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背后有人看着我们你有没有感觉到?”
“我哪有你那么多奇怪的感觉?我只是想早点看到那个人,搞清楚他跟那两尊小鬼儿到底有什么关系”陈玄话都没有说完,这里就继续往前面走。
其实,背后真的有一双眼睛,透过背后的一扇木门的缝隙朝着我们这边望过来。我和陈玄在黄葛树下面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都让他看的清清楚楚的。等着我和陈玄转身要走的时候,那个人也关了门,行色匆忙的离开了。
然而,这一切我和陈玄并不知道。
我和陈玄走到那一栋破烂的房里年前,便能够看得出这房里是有人居住的。因为原来院子里地杂草丛中,居然别硬生生地踩出来了一条路,这是跟我和小胖子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的景象。
等我们绕过院子的围墙的时候,再走过院子里的杂草丛之后,便能够窥见里面的情景了。
这栋房子现在是越来越破烂了,倾斜的程度也越来越厉害了,好像只要一阵风吹过来,便能够将房顶上的瓦片儿悉数吹下来一般。
许是陈玄也看到了这种地情景,所以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他就不肯再往里面走了,停在了原地,驻足看了半天。
我又往前面走了两步,却发现陈玄并没有跟上来,所以停下来等他,还不停地催促他,说:“走啊怎么不走了?眼瞅着就要到了,那个人就住在这栋房子里”
但是陈玄还是站在原地不动,脸色也甚是难看,疑惑地看了我半天,才缓缓地问:“这间房子里住的是什么人?”
“一个老头儿,年龄很大了,行动不怎么方便”我不假思索的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一股脑儿地都告诉他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我说完这一切的时候,陈玄狠狠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更加是一本正经。
“这个房间里的阴气太重,只怕住在里面的人,不是长年的重病、卧床不起,就是阴灵缠身、不由自主吧……”
陈玄这一下又说对了,他的这一番话直说得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点头,然后说:“你说的没错,那个老头儿就是长年患病”
“走吧,进去看看”说罢,陈玄便将手里的桃木剑提在前面,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地从后面跟了上来。
我们这里就进了屋去。
这个屋子并没有锁门,只是虚掩着,所以我和陈玄轻轻一推,也就进了门。
屋里里很暗,基本上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没有办法,陈玄才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了一个手电筒,让我举着照亮。
但是这都不算什么,那间房子里真的阴气十足。不仅是我,就连陈玄进去以后都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努力地让自己暖和起来,然后才继续往房间里面走。
老规矩,这间房子进去以后便是一间堂屋,是农村人最注重的一间屋子。但是这间房子,也许是因为主人长年生病的缘故,房屋年久失修的缘故,一个破败得不像样了。
还是那一间堂屋,杂草却比上次看到的时候,要深得多,遮天蔽日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杂草丛中,偶尔能够看见一抹红色,那应该之前就一直晾在房间里面的衣服了。
因为这个房子,我已经是第二次来了,所以走起来也熟门熟路。里面的东西也都见怪不怪了,所以直接带着陈玄便往那个老人的卧室里有过去。
还没有走到卧室里的是,又闻到一阵腐烂的气味。实在是忍不住,所以只能是捂着鼻子,才能勉强地往卧室里面走。
进去之后,摸着黑在里面老了老半天,这里才在那一堆的烂棉絮里面找到了那个老头儿。
老人形容比我上一次和小胖子过来看到的时候枯槁了不知道多少倍,瘦得一张皮都快要包不住自己的身体了,直戳的皮肤棱角分明。他脸上的皮肤,已经全部发黑了,看上去就像是一块烧焦了的黑炭,皮肤紧紧地贴着他的骨头,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具骷髅,而不是一个活人。
幸好,我之前便见过他,否则真会让他现在的样子吓个半死。但是即便是我心里早有了最坏的打算了,却还是被他吓的不轻,直觉得他好像一具会动的骷髅一边。
等我找到这个老人,看了两眼,陈玄这才提着桃木剑进来了。他嗅了嗅房间里的味道,也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用嘴巴呼吸着。
也许是那个老人怕生,所以初见我时候眼睛还眨了两下。但是等到他老远望到陈玄过来地身影,就一个激灵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死活不肯出来了。
因为老人身体十分的瘦弱,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若是不仔细看,压根儿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所以陈玄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反倒是问我说:“人在哪里?”
