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们是不是想要让我轩辕族彻底毁灭才满意啊!”
轩辕清华看向自家老爹,五姥爷也同样黑沉着脸,没有开口,也算是默认了六姥爷的观点和立场――祖宗的规矩,绝不能动,连碰都不能碰一下,必须绝无怨怼地执行到底!
“六姥爷,这这都是误会。”轩辕宝仁想反口,可惜为时已晚。
“你们别想给我打马虎眼儿。姥爷我睛还没花也没瞎,我看得很清楚。”六姥爷立即质问了黄叔,黄叔虽得了轻悠帮忙,但在祖宗规矩上的坚持与六姥爷的立场一样,这说出的供词对轻悠就更加不利了。
“轩辕宝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涉足天锦坊的事务。你以为喝了几年洋墨水,就可以反了天吗?!
老五,我早就说过这丫头就是惹祸造事儿的主,叫你早日清理了门户你不听,你瞧瞧,她给咱们轩辕族带来的是什么?先是罢工,再是火烧坊子,再下来是不是轮到灭咱们轩辕六百三十七口啊!”
六姥爷说着猛垛拐杖,原地打了几转儿,就像头爆躁至极的老狗,又吼又叫,说着就冲到门口大声叫声。
“来人啊!把这个祸乱全族的小贱蹄子给我抓起来,送到宗祠正法。我们轩辕族绝对不能败在一个女人身上,必须拨乱反正。”
那六个族男闻声眨眼间就冲进了屋,有人手里竟然还拿出了绳子,虎视眈眈地看着轻悠。
“把轩辕宝宝给我捆起来。”
“谁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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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谁能猜最后这句是谁吼滴?!
a。亚夫
b。轩辕爸爸
c。小叔
d。宝仁哥哥
ps:宗族力量的确很大,当初清灭,东北及全国各地很多陷入无政府状态,却没发生大乱,也都有宗族规范的力量(这是好滴一面职能)。坏滴嘛,婚姻不能自主,强迫妇女守洁。欺负寡妇。对通奸的女人浸猪笼。婚姻不能自主等等
元帅的女孩 59。变革7(完)()
“谁敢动手!”
怒吼爆起的同时,哗啦一声,青花瓷杯砸得粉碎,吓得将要冲上前来的人一下退开,不敢再进。
“反了你们了!”
轩辕瑞德没有要任何搀扶站了起来,一脸怒色,额间青影跳动,狠狠瞪着那几个拿绳执刀枪的族男,眼神酷戾,身为一家之主、一族之长的威严和魄力展露无遗。
他放声大吼,“混帐东西,给你们三分薄面就自以为是爷们儿了。”
那群人紧张,又尴尬,进退不得,只能看向六姥爷,而六姥爷也被吓得不轻,不敢轻举妄动,他瞄五姥爷,可五姥爷这会儿是捧着一杯茶,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你捅出的漏子你自己收拾的模样。
他心里恨得不得,虽然平常都是他在唱黑脸,为了争利益不得不为之。可人心就是奇怪,什么好处都想捞,捞不到就对他人怀恨埋怨。
轩辕瑞德的怒火也被激了出来,喝骂,“这里是我轩辕瑞德的家,不是你们的地盘,谁准许你们拿刀使枪的,吓唬谁?当我轩辕家没人了吗!我轩辕瑞德还没死,只要族杖一天没交,我就还是族长,谁准你们在这里撒野放肆!”
他大手一挥,仿佛千军将帅,“来人,把东西都给我缴了,撵出去!我家不欢迎没礼貌、没脑子的客人。”
当下,那些同样忍耐许久、早就摩拳擦掌的护院立即一拥而上,加上十一郎也得了织田亚夫的令,上前帮忙拿人,哗啦啦一片声响后,那一把把明晃晃的尖刀,并几把黑森森的手枪,就被缴下堆在了大堂正中。
十一郎更趁机使暗手修理了下六姥爷带来的那四个族男,四个族男更被护院们故意押跪在靠六姥爷这方的位置,一个个惨叫哀嚎地向六姥爷求救。
“反啦,反啦!轩辕瑞德,你是不是真要反了我轩辕族啊!该死的家伙,通通给我放手!”六姥爷急得跳脚,现在这模样就像被拨了毛的公鸡,可笑至极,任他怎么叫嚣也没人再理睬他。
他一冲上前要使杖子打人,就被十一郎抓住,怒目相对。
“你想干什么,你一个长随还想杀人了,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轩辕族就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十一郎凉凉的说,“抱歉,你头已经没几根毛够我削了。”
六姥爷这才想起刚才被人家拿刀指过,登时吓得白了老脸。
“轩辕瑞德,你看看你竟然让外人在自己屋里耀武扬威。”
轩辕瑞德由着轻悠将自己扶坐下了,才道,“他是我家姑爷的人,不是我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
“你你你”
轩辕瑞德根本不理六姥爷了,接过了轻悠递来的参茶顺气,和轻悠低声说着话儿,完全无视六姥爷的作态。
六姥爷又气又恨,又无可耐何,在心底狠狠下了咒,瞪向那父女两的眼神,更加恶毒。
“听说坊子着火了,那边情况何?”
