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琪气得在水里跳脚,御思果真变了,真的变了!
自从顾悦进门以来,她就再也不能操控御思的任何行动,她不服,当然不服。
“明明就怀了个野种,还有脸拿出来炫耀,真是不要脸!”容琪骂得毫无形象,将池水拍得哗哗作响。一旁的小姐妹幽幽地吐出一句:“在孩子出生之前,她就是有资本在你面前弦耀,想要看她哭天抢地的场景,那就耐心点等孩子出生吧。”
经她这么一说,容琪终于好受些了。
没错,等孩子出生后,她就不信顾悦还能像现在一样嚣张。
*************************************我是小妖琴*************************************
泳池里的一幕正巧落入二夫人的眼中,二夫人命佣人把容琪叫到跟前,凌厉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同样的恨铁不成钢。
容琪是她一手挑进门的,原想着娶这样一个女孩进门自己好掌控,也好操控。
容琪也确实很听她的话,只是这女孩太笨太傻,好的坏的全写在脸上。抓不住自己老公的心和身无法怀孕也就罢了,居然连顾悦这样毫无身家背景,又没权没势的普通女孩都不如,这让她怎能不焦心。
容琪看她的脸色不对,也知道是在为内衣的事情生气了,她识趣地立在门边等候训斥。
该教训,该教育的二夫人之前都已经教破嘴皮了,这会有些心灰意冷,瞅着她恼怒道:“我一早就跟你说过了,没本事压过她的时候就别自取其辱,被人看到还以为你有多喜欢挑事,你怎么就总是学不会顾悦的内敛呢?”
“妈,我只是生气她把御思教坏了。”容琪嘟着嘴,声音极小。
“一个小傻子你那么在意他做什么?你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弄掉顾悦肚子里那个小东西,别让她抢在你前面把御家的血脉生下。”
“妈,你放心吧,我敢打包票这孩子不是御家的。”容琪依旧自信满满。
二夫人气结,道:“你打的包票有用么?万一孩子就是御思的你怎么办?”
容琪沉默了,精致的脸上浮上一抹心虚。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那么自信顾悦的孩子不是御思的,也许是对二夫人交给她的药太自信了,可直觉也在告诉她,不是!
可万一是呢?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在御家的地位就有危险!
下毒
“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她有机会生下这个孩子的。”她郑重地承诺。
二夫人轻轻地嘘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说:“你自己看着办吧,注意任何事情不要做得太表面,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知道么?”
“知道。”
“还有,你自己也要争点气,留不住男人的心还留不住他的身么?御冰不上进,不肯给我好好结婚生子,御寒女人倒是多,却没有一个生得出来的,真够纠心的。”
二夫人说着走了出去,扔下容琪独自在原地一个劲地称‘是’。
容琪是二夫人一位牌友的女儿,当初二夫人搓合这段婚事的时候,她兴奋得几夜没睡好。而御寒对女人向来是来者不拒,不加考虑就把这段婚事给定下了。
御寒不是不给她怀孕的机会,刚结婚那段时间两人也还算粘,偏偏她的肚子始终没有消息。
她甚至为了尽快怀上御家的血脉偷偷去看过不少医生,明知道问题不在自己身上,还闭着眼吃下不少促孕的中药。
************************************我是小妖琴:)***********************************
中秋快到了,花园里面像往年一样挂上了红红的大灯笼和霓彩灯,大红灯笼下,容琪和那帮富二代在烤肉饮酒,给这个宅子平添了一分热闹。
顾悦素来不喜爱热闹,她最喜欢呆的,依旧是自己的卧房。
最近她喜欢上了看孕产方面的书籍,一心在努力学习做一个好妈妈。
玲珑不知道从哪弄了个灯笼给御思,这会在露台上玩得正开心,不过很快就玩腻了,将灯笼随手一扔跑到顾悦旁边坐下,搂着她的手臂撒起娇来:“姐姐,我们去花园里玩嘛,我也要吃烤肉。”
“不准去。”顾悦淡淡地命令,头也不回。
御思不高兴地嘟起嘴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他只是小孩个性,小孩天生就是贪玩的,这样把他关在屋里实在有些难为他了。顾悦心下不忍,可又实在不愿让御思跟那帮狗眼富二代呆在一起玩,只好放下书本,望着他讨好道:“这样吧,你今晚留在屋里陪姐姐,姐姐明天带你出去玩。”
“真的?我要跟爷爷玩!”御思立马兴奋了。
“嗯……好。”
顾悦实在不想答应他这个请求,因为不想见到封辰和苏钿,可是看御思那一脸的兴奋,又不忍泼他冷水。
真不明白,他怎么就跟爷爷那么聊得来呢?还每次去都要缠着爷爷在书房里单独呆在一起玩。难道真是别人说的,人老返童?爷爷也开始怕怕走向幼稚了?