我指了指被子里凸起的一块儿给陈玄看,然后嘴巴朝着那边努了努,说:“诺,就在被子里”
陈玄现实不信,所以疑惑地看着我,但是我冲着他笃定地点点头,他便消除了心中的疑惑,伸出手要去掀那个老人的被子。
陈玄冲着我一使眼色,手里一使劲,便把被子掀到一边儿去了,老人的身体在被子下面也暴露无疑。
只是这会儿我再看见的场景和刚才已经截然不同了刚才我看见的那个老头,虽说是浑身的身体已经僵硬了,但是看见人来了以后,还能够勉勉强强地动一动眼睛。这会儿倒好,即便是我们已经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他却还是连眼睛都不愿意动一下,那神情就像是没有看见我和陈玄一般。
陈玄疑惑地望了我两眼,这里就伸手去探老头儿的鼻息。光是探了鼻息还不算,还把手搁置在老头儿的额头上轻轻地去探他额头的温度。只是这两样一探下来,整个人的脸色立马变得铁青。
“这个老头儿死了”陈玄轻轻地拿下来一直放在老头儿额头上的手,声音冰凉地对我说。
我看陈玄的表情严肃,完全不像是说谎,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让我不敢相信,所以愣愣地看了陈玄好一会儿,面容僵硬地笑了笑,不无质疑地问到:“怎么可能?他刚刚才朝着我眨眼睛呢”
“不信的话,你大可以探一探他身体的温度你就知道了。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僵硬了,死亡的时间已经不会太短”陈玄这里说完,便往卧室的更深处走,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端倪。
我对于陈玄说的话将信将疑,所以我势必要自己探个清楚,等陈玄刚刚迈开步子的时候,我便将自己颤抖不已的手放在了老人地额头之上。
这一探,差点儿没有把我自己吓个半死那个老头儿的额头上果然没有半点儿温度,浑身上下冷得如一块儿寒冰。我只是在他的额头上停留了几秒钟,便感觉自己连手臂都被冻住了一般,压根儿动弹不得了。
虽然是这样,我还是伸出手在老人的胸口处放了一下,停留了将近半分钟,却依然没有感受到他任何的心跳。
我想起他刚刚还跟我眨眼睛来着,又看到他目前的情况,所以不由得心里一颤,整个人也跟着被吓退了好几步。
我一个人紧紧地看着墙壁,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异常的狂乱,耳朵里“嗡嗡嗡”地响,除了“突突突”的心跳声儿,其他的任何声音都听不进……
陈玄去里面看了一阵儿,没有任何的发现,所以空手而归了。看见我面如死灰地贴在墙壁上,他冷冷地说:“怎么样?现在相信我了吧?”
我隐隐约约听见他跟我说话,说的什么听得并不真切,却不由自主地朝着他点头。
陈玄嘴角一抹笑,说:“既然如此,我就实话跟你说了。这个老头儿绝对不可能是近期死的,他死亡的时间至少也有小半个月了”
小半个月了?怎么可能?这么热的天气,即使这个房间里阴气再重,也不可能在这里存放这里久,却半点儿都没有变化吧?这个时间说出去,无论是谁,恐怕都是不会相信的。所以,我错愕地问陈玄,说:“小半个月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死了这么久了,身体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但是陈玄冷眼一瞪我,指着老人脖子上面的一块块儿的黑斑,对我说:“谁说他的尸体没有任何的变化,他脖子上的那一块儿尸斑难道不是变化吗?”
我说着陈玄手指着的地方看过去,果然不仅是老人的脖子上,胸口好多地方长着这样一块一块地黑斑。
“那他的尸体为什么还没有腐烂?”
陈玄这里又是一把,把老人的被子全部掀在地上,又把老人的尸体翻过来,一把撕开老人背上的衣服,露出一道符纸来。
虽然我并识不得任何符咒,但是单单从这张符的形象看来。一笔一划都铁画银钩,一看便知道画这个符的人必定是个道术高强的人。还有,这个符咒的每一笔都如同的一把利剑,暗藏杀机,让人看过之后觉得心惊胆战。
“我刚才现在院子里那么久不进来就是因为感应到这个房子里有古怪,所以我忍不住停下来多看两眼。刚才进来的时候,我一直都在四处寻找,只可惜我一直都没有发现。那么这个东西,就只能藏在这个老头儿的身上了……下咒的人有真是煞费苦心,费了这么多的心思,竟然只是为了有人能够帮他给黄葛树下的两尊小鬼儿供奉清香,看来这件事情真的是不简单啊……”陈玄话还没有说完,便忍不住一个劲儿地摇头。
说来也怪,陈玄把这张符从老头儿的身上扯下来的时候,这周围的腐烂的气味便更加的刺鼻,更加的难闻了。
不仅如此,老头儿的尸体也开始有了剧烈的变化,先是头发慢慢地开始脱落。然后是五官的轮廓越陷越深,模样看上去甚是恐怖……
眼看着起了这些变化,陈玄又迅速地把符咒贴回的老人原来的地方。这下,除了房间里的气味没有完全散去之外,其他的变化好像都迅速地停了下来。
陈玄做了这一切,被手和桃木剑都背在身后,若有所思地说:“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够搞出些什么事情来”
我心里虽然有些胆怯,但是仗着陈玄的胸有成竹,这里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了,说到:“我们要做什么?”