“四哥开车过去了,绣工们也赶回去帮忙了,目前情况还不清楚。”
轩辕瑞德沉下眉,轻悠看着父亲泛白的唇,心疼又内疚,关于洪叔卷款私逃的事,估计着父亲没问大概就不知道,她也不敢再说。
织田亚夫过来,“伯父,坊子那边有警备处的一个管理所,前几日我跟着四哥了解芙蓉城时,他还带我跟管理所里的干员一起吃过饭。相信四哥能处理好坊子的火灾,很快就会有消息过来。”
轻悠看着亚夫,偷偷拉了下他的手,眼神询问,是否有什么内幕?
亚夫勾唇眨了下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轻悠知道他向来是不做没把握的事,心里的不安立即消了大半。
轩辕瑞德看了眼亚夫,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回眼时,便看到小弟清华看着亚夫的表情,欣慰又满足,眼神中充满了让人惊讶的情感,心头深埋的那个疑问又浮了出来,眼神便在两个男人间来回巡了两圈儿,一抹惊讶横过胸口,就教他强压下了。
这方,五姥爷三言两语安抚下了爆跳雷的六姥爷,成了新的族老代言人。
质问,“瑞德,不管怎样,你该最清楚,咱们老祖宗定下的族规,女子不得涉足天锦坊内务。就是坊里的绣娘子们,也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其他事都好商量,唯独这一条,事关轩辕族的生死存亡,绝不可原谅。”
五姥爷神色非比寻常地凝重,目光沉沉地扫过轩辕瑞德等人,在掠过清华时,后者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也毫无妥协,接道,“就算是你犯了规,也必须接受族人惩戒!这是你当年在宗祠祠堂时里,对着列祖列宗宣过誓的,你没有忘了吧?”
话音落,大屋里久久无人启声。
就算年轻一代的人受新文化、新科学的影响,已经不再那么讲究,可举头三尺有神鬼思想仍然根深蒂固,五姥爷的坚持,没有人反驳,更没有人敢对自己的“祖宗”不敬。
轩辕瑞德到底还是姓轩辕,一时之间,只能沉默。
轩辕清华开了口,“现在时代早就变了,已经不是千百年前了。那些迂腐陈旧不合时局的规矩,早就应该调整!不然,再这样下去,轩辕族迟早要灭。”
五姥爷立即冷哼一声,“你懂什么。别又拿你那套不知所谓的洋派知识来唬弄我们大家,这里是亚国,不是你的美国、德国、东晁。我们是亚国人,不是洋人。就算前皇朝不在了,可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在。只要还活着有一口气,这规矩就不能变。”
砰地一声木杖垛地声响,这对父子两之间亦是刀尖对麦芒,眼神火光直蹦,谁也不相让,整个大屋只回荡着他们的争执声。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人还要被那规矩给逼死不成?前皇朝要不是闭关锁国,不思进取,怎么会被洋人赶上,几十万的人就是淹也把洋人的大枪大炮给淹死了,为什么还给洋人破了紫禁城?要是我们轩辕族再不改革,迟早也会沦为别人的阶下奴!”
“胡说!”五姥爷一拍桌子,茶杯晃荡着溅了一桌水,“你口口声声说人家洋人好,那这么多年过去,我怎么没见你把坊子越搞越好,现在却越来越臭了?
你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活在哪里了?
现在皇朝没了,普通人的穿衣着装的禁令都取消了,这么大个限制没了,那多大的市长,你当我们老家伙都是瞎眼的不会看吗?在这样宽大的市场面前,你们办不好事,管不好坊子,却把一切怪到规矩的头上,凭什么?
这是不是代表你,还有瑞德,根本就不适合管理天锦坊?!”
轻悠一听忍不住,却被亚夫一把拉住。
六姥爷立即抓住了机会,逼问,“五哥,你说得没错啊!或许我们该开开宗族大会,重新选接班人了。瑞德,你连你家里的事都管理不好,前面出个小贱蹄子,后面又出个败家子,这又开膛割胆出了大血身子也不见好,恐怕已经不适合再伺弄天锦坊这大摊子了。”
“胡说!”
