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胡子也惊道:“我嘞个老天爷,这不是长生菌吗?”
我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长生菌应该是二次变态的真菌生物,第一次形体状态是尸藓,尸藓出芽之后就会形成长生菌,之后长生菌就靠自己的菌丝根体来繁殖扩散,所以秦岭地渊里的长生菌,是被人提取的出芽后的丝菌体,是被人故意带去的!”
李亨利点头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么尸藓的源头来自于哪里呢?我们从外面山洞钻进去,过了寒泉河之后,墓道外面才开始有长藓的粽子,祂们又是什么身份?我刚才观察了一下,看残存的服饰样式,那应该是西王母国的族人。”
胡杨吃惊道:“也就是说,长生菌是长生人死亡后的产物,但原生藓并没有那么夸张的生长力,一定是玉山宫里面有可以抑制尸藓出芽的东西,所以出了玉山宫,这些尸藓就开始疯狂裂殖并开始出芽了。”
阿勒听了我们的话,紧张地问:“我和为先之前对付粽子的时候,接触过尸藓,不会也这样长出菌丝然后死掉吧?”
我笑了笑,摇头安慰她说:“不会的。穆阿泽告诉我说,弱水有杀灭长生菌的效果,他又说寒泉河就是弱水的地下潜流。我想,是寒泉河蒸发的潮湿空气弥漫在墓室里,才抑制了长生菌出芽。我们泡在河水里一整夜,皮肤都被泉水浸润了,事后又立即用寒泉水洗了手和刀,并且我们也没有受伤,真菌没有进入血液循环。”
张弦说:“不要疑神疑鬼,长生菌那么有活力,要出芽你们早就出了,不会到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胡子点头说:“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这个羌河究竟在什么地方,以中国之大,要找这么一个不为大家所熟悉的地名,恐怕要费些功夫。除非……”
这些中东人也听到了穆阿泽提起过胡杨,但他们不知道胡杨是谁,我赶紧故意打断他说:“唉!可惜我们不认识那个叫什么胡杨的,他一定知道羌湖在哪里!”
胡子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也没有一个人冒冒失失地揭穿我的谎话,我就知道他们心里都有数了。
第254章 寻找西王母国()
那会讲普通话的中东人很警觉,忙问:“这位大兄弟,你说除非什么?”
胡子愣了一下,哈哈笑道:“我是说呀,除非有七十二个处女的帮助。”
那人脸色一沉,和其他中东人叽里咕噜一通后,他们脸上都爬满了怒容,那个会普通话的对我们说:“你的翻译有问题,我必须跟你们纠正一下,是七十二个天使,不是七十二个处女!”
我心里暗暗好笑,胡子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成功转移了话题,他们终于不再纠缠于“除非什么”了。
等下了山,我们找了个借口要和这帮人分开,他们带着大枪小枪的,估计怕在中国惹麻烦,也巴不得匿了,我这一开口,正中下怀。
胡杨说他母亲沿着西王母国迁徙之路往西南方向找过去了,估计不在新疆就在青海,我们可以沿着和田—若羌—酒泉这一大致路线寻找。
我感觉这个有点扯,大西北地广人稀,有很多不好走的无人区,这几处连起来,路线太远了,不过好在这一路都在火车线路上,交通要便利不少。我们决定去火车站,在车站买了一张中国地图,几个人开了一间房仔细地研究寻找,还配合着手机地图,可这么多人围着一张地图找了大半天,也没发现有个叫羌湖的地方。
李亨利出了个主意说:“羌湖肯定是个湖,我们不如先标出沿路上的大湖,试着将音译地名转化成意译,看到底有没有叫羌湖的地方。”
他说的,正和我之前想的不谋而合,在阿勒和胡杨的帮助下,我们完成了大部分的意译,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时候阿勒翻译到了措隆喀,大家都笑了。
火车、飞机上都不准带管制刀具,幸好阿勒是少民,就将热合曼赠送给她的至仁刀当作民族刀具,走了托运。枪肯定是用不上的,早就深埋在土里了,就等着它自己慢慢烂掉。
措隆喀在青海,这是个一眼看不到边的大湖,名字很古老,翻译过来就是羌湖的意思。那里是环境恶劣的无人区,百度上都找不到它的资料,看来必须要越野车才能去,我们决定先打道回府,等全副武装,最主要是得驾驶了丰田4500,备足了饮用水,才好继续出发。
我刚回到家,东海就劈头数落我不讲义气,我将遇到将军粽阴兵部队的事告诉他了,他还有些不信,喊着说:“你他妈就唬弄我吧!我也倒了这么多斗,连巨神兵集结队伍的事都经历过,什么时候怂过?你说什么也没用,总之不带我去,就是他妈瞧不起兄弟我。”
我骂道:“我这些年什么人都见过,就他妈没见过赶着去投胎的!你以为倒斗是好玩儿的,你提着脑袋去瞎晃悠,图个什么?”
