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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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盗墓-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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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符合我所学过的历史文学常识,我急着打断他:“等等,少昊,那不是西方金主的称谓吗,怎么会又是青鸟?而且你不是一直……”

    张弦笑了一下,解释说:“这涉及到部落图腾和信仰,其实是隐藏着……”他想了想,忽然转口道:“这样,我尽量简短的跟你说一下。少昊部落是以玄鸟为图腾的,而昊代表西方金,昊字上日下天,为秋阳,所以我接下来告诉你的事情,你不要吃惊。”

    我感到很好奇,什么事情能让我感到吃惊?

    只听他说:“其实太阳金鸟,也就是青鸟。大乌是金乌,少昊就是玄鸟,青鸟也是这样,合在一起,就是三足乌。”

    我吃了一惊,少昊是上古五帝之一,据历史传说是玄鸟化生。他说:“少昊代表肃杀,青鸟代表长生,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我更加吃了一惊,忙顺口问:“那大乌呢?”

    张弦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我被他绕晕了,还是重复问他:“你看你,把我给说糊涂了。你不是讲自己17岁就国破家亡自己也死了,后来一直困在铁丘里出不来吗,怎么又成了什么三青鸟之一了?青鸟,那不是侍女或者禽类动物吗?”

    张弦有些哭笑不得:“少看那些肥皂剧,别人瞎编的你也信,我讲了真话,你反而老是怀疑。你那时回头,看到我掀进水里的青铜鼎了吧?上面就写有这些秘辛。鼎是隗方后来弄进地宫的,但上面记载的东西,我知道那是真的,因为他就是少昊。当然,不是那个千古帝王少昊,那位少昊不过在历史传说上比较有名而已。这些细节,没法一一跟你讲清楚,因为我所掌握的信息,早就湮没于历史尘埃之中了,无从考辨。”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当时看到青铜鼎被打捞上岸,李亨利的表情那么奇怪,看来他也动了杀心。听张弦说了一大堆,我在心里默默作了些总结归纳,就问他:“那么,究竟是什么秘密?”

    一路边走边说,已经快到家了,瘦货他们几个大张旗鼓的,搞了一身的家伙式,看样子是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准备去接应我们的。

    张弦看周围渐渐热闹起来,就没回答我,我又听说眼镜被海猴子给挠了,受了阴伤,忙着去关心他,关于这个秘密就顾不上问,只好暂时在心里按着。

    他告诉我地宫入口李亨利会妥善处理,再之后的事却不我讲通透,听话音,总之是关于长生真相一类的。我看他话里有话,好像又比长生更为惊人,当然我也只是猜测。

    我虽然听得不明不白,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愿意去相信他。这世上一直有两种人,有种人为人处事做得再好,再怎么被人念叨,你总是不敢去相信他,因为这种人做事情太有分寸,让你觉得很陌生,他们生来就是智商高于情商的。但有另一种人,他跟你没什么特别往来,你却知道他值得托付,这是一种去伪存真非常直观的心理感受,和利益圈子没什么关系,张弦就是属于后者。

    在家赋闲了几天,就开始掰着指头算日子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大家都有的通病。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从硕果公司被开除到现在,已经过了一整个秋天,都入冬了。怪不得这几天起风,总是感觉特别的冷。

    这几天张弦突然不辞而别,只留下了一封信,拆开只写了一句话:“我三天后回来,要是没有回来,就问李亨利,他会找你。”

    我被他给绕糊涂了,这人可真够文青的,这么几个字,就算走时来不及跟我说一声,留张便条不就行了,还要写信封装好,煞有介事的。不过我也管不了他,他这么大个人,有手有脚的,能力又那么强,跟我又非亲非故的,留了信也算是给了交代。

    为了等他回家,我熬到了凌晨下一点,可真要是这么去一想,也就释然了,他不属于我们村,总是要走的。

    早上起来看村里热闹得很,我一打听,原来村里要对湾塘进行抽水,明早捕年鱼。我想着眼镜受了伤,正好逮着这个机会补一补身体。就想趁半夜水浅了,鱼浮头的时候,下塘去捉点鱼鳖给他补补元气。

    两台柴油抽水机抽了一整天的水,都下夜了,水还没见底。我心里想着抓鱼的事儿,一直睡不好。

    准备了一下捕捞工具,又跑去塘边转悠了一圈,发觉靠边上的水形成了水凼,再有个把小时,差不多可以撸起裤管干了。我就回来等着,到半夜出门一看,路边上的草都起了白霜,我看了看表,夜里两点半,还早。

    我提上网袋和橡胶水桶就走,人却有点犯困。琢磨着还可以先睡一个多小时,就又跑回来到床上躺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梅生伯在窗户外面使劲地敲,一脸地不高兴:“好了好了,都四点半了,鱼抓得也该差不多了!去叫回来吧,这是大家的鱼,你抓个几条没什么,抓几个钟头可不行啊!”

