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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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盗墓-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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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亨利不敢去动那颗钉子,紧张地说:“是死火!这种火没烧尽就扑不灭,会感染**!”

    我不知道死火是什么,多半是类似鬼火什么的东西。眼前的银灰色火苗让我惊呆了,**好像是它的温床。

    张弦猛地冲上祭台,用霜锋剑砍断了吴敌的手腕,他疼得满脸冷汗滚下,头一栽就倒在地上死了过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我看向他的伤口,骇然发现他断腕处的骨头已经被烧得千疮百孔,银灰色的火丝还在蔓延明灭,像电丝那样流转着,而地上的断手已经几乎被这股邪火烧成了冒火星的手骨。

    我完全不知所措,心想吴敌是没救了,可这时他却再度醒过来,因为极端痛苦而嗓音喑哑地说:“老……老板,我先走一步了,你……你……你告诉他们,我是真的……”他话没说完,疼得又大吼大叫起来,比杀猪还难听。

    张弦忽然猛一咬牙,将他的左手从手肘关节处再一次砍断,鲜血在地上喷涌,像是一团溢出的止咳糖浆。

    张弦赶紧将断臂一脚踢到旁边去了,我们冲上去扶住吴敌,胡子为他止血消炎并包扎伤口,然后将绷带交给眼镜接着包扎,自己掏出注射器和药品,迅速配好后排掉空气,给他扎了一针。

    李亨利这才缓过劲来,一把抓住东海的衣领,吼道:“平时叫你别乱开玩笑,你他妈听不进去,现在好了!这祭坛有个仪式,你模仿献祭者的时候,我们就被盯上了!”

    张弦说:“先别急着骂他,他受伤了,赶紧救人!”

    李亨利掀开东海背后的衣服,我才发现她的后背已经被抓烂了,有十几道非常深的口子。胡子忙说:“这是被腐尸的指骨抠进去弄伤了,要不是小哥及时赶到,这小子就活不成了。”

    李亨利愣了一下说:“翻开伤口看看里头有没有虫路,没有的话就清洗伤口,胡子给他缝合一下,以后就是个纪念了。”

    我担心地问:“万一要是有虫路呢,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李亨利冷笑了一声:“后遗症?呵,要是有虫路,这小子就认栽吧,没有以后了。”

    胡子点了头,从包里翻出一个手术包,里面有各种刀子镊子等医疗小器具。他对东海说:“自己拿毛巾咬上,我必须将伤口翻开检查,有锯齿状的赘肉就要切掉,否则不能愈合。你这是腐化的粽子给弄伤的,还要进行彻底的清洗消毒,很疼的!要是有蛊虫或是一般性的寄生虫,我也只能帮你看着清理一下,尽尽人事了。”

    我听胡子和李亨利的意思,有虫路的话就活不成了。我赶紧掏出备用毛巾,用矿泉水打湿了,东海有气无力地苦笑了一声,点头说:“快帮帮老子吧,别磨叽了,程爷想得开!”说完他就接过我递上去的湿毛巾,塞进嘴里咬住。我和张弦一左一右扣住他的膀子,阿勒和眼镜抓腿,胡子坐在他屁股上动手术,疼得他嗷嗷闷叫,直哼哼。

    我怕他痛得狂了,就高声跟他说话:“大个子!你杀了小半辈子猪,这回自己也体验了一把,感觉怎么样?”

    东海本来都要忘形了,暴躁不安,听到我跟他说话,哼唧了半天后居然含糊着回应我:“鹅……鹅憨厚(我……我很好)。”勉强说完这三个字,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我忙大声说:“你不用回应我,听着就行了!记住,你杀了一辈子猪,那些肥猪多冤咧!这回就当是还债,尽量放平静,你会活下去的!”

    我说完就觉得不吉利,什么一辈子,好像没以后似的。东海“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我,之后果然安静了不少,但我们还是要用力按住他,否则他会痛得跳起来,无意中就能将手术刀插进自己的内脏。

    等手术做完了,包扎上了,他还在痉挛,翻着白眼,我以为他不行了,喊了一句,没想到他拽掉嘴里的毛巾,打着颤说:“我……呼哧……我……好的很!”

    李亨利面无表情地点头说:“是条汉子。”

    等东海筋疲力尽了,我们才敢松手,他问我要烟止疼,我嘬了一口,吸着了塞进他嘴里,胡子说:“你小子真他妈走****运,烂成那个鬼样的粽子抓伤了你,居然还没有感染寄生虫。”

    东海勉强笑了一声,痛得没办法回应,不过看样子只要伤口不感染,应该是没事了,我心里一喜,差点丢了个好兄弟。这时候吴敌打起了摆子,我发现他的断肢在渗血,胡子赶紧去拆开绷带查看伤口,忽然又撤开手,惊恐地说:“不好,有虫路!”

