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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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盗墓-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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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反应比我还大,觉得梅生伯真会逗闷子,他要是说自己知道大乌的行踪,我还真信几分,可对比李亨利和张弦的通天本事,梅生伯他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嘛。

    我正想看梅生伯怎么把这弥天大谎给编圆了,张弦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这回他用的正宗的爱疯6行货,不带打火机的。

    他出去接电话,梅生伯连忙凑到我耳朵边,悄声问:“他真的是从周朝穿越来的?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刚才信誓旦旦说自己是三青鸟之一的,可也是他。我压低声音说:“最开始他跟我说话,用的是类似文言文的口语,并且很多现代人张口就来的话,他好像都没听过一样,要反应很久。我们最初还都以为他有点愣咧,我看不像是假的。”

    梅生伯不放心地说:“我担心他是个骗子,这种伎俩,娱乐圈随便找个大牌演员就能即兴表演出来。”

    我认为梅生伯太多虑了,就说:“那他的超能力呢?不是人人都能成为大牌演员的。他能震慑鬼神,粽子见了他的血都下跪。他还说自己是三青鸟之一,并且李亨利也是。我觉得一个现代人不可能懂那么多,他能将西阳地宫的过去讲出来,就跟亲身经历过的一样。他体能出众异于常人,抢三叔尸体时你也亲眼看到了,他的速度,这种爆发力,就算是全球最顶尖的运动员,也绝对做不到。”

    我想起他刚才闹的笑话,又解释了一句:“并且按照现有的逻辑,他也不是什么穿越过来的,就是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直沉睡着,后来不知道在哪个年代,突然苏醒或者说是复活了。”

    梅生伯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说:“我也是个时间守恒论者,无法叫我相信时光倒流或者将时间与空间完全对号入座,我认为这是很荒谬的事情。这是个逻辑误导,人感受到的时空变化,其实是三维的,四维只在虚拟游戏中出现,并且还需要靠人脑补,说白了,所谓四维的概念也是逻辑误导,例如‘时光之刃’里面的时间倒流技能,其实你照样可以看成是在无法回退的时间里,游戏设计者将发生过的某些事件回放一遍,并辅以视觉假象,抽离出玩家操控的角色形成叠影,造成视觉上的时光倒流假象。”

    “你还玩过时光之刃?”我感到特别惊讶。

    我一直以为梅生伯属于那种土生土长的山里人,具有朴实的大智慧,虽然处世成熟但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对新生事物一无所知。可他对电脑单机游戏这么熟悉,直接刷新了我的三观。

    梅生伯看着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但他的话让我意识到,他几乎已经相信了张弦的古人身份。

    这时张弦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梅生伯忙对我说:“不要太相信他。三青鸟都不是好东西,你记住我的话。”

    我感到特别纳闷,他一会儿说自己就是三青鸟之一,一会儿又说三青鸟都不是好人,这不是为了提防张弦却把自己绕进去吗?

    张弦走进内房,揉了揉胳膊说:“你们村真是民风彪悍啊,我出去接个电话都要挨扁担。”

    梅生伯笑了:“是狗哥,莫搭理他。他一向是这个脾气,拿你当坏人看咧,你刚才抢尸体时速度超级快,把大家都吓坏了。”

    我连忙解释:“他说的狗哥,就是狗爷。”

    张弦笑了笑,说:“我认识狗爷的,拿扁担打我的不是他,是耳朵叔。不过不妨事的,我分得清好赖人。”

    他看了一眼三叔的尸体,说:“现在没时间闲聊了,刚才的电话是李老板打过来的,叫我去一趟湖南。不过在这之前,你们赶紧找个结穴的宝地,将三叔埋了,单靠这块夏麻布救不了他的命,在空气里暴露时间长了,还会变粽子。”

    梅生伯听完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他接受不了这种打击,却只见他忙严肃地点头应了,又满脸堆笑地说:“你看去岳阳这事儿,是不是带上我和二黑?”

    张弦诧异地看着梅生伯,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就出门去了。

    我见他走了,脱口就问梅生伯:“你怎么知道他是要去岳阳?你不是讨厌他吗,怎么吵着要跟他去,还捎上我?”

    梅生伯笑道:“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以后再跟你讲。你这次的任务,主要是跟着长见识,顺便把手上的存货给清了。对了,刚才他喊你三叔叫什么,你没听到?”