轩辕瑞德被气得吼了一声,立即抚着腰侧疼得满头大汗。吓得女人们全围了上来,又被他一挥手推开。
“我哪里在胡说。难道不是么?当年你也是后院起火,带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族里,差点就败了我族绝不外传的麒麟秘技。”六姥爷一眼盯住了三娘,口气更恶毒,“果然不假,这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偷鸡摸狗,幸桓龊枚鳎 ?b /》
三娘一听,面容一拌就跪了下来,“六姥爷,您要罚要怪就怪我好了,这与老爷和宝宝没有任何关系。我愿意接受族法惩处,绝无怨言!”
“娘”
轻悠看着这情形又急又痛,可偏偏这是在家里,不是外面沙龙那种地方,拿出真本事,有理就不怕横。
当年母亲明明就是被冤枉的,就因为是女人而定了罪。
女人在这种宗族掌管下的家族中,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不管她说得再合理,也没有人听。
轩辕清华气得痛吼,“什么狗屁族法,这根本就是逼死人的恶法,破法,烂法!”接着头就疼了起来,抚着口干呕,亚夫急忙上前点了他几个穴位,才稍稍好转。
他推开亚夫,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父亲,“今儿你们要敢动他们母女,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已经喘过气来的轩辕瑞德说道,“五叔,六叔,你们此冥顽不灵,轩辕族迟早要闹大事儿。至于我家的儿女,我这做父亲的最清楚,他们都是好孩子,他们一直也在为家族、为天锦坊想办法,出力,从没做过背信弃义的肮脏事儿。我可以拿我的名誉做担保!”
五姥爷凝眉不语,态度却没有任何松动。
六姥爷的刻薄更变本加厉,“瑞德,你这么说,也是想来个‘一言堂’吗?哼,这可不是你一人说了算。这全族大会是开定了!你要想表示你治家有方,就把那兴风作浪的小贱蹄子轩辕宝宝给就地正法了,以正族纲,正家风。你要表示自己还有能力管理天锦坊,就得依着祖宗规矩来。否则,别想让大家服气!”
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众人脸色更加凝重,纷纷望向正座上早被气得脸色苍白一片的轩辕瑞德,而投向轻悠的目光也变了色。
现在轩辕瑞德把长老里最有权威的两位长者都得罪光了,加上天锦坊又闹了这许多事,罢工又遭火灾,族人大会一开,就算支持轩辕瑞德的人仍有不少,但若有心人在背后指使一二,稍有差池就会丢了这族长之位。
话说轩辕瑞德这一脉已经承袭天锦坊百余年,要是在他手上被夺走,那他也没脸向自己的祖宗们交待了。
当下,大娘就忍不住上前要劝说轩辕瑞德,这话还未出口,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是三娘上前才息了声。
五姥爷和六姥爷的口气和态度愈发不善。
轩辕清华想要力争,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头又开始犯痛时,被亚夫强行送出了大屋。他们刚一跨出大堂屋时,一个小厮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还边跑边喊:
“不好了,天锦坊被烧光了!洪叔卷款私逃,把坊子里的钱都卷走啦!”
不用回头都能想像到满屋子的人是什么脸色了。
“亚夫,让我回去,我没事儿,我还撑得住。”
轩辕清华哪里肯离开,扭着身子就要下轮椅,往回跳。
“不行!”亚夫口气更加强硬,将轩辕清华摁回轮椅,才道,“这里的一切情况都在我的掌握中,你不用担心。”
轩辕清华很惊讶,“亚夫,这里是亚国,不是你们东晁。”
亚夫将轮椅推到了大屋旁的侧堂,四下无人时,才说,“坊子就算烧光了,我也可以帮你们重新建一个更好更先进的。至于洪叔,人已经被我的人抓到了,但我另有安排。若你信我,就先在这静一静。”
轩辕清华看着男子深锐沉稳的眼神,纵使心中疑惑惊讶重重,也终是点了点头。
临到亚夫转身时,只说,“亚夫,果实在不行,只要保着人,一切都可重新再来。你伯父他也不是真的放不开,我们都老了,只希望”
亚夫的脚步只在门口顿了下,没有转声,说了句“我自有分寸”,便离开了。
他没回头,便没看到面白清瘦的长者眼眶微微泛了红,紧抿着唇,推着轮椅到门口,直凝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久都收不回眼。
身为父亲,理应为能有这样能干的儿子感到欣慰自豪。
可他轩辕清华很清楚,他没资格。
他没有一天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好不容易终于知道自己有了这么大个儿子,却总是给儿子添麻烦,还让儿子屡屡在人前被侮辱谩骂,也无法保护儿子。
比起瑞德一直耿耿于怀这么多年没能给轻悠足够的父爱,和保护,他这个做父亲的更该受责罚。
可是他还有心愿未了,无论何他也要尽为人父母的最后一点责任,看着儿子获得幸福。
就织田亚夫离开一小会儿,整个大堂又闹开了锅。
六姥爷大叫,“什么?坊子被烧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