第326章 在劫难逃() 
我们全都吓了一大跳,纷纷跑过去,东海猛嘬了一口香烟说:“我和老吴可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好事多磨啊。”

    这家伙估计连“苦命鸳鸯”和“好事多磨”说的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还放在一起形容他和老吴现在的关系,也真是醉了。我顾不上调侃东海基情满满的语病,满是担心地看着吴敌,他的胡子都开始花白了,倒斗真不知道图个什么,也许这就是他活着的意义吧。

    李亨利忽然拔出伞兵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背,然后将吴敌的断肢横截面用手竖起来,将自己的血往他伤口上灌:“我的血是败血,能驱虫,但——”

    他打了个梗,接着对我们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胡子,你做好准备,用镊子将寄生虫收拾好,然后下猛药杀灭。”

    胡子应了一声,掏出个透明容器,倒了些液体进去,然后一手托着,一手拿着镊子焦急地等待。过了一会儿,吴敌的断臂创口上忽然钻出来很多条小肉虫,看上去活跃度非常高,他赶紧用镊子将它们拾掇进器皿里。

    这些虫子是我之前见过的那种,它们一接触药水就老实了,呈现出一种假死状态,在透明容器里缓慢地、机械地反复蠕动着。胡子的这种本事,是我一直佩服他的地方之一,我看着恶心,惊疑地问:“老吴这就算没事了?”

    李亨利点点头,看了胡子手里的器皿一眼,吃惊地说:“又是隐蛇蛊!看来这斗里的确不能待,有隐蛇蛊存在,难保不会还有其它的千虫蛊,这里的蛊苗存活量非常可观,放蛊的人太阴险了!”

    我已经知道隐蛇蛊是千虫蛊的一种,但没想到这些蛊毒这么厉害,居然连李亨利都不敢造次。眼看着刚进来就折了两员大将,我们除了退出去,似乎没有其它的路可以走了。

    我第一次领略到了李亨利长生血的手段,他一直说自己的血是败血,一定有原因,他的血不能驱邪,却可以驱虫,真是奇怪的特性,这背后也一定有什么原因。最奇怪的还是东海,当他看到吴敌的手在燃烧时,第一时间是说再不救人来不及了,他是怎么知道死火会在活人身体内蔓延的?

    我和他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有话我就直接问,结果这小子反问我:“疑神疑鬼的!我他妈看到老吴的手着火了,能不喊救人吗?”

    李亨利说:“祭台上有问题,我们不能继续留在这个地方。这里荒废已久,岁月的痕迹叠加重复,刻上了印痕,导致此处充斥着来自远古的诅咒,活人上祭台会启动献祭仪式,会激活一些阴物的执念反应!”

    我点头道:“我们退出去吧!”

    见他们都点头同意,胡子吩咐说:“小哥背着大个子,李老板背着老吴,我们在一旁照应着。撤吧,这地方太邪门了,的确不能久留。”

    除了张弦和李亨利之外,也确实找不到更适合背伤员的人了,吴敌和东海的伤势太严重,吴敌昏迷着,东海的伤口又深又多,还全在背上,两个人都经不起颠簸。

    我们帮他俩将两个伤员弄到背上,我和胡子开路,阿勒和阿依慕断后,眼镜帮忙照看着东海他们的伤势。我和胡子还负责拿着东海和吴敌的装备,一人背着两个包裹,前胸后背的贴着,挺累赘的,我估计现在就是真有什么东西过来,我也施展不开,简直就是个肉鸡活靶子,送吃的货。

    赶了好几里路,可能是因为我们来时趟过雷、开过路的原因,回去的路上倒没遇到什么事情。可等我们到了入口处,却发现石门被人封住了。

    胡子上去尝试了几下,连用黑折子都撬不开,气得怒骂道:“和风村这帮狗娘养的,居然落井下石,把墓门给封上了!”

    张弦说:“胡子,背包交给为先,你来背一下东海,我试试把门破开。”他空出手后,拔出霜锋古剑后退几步,忽然猛冲上去,快如幻影,一剑反劈。霜锋剑反弹回来,差点劈到他自己的脑袋,可封住墓门的石块不过是掉了一小块。

    他不服气,干脆将我们拦开,让出一个大空间,然后后退十来步,猛地冲上去又是一剑,霜锋剑“铮”地一声响,直接脱手弹飞了,石门也不过被砍出个小裂口。

    张弦过去捡回古剑,发现剑刃已经崩了两道缺口,无奈地摇头道:“这门我打不开。”

    连彰显李亨利都没办法,我心里一沉,忽然就听到有一阵笑声钻进了耳朵。这声音和之前听到的一模一样,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李亨利忽然问我们:“你们听到了女人的笑声吗?”他们都点头,我才知道这不是我独有的幻觉。

    我说了自己之前就听到过这恐怖笑声的事情,但他们对此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吴敌忽然大声说:“我是真的,我是真的,我是吴敌,不是复制人!”