“姐姐你太好了!”御思兴奋地扑上去,湿腻腻的吻落在她的颊边。
这是一个小孩式讨好的吻,没有任何跟情/爱有关的含意,可顾悦的脸还是不自觉地燃烧起来,红红的,很是可爱。
“姐姐你脸红了!”找抽型御思笑得格外欢喜。
“闭嘴,再嚷嚷抽你!”顾悦嗔骂一声。
两人正在笑闹间,卧房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是佣人珍珠端着碗进来,看到笑闹的二人唇角微弯,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
死得莫名其妙
对于这种表情,顾悦在御家这个大宅里见多了,早就见怪不怪,所有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低头翻书表示对她的无视。
“二少奶奶,这是厨房给你准备的安胎补汤,请你趁热喝了。”
“放着吧。”
顾悦依旧头也不抬,珍珠将补汤放在桌上并未离开,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厨房吩咐必须看着二少奶奶喝下才算。”
规举还不少!
这些天厨房为顾悦准备的补汤不少,为了孩子能够良好发育顾悦通通照单全收了,珍珠的话虽然难听了些,可端上来的东西却是好的。
“姐姐,你帮你端过来。”御思自告奋勇地倾身将桌面上的补汤端到顾悦面前,顾悦正要接手,御思又端了回去:“很烫,我帮姐姐吹吹。”
说完鼓起腮帮子‘呼呼’往碗里吹气。
“行啦,我自己来。”
“不嘛!我来!”
两人一拉一扯间,汤碗‘当’的一声掉到地上开了花,补汤和瓷片撒了一地。
在场的三个人都木了,愣愣地盯着一地的狼藉。
最后还是御思先反应过来,一边嘟嚷着怪罪顾悦的不听话一边蹲下去捡地上的碎片,碎片捡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出来。
修长的食指尖处破了一块,黑色的血水涌了出来。
“你没事吧?”顾悦慌忙抓过他受伤的手指,用嘴巴含住,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漫延开来,心下很是疑惑……。
燕窝她吃过不少,特别是在这些日子里,可燕窝的味道并非这样。鲜血也是甜甜的,腥腥的绝对不是又苦又涩的,再一看滴在地板上泛黑的血珠,那根本就是被毒素污染了的后果。
顾悦倏地抬起头颅望向一旁的珍珠,后者先是心里惊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了,仿佛没事人一般说:“二少奶奶稍等,我去叫厨房再做一碗。”
“不用了,帮我叫钟医生过来。”
珍珠迟疑了一秒,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钟医生就过来了,他看一眼御思指尖上发黑的伤口什么都没有说,用消毒水帮他清洗,上药,包扎。还叮嘱了他一大堆注意事项。
如果只是普通的伤口,顶多就注意防水,哪用注意这么多事项?
顾悦把御思遣了出去,回头注视着钟医生说:“你实话告诉我吧,这种毒是不是会导致流产的?”
“二少奶奶想多了,二少爷并没有中什么毒,不过往后的日子二少奶奶还是注意点好,补品不能天天吃。”
钟医生扔给她这样一句云里雾里的话语转身就要走。
屋外突然传来一位梦珠小姐的尖叫声:“死人啊……有死人……!”
顾悦迅速地奔出露台,看到梦珠正在花园失声尖叫,而她的面前,也就是上回刘姐摔死的地方,珍珠双目圆睁,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地上。
不一会儿,正在花园里烧烤的少爷小姐们都围拢过来,胆小的看了一眼便尖叫着跑走了,胆大的围在珍珠的身边指指点点,七嘴八舌:“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在给我们添炭火呢。”
“是呀,刚还说帮我到楼上拿外套的……。”
谁是凶手
“怎么死的?”
“看她好像没有受伤啊。”
“……”
陆陆续续的,宅子里所有的人都跑去看究竟了,只有御思和顾悦没有到场,那个一向爱玩,爱热闹的御思居然没到场。顾悦心里顿感一片安慰,看来自己对御思的谆谆教诲并非全都被他拿去当耳边风了。
平时她最喜欢教育御思的,就是离那帮富少富小姐么远点。
珍珠的死顾悦和大家一样惊涛骇浪,就跟前些天刘姐的死一样,毕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啊!
只是心里除了惊,就连最基本的同情都没有了,像刘姐和珍珠或者宅子里其她对自己冷漠的人,她找不到同情的理由。
顾悦幽幽地吸了口气,心下一片恍然,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连看到路边被车碾死的小猫小狗都会伤心好几天,更何况是人了。
看来一个人的心真会因环境改变的,在御家大宅这种冷漠无情的大环境生活久了,渐渐地也被感染了。
珍珠的遗体很快被公务人员收走,经钟医生的初步鉴定是窒息而亡,至于怎么会突然窒息,钟医生声明需要法医的精确鉴定。
和当初的刘姐一样,御家主人根本没有闲情去追究更多,把她们都交给管家去与家人协商赔偿事宜了。
客厅里大家齐聚一堂。
二夫人忧心忡忡:“老爷,家里连着去了两条人命,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原因吗?再这么下去,还有谁敢继续留在宅子里干活?”
