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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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盗墓-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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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忙说:“起尸了!”紧张的不行,手按住了伞兵刀。

    这时她睁开了双眼,眼珠像黑色的珍珠,水灵灵的。我的心总算是放松下来,这么明亮的眼眸,一看就是个大活人,我从来没见过一只粽子的眼睛有这么澄澈,祂们要么是闪耀着异样的凶光,要么是连带着眼白都呈现出漆黑或血红色,没有光泽。

    胡杨激动地看着她,好几次想启齿,但又说不出话来,多半他是情怯,不知道这么幼小的少女,究竟是不是他的母亲。不过古时候很多女人13岁就开始嫁人了,眼前的少女看起来十五六岁,而且或许还是面相显嫩,当个母亲是绰绰有余的。

    她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我们,一言不发。但我发现她看胡杨时,微微愣了一下,估计儿子像父亲,看着眼熟。当她的目光锁定在地上的无头尸时,骇然大惊,脸上立刻爬满了怒容。她柳眉倒竖,主墓室内的东西竟然全都飘了起来,呈现出放射状,浮在半空。

    我被这股气势所压制,心里吓坏了,却不能动弹,我感觉这股力量很熟悉,好像是我经常使用的大乌神力!

    我惊得忙说:“完了,还以为是个大活人,原来是这么凶的粽子,我动不了了,怎么办?”

    东海回应说:“我他妈也不能动,小哥,你们几个能动吗?能动的话吱个声,跑也没法跑,打也没法打,这太他妈恐怖了!”

    少女粽子看着我们说话,似乎有些迷惑不解,看祂的表情很着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忽然祂脸色一变,像是起了杀人的心思,接着我就感觉到压力增大,胸口顿时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我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场力,好像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信息通过这辐射般的压力,强行渗入我的体内。

    发现自己有了反抗的资本,我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利用大乌的力量来反制祂,但我没想到,居然立刻就被祂察觉到了。祂向我施加了更为恐怖的压力,顿时将我的反抗力量逼了回来。

    我的力量和这粽子比,实在太过悬殊,仿佛天和地的差距,我心都凉透了,刚升腾起的希望火苗立刻就被无情浇灭。

    祂奇怪地看着我,好像是有点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也许在某个瞬间,祂将我也当成同类了。

    我发现他们看我的表情都很奇怪,连夏明也是,我心里一惊,暗想,难道这粽子还会精神控制,他们也将我当成了粽子?

    我忙喊:“我不是粽子!”

    东海忽然骂道:“你神经啊!谁他妈说你是粽子了?刚才你又动用了那什么大乌的力量吧?但为什么这美人儿粽子的力量跟你一模一样啊,只是祂的更厉害。难道你们以前认识?”

    我说我他妈怎么知道,难道祂生前也是大乌,是我们郭家人?东海说或许吧。

    我看李亨利和张弦也迷惑起来,但没吭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提亚马特在一旁十分着急,围着胡杨团团转,这粽子看着也似乎迷惑不解,看祂的表情很迷茫,似乎不知道该行动还是不行动。我破口大骂,说我糙,就没见过这种粽子,还自带表情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大活人呢!

    李亨利额头渗汗,终于说:“我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粽子,我们现在除了磨磨嘴皮子,什么也做不了。胡杨大兄弟,不如你试试命令提亚马特?”

    胡杨更加纠结,他似乎还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亲妈。我去,我还没见过不认识娘的孩子,难道他还不记事就和母亲分开了吗?

    胡杨纠结了半天,终于吼道:“提亚马特!”

    巨蛇被他一喊,浑身都鼓胀起来,前半身人立而起,发出愤怒的嘶嘶声。但是这少女粽子同样说了一句“提亚马特”,音调更加尖厉,这巨大的毒蛇顿时为难起来,左顾右盼,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粽子愣了一下,有些搞不懂了,胡杨却哭了起来。我们赶紧问他怎么回事,他这才说:“这一定的我的母亲阿依慕公主,她……她被活活闷死,变成了粽子。因为她是我母亲,所以她才会知道怎么控制提亚马特!”

    东海愣道:“我有个疑问啊,提亚马特都给她守墓了,看样子你连亲妈都认不出,肯定是打小就和她分开了吧?那你怎么认识这条有毒巨蛇的,还跟它玩儿得这么熟,它可是几千年还没忘了你呐?”

第229章 古羌死文字() 
我知道东海的意思,是怀疑胡杨满嘴谎言,在忽悠我们,没有深厚的感情,巨蛇提亚马特是不会对人记忆如此深刻的。

    除非那人是主人。

    胡杨极力忍住悲伤,解释说:“提亚马特是我外婆从西边带来的宠物,留下来以后,它成了太阳城的神物。它认识了所有的亲卫,也不伤害太阳城的居民和往来商户,所以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看到它,我娘也一样。我直到懂事,还生活在太阳城里,只是母亲被软禁,王的楼阁里有层层守卫,我见不到她,亲卫们也不敢带我找她,我就是个小透明。亲卫们都说她青春不老,是神派来的使者。”

    李亨利也疑惑地问:“那你怎么不认识这个名叫‘冈’的亲卫?”

