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悠心里嘀咕,她连带人回家的事都搞不定,哪还有信心拉和那人聚餐。
清木义政自动自发地上前与瑟琳娜攀谈,两人在之前的签会仪式上相识,也很谈得来,当下就被瑟琳娜拉入伙。
轻悠心说自己果然是不适合涉入政治官场,面前这来自三个不同国家,拥有不同立场,同时更有尖锐矛盾的三男女竟然可以谈得这么欢畅,面上丝毫看不出异恙,她真真佩服他们。
织田亚夫比轻悠想像的回来的快,她没有问他和姜恺之谈得何,便说屠少云要离开,大家想聚餐,问他要不要参加。
“你这副苦脸,像要诚心邀人聚餐的吗?”
“去不去,随便你。我只是帮人传个话儿。”
他捏了捏她鼓起的脸蛋,口气宠溺响亮地应下,惹得三个外人直笑话。
随后,他们坐上瑟琳娜的那辆超拉风的敞蓬跑车,跑到一处临海别墅里,身着英式围兜裙的女仆们已经备好的餐食,听着海浪席席声,和着优雅的小提琴声,气氛悠闲得不得了,看这一片歌舞升平,哪里让人想得到时下正处兵荒马乱之秋。
男人们围成群,讨论天下大事。
女人们坐在碧蓝的泳池边上,说闺蜜悄悄话。
“这个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弗雷德公爵?”
轻悠看着瑟琳娜拿出一个相册,上面竟然集满了一个金发蓝眼的男人的照片,各种各样的军服军姿,惊叹不矣。
“天哪,我以为亚夫已经生得很美很妖孽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漂亮的男人。这不会是个假蜡人儿吧?他的金发真漂亮,还有这眼睛。”
“那当然,弗雷德要是站在这里,你会以为那就是个天使。他的金发就像太阳一样美丽,柔软得不可思议,他的眼睛就像沉静的大海一样深邃,充满了神秘感。他的声音”
轻悠截道,“冰蓝色的眼珠子,就像西伯利亚终年不化的寒冰,没半点儿人情味儿的感觉。依我看,这男人**不离十,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冷血无情的军人,刽子手,恶魔!”
偶像被批驳,瑟琳娜先是一愣,随即尖叫,“轩辕轻悠,你这个坏妮子,谁准你这么说我的弗雷德了。他是世界上最完美无缺的男人!哼!”
瑟琳娜抢回了相册,宝贝似地抱在怀里瞪轻悠,随即美眸一轮,瘪嘴道,“虽然你说的也没错,弗雷德比起亚夫,更冷血更无情。不过,本夫人就是喜欢他,怎么样!”
轻悠举起手中的杯子,笑道,“为我们都喜欢上一个冷血无情的魔鬼,干杯!”
瑟琳娜嗔怪地瞪她一眼,举起了杯子。
铿――
三只酒杯轻撞在一起,三个男人同时一干而尽。
清木义政喝完才叫,“亚夫,你不能喝酒啊!”
织田亚夫抿抿唇,“这不是酒,只是果汁儿。”
“现在你夙愿已了,不为了自己,至少也为了你那心肝宝贝,为我们大家保重身体才是。”
屠少云摇头杯子看挂红,笑道,“副总理多虑了,元帅大人这个弱点,云绝不会透露出去的。若他深情不寿,我这做师兄的,一定会帮他照顾好小师妹。”
织田亚夫将杯子一放,喝道,“给我换杯白开水。”
男人们纷纷扭头咳嗽。
看着那方正嚷嚷起声的女孩时,屠少云忽道,“我国事暂且不谈,做为朋友,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抱得美人归。这四年,我第一次看到丫头能笑得这么开心,毫无顾忌。以前,她总爱在人前装坚强,装小老太婆,现在这样子,才真好。”
织田亚夫,“谢谢。”
“不过,我还是必须警告你,若你对她不好,我这做师兄的绝不会放过你。”
“师兄,受教了。”
屠少云受了这一杯,“还有最后一件事,不要小瞧了姜家人。比起你这样喜欢单刀直入的真小人,那些伪君子的利剑更防不甚防。轻悠,太重情,有时候难免看不清事实。你得有耐心。”
“师兄话说得这么直入,亚夫也不赘言,祝你此次北上归家之途一路顺风。”
两人碰杯,织田亚夫放下酒杯,走向泳池。
两个女人正在争抢帅哥照片,相薄突然被人从中抽走,扔进了泳池里。
“啊,我的弗雷德。”瑟琳娜痛叫,扑咚一声跳进了游池。
织田亚夫拉起轻悠,捏了捏她的脸,“有了我,你还敢觊觎别的男人。看来,你是在嫌我没把你喂饱么,小东西?”
