《七日一帝国盛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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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一帝国盛宠- 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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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锦业心头一跳,又连声求情。

    轩辕瑞德推开了轻悠,跟着就要跪下去,“向大少。”

    向北皇眼神一挑,阿豹一步上前在老人要落地时及时扶住了人。心说,这位爷可是那个人的老丈人,这要一下子跪下去,回头他怎么好意思讨大人情去。

    “向大少,我家小四平日虽有些皮转狡诈,可那也讲情讲理的主儿。绝不是什么泼皮无赖!

    老头子虽迂腐愚钝,可也听说过大少您的威名,尚传大少治下严谨,讲情讲义。

    此遭纯属意外,均是当日小四为救我儿小七,情急慌乱之下才开的枪。当时,贵帮谭香主也射死我族一人伤三人。

    若要论责,我们也死了一人,难道不可相抵吗?”

    向大少笑容一收,气氛就冷下三分,锐利的目光直射向轩辕瑞德,“伯父的意思,现在大家都有死伤,这事情就算扯平了?”

    轩辕瑞德身子颤了颤,抿唇不语。

    他狠狠一吸,吐出一团浓重的烟雾,清俊的面容更显得阴沉冷酷。

    声音徒然一沉,“要是有这么便宜,你当我今天能坐在这里,请几位喝茶聊天么?您的大公子兜里还攥着一把瑞士军刀,是想自保呢?还是谈判不成想行凶威胁?”

    他身子前倾,目光狠狠刮这了那父子俩,“现在我帮里去了个得力的香主,未来堂主的候选接班人之一,我们组里培养了近十年的骨干。你说是你那挑泥砌墙的族人命贵,还是我花了大把银子和精力培养出来的精英,命就贱了,活该遭此意外?”

    刹时,轩辕家人脸色大变。

    轩辕瑞德面容一抽,一撩袍角,在儿女们的惊呼声中,还是跪落了地。

    “俗话说的好,养儿不教父之过。大少若要一命还一命,那就把老头子的这条命拿去抵换我儿,老头子命虽不贵,到底也是轩辕一族的族长,治下也有六百多口人讨生活。求大少网开一面,放过我儿一条性命。

    再则,我轩辕族愿倾尽家财,换我家人平安。若要我们离开应天府,我们也无怨言。”

    “爹――”轻悠抱着父亲的手臂,却阻止不了父亲向人叩头,顿时疾痛入心。

    也就因此一面,轻悠从此就讨厌上了向北皇。以至于此后,两家同在花都荷兰安家成了邻里,也是大小争执互呛不断。

    轩辕宝仁膝行到父亲身边,跟着叩下头叫道,“爹,这事儿是儿子不好,是我这做大哥的没有看好弟弟,是我的错。你还有姨娘他们要照顾,小四还没留下子裔。我已经有儿有女了,没什么牵挂了。要抵命,就拿我这个做大哥的命来抵!

    小四,以后爹娘和妹妹们就靠你照顾了,哥哥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他竟然突然掏出那把瑞士军刀,一寸多长的刀锋在空中划过刺目的银光。

    众人呼喝声大起,夺刀的夺刀,抓手的抓手,压人的压人,顿时乱作一团,总算将人救下。

    啪!

    轩辕瑞德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眼眶充血般涨红,哽咽大骂,“混帐,谁让你跟老爹抢的。

    老大,连你也忘了,什么叫长幼有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我还是轩辕家的当家人,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存心让我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是?”

    轩辕宝仁哽咽着唤着“父亲”,捂着脸,流下了男儿不轻弹的泪水。

    轻悠拭去泪水,走到一脸阴沉的向北皇面前,并无畏惧地说道,“向公子,这件事全都因我而起,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轩辕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今日才冒昧登门来求一条活命。”

    “但我很不服,贵帮一句话,就要我四哥的命。我四哥只是为了自卫,意外伤人至死。那么,早前贵帮不断纵人兹扰使坏,若杀了我们的族人,是不是也要拿命来抵?!据我所知,你们黑龙组从前至今,似乎并非此――公平公正。”

    “贵帮无非仗着店大好欺人,才行此完全不公平的帮规。严惩外人,包庇自家匪类。”

    “既然横竖都要一死,那我轩辕家就拼了这条命,跟你们打官司到底!”

    向北皇表情明显一怔,心下诧异不矣,他真没想到这个轩辕小七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倒真是“一鸣惊人”哪!

    难道她不知道,泸城的警察局长、最高法院院长、国民政府驻军司令部总司令,都是他向家老爷子的牌友、球友,或是内门弟子,各种节庆上的座上宾么,甚至有几家还沾亲带故。

    “也许你们家关系广阔,可以支手遮天,但我相信跟我一样曾受害,或者正在受害的并不只我们一家。只要这冤情真实存在,总有昭雪的一天,总有正义得以伸张的一日!”

