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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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盗墓-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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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神秘地笑了,贴着我耳朵边说:“他这么感兴趣,也许真是个行家,就让他看看,兴许还能找出点线索咧。你傻,以为我真的要开车带他兜风啊?这说白了也就是个现代的拓片,只要看他有斤两,我就大大方方拿出来,犯不了法。”

    我愣了一下,东海毕竟做生意的,学精了,还是我太天真。那老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卷轴,在桌子上摊开,我们都看呆了。

    这其实是装裱好的拓片,上面的内容居然和我们手上的拓片一模一样!

    我看向张弦,他的眼睛盯着拓片,根本就没注意到我。老头笑道:“你们看着是不是很眼熟?其实它们的题跋不一样,秘密就在这儿。”

    张弦忽然念道:“生渐死,死即生,青铜隽永,万物偕亡。”

    我问他:“什么意思?”

    张弦没有回我的话,却问这老头:“你手上还有多少块碑文?”

    老头笑道:“您会这么问,我想多余的话就不必再讲了吧,我知道有个地方,像这样的碑文还有很多,但一般人他进不去。或者老朽换个说法,这进去的成本太大了,折了几个倒斗好手,道上的朋友就传开了,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愿意再接手,损了名声赔了性命,拿再多钱都是瞎的。”

    张弦说:“既然你话都挑得这么明,那我们成交。”

    东海拉了张弦一把:“小哥,先谈谈价钱吧。”

    张弦一脸的凝重:“不用谈,无论我开什么价,他都会答应的。”

    东海喜出望外:“这有这好事。老哥,你只要钱管够,什么斗咱们都敢趟!”

    老头说:“这您可想好了,西安的刘顺路,广水的赵鹊都栽进去了。”

    张弦摸出了东海的名片,递给老头,回应道:“不是阴阳路我还真不去,要是赵鹊他们能成事,那你还找我们做什么?有需要就联系这个号码,记得带钱说话。”

    送走了老人,我赶紧问张弦拓片上有什么玄机,为什么这个人这么上心?张弦说:“我们手里这张拓片,和他手里那张的内容一样,但题跋不一样,我们的题所指的地方的是‘桑关’,跋是‘蚕食马,马化蚕,三桑无枝,爰有青苗’,而他那张,题上只说‘黔首’,跋也不一样。”

    我忙问:“你说点大白话,到底几个意思?”

    张弦说:“据我的估计,这样的青铜合金碑肯定不止一块,而且每一处的题跋都不一样,题可能是表明碑文对应的地域,跋就表示具体的经过,而不是落款。我们这上面的题跋,明显是说《太古蚕马记》的故事,并且提到了三桑无枝。而他那个就不好说了,青铜隽永,明着好像是说青铜器永世流传,但又和后面的话自相矛盾。”

    “整句话翻译过来,就是说,人的生命要经历从生到死的过程,然而死亡才是生命的开始,它就像青铜那样永世不灭,可世间万物都跟它一起死亡了。偕亡,就是陪葬、一起死的意思。”张弦道,“我认为和长生有关系。虽然这很可能是个陷阱,但却是我们唯一的线索,即便我知道可能被人利用,也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我们没得选。”

    我点头道:“有些事是这样,要么选择受制于人,但可以参与游戏,要么被淘汰,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东海笑道:“管他那么多,只要他打电话过来,我先让他把钱入了账再说。”

    小伟说:“哥,我怀疑是不是猪老板的人,咱们两家并成了一家,你走了,这一大摊子可就是他二老板说了算。你别被他摆一道,钻进钱眼里出不来了。”

    东海瞪眼说:“他敢!朱子豪要是这样做,我不收拾死他我就不叫程东海。再说了,红利你不也有一份嘛,我走了你就牵制他,这一摊子交给你我放心,你他妈也能长点本事。”

    小伟尴尬地说:“瞧你这话说的。猪老板有决策权,他是二老板,我顶多就沾你的光分点红利,再加上他黑势力大,我一个人可玩儿不过他,除非你把他带走还差不多。”

第400章 黑龙口() 
老头走了之后,张弦叫我们稳住,果然没过两天东海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说钱到了。东海查了账,卡里面的确有一笔不菲的进账,那人提出要求,让我们明天就动身去商洛市黑龙口镇,有个叫磨子沟的地方,说在那里能找到一处消失的矿井。

    东海还想问清楚,那人却说电话里不要多聊,到时候他会再联系,然后就把电话挂了。东海再打过去,提示暂时无法接通,之后又打了几次,干脆提示对方已关机。

    张弦说:“收了钱,该办正事了。”

    东海好像特别忧虑,不知道烦心什么,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脑袋都大了,妈的我不放心猪老板。”

    张弦说:“这次你就别去了。”

