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惊:“你是想用蛊虫帮忙?那也没用啊,虫子杀人是厉害,开棺做不到吧?”
阿佑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而且你怎么不感到奇怪?”
我忙问:“奇怪什么?”
阿佑说:“我刚才说的是民国时候去过云南,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我愣了一下道:“不是我不感到惊讶,是完全没注意到啊,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你会这么说,倒的确是很奇怪,活了很久吧?”
东海说:“那长生人能不活很久吗?”
我反驳道:“这可不一定,它们之间没有直接关联。好比说我如果从今天起得到长生了,我也不可能变成八百岁的。”
阿勒一直没做声,出声拦着我们:“你们两个要写《十万个为什么》吗?石棺里有响动了,还在为这种小事情争执,心真够大的。”
我暗说这可不是小事,万一蛊毒要人命,总得先弄清楚吧。阿佑说:“这个不必慌,祂要想冲破棺材,还得再加把劲儿。”
被阿勒一顿批评教育,我也妥协了,说:“还是先将石棺里的粽子解决掉,再说其它吧。”
阿佑点点头,再度吹响了玉蝉哨,石棺里的动静突然变大了,好像里面的东西很凶暴。我担忧地说:“粽子太凶,还是别吹了吧?”
他没理我,继续吹哨子,在音律的自然间隔期间,忙用手示意我们继续退后。接着他音律一转,突然变得很尖厉,并且只吹出一声。石棺盖突然“砰”地冲开,掉到地上摔成了两半,里面有个粽子坐了起来,随后祂整个身体像是被碾碎了一样,倏然化作粉尘垮了下去。
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赶紧过去看,发现石棺内空空如也,别说陪葬明器,连那个粽子都看不到了。
难道祂见不得光,和空气一接触,就迅速风化了?但能发出那么大力气的粽子,再怎么风化,也没有这么神速吧?
我惊愕地看着阿佑,他解释说:“棺材里本来就没有粽子,这种事情很少发生,要不是我见多识广,还真被吓住了。”
东海说:“你能开棺我服你,不过你也没用什么北派摸金技术嘛,还是用的蛊术。哪有人自称见多识广的?咱能谦虚点吗。”
阿佑反问他:“什么是摸金校尉?”
东海磨叽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阿佑说:“既然你们都不是一般人,和长生人也打过交道,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们的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就是曹丞相麾下的摸金校尉。”
我心里一跳,东海却问:“曹丞相是谁,曹操?我擦,不是吧?”
阿佑点了点头。
我吃惊地看着他,半信半疑。他又说:“校尉是什么?校是军队编制,尉是官衔,校尉就等于是部队长,管一种军制,例如步兵部队、骑兵部队、弓箭兵部队、剑兵部队、刀盾兵部队、长枪兵部队等,摸金校尉管的,自然是发丘部队,曹丞相手底下的摸金校尉,也就一个人而已。”
我吃惊地问:“那个人就是你?”
阿佑点头道:“我的真名叫休佑,是丞相取的,意思是得到上天和神明的庇佑,后来以讹传讹,就变成摸金校尉的保护神了。”
我吃惊道:“你认识李亨利?”
他好奇地看着我,似乎不理解,我说:“李亨利就是隗方,你认识隗方?”
阿佑摇头说不认识,我想了想,说:“那李维生你总认识吧?他活得太久,经常换名字的。”
他还是摇头,我说那算了,改天让你们认识下,说不定是老朋友呢。阿佑忽然问我:“你说的,是不是弦国国君?”
我一听喜出望外:“对了,就是他!”
阿佑笑道:“果然是故人。当初我心中存有疑惑,请教他长生之法,他就是不肯说,到最后还是被我找到了。”
我好奇地问:“你是完全靠自己找到的?他没有帮你?”
阿佑道:“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我也忘得差不多了,想来头疼,不说也罢。”
听他说自己找到了长生之法,我感到一阵莫名兴奋,压制着冲动点头道:“你让我们帮你破译密码的纸条,就是关于长生的秘密?”
阿佑忍不住笑道:“其实不是什么密码,都是些忘却的往事罢了,我沉睡得太久,醒来总会忘记一些事情。”
我听得一愣,看来活得太久真不是什么好事,别说他了,就是我们,还有几人会记得童年时候的点点滴滴呢?那些欢声笑语,那些倔强的哭泣。
东海问:“这棺材里为什么是空的?刚才那个粽子又是怎么回事?”