    我说:“喊三叔啊。”说完我才醒悟过来。张弦虽然看起来只有十**岁,其实已经几千岁的人了,他管我三叔也叫三叔,似乎不大妥当。

    那么只有两个解释说得通,第一就是他拿我当兄弟,下意识随了我的辈分,第二种可能,就是他根本不是什么几千年前的人,撒谎却百密一疏,露了馅。

    听梅生伯的口吻,他是相信前一种可能性的,其实我也是,我也想多个心眼,但却没办法不信张弦的话,这就是直觉,人都相信自己的判断。想通这个关节,我居然有点小感动,张弦他拿我当兄弟。

    等我爸从浙江飞回来主持三叔的后事,梅生伯特地关照老爸,让我爸给三叔裹上夏麻布,敛进棺材但是不要下葬,搁废屋里先放着,千万等他回来相个好穴。一切妥当之后,我们就上路了。

    瘦货、东海、爱妮、眼镜他们四个知道我们要出门谈生意,不顾才脱离生命危险,非要跟着去长见识。张弦说可能有危险,但他们几个满口的不在乎,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一点也没错。

    到岳阳还是很近的,不过走高速比动车要慢得多,不过几百里路的车程,也走了大半天。李亨利早就在停车场等着我们,这让我感到很惊讶。以他的身份和财力,完全没必要亲自接人,安排一下,叫手底下人做就行了。

    路上有点小插曲,遇到了几个打劫的拦住了车,我们起初还以为有什么事,后来才发现他们手里都是凶器。可谁能想到呢,毕竟这帮家伙还开着小车,穿一身名牌,说明经济条件不算差。现在人们都把钱存银行,哪有开着小车劫道的,除非脑残了。

    张弦一个人就摆平了,他打架居然还是把好手,人长得也不差,不做李连杰的接班人都可惜了。东海佩服的不行,说要不是张弦让着耳朵叔,哪能吃到他的扁担。

    梅生伯说这几个人行为很反常,可能是流窜作案的逃犯,我们将他们捆在路边的风景树上,报了警就开车走了,也算积德不留名。其实我们自己干的是掘墓的事儿,也不敢留名,要是被强制带去做个举证笔录,万一我们以后再出点差错,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李亨利直接将我们带到阿波罗御庭酒店,房间是早就订好了的。

    一切安顿好之后,李亨利看了看表说:“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实在闲得无聊就去逛逛岳阳景致,8点我们在郭为先的房间会面,一起吃个晚饭。指不定这就是最后的晚餐了,希望咱们一起去,也一个不少的平安回家。”

    他的话让我心里发毛,跟交代遗言一样,我看看在场的人,目光扫过爱妮、梅生伯、东海、瘦货……还有张弦,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希望李亨利只是在危言耸听。

第44章 深夜出发() 
我们心里都挂着事,哪儿也没去,各自在房里看电视。看了会新闻,又去冲了个澡,我实在憋得慌,就站在窗外看起了洞庭湖烟波浩渺的景致,不禁悠然神往。

    酒店的设计颇具岛国风情,中式建筑风格古色古香。眼下虽然不是春季,这一望无涯的气派,真的是“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使我忽然想起孟浩然的诗,随口念了起来:“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忽然有人接口道:“‘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都说农民工没素质,没想到郭老弟还是个文化人,你愿上钩,却把我比作姜太公了。”

    我吃了一惊,李亨利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竟然完全没有发觉。虽然房间是他订的,房卡钥匙他肯定问前台多要了一张,但不敲门就闯进来的行为,还是让我感到极度不快。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李老板生意大,贵人多忘事,刚刚就没记得敲门。”

    李亨利哈哈一笑,就当没听见。拿起客机给他们都拨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人都聚集在我的房间里了。李亨利说:“我们先开个会,再去吃饭,要拉屎要放屁,提前做好准备工作,晚上有正事儿要办。”

    爱妮捂着鼻子扇了扇空气,厌恶地说:“李老板,吃饭能和拉臭臭放到一起说吗?”

    东海是个急性子,直接说:“开会开会,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李亨利却笑了笑,说:“会开完了,先去吃饭,等会发装备。”

    东海急了,瞪着眼骂了一句:“马勒个巴子,你逗我呢!不谈生意,又准备将哥几个往哪里拐?”

    我也听出不对味了,跟一群土包子谈生意,完全没必要给我们安排五星级的酒店,而且还要发什么装备,分明是想让我们充分休息。这话让我想起去西阳地宫的时候,他也是发装备,结果红兵死了,他的手下也被他自己和张弦设计害死了。

    可是,去什么地方需要这么破费地休息呢?看排场,我估摸着晚上他们要干的事儿应该极度危险。

    李亨利被东海连番瞪眼,有些挂不住,满脸黑线地质问张弦:“下水这么大的事,你没跟他们讲清楚?”