    小女人口气强硬,义正严辞的表情,让人清晰感觉到她坚决的态度。

    就算她这想法、说法,显得很不切实际,有勇无谋,甚至也不看看自己站在人家地头儿,要老大不爽直接给你一枪子儿灭了口,回头扔臭水沟里泡到烂,看你还怎么去上达天听,伸怨昭雪。

    可向北皇还是打从心里佩服,何况,这女人的身份特殊,她也是有这个资格这样威胁他的。

    等等,难道织田亚夫早就告诉过轩辕轻悠,他们的关系,她才会此大胆妄为地当面威胁他?

    轻悠当然不知道他们暗地里的关系,她只是根据先前到百乐门时,对一些细节的推测。还有在离开百乐门时,无意中看到大堂经理殷情地向四哥示好。

    以及,向北皇身边那位心腹左右手阿豹,当时还亲自送锦业出来,态度十分恭敬,并也送上了两瓶红酒。

    若向北皇知道,原来是自己身边的人露了他的底,恐怕会极度后悔答应轩辕锦业那日讨酒喝的赖皮要求。

    轻悠话音落时,向北皇没有回应,只是笑容更为高深莫测了。

    锦业却低声苦笑起来,说,“小七儿,你想得太天真了。得了!大家都别折腾了。爹,你的不孝子小四以后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了。大哥,谢谢你一直以来都把我当兄弟,总是帮我说话。”

    “四哥,你胡说什么,你别说了。”

    这简直就是在交待遗言啊!

    轻悠大叫,想要扑上前抓人,却教轩辕锦业一下闪开。

    “小七儿,四哥最需要感谢的人就是你和亚夫。要不是你们回家来帮忙,我想我也不会活到今天,还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拥有自己的梦想。

    还有啊,必须跟你说件事儿。你也别老粘着人家,人家到底不是寻常人,天天这么两地折腾,来回开十几个小时的车,白天还得应付一堆大事,你想他一日能睡几个小时?男人再强,也有累的时候。”

    轻悠闻言,神思一恍。

    向北皇微微眯了眯眼。

    轩辕锦业转身就冲向身后距离最近的那个半开的阳台,此处十八层楼高,已经算是当时泸城顶高的大厦,那摔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顿时,众人又是一处惊呼,人影沸动。

    “够了!”

    向北皇忍无可忍地抚了把额头,大喝一声。

    锦业的身子已经悬出阳台一半,被身形最快的阿豹及时抱住了双腿,才没跌下去,这悬在半空嗷嗷直叫。

    “妈的,把他给我绑了,拖回来!”

    向北皇回头就给轩辕锦业一脚,吓得轩辕家人齐齐上前阻拦,都被保镖们给拦住了。

    这时候,屋里增加了一轮保镖,把不安全的口子都堵上了。

    “轩辕锦业,你能啊!你小妹还想着要跟咱对着干,借机会寻活路,你就一个劲儿寻死。你说你是纯爷们儿,你纯在哪里?!”

    “你他妈连你个女人都不!”

    阿豹讶异地看了眼自家老大,连向老爷子的偏心和严厉都不曾让老大动容,今儿为了这个小小的轩辕家,竟然爆粗口了?!

    闻言,轩辕锦业挣扎的动作一顿,身子慢慢蔫了下去,然而在他垂下的眼眸中,有一丝奸计得逞的狡诈一闪而过。

    待安置好轩辕一家,向北皇仍然去了之前预定的那家酒店。

    只在大厅上坐了不足五分钟,就有人上前请他上楼一叙。

    不过,他带的三十多位明暗保镖都被挡在外,只留下了阿豹。

    阿豹很不安。

    他只说,“不入虎穴,焉得虚子。”

    侍者带着他九弯十八拐地走了十来分钟,才终于将他们带到一个四面全封闭的房间,摆设极为简单,但四面都是石墙,绝对隔音。

    很快,一身笔挺的黑色军装的男人,进了屋。

    向北皇讪然一笑,“亲王殿下,您这地方可够隐密的,连保密处的探子都查不到。”

    织田亚夫褪掉手上的白手套,甩在漆亮的桌上,半身靠在桌前,道,“那也没你们黑龙组的千里眼顺风耳强,还是被向大少你找到了。怎么,你想来这里钓什么大鱼?”

    向北皇端端坐在织田亚夫靠的桌子,正对面的一张斑驳的木椅上,手一摆,黑色皮衣落在椅背上,露出一身精致剪裁的西装。

    从进门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待客室,而是地地道道填满鲜血和怨命的审讯室。

    “你。”

    “凭什么?”

    “你的女人在我手上。还有,你的岳丈大人,以及大舅子,小舅子。”

    “怎么说?”

    “老爷子要严惩。”

    “你是执行人?”