阿佑说:“这个解释起来就需要悟性了,一般人说了也不会懂,就好比说你吧,我还是那句话,佛不渡无缘之人。”
东海笑道:“狗屁,道理好好说出来,只要别故作高深,哪有人不懂的?再说了,就算你认定了我是个粗人,这不是还有两位在吗?”
阿佑眼神迷茫了,随即又凝聚回来说:“娑婆世界,过去未来虚有,当下实有。我们看到的都是假的,所以石棺葬里面只有骨灰,开棺时化成人影蓬散,你乍一看以为是粽子,其实只是一股被蛊虫凝聚起来的执念。骨灰与肉身,生与死,对证得大道的佛祖来说,是没有分别的。我说了你也未必懂,不是我故作高深,这里面的确需要一定的禅机领悟能力。”
第463章 娑婆世界,雷霆之上()
我听阿佑打着禅机,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佛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无边无际的宇宙,虽然至善,却不着边际,没有方向,让人感觉空洞,抓不着摸不到,心里明明承认这种状态,却不愿接受,不能接受。
我无奈地笑了笑,佛不渡无缘之人,有些事,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阿佑说:“走吧,下斗赶早不赶晚,耽搁越久,变故越大,我们早点解决了问题,早点出来。”
我们一边走,我一边好奇地问:“你已经是长生人了,还来找什么呢?难道和你不能见阳光有关系?”
阿佑苦笑了一下,说:“或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我开了摸金校尉的先河,干着见不得天日的勾当,所以我自身也变得不能见天日了。”
我想到了李亨利的尸厌体质,顿时生出恻隐之心,好奇地问:“长生的副作用?”
阿佑说:“和长生没关系。其实我见过你,难道你没印象了吗?”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真是没印象了,我笑道:“也许是见的人太多了,一下子反而说不上来。”
阿佑提醒我道:“在前军大营,你们快从盗洞爬出去的时候,你在最后一个,我就是那个小光头。”
我愣了一下,再看他的眉目之间,好像还真是,只是那时候他光着头我还以为是个粽子,现在长出了板寸,风格变化太大,完全没联想到一起。
我忽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忙问他:“水银毒气室里的铜棺,会不会是你躺在里面?”
他点头道:“你终于想到了。我那时候察觉到有人进来了,于是在不该出来的时候强行出来,本来想求你帮个忙的,谁知道你被我吓坏了,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的脸被水银给毁容了。”
“没错,”他说,“我的体质就是因为体内水银含量超标引起的,这些年我一直想要清除掉体内的水银,可是做不到,效果微乎其微。我不敢喝咸的东西,不敢吃有盐分的食物,所以上次在你们店子里,我只喝牛奶,因为牛奶可以中和水银毒素。”
“我的头发也是,每当我到了一定的时间限度,还没找到解决的办法的话,我就只好回到棺材里继续沉睡,直到下一次自然苏醒为止。这就好象是戒毒,如果中毒已深,一次性戒断是会死人的,必须科学地、严谨地,循序渐进,从减量到戒断,需要经历一个痛苦的过程。”
他无奈地笑:“不过遗憾的是,我找了一千多年,还是没能找到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只好说别放弃,你有无尽的生命,只要肯钻研,总会找到的。我们越过石棺,进入里层,来到了一处宏伟的寺院门口,看规模,很可能就是无忧伽蓝。
很奇怪,名为寺院的地下墓穴里,竟然真的有寺院建筑,我起先还以为只是象征性的意思一下,没想到规模还不小。
穿过石狮子守卫的大门,里面是一座大院子,我用手电筒四处照射了一下,发现院子里居然有人。
院子很宽敞,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吃了一惊,赶紧追过去找人问话。可等我到了院中,那人早就沿着侧门离开了。我有些失望,也有些不甘,回头看向身边的人,发现他们居然都没有跟过来!
身后院子里又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奇怪地朝我招手,我好奇地走过去问:“你是哪一派的?胆量不小嘛,一个人来的?”
这女人只是看着我笑,也不说话,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她穿着古代的衣服,看造型和纹饰,应该是商周中原诸夏国度的衣裳。这就奇怪了,就算我撞鬼了,她是古代幽魂,又怎么会是中原人呢?