东海说:“反正我不管,盗墓生涯改变了我的生命,现在一旦脱离这种生活,我还真她妈不适应。你说我是不是贱骨头?哎,贱骨头也没办法,你不也一直在考古探险吗,我还就得去。”
他一提考古我就笑了,反问道:“你是想着李老板的钱吧?”
东海见被我看穿了,摸着脑袋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先前的钱,也就够安置一下生活刚性需求,这不是手头紧嘛。”
我到哪里他到哪里,我被他纠缠不过,只好带着他上路。这一来一去耽搁了好几天,等我们聚在一起,沿着昆仑山脉来到措隆喀的时候,已经是四天后的下午了。
两座沙日娜玛珠峰高耸入云,夏日炎炎,雪峰飘渺,虽然身体很干渴,雪山看在眼里倒十分清爽。
措隆喀这边地势平坦,广袤的戈壁滩和咸涩的羌湖水孕育着许多黄羊、野驴和野牦牛,野驴的警觉性非常高,还有大几十米,它们看到我们就跑了。
胡杨说:“我给你们讲讲这里的一些故事,这里有个废弃的金矿,所以也存在很多废弃的公路,以前有人在这些路上驱车往前走,却怎么都走不出这片戈壁滩,直到看见了另一辆自己的车,还有车上的干尸,才会知道自己已经被活活困死了。”
胡子点头说:“这个我听说过,好像是进入了什么中阴地,陷进了比鬼打墙还要可怕的死循环。”
两辆车一前一后,东海疑惑地问:“就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会有粽子?”
胡子瞥了他一眼说:“这里最危险的不是粽子,是野牦牛,千万不要去招惹它生气。”
东海从来没见过牦牛,感到很新奇,本来捡起了一枚石子想扔去逗它,这会儿赶紧丢掉,嘿嘿地笑。
胡子切了哈密瓜一人一片,李亨利拿出地图翻看,忽然指着地图上某处说:“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会有相连的两座沙日娜玛珠山?”
胡杨对我们说:“沙日娜玛珠,意思是月之女神,荒漠戈壁里的湖水面积一年小过一年,我想,要是真有故国遗址,也不会是在今天的湖畔,因为过去这里全都是水!”
我吃了一惊:“月之女神?阿依慕的名字不就是月神之女的意思吗,难道她的母亲,那个西方国度来的王母,就是这山峰名字的主人?”
李亨利收起了地图:“走,我们上车!”
东海问:“去哪儿?”
“天快黑了,去两山之间的谷地宿营。”
自驾游就是好,带什么工具也不会有人盘查,我们到了地方,搭下帐篷之后,天才刚近黄昏,夕阳在两山之间迸出最后一点辉光,让人觉得惬意而又惆怅,恍然若失。
多年的打工生涯,其实我是不喜欢黑夜的,每次夜幕降临,总有一种孤独挥之不去,尽管现在回家了,出门再远,也不再是那种“漂泊”,但这种情绪却挥之不去。我想,它已经定格在了我的生命里,再也无法抹掉。
无人区的山里,夜晚静谧而又纯净,不时传来各种虫鸣和枭叫,到了后半夜,半弦月亮爬上两山之间,山谷里也明亮起来。
夜凉如沁,我感觉一阵寒意袭来,就想起夜。放了水,正感到一阵酸爽,忽然山谷里面有一道人影子闪过,由于隔得太远,我有些看不太清。我赶紧回营地检查了一下帐篷,发现大家都在熟睡,阿勒和胡子是各自是睡在一辆车里的,人都在。
我悄悄叫醒李亨利,将刚才的事对他讲了,李亨利其实睡得也不深,我们小声交谈了几句,张弦也从外面安静地钻了进来。
我关了灯,赶紧穿好衣服,却再也睡不着。这时候,我们在外围拉起来防野兽的绳索铃铛突然激烈地响了起来。
有来历不明的人或别的什么闯进了营地!
第255章 凶斗()
我情急之下,赶紧大吼了一声:“谁?”