    “织田亚夫,你一点儿不担心?”

    “你不是已经把他们安置好了,还派人保护起来了么?”

    若说之前向北皇对轻悠的一番威胁,那是讶异的话,那么此时对织田亚夫的泰然自若,那就是震动了。

    虽然两人私下有些来往,算得上点交情,可到底是不同的国家,还是彼此敌的。

    因为利益而结合起来的关系,随时也可以因为利益转向,而翻脸不认人。

    织田亚夫凭什么就认为,自己最重要的亲人拿在他手上,就能安全无虞,竟然半点不担心?

    织田亚夫接着说,“现在轩辕锦业欠你一条命,你还愁拿不住他的七寸,让他为你卖命?”

    向北皇咳嗽一声,“你就这样算计你的小舅子?”

    织田亚夫眼也不抬一下,吐出一片烟雾,“大家彼此彼此。你都不为你的亲弟弟报仇,来杀我了,我当然也要还点儿人情,这才合乎礼节。”

    向北皇自嘲,“我可不是姜啸霖,需要培植亲弟弟做自己的爪牙才安心。若是个真男人,连女人的事情都处理不清,还要旁人为他报仇,那也太丢我们向家男人的脸了。”

    向兰溪为织田亚夫所害一事,正是由向北皇故意拦下来的。故而,向老爷子一直以为是寻常人所为,起因都落在轻悠头上。

    向北皇之所以能跟织田亚夫搭上关系,也起因于此。

    当年的事,向兰溪也没有清楚跟父兄明说,显然是也不愿任何人提及。

    也就是说,这件事并非向兰溪说出来,而是另有其人。

    向老爷子疼爱幺子是出了名的,绝对不会认为是自己儿子招惹来的,哪个外科大夫不重视自己的手,只有外人才会那么狠辣,断人掌心。

    织田亚夫却丝毫不给这位泸城大人物面子,讽刺道,“说的没错。有本事,你就别把人拘在屋里,这种幼稚的举动,本王早在四年前就不干了。”

    向北皇顿时脸色大变,那是一种从来不会在这位传奇大人物身上出现的表情,不甘,无措,心事被人揭穿的窘迫,甚至是妒嫉。

    织田亚夫笑了笑,显然为这一次扳回一局,非常高兴。

    向北皇恨道,“织田亚夫,我也不可能一直保着你的人。到时候老爷子要真动了怒,杀了轩辕家人,也不是你我可以完全防范得了的。”

    亚夫哼道,“好啊!我现在倒巴不得谁来打破这个僵局,你家老头儿敢杀了我的未婚妻,正好给我个完美的借口,灭掉姜啸霖在上海的一只爪牙。你回去可以告诉他,要敢动我的女人,就让他准备好背上促动两国大战、百万死亡的历史骂名吧!”

    向北皇眼眸一眯,阴狠杀意骤起。

    亚夫冷冷相对。

    四眸绞杀间,刑讯室里气氛紧绷得仿佛空气都凝结了,两个男人宽阔的背肌都贲张隆起,仿佛一触即发要攻击猎物的猎豹。

    阿豹的额头,在完全没有暖气的房里,渗出了一层厚厚的冷汗。

    最后,织田亚夫一笑,“向北皇,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讨这个人情。我可以卖给你,不过在我离开泸城之后,你要能保住轩辕家安全无虞,黑龙组的位置便是你的!”

    向北皇站起身,阿豹为他重新披上了黑色皮大衣,皮衣在微弱的亮光下,流动着细腻的流光。

    “怎么办,我现在突然不想接你这个烫手人情了?”

    织田亚夫冷哼一声,“你们南方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婆婆妈妈,一根肠子能打九九八十一个拐儿。随你!”

    说完,也不打招呼,转身就从进来的那扇门离开了。

    潇洒得仿佛刚才谈论的一切,根本不是他最在意的人和事。

    向北皇站在原地默了一默,也转身离开。

    心说,织田亚夫,你够狠!

    其实,轻悠当时说出那种威胁的话,也觉得太过胆大妄为。要是她的估计错误,四哥跟向大少根本没什么交情和颜面,那么,她就只有抬出姜恺之这关系。

    她也想过,把亚夫抬出来,毕竟现在东晁在泸城的势力最大。可她不了解向北皇的性格,不知道他是不是跟那杨坚一样,讨厌东晁人。到时候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是正好让人抓个正着,得不偿失嘛!

    总之,生死关头,万事只有赌!

    若要她坐以待毙,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结果是,她赌赢了。

    向北皇离开时丢下一句话,说要解决这件事,就必须找一个在向老爷子面前说得起话,够身份、够地位、够面子的大人物,做中间人来说和。

    到时候用的理由,轻悠之前说的都可以。

    所以这世间的法则,不管你走到哪里,要能踏上巨人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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