    我被惊醒,一听到了四点半,心想坏了坏了,错过时辰了,我不是定了手机闹钟吗,怎么就没被闹醒呢?

    被梅生伯催急了,担心他脸上挂不住,连忙答应着:“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去叫回来!”

    我本来就没脱衣服,急匆匆披上父亲的老旧军用大衣就往外冲,门都懒得关。刚跑出门,经冷风一袭,睡意被激醒了几分。

    我感觉应该哪里不对劲,但没空多想了,再不叫回来,鱼抓多了梅生伯说话难听,我脸上也挂不住,听梅生伯的口气,鱼抓了不少,给眼镜熬汤应该是够了。

    到了水塘边,我拿强光手电晃了一下,看到水桶里真的已经装了大半桶老鲤鱼,一眼扫去个个都起码有两斤以上,还有甲鱼在里面。我就喊:“够了够了,上来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我”正在对岸上喊我,于是一边答应着,一边踩着齐腰深的烂泥巴,一点点往岸上挪,这时候心里就感觉不对了。

    明明是我喊的人,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我自己在听岸上那个“我”喊我,并作出回应?

    我为什么要喊人,喊谁呢?我惊出了一脊背的汗,我是来喊我自己上岸的,真他妈见了鬼了!

    可我又怎么会在水里呢,我不是在岸上吗?我朝岸上那个“我”看去,发现他正焦急地看着我,一直在招手。

第37章 寒窟窿() 
所以我满腰疼痛,痛苦将我抓住,好像难产的妇人一样:我疼痛甚至不能听,我惊惶甚至不能看。

    ——旧约:以赛亚书

    我一下子吓懵了,好像生魂出窍似的。

    然后毫无征兆的,内心找不到一点转移的迹象,我一直就是思维连贯的那个我,但却又从岸上的视角,看见湾塘里的那个“我”正在看着自己,那个“我”或是“他”一直往泥巴水里面陷,最后连头没入了稀泥里。

    “我”陷入了寒窟窿?“我”死了?

    我吃了一惊,忙甩了自己一耳光,就只听见梅生伯在后面咋呼起来:“你这个伢子,吃错药了,怎么自己打自己?”

    他估计是看到湾塘的水浅了,又说:“没想到提前两个小时就抽干了水。可也是,祖祖辈辈多少年,是时候挖一下塘泥了,水浅泥深不养鱼,专养螺蛳蚌蚌啰。”

    梅生伯自言自语了一句,又嘱咐我说:“我要去关掉水泵,等会莲花头被泥浆塞住,烧了泵。搞熨贴之后,咱爷俩去抓点肥泥鳅下酒,上我家驱驱寒气。”

    他见我愣在原地,就喊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搭把手!你以为这水泵头我一个人搞得动?”我忙应了一声,追着他的后背,往村尾的湾塘出水口走去。

    “梅生伯,你刚才喊我去叫人了吗?”我对刚才发生的诡异事情心有余悸,就问他。

    梅生伯头也没回:“嗯,刚才我说让你——”

    他愣了一下,回过头看我:“我让你叫谁来着?”

    我心里怦怦直跳,试探着问:“你叫我去喊我自己上岸?”

    梅生伯听了脸色一变,马上说:“抽水机金贵,我先去熄个火,然后咱俩各自回家睡觉,其它的事明天再说!”

    他跑去湾塘对岸将泵机停了,我一个人在塘边站着慎得慌,这毕竟还是半夜。我想跟人说话,就喊着问了一声:“梅生伯,泵头不出水吗?”出水是口语,就是抬上岸的意思。

    梅生伯喊道:“不出了放着吧,明天早上起的后生多了,再弄也不迟!”

    我觉得他瞒着我什么,他越是这样神神叨叨,我心里面越是毛毛的,巴不得不搞水泵头,也就没多问。

    其实是我根本不愿意往那边去想,我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了,我见鬼了?

    西阳铁丘的事才刚刚告一段落,按理说,我对这种灵异事件也该见怪不怪了吧,但自己看到自己,这样的事情我从来没遇到过。

    这想起来就像是老人说的生魂夜游,据说将死之人身上会发生的应事,应验着当事人必将不久于人世。难道说,是我快死了吗?

    以前虽说是怕死,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思考过死亡,那究竟是什么感觉,我也说不清。以前就只是本能的惧怕某些东西,比如海猴子、尸厌、青尸,譬如你看书时,小伙伴悄无声息地来到背后,突然吓你一跳这种。

    但是现在,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那种感受我说不上来,但令我窒息,好像有谁在湾塘的老泥巴下面召唤我一样。

    夜太深了,更深露重的,我决定不管它,不去胡思乱想,无论如何先睡一觉再说。

    “快来吧,快来吧!”