御老爷闭目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我会叫管家好好查的了。”
御老爷刚走,容琪悄然走到二夫人身侧小声道:“妈,你不觉得奇怪吗?最近死掉的两个人都是……呃……在前一刻跟顾悦有关的。”
她的声音极低,但坐一直坐在角落保持沉默的顾悦还是听到了,她倏地扭头望向二人,刚好接触两人探究的目光。她没有气愤,反而扯动红唇冷冷一笑。
身正不怕影斜,她没干过的事情自然不用害怕。
而容琪这个女人,不是明摆地在承认给她下了药,还让珍珠端去她卧房的么。
当然,没有证据的事情她只能选择沉默,连钟医生都不敢得罪的人,她当然也得小心谨慎,不能轻举妄动。
御老爷回房了,也该散了,顾悦转身打算回房睡觉,经过容琪身边的时候听到容琪故意扬高的话语:“对了,今天好像是初一吧,珍珠居然是在初一走的,真可惜,马上就中秋了。”
初一!
顾悦的心里猛地颤动了一下。
初一,御思犯病的日子!
顾悦加快脚步回到卧房,里面没有御思的身影,她开始里里外外地找寻御思的身影。从一楼找到三楼,又从三楼找到花园。
月色明亮,华灯异彩,放眼望去都没有御思的身体。
已经快十二点了,这个一点都不懂事,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的家伙,亏她刚刚还在心里夸赞他儒子可教呢!
最终,顾悦是在后院找到御思的,那欠抽的家伙正匍匐在一棵水杉树下研究着什么。一副全神惯注的样子,就连有人靠近了都不知道。
再犯怪病
而他的头上身上,无处不沾满着草屑,树叶,泥巴……。
脏得让人很无语。
顾悦终于看清楚了,他在斗蛐蛐,这家伙十二点钟不回房睡觉居然躲在院子晨斗蛐蛐?
顾悦直觉得血脉膨胀,血液倒流,如果不是看在他即将犯病的份上,她真的会一脚将他踹飞出去,眼不见为干净!
“御思!”她气壮山河的一声吼,生生把御思吓得从地上惊跳而起。在看清是她后,御思耸拉着脑袋一边怕怕一边□□:“姐姐,你把我的蛐蛐吓跑了。”
还把他的蛐蛐吓跑了?婶可忍,叔不可忍!
顾悦抬脚气愤地将地上另一只蛐蛐踢飞出去,指着手腕叫嚣:“你看现在都几点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十点半必须准时上床睡觉?你看你这身衣服,刚刚才换干净的衣服才一个晚上又脏成这样了,你最好别告诉我你一晚上都躲在这里斗蛐蛐玩!”
顾姐姐的火气很可怕,御思很害怕。
声音几近嗫嚅:“顾姐姐,是你说有话要跟钟医生讲,没叫我之前不可以进房间的。”
他的表情分明就是:明明就是顾姐姐的错,我是听话的乖小孩。
“你……。”顾悦一口气噎在喉中,哑口无言。
最终,顾悦压抑着火气,好脾气地将他带回卧房,给他换上干净的睡衣,把他轰到□□睡觉。
御思躺在被窝里,一双漂亮的眼睛露在被子外头,眸光随着顾悦的身影移动转来转去。
顾悦将桌面上,床头柜上以及沙发上容易打碎或者容易伤到人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收进柜子里。又把桌角和床角用软布包裹住,只有这样,晚上御思犯病的时候才不会伤害到自己,御思之前的几次犯病,她已经总结出经验了。
弄完这些已经快一点钟了,经过珍珠的事,又为御思忙活了一个晚上,顾悦已经累睁睛都快睁不开了。
御思已经睡着,被窝里面存满着他的体温,暖暖的,很是舒服。原本打算陪他一起熬过这个夜晚,可惜双眼实在不够争气,一下就紧紧闭上了。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移动,从一个舒服的地方到达另一个同样舒服的地方,在他的气息包围下,她睡得安然舒适,一切似梦如幻。
第二天醒来,顾悦发现自己既然是在□□醒着的,而身侧空空一片。
这……很反常态。
她蓦地坐起身子,一眼就看到蜷缩在地上熟睡的御思,他的衣衫不整,发丝蓬乱。结实的手臂又受伤了,血口已经凝固,分不清是被自己咬的还是抓的。
屋里的一切都在彰显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顾悦讶然自己怎么能睡得那么沉,既然连御思犯病时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感觉到,她的睡眠一向很浅的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