    东海一下子急眼了:“那怎么行!我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世上还有那样的事,我就卷进来了,小哥你不让我参与,我这人生该多痛苦咧。”

    我知道他说的是长生的秘密,没想到这小子对长生这么感兴趣,我有点忐忑,不知道随着以后了解越来越深入,他会不会陷进去出不来。“你拉倒吧,‘痛苦’两个字就没在你字典里出现过,你要真能感觉到这种痛苦,那说明你情商发育咧。”我说。

    张弦问道:“你确定要去?”东海说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肯定得去啊。张弦道:“那就给朱子豪打个电话,带上他一起。”

    眼镜说:“小哥这法子好。这样一来,就算是那个猪老板给你做笼子,他也没办法伸展拳脚,你的钱已经进了账,多张嘴吃饭也不花什么钱,亏不了。”

    东海马上掏出电话,给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拨了过去,并按下免提。那边朱子豪推诿了几句,还是答应得比较爽快的,这让我们感到有些意外。朱子豪这个人做生意脸皮厚,他不可能是拉不下脸,难道说这事儿他真的不知情?

    我们商议了一阵子还是没个头绪,这时候猪老板也赶过来了,张弦特意叮嘱过东海,叫猪老板不要带人,但他还是带了两个小弟,这老油条,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们置办了补给品和工具,就驱车赶往商洛。自己有车就是好,免去了各种严格的检查,带点什么物事儿方便多了,不然什么都得去当地买,耽误功夫不说,还不趁手。车行了**个小时才到地方,“黑龙口镇欢迎您”七个大字和各个地界的欢迎标语一样,重复地掠过我的眼底。这里晚上不算热闹,我晕晕乎乎下了车,趁着夜色吐出几口浊气,脑子一下子清醒多了。

    东海打了电话,居然又通了,他按下了免提,那边接电话的人居然叫我们自己去打听,说最近磨子沟有个叫门辅仁的老人,他知道矿井在哪儿。

    “你他妈是不是耍老子,有话当面时不讲清楚,老子这么大老远的跑来了,你他妈还在电话里给老子说半截话!人也不见个……”东海骂了一句娘:“靠他妈,又挂我电话了。”

    没办法,我们只好在镇上找了个旅馆住下,问老板打听姓门的矿工的事。我说门姓不多见,那老板就笑:“姓门的这边有很多,矿工我就不清楚了,这边到处是挖矿的,你这个问题提得很笼统哈。”

    张弦笑道:“关于淘金挖矿的,你们这边有什么老说法吗?”

    那老板顿时来了兴致:“说到淘金,还真有那么一些故事。你们知道门姓咋来的不?”

    “咋来的?”我顺嘴问。

    “这就要说到春秋战国时代了。”旅馆老板说。我看了张弦一眼,但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旅馆老板说:“有一次,赵太子和蔺相如一起回乡,途中太子生急病死了,蔺相如就将他安葬在自己的家乡。赵王呢不是个省事的家伙,就以为蔺相如是图谋不轨,故意害死了太子,于是乎下令将他砍头挖心,那叫一个惨。当地蔺氏宗族害怕赵王株连,也是为了纪念蔺相如,就将‘蔺’字也砍头挖心,改姓门了,这就是门姓的由来。”

    我们点头附和,他又说:“说到门姓,在我们这地界就不得不提到一个大名鼎鼎的人,他叫门辅仁,今年已经74岁高龄了,但身体还算硬朗,自己担水做饭,每个月都要开着三轮车到镇上来买米买油,很多四五十的人都比不上他有力气。门老头我们这边都喊他先生,你们也别太较真,就跟外号差不多。”

    这老板说话挺风趣,果然不愧是开旅馆的。“门老先生现在信的是神仙菩萨,听说年轻时就是个淘金人,还跟鬼抢过金子呢。”他七扯八扯,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我一听来事了,忙问:“你认识门老先生吗?”

    “怎么不认识,这老头精力旺盛,经常找个小姑娘什么的带到我店子里过夜,还算熟吧。”老板促狭地笑了起来。

    “那您带我们去找他好不好?您放心,我们给钱,就您的空,帮忙带个路就成。只要我们见到人,一千块,现点。”眼镜竖起了左手食指。

    这旅馆老板笑道:“瞎猫子碰死老鼠,还真撞上了。你们是去找他问前程的吧?我让媳妇守着店子,明天一早就带你们去。”

    我怕他乱讲话,想拿话点他一下,就笑道:“老板,你这边做生意也不怎么规矩嘛。”

    旅馆老板愣了一下,陪着笑脸道:“你说那个事情啊,没办法嘛,做生意太规矩了不行,越做越垮,我还算守规矩的喽。”我笑道:“那也是,不过要小心点,被逮到了要破财的。”

    我们道别了,我上楼时故意又回头说:“哦,对了。我们拜托你的事涉及到商业机密,大家闷声发大财,可不能和人乱说!”