    胡杨说:“我娘有两名古蜀国亲卫,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我只知道明处的那个叫‘皋’,现在想来,暗处的估计就是这个‘冈’。所以‘皋’被我外公安努王处死之后,又让‘冈’来守护我娘,将他活活殉了葬。”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那眼前的这位女性,的确很有可能是你的母亲了!”

    胡杨听了忽然激动起来,看着这粽子大喊母亲,东海说:“你别费劲了,连自己的母语都给忘了吗,还是你妈不会说楼兰话?”

    胡杨愣了一下,说:“不是这样的,我母亲是土生土长的楼兰人,怎么不会说?倒是我外婆,我没见过她,据说长得十分漂亮,但不会说楼兰话,她的母语没有人能听懂,也没有人会讲、会写。战乱之后,楼兰语言经过了一次断层,文字虽然还能沟通,但口语已经彻底变味了,我那时候还小,时间跨度又大,小时候是说得挺溜,早就忘干净了。”

    东海呵呵了一声:“我就搞不懂了,语言不通是怎么交流的,还他妈产生了爱情。”他居然唱了起来,“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有口难言,还真是痛苦啊。”

    我说:“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唱歌?小心这粽子拿你开刀。”

    东海却满不在乎地说:“有的说就捂着嘴笑吧你!唱歌怎么了,哎唱歌怎么了?我他妈现在要是能动,我还有心思唱歌吗我?想开点吧兄弟。”

    胡杨忽然指着地上的铁甲尸,眼睛看着女粽子。我们都被他的举动所吸引,胡杨看自己成功地吸引了女粽子的注意力,就说:“冈!”

    我有点纳闷,他又指着巨蛇说:“提亚马特!”看到女粽子还很迷惑,他接着又指向自己,说:“桐!桐!”

    张弦说:“你这样讲是没有用的,我来教你怎么念,提亚马特就不用念了,本来就是音译,你都还记得。冈,古羌语读作‘山脊’,读音是‘促’,桐,古羌语读沙桐树,念出来就是‘妤棹’,你再试一遍。”

    胡杨说:“对对,你一说,我似乎有点印象了。”东海说:“哎这个好,我小时候就喜欢晚上提着煤气灯去水边照鱼,鱼照着了,就有糖醋鱼吃了。”

    我忙说:“别闹,性命攸关咧。”东海就不胡说八道了。胡杨照着张弦教会他的古羌语言念着守卫和自己的名字,又念着提亚马特的原音“塔马特”,那女粽子终于动容,出声喊道:“妤棹,妤棹!”

    祂指着自己说:“阿依慕,阿依慕曼丽坎姆,妈妈。”

    当我听到“妈妈”两个字的时候,眼角湿润了。世界上无论什么文明,无论文明差异多大,唯独妈妈这两个字是一样的,只要有人喊,你就会明白,因为它的语气中浸满了母爱,再铁石心肠的人,说起妈妈时也会有片刻的柔软,哪怕他是怨,是恨,这怨恨里也饱含着一份眷恋或母爱缺失感。

    胡杨喜极而泣,对我们说:“我妈妈没死,她不是粽子!”

    他忽然蹲下,拔出小军刀在地上刻画出一些蝌蚪文字,我竟然一个字都看不懂,女粽子竟然也蹲下来,用指甲在石板砖上刻痕,但指甲被刮花了,还是没什么用。阿勒将自己的弯刀丢了过去,女粽子果然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捡起来用刀子在地上刻着同样的文字。

    他们互相辨认着对方刻下的道道白痕,眼泪都流了出来。我知道,胡杨现在已经不会说古羌语了,但上古蝌蚪形图语文字还是没有忘掉,他和女粽子可以通过无声的语言——死文字来交流。

    这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女粽子,可能真的不是粽子!

    如果阿依慕公主不是粽子,那她就是长生人,和张弦一样,被困在陵墓中几千年的长生人!这可怕的世界将我吓呆了,张弦的命运在别人身上一再上演,我都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了。

    到现在我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李亨利会一再地强调说这个世界不真实,看来他是深有体会,讲这个话,恐怕也透着很多无奈。

    胡杨忽然跪在地上,朝着阿依慕一再地叩头,阿依慕赶紧将他扶起来,紧紧地拥入怀中。一个弱小的娇柔少女,将一名彪形大汉拥入怀中,以深沉的母爱抚摸着他的头,这场景要在平时看到,我肯定会想歪,但现在,我心里却涌出一股心酸的喜悦,等我察觉到双眼模糊时,泪水已经在脸上流成了水痕。

    我赶紧用袖子抹掉眼泪,回头看见他们竟然也都在偷偷擦眼睛。东海发现我看他,不好意思地说:“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咱们是来倒斗的,救出个大美女,这是一大收获啊,怎么都在墓室里演苦情戏嘞?”