很奇怪,名为寺院的地下墓穴里,竟然真的有寺院建筑,我起先还以为只是象征性的意思一下,没想到规模还不小。
穿过石狮子守卫的大门,里面是一座大院子,我用手电筒四处照射了一下,发现院子里居然有人。
院子很宽敞,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吃了一惊,赶紧追过去找人问话。可等我到了院中,那人早就沿着侧门离开了。我有些失望,也有些不甘,回头看向身边的人,发现他们居然都没有跟过来!
身后院子里又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奇怪地朝我招手,我好奇地走过去问:“你是哪一派的?胆量不小嘛,一个人来的?”
这女人只是看着我笑,也不说话,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她穿着古代的衣服,看造型和纹饰,应该是商周中原诸夏国度的衣裳。这就奇怪了,就算我撞鬼了,她是古代幽魂,又怎么会是中原人呢?
很奇怪,名为寺院的地下墓穴里,竟然真的有寺院建筑,我起先还以为只是象征性的意思一下,没想到规模还不小。
穿过石狮子守卫的大门,里面是一座大院子,我用手电筒四处照射了一下,发现院子里居然有人。
院子很宽敞,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吃了一惊,赶紧追过去找人问话。可等我到了院中,那人早就沿着侧门离开了。我有些失望,也有些不甘,回头看向身边的人,发现他们居然都没有跟过来!
身后院子里又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奇怪地朝我招手,我好奇地走过去问:“你是哪一派的?胆量不小嘛,一个人来的?”
这女人只是看着我笑,也不说话,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她穿着古代的衣服,看造型和纹饰,应该是商周中原诸夏国度的衣裳。这就奇怪了,就算我撞鬼了,她是古代幽魂,又怎么会是中原人呢?
身后院子里又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奇怪地朝我招手,我好奇地走过去问:“你是哪一派的?胆量不小嘛,一个人来的?”
这女人只是看着我笑,也不说话,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她穿着古代的衣服,看造型和纹饰,应该是商周中原诸夏国度的衣裳。这就奇怪了,就算我撞鬼了,她是古代幽魂,又怎么会是中原人呢?
第464章 燃犀通灵()
我感到非常好奇,却又不敢出声问他,跟着他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这样不让说话兜圈子,是什么意思嘛?
休佑领着我们转了三四圈,才说:“没事,安全了。这里有四扇门,每扇门里面都有一口石棺,包括我们进来的地方也是。但这四扇门里面,两扇生门,两扇死门,如果进错死门,就会死在里面,如果回去,就前功尽弃,所以还得分析一下。”
我听胡子讲过,惊道:“你说这里是阿修罗四门葬?”
休佑点头道:“内地墓葬有模仿它建制的,就已经很可怕了,而这里曾经是小乘佛法最昌隆的地方,罗汉果是小乘佛法修为最高的果位,罗汉不执着,但是有分别心,所以很容易动念,一念善,一念恶,容易滋生魔障,所以这里的阿修罗信仰也很猖獗。”
东海说:“你别给我讲佛法了,讲了我也听不懂,就说点简单的,怎么走?一句话的事儿。”
休佑说:“美人如雨柔风娇,其实是白骨一架,我还以为你们都超脱不了,谁知道郭为先竟然还能发出雷霆之怒,破了这个魔障。这才是小菜一碟,真要进去,后面有你们受的。”
我好奇地问:“阿勒不是女孩子吗,她也能被美色所迷?”
休佑笑道:“哈,你难道色心大发了吗?这种**术,本来就是阴功的一种强制效果,会让人不由自主靠近祂,女人看到美人虽然不会起色心,照样会喜欢亲近。”
阿勒点头赞同道:“是的嘞!”
我迷茫地问:“那我们到底该走哪条路?”
休佑看了一眼四周,说:“门分四方,进入的是生门,而左、右是死门,我们不能走错了。”
我点头道:“我们进来的方向已经占用了一个生门的名额,那现在要在这三扇门里面分出一个生门,有三分之二的可能性会走错啊。”
东海说:“毛线!阿佑说得很清楚了,中间是生门,左右两边是死门,我们进来的时候走的是生门吧?那另一个生门显而易见嘛,就在对面!”
我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就跟着他们走了进去。越过这个院落,就会进入另一进建筑空间,但四个方向都有入口,除了我们进来的方向,还有三个方向,其实谁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只好跟着东海乱闯。
走了一阵也没出现什么危险的情况,我想东海应该是蒙对了,但阿勒忽然拦住了我们,小声说:“别走了,前面有点不对劲!”
我们心里一惊,赶紧都停下来,我仔细地观察前方,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我问她看到什么了,她说前面有几个和尚在走动。
我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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