瑟琳娜,“织田亚夫,你这个王八蛋,小心眼的东洋人。轻悠,你不要听他的鬼扯,他没弗雷德长得帅,能力强,他就是妒嫉。”
轻悠哆嗦,“亚夫,我没那个意思,我们不过说着玩罢了。”
“我可不是说着玩,认真算来,你还欠我十个吻。我们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做过了,你不想?”
她退,他进,他的目光森亮逼人,比头顶的太阳更炙热,她的背心湿了一片。
“那个,现在还大白天。孔子曰,白日宣淫,那是小人的行迳。你可是元啊,亚夫,你放我下来,放下我!”
“关上门窗,就是晚上了。怕什么!瑟琳娜设计的房间,非常有情趣,你不想试试?”
“讨厌,我不要,现在大家都在外面,我们这样子太丢脸了啦!”
“让他们妒嫉去吧!”
砰地一声,大门关上,轻悠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在别人家里也这么狂妄。刚才上楼时,她还看到清木义政的怯笑,屠少云表情不明,瑟琳娜居然朝她吼出“榨干他所有的精、力吧”可怕的豪言壮语。
她默默地将这些与时代不合的言论,归结于他们喝多了酒的疯言疯语。
“呜,不要,不要亲那里,羞死人了啦!”
“小东西,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喜欢害羞?嗯,真甜”
啧啧的水声传来,娇嫩的喘息中,衣褶摩挲声,金属皮扣打落在玻璃几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肌肤上站起一颗颗战栗的约皮疙瘩,触手冰凉一片,可身体里明明烫得快要喷出大火。
“宝贝儿,你这个表情,是要我再用力一些么?”
“呜呜,你坏,够了啦,你你要做就做,不要折磨人!”
“都说新时代女性最喜欢自力更生,你不让我瞧瞧,这四年里,你还学会了些什么好东西?”
“讨厌,你不要脸,人家才没学这个。”
啪啪的拍击声,暧昧地回荡在匿大的欧西卧室里,枣红色的四柱大床里,深黝迷人的男体健躯紧紧压着一团雪白柔嫩的小身子,疯狂而痴迷地爱怜着。
“老天,真紧!”
“唔,痛”
“小东西,放松点儿,乖乖,你要勒死我了。”
“亚夫”
娇吟渐渐化为一片低泣,压抑不住地颤抖着嘶哑了声音,那温柔黯哑的男性嗓音不住地说着下流至极的话儿,逗得那小人儿像小泥鳅儿似地钻个不停,又喘又叫,甚至在他身上咬下好几个血印儿。
黯淡的光线下,他的眼眸似聚了一个夜色的深邃,她的身子像融了一炉的火,她吞噬了他,他辗碎了她,肆意畅快,欢乐无比,无休无止
一番酣畅放纵后,已至华灯初上。
轻悠真想打个地洞钻进去,织田亚夫却还能端着一副无事状,晚餐上盯着她将不爱吃的东西也吃了下去。
旁边的人当然忍不住拿他俩打趣,瑟琳娜直说轻悠累坏了,应该多补充些蛋白质,将装着一只大鳖汤盆放到她面前,弄得她脸上都快滴出血来了。
织田亚夫竟然将这盅鳖汤喝掉一大半,还逼着轻悠喝了一碗。
男人们憋着嘴儿直笑,屠少云很不厚道地祝贺他们,叫他们今儿晚上由着点儿,明天还得准时到车站为他送行。
当然,这些没心没肺的损话都被某人削掉了。
回程的路上,他们坐的各自的车。
轻悠寻思着当下气氛正好,一边在男人胸口画着小圈圈,一边又提起回芙蓉城的事。
“我记得你以前就说过你娘只是妾室,跟你爹过得并不好。这次回去,就把娘接过来,以后我们一起住。”
“那你”
“我会去接你们,但不包括轩辕清华。”
可惜说了半天,他口风紧得半分不漏,态度强硬。
轻悠觉得自己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男人还不松口,女孩子的脸皮本来就薄,也便气得没有再提了。
元帅府,监牢。
“殿下您放心,以后我们码头帮唯您马首示瞻,绝无二心,若违此誓,小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了,你自己明白就好,走吧!”
那人叩头哈腰了一阵急急离开了监牢,临走时瞥见那些受刑的犯人,心头恐惧又庆幸。当人出得公馆,也便走了两条暗巷,就上了一辆早早停在路边的车,车上人的面目隐在一片阴影里。
那人态度十分恭敬,“三少,您放心,港城这里东晁人有什么动静,小的一定第一时间上报给您。小的对您和主子绝对忠心不二。”
那人弹了下手指,说,“既然你在那边有人,牢里这件事,我就只有交给你去办了。”
那人连忙点头称是,附耳听令。
另一方,元帅府上。
高桥收到下属回报的消息时,立即进屋。
屋里的男人站在窗前,没开灯,那俊挺的身姿被月辉勾勒出强壮笔挺的曲线,让人肃然起敬。
“元帅,属下以为那个亚国人根本不可靠。他这才跟您表了忠心,回头就上了向大少的车。您让他随意出入此处,恐怕”
“无妨。我就是要这么个墙头草,更好办事儿。似是而非的人性刚刚好!”