张弦马上冲了出去,我和李亨利随后跟上,只见营地里所有人都被惊醒,进入了战斗状态,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悬挂铃铛的绳索已经被扯断,是山谷上面的方向,看来这个闯入者是从山里来的,但是铃铛只是被破坏了最外面的那一层。
我们的铃铛护栏牵了三道,在外面的最高,依次降低,第一道铃铛被破坏以后,就没了动静。这第一道是以人和野牦牛等比较高大的生物为目标设计的,在这个地方,有这么高大的动物不会很多,并且这也说明来者智商很高,懂得分析局势。
胡子说:“如果是牦牛或者野驴,既然发飙了敢冲过来,就绝对不会只是冲断第一道铃铛线就跑掉的,并且它们速度也没这么快。以小哥的反应速度,应该不难看到它们的身影,唯一的解释,来的是人。”
胡杨说:“就不知道是活人还是死人了。”
东海听了忙说:“这位大哥,有没有你说的这么恐怖啊,我们又没掘墓,粽子会没事自己往外面跑吗?”
胡杨正想说什么,忽然从山谷下戈壁滩冲过来一个人,远远看着竟然有点像是夏明。我们都吃了一惊,东海一直都瞧不起他,张嘴就骂:“难道是这个卑鄙又没种的家伙?”
等他跑近了,我才发现他浑身浴血,头上的血还顺着脑门一直往下淌,我们赶紧给他消毒包扎了一下,问这是怎么回事。
夏明惊恐地喊:“有鬼,有鬼!我看不到祂!”
东海骂道:“鬼叫什么,我们都在,有话慢慢说。”
夏明说:“我是守着你们跟过来的。刚才正想来跟你们见个面,半路上忽然遭到了一个影子的袭击,脑袋疼死了!”
我忙问:“那影子长什么样?”
夏明惊恐未定,摇头说:“我没看见。就看到一团影子晃了一下,打破了我的头,然后就不见了。”
东海问:“你说清楚点,是突然就从眼前不见了,还是你根本就没看到那东西?”
夏明回应说:“就是没看到,好像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我不骗你,眼角的确是瞟到了一团影子,看起来不胖,人模人样的。”
他受的伤不轻,这事儿太蹊跷了,我们自己也遇到了怪事,这诡异的情况让大家再也不敢睡了。就这么精神高度紧张地守了一夜,但那东西再也没出现,我们感到十分疲惫,东海用手机播着刀郎的歌,就这么熬到了天亮。
天麻麻亮的时候,我们心里感到既兴奋又失落,我们可不是来图安逸的,那东西不出现固然是好事,但出现了也未必是坏事,至少我们可以顺藤摸瓜试试看,说不定能找到眉目。
张弦忽然问夏明:“看来你准备得挺充分,西北这么大,居然连我们的行踪都掌握了。说说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夏明愣了一下,我以为他该要撒泼了,谁知道他却说:“自从那次分开后,我就在分析你们的动向,后来我摸到点眉目,就在哈密车站等你们,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到了。”
阿勒怒道:“你跟踪我?”
夏明苦笑道:“老同学,你知道我没有恶意的。”
阿勒偏过头去不理他,估计气坏了。
我们白天也不能闲着,到处下铲子,没想到还真有些收获,在山谷中间的平地上,真的带出了好土。
我们说的好土,是一种术语,意思是有内容的土质,说明下面有古墓,观察洛阳铲带上来的土质,不光能看出墓室建造水准和大致年代,甚至能分析出墓葬规模。
晚上轮流放哨休息,白天安全的时候赶工,连着挖了三天,才挖通了一个盗洞,将东西都收拾进越野车里,我们好好补给了一下,就准备探墓了。
李亨利提醒道:“大家都机灵点,这里很可能就是真正的西王母故国遗址,这个斗在两山之间,地势低洼,有山洪隐患,不大可能是生人住的都城,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很可能就是他们的王陵所在。”
东海笑道:“王陵好,王陵好,要不然进去恐怕什么都没有嘞,那不是白跑一趟?”
我们这个盗洞正好打在了神道前面,等空气流通了一会儿,放走了可能会有的毒气之后,我们放绳子下去,全都到了斗里。
这里和西阳铁丘有那么点相似,但又截然不同,一样那么宽敞,不同的是这里的建筑风格,甚至连守墓兽都不一样,这里的守墓兽是一对青羊大乌石雕,这让我觉得,真是来对了地方。
走了几步,地上忽然出现了一具干尸,好像血都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皮包着骨头,还来不及腐烂就被风化了。我头皮一麻,看这人的衣服,还是民国的装束,应该是从前的盗墓者。
既然有盗墓者进来了,也就是说还有其它盗洞可以通进来,只是比较隐蔽,我们没发现而已。
我眼前忽然有东西一晃,接着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当神志清醒的那一刻,我感到脑袋像是被钉锤击穿了一样,疼得人受不住。张弦将我抱着,往前以前一阵猛冲,忽然小声问我:“不要紧吧?”
我脑子里一阵混沌,本来想说快死了,却稀里糊涂地说成了“没事”。张弦放下我守着,给用酒精消了毒,我赶紧自己弄出伤药和绷带,将脑袋包扎了。我现在受的伤和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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