陈玄冷笑一声,说:“呵,什么都不用做,等就行了”
我们用了以逸待劳的方式,等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但是我们却忽视了,外面还有一双眼睛,冰冰凉地望着我们。趁着我和陈玄不注意的时候,撒腿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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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虽说是什么都不用做,虽说是以逸待劳,但是在离开这件破房子之前,我们还是仔仔细细地把这叫房子翻了个底儿朝天。 w w wnbsp;。 。 c o m别说,这一用功,我和陈玄还真的找到了这东西。
先是在老人的卧室里找了些零钱,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拿,还是原封不动地给他放了回去。
然后,我们在堂屋的神龛下面,那一堆杂草里找到了两张照片儿。照片儿上面是一男一女,男的穿着军装,英姿飒爽,只是年龄比卧室里躺着的那个老头儿要长大概几年。女的长得十分的艳丽,但是单从年龄来论的话,她的年龄比男人要小的多。
只是这两张照片都是黑白的,而且两个人面容呆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两张照片儿应该都是遗照。
除了这些只在,我们看到的就是挂在堂屋里面的红衣服了。陈玄说,红色有辟邪的作用,但是也是一部分心术不正的人用来招小鬼儿所用。这屋子里地究竟是哪一种说不好,所以我们俩只是看了看,便还是离开了。
等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除了顾盼和小五之外,还有另外的一个人。那是个中年妇女,身上带着孝,看来家里应该是才死了人不久。
就这样子,我才觉得,我们跟这个村子里的人向来是没有什么来往的。一个家里刚刚死了人的妇女,为什么跑到我家里来。
看到我和陈玄回来了,那个女人率先站了起来。顾盼跟着也站了起来。
女人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有说出话来。倒是顾盼一把接了过来,说:“这个张大婶,家里刚刚死了人,看我们有没有空,晚上过去帮帮忙”
本来我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看着女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便没有理由再拒绝下去了。更何况,俗话说的好“死者为大。”就冲着这一点儿,我也应该去帮帮她的。
听见我最后答应了女人过去帮忙,她当场差点儿没有对我我跪下来,又是哭哭啼啼好一阵儿,这里才止住了。说了老半天的感谢的话,这里才缓缓地出了门。
所幸这一上午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但是临近正午的时候,陈玄反而坐不住了,一股脑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径直跑到自己的包袱处去鼓捣些什么去了。
我问他做什么,他却告诉我,他看了看窗外的那颗黄葛树,心里毛刺刺的,有一种越来越不详的感觉,非要做些什么才肯罢休。
我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是笑了笑。说句老实话,我才来这里住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见了这颗黄葛树直觉得内心发毛。不过现在倒慢慢地觉得习惯了。
只不过现在地情况略有不同,顾盼刚刚出院,身体十分的虚弱,若是陈玄愿意做些什么事情,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陈玄这里一本正经地开了坛,祭了香烛,又烧了符咒,架势已经拉开了。
我原本以为陈玄这样的阵仗,是要做些什么事情,结果只不过是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来一枚大印。先将答应放在香案上,用桃木剑指着大印,来来回回地画了好几圈。
之间陈玄用桃木剑画过之后,这大印前面居然金光一闪,变得威严无比。
画过了符,这里又用桃木剑沾了一张黄纸,在香烛的顶上舞了两下。这里又轻轻一下,将黄纸拍在香案之上。
做完了这一切,陈玄将桃木剑背在左手之后,然后举起大印,用力地在黄纸上一盖,黄纸之上便赫然地印上了一枚大印。
刚刚印出来的一张大印,金光闪闪,打眼一看无比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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