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使命,我倒是一点也不后悔,你说这件事我不来做,就没人做了,我等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一个能吃上这苦的人,英雄是需要牺牲的。”
阿勒笑道:“热合曼大哥,嫂子愿意嫁给你,就看中了你是个英雄,你可是我们新疆人的骄傲嘞。”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是张弦忽然给我发短信,说让我们往山上走,他随后来接我们。我心里还在琢磨那壁画上的内容,看起来好像很有门路的样子。我想张弦是不会草率办事的,他这么说,一定有原因。
我们喝了茶,起身告辞,临别前热合曼赠送给阿勒一把小刀,我问叫什么名字,他说:“本来是没名字的,我自己给取了个,叫热合曼刀,热合曼是至仁的意思,普通话讲也就是至仁刀。”
其实我问的是这是什么种类的刀,他却以为我问的是一把刀的名字,不过我也没必要纠结和解释,他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至仁刀,听起来也不错。
当我们路过停车场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我们用过的一辆丰田4500,挡风玻璃后挂着太阳神鸟的金色挂饰,很好辨认。心里就象是吃了称砣,定下来了。
张弦怎么也不让我来,这肯定有问题,而且另外两批人,会不会就是那帮中东盗墓组织,以及李维生的手下?
我心里一动,就问热合曼的媳妇,那些中东人是不是手里都提着长包?我比划了一下长度,果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我心里一惊,他们拿的,肯定是突击步枪!事情已经不是不简单三个字可以形容的了,这么多人,人手一把步枪,这是摆明了要杀人的架势。
又或者他们不是用来对付人的,那就更显得可怕了,什么粽子值得这样带枪扫射?只怕也就是蚕虫王级别的粽子了。
第242章 火人()
往上走了几个小时,人都要累垮了,我还有点头疼,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再看阿勒,却一点事都没有。我感到很纳闷,阿勒说我有轻度高原反应,注意呼吸要大一点,多吸点氧就好了。
小山路一直通往大山深处,这些岩石基层看上去很古朴,恐怕被人走了至少几百年了。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村落,我没想到在海拔这么高的地方,居然还能发现村庄,一打听,才知道是采玉人。
和田这里是昆仑山产玉石的地方,在半山腰会有一些古老的采玉人,他们祖祖辈辈靠从山里的玉矿上采集昆仑玉讨生活。我们带的水想要多留些在山里应急救命用,就去向他们讨水喝,顺便问了先前来的三拨人的情况,果然又被印证了,看来我们的路线是没错的。
在村里歇了歇脚,采玉人很热情,看我有高原反应,就让我喝了一碗山里药材泡的茶,人顿时觉得清爽多了。又往里走了一阵,忽然迎面走来了一个中东人,我心生警觉,等走近一点,他忽然向我们开口说:“老乡,你是第一次来我们新疆吧?这条路不能走!”
我有点诧异,这人竟然是个新疆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人笑道:“我家祖祖辈辈都住在昆仑山里,我以安拉的名义起誓,山里面住着魔鬼,我看你们还是下山去吧,免得丢了性命。”
我和阿勒对视了一眼,从眼神就看得出来,显然她也认为这个人在撒谎,这人的脸一看就不是新疆人,还以为能骗过我这个内地人的眼睛,就算我瞎了眼,当阿勒也瞎了?
我想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就不动声色地笑道:“大哥啊,我是从北京来旅游的,也就是进山看个热闹,哪会就丢了命?昆仑嘛,自古是我华夏祖龙脉,我来瞻仰瞻仰,也算是祭祖了。你看我这一身正气,不怕什么妖魔鬼怪。”
那人愣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是北京人?”
我认真地点了头,他似乎有所顾忌,又说:“真要去啊?那你走错了,”他指了指另一边,“往那边走,才是安全的,这边是死路,走不远。”
我假装向他道了谢,这人就说:“我去前面采药,你们别瞎跟着,外地人不熟悉路,会跟死人的。”
我傻笑着点头称谢,回头磨磨蹭蹭地假装要离开,他看我听话,就急匆匆往前面走了。阿勒看他走远了就说:“这个人在撒谎骗你,他一看就是境外的。”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阿勒说我就是知道,我是土生土长的新疆人,用心一看不就明白了。
我点头说:“他根本没带工具,还骗我说什么采药,哄鬼呢。我看八成是将突击步枪往同伴那里一丢,就跑过来误导我们,他走的路,肯定才是正路!”