    李亨利笑道:“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留意的没有,陪葬品啊,文献记录啊,都找仔细点。”

    我从来没见李亨利笑得这么阳光过,一时还有点不适应,我甚至怀疑自己,暗暗自问这算不算是贱骨头。公主下葬,值钱的冥器还真不少,我说:“这是我们从西阳古国墓到现在,第二次真正意义上的获取到收益了。”

    东海哈哈笑道:“不过墓主人都还活着,程爷我在想,张弦和阿依慕应该拥有这些物品的所有权吧,说来说去,我们一个墓也没盗嘞。”

    听他这么诡辩,胡子就笑:“什么盗墓,说得多难听!我们是探索目前科学还未曾涉及的进步领域,不管有没有人承认,咱们可都是先驱啊,是后世要被歌颂的对象,而不是被人当成盗墓贼来骂。你说,我们得有多憋屈?”

    胡杨和阿依慕交流了半天,忽然转过头来,表情凝重地对我们说:“我妈让我告诉你们,太阳城这里气候很特殊,是地球上一个风眼,城市出现在地面上是有时间的。等会儿风暴就会再起,我们要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会像她一样被黄沙掩埋千年,但你们之中的大多数人熬不过时间,恐怕将无缘再见到新一轮的太阳。”

第230章 风之眼() 
我们听了胡杨的话,都大吃一惊,阿勒说:“沙漠里的确流传着这样的说法,‘风暴带来一座幽城,风沙又掩埋了它,这是魔鬼的居所’。我想,这应该是关于太阳城的传说!”

    胡子沉吟了片刻,将外衣套上说:“沙漠气候随便就能要人命,这里留不得了,我们马上出去!”

    按照胡子和阿依慕的说法,危险的可能性实在太大,我们决定立刻就走。阿依慕忽然拦住我们,用阿勒的弯刀在地上刻着古羌蝌蚪文字,还夹杂一些巴蜀图语及我认不出来的特殊文字符号。

    我猜想她肯定是有深意,胡杨看了之后解释说:“母亲说外面非常黑,我们走不出太阳城的迷宫设计。这是因为风之眼引起了黑天沙,需要释放提亚马特到外面去,它会呼唤出一种沙蛇,大量的沙蛇聚在一起鸣叫,能震散郁结在太阳城上空的浮尘,让阳光重新显现。”

    我们见识过太阳城的厉害,知道这不是假话,只好动手去拆那些石砖,阿依慕让我们退开,走到一处内壁旁,用力按了墙壁,竟然有一块石砖就凹陷下去。我心说不是机关吧,果然,这些狭窄的石砖马上就朝两旁缩进去,将通道拓展了大约半米宽。

    出来时尤其顺利,我们站在黑暗的幽城里,李亨利笑着说:“胡杨兄弟母子团圆,我们也算不虚此行了。不过我还有个疑问纠结在心里,不知道安努王的墓穴在哪里,或许那里有线索能解了我的惑。胡杨兄弟,能帮我问问你母亲吗?”

    胡杨也活了那么久,是个明白人,什么弦外之音听不出来?当即欣然应允:“我能找到母亲,还仰仗着你们的帮助,这个忙肯定是要帮的。”他用小军刀在地上刻出一句文字,阿依慕正准备刻字回复他,张弦忽然问:“木西娜羌拓阿巴里耶?”

    阿依慕愣了一下,就和他交谈起来。我称赞道:“不简单啊,小哥还会说羌族话。”

    张弦愣了一下,摇头说:“这不是现在的羌族话,是古羌语言的一个分支,属于西羌方言。我从前到申屠地界时,去过一趟西北边境,那时候不存在普通话,要交流就得学习当地方言,这才学了一些。”

    眼镜笑道:“小哥这不是学了一点吧?三千年,”他比划了三根手指,“足以使人忘记所有的往事。而你居然还记得一门方言,看来当年的那段时光,一定让你刻骨铭心。”

    张弦脸红了,对李亨利说:“阿依慕公主并不知情,因为她被封进棺椁的地下层之后,被安努王命匠人使用了棺血禁咒,没多久就隔绝阴阳,陷入了昏迷。这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不清楚。”

    李亨利点头说:“我知道了,替我谢谢她。”

    巨蛇提亚马特开始发出阵阵吼声,这种声音很奇怪,不是野兽的声音,更像是某种未知昆虫的鸣叫,显得很诡异,它鸣叫了一阵子,四周渐渐响起了很多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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