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疑点就是最后一路公交车究竟是不是鬼车?为什么雷孟德要让我代替他成为公交车司机呢?
第三个疑点就是大雷。自从昨天失散之后,大雷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难道真的如果雷孟德所说的,大雷早在十五岁的时候就死了?
第四个疑点就是今天晚上那个醉汉的话。他为什么说我不应该来开这趟公交车?他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我把这些疑点全部都写在纸上,然后将它们用直线连接起来。
这些疑点都有一个共同的交点,那就是雷孟德。
第二百三十八章:白衣女鬼()
确实,不管哪个疑点都有一个共同的突破口,那就是雷孟德。
看来他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神秘。我决定明天早上直接去他宿舍,把这些谜团当面跟他对质清楚。
心里打定主意之后我才重新开始打量这个房间。房间里除了重新打扫过一遍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而且我之前进门也检查过,这个房间的门窗都是从里面打开的。除非是有门卡,否则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进入我的房间。
我并不是一个特别谨慎的人,但是昨天晚上突然出现在我手机里的照片却让我不得不处处提防。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股浓烈的睡意不停地向我袭来,上下眼皮打架几乎要睁不开。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照片,我就强忍着不敢让自己睡着。
我怕昨晚的鬼压床再次出现,然后自己莫名其妙又被人拍一张睡着的写真。还好我昨晚睡相挺好的没有踢被子,要不然拍出来的照片铁定要走光。
其实我心里怀疑昨晚偷偷给我拍照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雷孟德。因为我在这座城市里就只认识他和大雷两个人。大雷现在生死未卜,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
可如果是他的话,那为什么他又刻意提醒我千万不要睡觉呢?难道是欲擒故纵?
其实我有个不为人知的心理疾病,学名叫阿尔巴契拒绝式强迫综合症,俗称就是犯贱。每次我心里越想不做什么事情,越是会不知不觉就把这件事情做了。就比如说我心里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睡觉不要睡觉,可是我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觉得身体一阵发凉,然后冷不丁就醒了过来。可是就在我醒过来的瞬间,一股冷水直接冲到了我的鼻孔嘴巴里,让我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我猛地挣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是泡在浴缸中。浴缸里的水几乎要满出来,而我整个人都浸泡在水下!
“咳咳咳!”
我一边咳嗽一边手脚并用从浴缸里爬了出来,然后全身虚脱地瘫倒在地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泡在浴缸中?
我心里一阵后怕。如果刚刚我再晚一分钟醒来的话,我肯定就淹死在浴缸里了。小爷我曾经在天子坟在鬼市中大杀四方,要是最后却不明不白地淹死在浴缸中的话,那实在是太憋屈了一点。
过了十多分钟,我感觉到全身的力量恢复了一些,然后才挣扎地站起来朝床上走去。爬到床上之后我看到手机扔在被子上,我连忙抓起手机手忙脚乱地点开相册。
相册里面又多了一张我的照片!
但是照片上的画面不是我在睡觉,而是我整个人浸泡在浴缸中。浴缸的水龙头开着,水已经漫过了我的头发梢。但是照片中的我却笑容恬淡,仿佛正在做一个美梦。
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从我的心底油然而生。对方究竟是谁,为什么能够在我睡着的时候可以悄无声息摆布我的一切?
我又想起雷孟德说的话。他让我晚上不要睡觉,难道就是因为知道提前预料到了这些?
“谁!”
这时我看到房间猫眼中有一道微光闪过。我立马暴喝了一声,然后打开门冲了出去。
门外走廊中灯光昏暗,空无一人。我连忙跑到走廊拐角处,却见到那个前台小哥走过来狐疑道:“先生你怎么了?”