    大家发现吴敌醒了,关切又奇怪地看向他,我发现他满脸大汗,应该是做恶梦了。他惊醒了之后,发现我们都在,就说:“快跑,退出去,这座墓太凶了!”

    李亨利赶紧问:“老吴,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是谁将你钉在青铜架上面的?”

    吴敌恍惚了一下,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看到一团影子,好像是一头野兽,又像是个人,祂将我一直往前推,我停都停不住,然后就被推到架子上,莫名其妙地被钉上了青铜架。还有一枚青铜钉正抵着我的胸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然后你们就来了。”

    李亨利赶紧问:“胡子,你带炸药了吗?”

    胡子说:“这玩意儿国家不允许私藏,可不好搞,我是个奉公守法的人,那点老存货之前都用光了,没了。”

    李亨利陷入了沉思,过了半分钟,他才说:“现在退不能退,进不能进,我们就以入口为据点,在这里耗着。既然我们进来的时候墓门开着,那三个男人带着个小女孩进洞,这里的罗布人守护者也没封门,那么也许过个几天之后,和风村的宝藏守护者以为我们死了,就会开启石门的。”

    李亨利说的虽然不是什么好办法,但也是无奈之举,我们有两名伤员的拖累,不能像从前那样一鼓作气往前冲,只能被动地防守。如果这几天没事还好,要是万一有什么恐怖变故,也许只能陷入困守,陷入绝望。

    更可怕的是,我们的补给只能勉强管够三天的。两天后,外面的人要是还不打算开门的话,我们就只能拖着伤员,用最后一点资本进去冒险,而且还不知道东海和吴敌的身体撑不撑得住。他们伤得这样严重,在医院都不能保证会活命,何况是在阴冷霉烂的千年古墓中?以最坏的打算来考虑的话,这座狐狸大墓,也将会是他们的葬所。

第327章 逼人的境遇() 
我们在入口处坐着等了快三个小时,大家都不知道是该怎么办,真有那么点等死的意味。东海说:“这倒的什么吉跋斗,窝囊到家了!老吴还没醒,他要是醒了,意识到自己没了一只手,还不定哭成什么样咧。”

    其实吴敌刚醒了没多久,只是东海没留意,吴敌咳了一声,笑道:“老子的左手是没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还年轻,就这么成了肉瘤子大花背,以后怎么讨媳妇哟?别的不说,行房事怕是还不敢脱衣服呢。”

    阿勒扑哧一笑,吴敌又说:“哎莫怪,我这一时口快,就没想到旁边还有两个大姑娘在,不过你脸皮厚,也没啥。”

    东海脸上挂不住,骂道:“你个老东西,老生唱武戏,身体不行全靠一张嘴了!你就在边上得瑟吧,我那叫男人范懂不懂?姑娘们爱都爱不过来咧。”

    他顺嘴又问阿勒:“你说是吧?”

    阿勒当然不会吃着亏配合他,冷下脸说:“你问我做什么,就你那一寸丁,顾着自己的命吧!”

    我感到好笑,东海这人别的都好,胆大心细,就是嘴欠,还有多动症,就是没事他也能给自己找点不痛快。听了阿勒挖苦他的豪爽荤段子,吴敌哈哈笑个不停,结果笑疼了伤口,“哎哟”叫唤起来。

    东海说了句活该,张弦忽然道:“前面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我们吓了一跳,我忙问是什么,张弦说:“可能是粽子。”

    我赶紧站起身来,拔出伞兵刀护在伤员跟前,但远处太黑,强光手电没照出什么动静。没过一会儿,前面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快速奔跑着,摔倒了又爬起来,还不时回头看,好像非常惊恐的样子。

    那人看到我们打过去的灯光,赶紧不断地朝我们挥手,跑的更急了。不多时这人跑到我们眼前,我发现他约莫十**岁上下,满头满脸都被血糊住,看来伤得不轻。

    他好像是想要说什么,指着身后,嘴巴却打结,说不出什么连贯的话来。

    我问上面的车是不是他们的,这人着急地点头,东海忙说:“十几岁的人应该天不怕地不怕,有的是闯劲,你怎么连胆子都吓破了?叫你开口真能急死个人!”

    他训斥了一句,问道:“你有没有办法出去?”

    这人指着墓门,东海说:“行了,看你也不知道。那对付得了下面的鬼东西吗?哪怕是有地方躲躲也好。”

    那人摇头,我说:“他要是能对付,就不会伤成这样往出口跑了。”我忽然想起来他们一行有四个人,忙问他:“你们还有两男一女,他们还活着吗?”

    这人赶紧点头,我发现他流血有点多,也不知道伤了哪里,忙说:“胡子,快救救他。”

    吴敌忽然问我们:“觉不觉得他很眼熟?”

    我心里一跳,赶紧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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