    “来找我吧……”

    睡得迷迷糊糊,我我听见窗外有人喊我,有点像梅生伯,还有点像我三叔,但我不能确定。那腔调有点怪怪的,好像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嘴巴,喊的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果是三叔的鬼魂,他应该不会害我才对,我可是他亲侄儿。

    忽然一阵头昏袭来,我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睁开眼,眼前一片惺忪。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窗户。窗外冷冷清清,只有泡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随风颤动,我愣了一下,披衣起床,一直走到大门口。

    正准备去开门,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将伸出去的手缩回来。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整天围着一条流水线来回转的愣头青,地宫那么诡异玄奇的事情我都经历过,今天晚上湾塘里发生的那件怪事,一直就让我坐卧不安的,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可尽管这样,猛地醒过神来,还是被自己吓了一跳。为什么会下意识想到去开门,我想去哪里?湾塘里?

    季节变幻,刚入冬的夜半很有点冷,我穿着单薄,哆嗦了一下,老话说人吓人吓死人,疑心生暗鬼,这些真的一点也没错。我想了想,还是信奉那句“好奇害死猫”吧,于是径直走回房间,将自己蒙在被窝里埋头就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迷迷糊糊到了天麻亮,先是麻雀在灌木丛里叽叽喳喳,接着鸡鸣狗吠的,老人起来拾猪牛粪,汉子和嫂子们起床挑井水、上菜园子摘菜的都有,山村又热闹起来。这是我祖祖辈辈生活的村子,天一亮人一多,我什么也不怕了。

    惦记着湾塘里的鱼,又记得梅生伯叫我帮忙抬水泵出水,于是起来挑水抹一把脸,洗漱的时候,村子里已经炊烟袅袅。

    不知道为什么,梅生伯没叫我,已经和东海他们抬起了水泵头,爱妮他妈见大虾米一堆堆的长得可爱,早就没忍住端个筲箕下泥去捞,忽然她哎哟一声,闪了一下腰。

    我们都被她吸引了目光,我一看那地方,那不就是昨晚“我”陷下去的地方吗?我一下子呆住了,泥巴里捅出来的脚印子还在,我记得很清楚,决不是别人踩出来的!

    这证明昨晚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可我明明就在这里,这一切都解释不通。难道我还没睡醒?我身上暗暗使了把劲,证明绝对不是在做梦。

    狗爷揶揄地大喊:“爱妮他妈,昨晚上干什么去了,腰酸成这样?”

    爱妮妈用手背捋了下发鬓,她小心翼翼,结果还是抹了一脸塘泥,笑得花枝招展:“怎么,狗哥也想试试?你下来!看老娘不脱了你的裤子,摘下卵蛋喂鱼!”

    狗爷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打个哈哈说:“哪个怕你不成?”但害怕被她捉弄,又不敢真的下去。

    弯塘边上围着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爱妮妈往泥巴底下一直陷,就跟我昨晚看到的情形那样。我心里一寒,大家也都笑不出来了,脸上的表情被着急所代替。

    东海他爸往湾塘里冲,吼了一嗓子:“快去救人!八成是掉进寒窟窿里了!”

    我们这里的水有个特点,大家从小就见怪不怪了,那就是无论水稻田、水库、湾塘、野生塘、河流泥沼等等这些地方,都可能出现一种特别深的泥淖地儿,深不见底。

    泥里头冰寒彻骨,要是不小心一脚踩进去,马上能冻得你腿抽筋。就连水牛和土狗掉进去,都很难爬出来。看情形,湾塘里就有个寒窟窿!

    人在寒窟窿里下陷的速度快不快,一是看你活动量大不大,越挣扎越快,二是看泥,泥越稀,人就陷得越快。爱妮妈是土生土长的,知道这个诀窍,就用筲箕压着泥巴,手放在筲箕里撑着点力道,任凭晨风拂乱她花白的头发,一动也不敢动。

    我看到梅生伯瞳孔收缩,似乎已经超过了对寒窟窿的恐惧。

    要知道就连我,打小以来也身陷过十几次寒窟窿,因为寒窟窿浮力大,旁人拉扯及时,从来没出过什么危险。毕竟人是有灵性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听说过有人掉进寒窟窿里给捂死了,水牛倒是发生的几率更大,出过好几起事故。这是个围鱼的的日子,眼下好多人在场,所以村民虽然惊慌,但也不至于太恐惧,因为大家都习惯了,只要拉扯及时,料定不会出事。

    我看梅生伯这么紧张,联系到他昨晚的语气、态度,我敢断定,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既然我的脚印清晰可辨,也就说明“两个我”的现象事实存在,昨晚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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