    那老板就说:“做生意的,多少都信点这个,迷信不迷信的,谁在乎呢……”他突然明白我是在点他的穴,忙有点尴尬地点头笑:“我也是生意人,不会乱讲的。”

    到了房间,我们将门一关,东海就问眼镜:“那一千块谁出?”

    眼镜笑道:“我又没得钱,这不是在替你出主意噻。”东海苦着脸叹了口气。

    朱子豪说:“看来这个门辅仁日子过得挺逍遥嘛,干的是掐十打艾的营生,住在山上自给自足,空气也好。”

    张弦看了他一眼,惹得我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仔细想了想,忽然觉得很奇怪,店老板根本就没提过,他怎么会知道门老头住山上?难道他是连估计带统计,靠联想力瞎蒙的?

    旅途劳顿,一夜无话,我睡着了跟昏死过去一样,竟然完全没有认床的情况发生。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们就都起床了,旅馆老板竟然起得比我们还早。请我们吃了早点,就按照他的指点,驱车往当地一个叫烟囱岭的地方赶去。

    路上我们问了些关于老矿井的事,这老板就跟我们讲,说民国时期淘金留下的深坑也不少,后来草深林密的,接连有人掉进去摔死或者淹死,当地人就集中精力将那些有隐患的矿井填埋了。

    随着年数一长,也就没人知道那些矿井在什么地方了,这么几十年一晃过去,大多数老矿工都不在人世了,如今再想找到当年填埋的那些废矿井,连本地人都是很有难度的。

    小路上越野车已经没法行驶了,我们只好将车停靠在附近村落,徒步前进。有人和旅馆老板打招呼,我们就谎称是去求签算卦问个前程,跟在他屁股后头,奔烟囱岭上去了。

    在山里转悠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一排土砖砌墙的瓦屋,门前还种了竹子和冷杉,空地竹竿上晾着洗好的衣服,看来这门老头是个爱起早的主。

    等眼界开阔起来,我发现瓦房边上不远处有个土厕所,还有几块菜地,一个花头发的老头正提着篮子,在菜园子里摘菜。

第401章 磨子沟的算命先生() 
在山顶远远地看到了门辅仁,旅馆老板就对我们说:“他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哩。我跟你们说,背地里我们喊他门老头,但抵了面,得尊人家一声先生,不然老头该不高兴了,他都被人叫惯哩。”他走到前面去喊起来:“门老先生,别摘菜了,我给你带生意来了。”

    门老头直起腰来朝我们看,笑道:“是老黄啊,你领来的老板有什么疑难之处,但凡我能帮得上忙的,知无不言。”

    我一看这老黄腔,就知道门老头是个名利中人,不提钱字先问急难,正是相师行里的规矩。规矩到了,钱自然少不了,这就是急人所难,必有回馈,还显得没有那么多铜臭气。像这种做法在年轻一代里已经很难见到了,它属于传统道德观的范畴,需要彼此厚道做人,但现在的人是被经济思潮的大浪拍打着前进的,你厚道一分,别人就欺你三分,真正传统意义上的厚道人,已经不存在了。

    旅馆黄老板大概是跟这位门老先生很熟,并没有马上下山,而是跟着我们一道进了屋。我们总觉得不方便,于是又出来边逛边闲聊,可有他在,我们始终都说不到点子上。我问磨子沟在哪里,老头用手随处一指:“大着呢。”

    我们都大吃一惊,眼镜说:“原先我以为磨子沟顶天也就是一个村、一条冲,谁知道这么大,起码得有一百里地吧?”

    门老头嗤笑一声:“一百里地算个啥?整个磨子沟覆盖到周边几个县嘞,光用眼睛你是看不到边的。”

    眼镜吃惊地问:“这么大的山沟沟,为啥子叫了这么个小气名字哦?”

    门老头奇怪地问:“小气?也不怕叫人笑掉大牙啥。这个典故你们都不知道?”

    我同样听得奇怪,磨子沟一个普普通通的地名,我们外地人就算不知道它的来历,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门老头接着说:“那你们可要听一听,我们中国人的祖先是谁?”

    我说那不都是炎黄子孙吗,门老头说:“还要更早嘞,你知道个啥。这个地方以前闹水灾时,骊山上住着伏羲和女娲,他们实在没奔头了,就往山上跑,骊山属于秦岭,秦岭又连着昆仑,所以那时候这边也叫昆仑。洪水冲毁了家园,他们必须重建啊,但是族中没人了,只好兄妹成婚。可兄妹结合是悖伦之举啊,为文明所弃,不到绝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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