阿勒点头认同,我说:“你回去吧,后面的路我自己走。”
她不答应,我说:“这帮境外势力手里有枪,你跟着瞎掺和什么!”阿勒犹豫了一下,倔强地说:“至少得让我送你到小哥那里去,见到了小哥,才能确保你的安全。不然要是你迷路了,没有我这个向导,你再出现严重的高原反应,可能会困死在大山里嘞。”
我看她说的有道理,就只好答应了。
往前又走了没多久,我看到地上有十几根烟头,就越发肯定自己没走错。按照逻辑推论,这多半是先前骗我们那个人的同伴在这里等他的时候,实在无聊才聚在一起抽了根烟,再想想他们的总人数,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是分头行动的。
这些烟头要说是另一拨神秘人留下的,也不是没可能,但绝对不可能是张弦他们的,张弦他们一共就来了三个人,而四个人里只有吴敌抽烟,吴敌要没来的话,那来的就是胡子,就全都是不抽烟的人了,就算是吴敌来了胡子没来,老吴一个人也不可能在这一个地方留下十几根烟头。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阿勒,她也很认同,我们一起往前面走,忽然发现远处有一团火。我觉得很扎眼,仔细一看,竟然是个人烧着了!
那火人一直跑,忽然倒了下去,我感觉有点像张弦,但以张弦的身手,应该不可能会被人活活给烧死的。我正纳闷,阿勒忽然吃惊地说:“我看那个人,怎么特别像小哥嘞?”
连她也这么说,我心里一急,来不及多讲话,忙拉了她的手就往前跑,等她跑出了那个意识之后,就松开了她的手。
山路并不好走,到这里其实也没路了,两个人跑了半个小时,才到了刚才起火的地方,却连一个人影子都没瞧见。我们感到很奇怪,这时候阿勒忽然捅捅我的后背,我往后一看,吓了一跳,有一群背着枪套长包的中东人走了过来,我们赶紧蹲下去,大气都不敢出。
张弦忽然从草丛里窜出来,猫着腰,拉了我们两个的手往旁边山包上拐,将我们带进了一座小山洞。外面很可能是荷枪实弹的中东盗墓贼,我们躲在山洞里都不敢出声,但我心里却感到很奇怪,刚才那个烧着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到这帮人都走远了,张弦才说:“先不急,这帮人好像是知道些什么,上次沙漠里的的大风暴肯定惊动了他们,所以这次才有组织有预谋的跑到阿尕来!他们知道的可能比我们多,是憋着屁要放响炮。”
我点头说:“真要合作也还罢了,这帮人可是夺命煞星啊,很难共事的。”
我问他:“你们就来三个人,加上我才四个,怎么对付这么多杆突击步枪?而且我打听了,你们来了之后,除了这帮中东人还有一拨人也来了,我猜着有可能是李维生的人。”
阿勒着急起来:“还有我,是五个人,不是四个!”
我估计这次危险不是一般的大,**可比鬼神难缠,这么多杆枪,不是闹着玩的。我瞪了她一眼:“别逞能,你肯定是要回去的,这事情没得商量。”
阿勒直接不理我,我又将刚才被火烧那个人的事告诉了张弦,张弦有点奇怪地说:“照你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我,我的确是跑过来,发现有情况就蹲进了草丛。”
“不过为先,你说的着火燃烧,可能是出现幻觉了吧?要是高原反应的话,你赶紧现在就回家去,中国现在很强大,这帮人有顾忌,不会在外面随便杀人的。尤其你说自己的北京人,他们也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顶多是威胁你别跟着。”
阿勒听了马上说:“完全不可能是幻觉,因为我也看到你烧了起来!”
张弦若有所思,皱着眉想了半晌,忽然喃喃自语地说:“以前,我曾用烈火创造了精灵。”
我听得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什么?”
阿勒说:“这是《古兰经》里的经文,是说真主安拉创造龙魔伊布里斯的事情。”
张弦点头说:“先不谈这个了,走,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我忙问:“什么样的地方?”
张弦却故作神秘地说:“别多问,去了你就知道了。”
第243章 紫色微风()
我们跟着张弦钻出了山洞,他告诉我吴敌有事去了,来的是胡子和李亨利,我们正是要去找他们,两帮人汇合到一处。
现在这山里太危险,我也不敢叫阿勒一个人走了,她一个女孩子在深山老林里,谁知道会遇见怎样丧心病狂的外国佬。跟着张弦在半人高的野草堆里穿梭,对我这个半路盲来说,想不佩服他都难,他认路太准了,简直就像是个野猫子。
我想,这归功于他几千年都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中,硬是锻炼出来的,他在黑夜里行走,只需要一点火花的瞬间光芒,就能使他看清整个局势,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心眼”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想到这些,我总觉得好一阵难过,想要说他太可怜,却又觉得这是对他的侮辱,可心里就是忍不住会这么去想,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怜悯吧。
前面山腰吹过来一阵微风,远远看着竟然是一股淡淡的紫色,我有点心虚,说:“不会是瘴气吧?”