    他一句话让我犯了迷糊:大冬天下什么水?你们是倒斗的行家,肯定不会是去疏通下水道,一定和冥器有关系。我看了一眼窗外,夕阳西下,微风轻抚,阳光在湖面播撒出一道道金黄的鳞纹。

    “难道……是下洞庭湖?可我也没听说洞庭湖有什么水下遗迹啊?”我再一次提出了想法。

    李亨利冷笑一声:“都被你知道了,那还有倒斗的价值吗?”

    梅生伯一直没说话,这会儿握拳捂嘴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解释说:“洞庭湖在古代是属于云梦泽的一部分,有八百里洞庭的称谓,即便现代因为干旱而急剧缩小,仍然十分壮观,而且正因为如此,湖水最深的地方反而显现了出来。”

    “这么浩瀚的大水泊,又处于我国版图的心脏区域,人口密集,是重要的民生资源,所以国家目前还没有对其投入过多的勘探。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一些目前的科学发展程度还无法涉及到的领域得以完美保存,不至于被现代过度开发的工业文明破坏掉。”

    听了他的解释,我感觉头绪理清了一些,可这些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我就是来卖东西“收账”的,但张弦和梅生伯似乎早就知道,却瞒着我们几个。这又和上次在西阳铁丘遇到的情形一样,我们毫无用处,但是却被他们设计在局中,我感觉这里面似乎隐藏着一个连环阴谋,我们迟早会被派上用场,甚至是随时准备为他们牺牲的一颗颗小卒子。

    如果说张弦我还不敢完全相信他,可梅生伯我没理由不信任,他跟我的亲叔伯一样,我来岳阳的时候,我爸知道但也没反对。要是梅生伯都不能信了,那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可以选择去相信的人吗?我不愿意将人性设想得这么恶劣,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亲人。

    忽然感到有些茫然无措,连梅生伯也看出我状态不大好,拍了拍我的肩,冲我笑了一下。他的肢体语言似乎是在说:“没事的相信我就行了,我不也在队伍里嘛。”

    虽然说没有提前通知,但我们几个还真是野孩子,没有一个打退堂鼓。装备分发下来,是深水服,和西阳地宫里的穿戴不太一样。我们在房间里试穿了几次,将性能都摸熟了,就折叠好装回旅行背包,退了房,只留下一间备用。

    洞庭湖边冷风嗖嗖的,吴敌居然也在。我们坐着机动船来到湖心,明月当空,让我想起了范仲淹的千古名句来。

    “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耀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爱妮给了我一个响栗:“书没读多少,也学人念诗!我们是要跟水鬼打交道的,你再这样沉溺所谓的情怀,到时候就准备喂鱼吧。”

    我无辜地看着她,她却捂着嘴巴偷笑。

    张弦第一个换上潜水服,背好氧气瓶从船沿滑下了水。我换好衣服,想起地宫里的海猴子,再看看黑黝黝的水面深不见底,心里就发慌。再一看,爱妮他们几个也是。这次出乎意料的是,李亨利这边只找了吴敌一起下湖,由于他是临时来的,我们事先并不知道。

    我们几个惦记着给红兵报仇,可这事儿死无对证,又那么玄奇,用法律手段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就扎堆偷偷商议着,在湖底悄悄弄死他。

    吴敌看我们虎视眈眈地朝他打量,还主动跑过来打招呼,假惺惺地询问我们上次在西阳地宫逃命时的事儿,为什么要跟他拼老命。他说以为我们还没摆脱地宫里某种精神控制,是中邪了。我呵呵一笑,也不解释。

    吴敌看我们态度冷淡,也感到索然无味,就自己下了水。我看他们都下水了,就剩下我们五个年轻人,于是我也跳下水,招呼瘦货他们快下来。

    晚上湖水中十分黑暗,虽然月亮很圆,但人刚刚没入水中,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没有思想准备,心里猛然一慌,连忙打开探照灯,循着光源追上张弦他们几个,结伴朝水下潜去。

第45章 洞庭山() 
冬天的湖水冰冷刺骨,幸好我们的装备是高科技,有自动控温系统,饶是这样,我仍然感觉到阵阵凉意。洞庭湖虽然很大,看起来恐怖,但一路上我们并没有遇到什么怪兽巨鱼之类的玩意儿,平安到达下层水域。

    跟着李亨利和张弦一起往前游动,眼前渐渐浮现出一座水底石壁,好像是个淹没在水下的暗岛。在水岛附近游荡着很多深水鱼系,被灯光打到,惊慌地窜开,银色鱼鳞反着深深浅浅的七彩炫光,令人眼花缭乱。

    这里暗礁林立,水草丛生,居然还有人类的残肢断臂卡在石缝里,被鱼虾抢食,有很多半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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