口音真奇怪,听着就跟外国人一样。
我连忙问他刚刚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跑过去。这个前台小哥摇摇头说没有,然后又一脸暧昧地问我是不是在找“特殊服务”。
小爷我特殊你一脸。要不是瞅你还人模狗样的,早就一张符箓拍你脸上了。
我只好狐疑地回到房间中。小爷我裸眼5。5的视力,十分确定刚刚看到有人在猫眼中偷看。可是为什么我到了外面却看不到有人呢?我的房间在走廊中间,而且我冲出去开门的速度又非常快,照理说对方肯定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逃离走廊的。
更何况还要避开前台小哥的视线。
除非对方不是人。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居然才凌晨三点多,原来我睡下才两个小时。不过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我已经睡意全无,索性坐着等天亮。
直到六点多,外面才亮起了第一缕阳光。我走进洗手间中想冲个冷水澡,但是衣服刚刚脱掉我就愣了一下,因为我发现自己胸口的那块尸斑颜色似乎变淡了一些。
我连忙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没错,尸斑颜色确实变淡了。原本尸斑的颜色是乌黑乌黑的,看着像腐肉一样。但是现在颜色却有点乌青,甚至边缘已经有点转成粉红了。
我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尸斑,所以肯定不会看错的。
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鬼医方有余都束手无策的死人病,不知不觉居然好转了?莫非雷孟德说开鬼车就能治好死人病是真的?
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甚至可以说是我最近这段时间以来遇到的唯一一件好事。我飞快地冲了澡,然后掏出手机给陈八千打了个电话。
这小子本来是不带手机的,不过被我唠叨了以后终于还是弄了诺基亚。但是他有一个原则,那就是晚上九点之后必关机,等早上六点才开。这作息时间简直比老头子还老头子。所以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我也得等天亮以后再说。
可是我刚刚拿出手机,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一看顿时乐了,居然是陈八千打过来的!
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接通电话之后陈八千干巴巴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我电话有事?”
我一愣,狐疑道:“我没打你电话啊。不是你打过来的吗?”
陈八千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点莫名其妙道:“一分钟前是你打过来的。”
“一分钟前?”
一分钟前我还在浴室愉快地洗着澡唱着小苹果呢,哪有时间打电话给他?难道之前有人偷偷用了我的电话?
我连忙一个激灵朝身后看去。
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蹲在窗台上看着我。我往她脚上一看,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她没有脚。
第二百三十九章:我是大波啊()
“我操!”
我吓得一甩手就把手机扔了出去。没想到这个白衣女鬼居然轻飘飘地从窗台跳了下来,一伸手就接住了手机。她用两个手指拎着手机放在耳朵边听了一会儿,然后“喂”了一声。
“你是谁!”
我明显听到手机里面陈八千警惕地喝问道。
这女鬼拎着手机又“喂”了一声,然后问道:“你是陈八千吗!”
我一惊,这女鬼什么来头,居然还知道陈八千?我原本手里握着匕首准备给她来一下子,但是听到这句话以后愣是收了手。
电话那边陈八千的声音似乎已经有点愤怒了。他厉声吼道:“你到底是谁!陈九章在哪里!”
女鬼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我是大波啊。”
“嘟嘟嘟……”
我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手机里传来陈八千挂电话的声音。
这女鬼估计没想到陈八千居然会挂电话。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我被她笑得有点心里发毛,于是小心翼翼道:“你是谁?”
女鬼歪着脖子看着我:“我是大波啊。”
我目光忍不住看了眼她的胸脯。这也不大啊,平得跟飞机场似的。
我耐着性子教育道:“我知道你的波大,我是问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陈八千的。”
不用说,刚刚肯定是她偷偷用手机给陈八千打了电话。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女鬼也会用这种高科技手机的。
女鬼斜着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发出一阵神经质地笑声,顿时消失在了我面前。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我连忙又给陈八千打了个电话,想不到电话刚刚接通他就挂了。我再打,他又挂了。我连忙给他发了条短信道:“是我,陈九章。”
短信刚刚发送成功,陈八千的电话就回了过来。他第一句话就是:“大波走了?”
他声音挺奇怪的……感觉有点害怕那个大波……。我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千门主将陈八千居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我连忙问道:“那个大波是谁?”
电话那边陈八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我找到老头子了。”
我一愣,心里顿时就涌起一阵狂喜道:“他在哪!”
陈八千叹了口气:“你在哪?”
我答道:“在东北啊,之前跟你说过的。”
陈八千道:“老头子也在东北。”
这小子的话有点奇怪,听着感觉有一阵挫败感。我连忙狐疑道:“到底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老头子在东北的?”