张弦摇头说:“瘴气只存在于低洼的山谷里,像这种从山尖上吹过来的,叫紫气。紫气是没有毒的,它的出现,标志着这里有龙脉矿藏。”
我有点兴奋,惊道:“你是说,这山里有岩金矿脉?”
张弦点了点头。
我感叹地说:“你们古人从小得看多少本书啊,想你才不到二十岁,这都天文地理无所不通了,哪像我们这些人,活了半辈子还那么无知。”
张弦居然看着我笑:“我们不是一般大吗,少跟我卖老!”
我无语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一向严肃,现在还会开玩笑,我算是彻底服了。阿勒帮我说:“你强行卖萌真的好吗?”
大概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太阳都快下山了,张弦说:“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去叫人,我们之前走偏了一点,这回靠着山里的紫气,才找对了位置。晚上山里不安全,得抓紧时间进去。”
我被他的话震得心头猛地一跳,正想问是进去哪里,他已经跑了。
我心里猜测该不会是古墓吧,等了一会儿,眼看着天就快黑了,他还没过来。我只好摇头苦笑道:“不知道他说的偏了一点,是多么遥远的‘一点’啊!”
阿勒扑哧一笑,少女娇俏的笑声让我心里莫名一动,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忙说呸呸呸,我的话很好笑吗。
她被我搞得有点哭笑不得,我被她直勾勾地看着,有点怪不好意思的,就骗过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前,忽然发现身上有红外线光点。
我心说真是日了狗了,不会这么倒霉,被那帮外国佬用枪瞄准了吧!
不管我怎么躲,都躲不开那道红外线,这时候有人用强光手电照我们,我挡住眼睛看过去,发现真是中东人。
这家伙不会说中文,叽哩哇啦跟唱饶舌一样说了一大堆,我忙对阿勒说:“阿勒小姐,你帮我翻译一下。”阿勒愣了一下说:“我也听不懂他讲的什么鸟语。”
我苦笑了一声:“听着不是感觉一样嘛。”
阿勒认真地说:“差得远了!你能说温州话和日本话是一样的吗?地缘接近,口音上有点相似很正常,听不懂的还以为是同一种语言,但其实完全是两码事嘞。”
这时候有个人站出来说:“叫你们不要来,非要来找死!你个巴郎子,在北京放着荣华富贵不享,跑到这山沟子里做什么?”
阿勒忽然忍不住“噗”的一声笑,那人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阿勒没搭理那人,我却知道她肯定是想着什么粗鄙的方言了,“沟子”可不是什么好话。我想笑,但脸上却很严肃,谁他妈被枪顶着脑袋还笑得出来啊。
说生硬普通话的那个人,正是之前骗我的那个,我跟他们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但一直不说话,我又担心气氛太沉闷,他们会一枪打死了事,就扯着皮子跟他们理论了一大堆话。
最后这帮中东人的性子终于还是被我磨光了,天色渐暗,我听到了拉枪栓的声音。
一名中东人冲上来,拿突击步枪顶住了我的脑袋。这时候李亨利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拽着那人的枪往天上一举,“啪”的一声枪响,震彻了天际。
我靠,这中东人竟然开枪!我感觉自己像死了一回了。
李亨利狠命一耳光,将顶我脑袋这人摔得在地上打了个滚,半边脸马上肿了,牙龈都给扇出了血。他们纷纷拉响了枪栓,可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开枪。
李亨利从他们手上夺过一把“沙漠之虎”,直接将拿枪顶我这位仁兄爆头了。我心想坏事了,他这样激化矛盾,肯定要坏事。
谁知道出乎我的意料,这帮人却不敢再开枪,默默地退走了。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李亨利?
李亨利就这么全身暴露地站在这帮中东人面前,竟然没人敢开枪,我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怕他,中东人一向很有血性,不是懦夫,难道是因为李亨利和他们老大有关系?
阿勒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李亨利杀人如同切菜,好像看傻了。我忙问李亨利:“这些人怎么这么怕你?”
他冷笑着说:“他们怕我,就像上帝害怕撒旦,安拉害怕伊布里斯。因为他们不能制服我,却可以威胁你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