那樱唇轻轻一挑,极美,却也极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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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的女孩 29。你只能看着我()
不能立即回家,又没说服织田亚夫,公司和工厂的事也全部交脱出去了,轻悠一下变得很轻松,却有点沉闷了。
瑟琳娜趁机邀她四处游玩,港城的沙龙被这位心高气傲的伯爵夫人摒弃了,便拉着轻悠玩赌。
这事立即就被织田亚夫知道了,竟然亲自到赌场将人截回来。瑟琳娜被骂了一顿,轻悠被带回公馆挨了顿“打”。具体内容,不便透露,大家可以尽情发挥想象。
对于目前的状况,轻悠很满足,但仍觉得很遗憾。
这几日看织田亚夫似乎越来越忙了。也正清木义政所说,他们那几个发小陆续地秘密到达港城,入住元帅府,几日都关在屋里,讨论什么她不知道。其实也是不想知道,怕知道太多,徒增烦恼。
但自从和谈事宜结束后,港城或者说全国的眼光都聚焦到了华中地区,从报纸上,轻悠知道江陵那位军阀屠大帅病危,日前闹起内讧,大帅的儿子和几个得力下属争夺大权,报纸上还影射其他势力诸南京国民政府的姜系一派、俄国英美等,都虎视眈眈,觊觎这块亚国地理位置上最重要的军事据点。
有评论分析说,江陵一带地处南北东西要隘,只有拿下这一块,南京政府才算真正地实现了全国统一。距离北伐已过去一年,南京政府军休养生息已足,此时党内的西征呼声日渐高起。似乎一场大战,也将一触即发。
只是,不管国家形势有多么严峻,这寻常日子还是要过的。
想到马上就能回家了,轻悠心里还是很高兴,在杨夫人的提醒下,她终于找到最合宜的事儿做,给家人捎带港城土特产,购置最新鲜的西洋货。
周末这日,轻悠便和杨夫人到各大百货商场购物,买了一堆东西,有毛叔帮忙,都快要提带不下,还拿公馆做了个中转库。两天下来,这数量体积也颇为可观了。这算是她这几年来,第一次此疯狂大购物。也幸好之前她将自己那点小积蓄都投进了股市赚了一大笔私房钱,现在用来给家人买东西,真是心满意足,特有成就感。
这日下午,轻悠提着一堆新买的物品不得不先放到公馆,心里还琢磨着,她离开时四姨娘也有几个月生孕了,不知生的是男还是女,也许还得给小孩子们准备些礼物。
走廊上,一个高大的军人从屋里走出,一眼便看到拧满了包的小女人。一个毛躁的通讯员跑过,一下将女人夹在胳膊下的手包撞掉,女人一急,手上的东西立即散了一地。
军人三步并两步跨上前,一个厉眼将正在赔礼道歉的小兵吓走,大手一抓就将东西都拾了起来,伸手要抚女人起身。
“谢谢了,我自己能你野田将军。”轻悠顺着伸到眼前的厚实大掌朝上看去,一张熟悉却陌生的刚毅脸庞,蹙着眉看她,目光深邃。
“同亚夫一样叫我阿澈就好。”
野田澈重复着这几日说了不下五遍的话,也不管女子立即散发出的排斥气息,扣住女子肩头轻轻一抬,将人扶了起来,女子身子一震就脱了他的手,他眼底闪过一抹明显的失落,也未强求。
“将军开玩笑了。”她低头就走。
“你很讨厌我?”他身子一侧挡在前,似乎几日的隐忍已经不能,“因为当年的事?我可以解释一下吗?”
轻悠一笑,“将军言重了。我都愿意跟亚夫在一起了,又怎么会再去计较那些已经过去的事。对不起,我还有事,不耽搁将军了。”
她一绕,他又挡,口气有些急躁了,“轻悠,我一直想说句对不起。”
“将军,那是我和亚夫的事,其实跟你们没什么关系。”
“叫我阿澈。怎么会没关系,要是真没关系,你怎么连正眼也不看我一眼。”
一出口,将军大人脸上黯红一片,幸好这几年打仗晒得更黑了,看不太出来。
轻悠古怪地看他一眼,“我现在正眼看您了,可以让我走了吗?你是亚夫的朋友,我不想让他难堪,也请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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