我听到陈八千苦笑道:“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那个大波在东北,老头子肯定就在东北。”
这下我更加蒙逼了。大波女鬼跟老头子又有什么关系,两人还能捆在一起不成?
陈八千叹了口气道:“等我过来再跟你面谈。总之老头子肯定在这里不会错的!”
不得不说这个消息还是让我特别兴奋的。毕竟这半年来我就一直在找老头子,但是没想到现在终于有了线索。随后我又把我这两天遇到的怪事跟陈八千说了一遍,然后问他有没有听说过“鬼车”这种事情。
陈八千在电话中沉默了一阵,然后才答道:“你确定那两个人都姓雷?”
我点点头说没错。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几分钟陈八千才沉声答道:“我有些事情要先去准备一下,过两天才能过来。”
我一听就急了。小爷我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个帮手真的不方便啊。我连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认识雷孟德他们。
陈八千答道:“我三天后过来。这三天你接着开车,但是要记住千万不能相信雷家人说的话。”
说的手机那边就传来了一阵忙音,这小子居然挂电话。
我气得都想骂娘。刚刚不是说两天吗,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三天了?我本来是想问他怎么摆脱那辆鬼车的,这小子居然让我要继续开车。
而且我注意到他之前说提及雷孟德的时候说的是“雷家的人”,这么说陈八千很有可能之前就认识他们?这么说的话,他是不是也知道那辆鬼车的底细?
我一扭头,见到那个大波女鬼居然蹲在我的身后看着我。我差点没给吓死,连忙一操手就把匕首掏了出来。
她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陈八千挂电话了?”
我听到这大波女鬼的笑声就难受,感觉跟个神经病似的。我心道莫非阴间也有神经病,这大波女鬼不是从阴间神经病院跑出来的吧。
我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两步:“你到底是谁!”
想到之前陈八千说的话,我又追问了一句:“老头子在哪里?”
没想到这个大波女鬼根本就没搭理我的意思。她轻飘飘地飘到镜子面前,抬了抬自己到胸脯苦恼道:“唉,陈八千喜欢大的。”
我差点一口盐汽水喷出来。这女鬼到底是什么来路,满嘴都是陈八千?
该不会是陈八千的脑残粉吧。
大波女鬼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突然摆出一个《nobody》里面舞蹈动作,然后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又消失了。
我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大波女鬼也忒不按常理出牌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早上还是得到了几个好消息的。不但发现自己的死人病好转了,而且也好歹也知道了老头子的线索。唯一让我觉得不爽的就是陈八千让我这几天要接着开车,这就意味着我还要跟雷孟德打交道。
一想到鬼车和阴阳怪气的雷孟德,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相比起来反倒是那个神经病大波女鬼让我更加舒服一些。
我大致收拾了一下就下楼去了前台。既然还要再开几天车,我索性也就不退房了。在办理手续的时候我看到前台又换成了丢一次见面的女孩子。我随口就问了一句:“你昨晚休息吗?”
前台女生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昨晚就是我在值班啊。”
我顿时微微一愣,昨天给我办手续明明是那个口音奇怪的男青年。不过我也没在这种事情上面纠结,办好续房手续之后我又直接去了雷孟德的宿舍。
不出所料,他的宿舍门还是关着的。不过我看到他门上挂着挂锁,应该是人出去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掏出匕首轻轻撬开了房门。
第二百四十章:黑暗中的眼睛()
之前雷孟德警告过我别进他宿舍。可是小爷我是阿尔巴契拒绝式强迫综合症患者,有时候也管不了自己的手嘛。
我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迈步走了进去。屋子的窗户上挂着厚厚的窗帘,连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现在明明是白天,外面骄阳似火。可是我在这个房间里硬是感觉到了行将就木的阴森气息。
说实话这屋子里面的气味特别像我倒斗的时候刚刚打开墓门的那一瞬间,潮湿而且发霉,到处弥漫着死气沉沉。
雷孟德果然不在宿舍里。
他上的开夜车的晚班,按道理说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宿舍里睡觉。可是我发现他床铺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的,他昨晚根本就没有回来过。我用手轻轻摸了摸床单,发现上面盖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我心中一惊。这说明雷孟德不仅昨天没有回来过,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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