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下来后就没洞了。你们是怎么下来的呀?”
胖哥先拉过来那个我不认识的女孩说:“她叫燕秋,是陈教授的学生。”
然后那个叫燕秋的女孩,对我伸出了手说:“怎么?不认识我了?”
一听这个声音,她就是扣在盆里,我也能听出来,这不就是在长途车上,要绑架我那个女人么?我并没和她握手,而是看了一眼那个手上的纹身,冷冷的说:“你怎么也下来了?到底要干什么?”现在我身边可是不缺人手,再跟我玩硬的,我就好好收拾收拾她。
花姐推了我一把说:“干什么呢?跟女孩说话有点绅士风度行么?”
我马上就恼了,指着那个燕秋说:“你们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么?她在长途车上用枪指着我,我差点死她手里。”
众人马上不说话了,看向燕秋。
燕秋笑笑说:“看把你吓的,我跟你闹着玩呢,我是用枪指的你么?我是用包指的你。要不是你想非礼我,我能那样么?后来你跑跑就没影了,村子里怎么也找不到你,害得我担心了两天。”
我都快被她气疯了,我指着她对其他人说:“她说的话你们信么?”
结果得到的答案,是他们异口同声的说:“信。”
我上去一把揪住燕秋,就要跟她动手,她肯定练过,我这一动手,她就能露馅。
赵铁锁见我势头不对,一把就拉住了我,说:“小展啊,你别冲动,我们来的时候,她确实是满村的打听你,急得都哭了,听说两天没合眼。”
毕竟赵铁锁是个实在人,他说话我是很相信的,听他这么说,我也强压着心头的火,又去问赵铁锁:“赵哥,我嫂子的后事办好了么?”
赵铁锁低下头,还是掩饰不住心底的悲伤,低沉的说:“办好了,多亏你这几个朋友帮忙,太谢谢你们了,她能有这样的葬礼,也算是我们两口子的福分。昨天一办完事,我们就马上来找你了,你这走也不说清楚了。”
我一拍大腿说:“哪里说得清楚呀,要不是拜这个女人所赐,咱们早见面了。”
我一屁股靠墙坐下,众人也随着我做成一排。
我就把这几天的遭遇,给他们详细的讲了一遍,怎么被燕秋追的,怎么进的村,遇见点什么事,最后接了胖哥的电话,当然我和李婷那段,打死也不会说的。
胖哥一听,惊奇的说:“那你是穿越了?穿到五年前了?我靠,早知道让你背个彩票号码,我们不就发财了?”
我无奈的笑笑说:“还背彩票呢,我才感觉到自己好像穿越了,就进了这里了。”
我用肩膀撞了下胖哥问:“那你们咋也下来了呢?”
胖哥说:“这不燕秋跟我闹着玩,把我项链扔刘喜家枯井里了,又听你说井里有东西,我们就下来了,我也看见那个盖子了,底下是个洞,就都跳进来了。”
我问他:“什么项链?”
胖哥把自己的右手举起来,在我面前晃了晃说:“记不记得我捡的那块石头?我找了个瓶装起来了。”
那是一根黑绳绕在胖哥手上,绑了个坠子,坠子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小玻璃瓶,瓶里正装了一块那种蓝色矿石,隐隐发光。
我指着那个小瓶说:“就是它,我估计就是因为有这种矿石,才出现了入口。”
胖哥听了我的话,站起身把手臂高高举起,晃了半天,也不见房顶出现洞口,然后又无奈的坐回我身边。
我目视前方,大声对远处的女人说:“那个叫燕秋的,说说你吧。”
坐在一侧较远的燕秋说:“我是陈教授的学生,他学校的女学生说你们俩抓鬼的事,陈教授就打电话告诉我,我想采访采访你们,顺便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我现在是《窥灵》杂志的记者。我们杂志专门收集一些,民间的灵异故事,给爱好者们看。”
陆姗好奇的问:“抓鬼?我咋不知道?你们俩还抓鬼了?”
我看了看胖哥,想听听他的意思。
胖哥小声对我说:“具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俩,这不就开始找你么。”然后又放开嗓门说:“抓鬼的事根本没有,那都是骗女学生的玩笑。”
花姐一听不乐意了,冷嘲热讽的说胖哥:“呦,你个死胖子还长本事了?学会骗女学生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大招呀?是不是又去找那个什么箐去了?还有点念念不忘的意思。”
我在旁边一本正经的点头,跟花姐说:“对对,就是,我们去周彤彤学校,他和那个陈梓箐,老私下嘀嘀咕咕的,有天晚上胖哥还没在旅馆住,害得我自己被特殊服务拜访了好几次,我都忍住了没被诱惑。”
陆姗听我这么说,露出了得意的笑,看着胖哥。
花姐马上调转矛头,冲着我说:“你别在那装,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之后就不再说话。
胖哥突然发笑说:“该,叫你害我,这回不得瑟了吧?”
第十章 无尽的通道()
众人一阵笑闹过后,赵铁锁率先收起了笑容,认真的对众人说:“在这呆久了没好事,咱们先想办法出去吧。”
先出去这个提议我倒是双手赞成,不过我更担心出去后,仍是各回各的时代,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穿越。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诉众人。
胖哥开玩笑的说:“留在过去不是挺好,可以少做许多后悔事。”
燕秋插嘴道:“也能做出更多后悔的事。”
“不管怎么说,先出去,出去之后一切都从长计议。”我起身说。
大家也都跟着起身。
陆姗拍拍屁股问:“那朝哪边走呢?”
我们左右都是路,别看只有两个选择,却也难上加难,走对了可以出去,走错了那就不好说了,还不知道这黑暗的世界里,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发生,毕竟我和胖哥是经历过陨坑的,到现在我还不能释怀。
我认真琢磨着,我穿越是在村东的林子,下到这里是在村西的刘喜家,在这两个点之间我穿越了五年之久,也许从村西的刘喜家,走回村东,我就能回到起跑线,回到正确的时代。
我仔细回忆着掉下来的方位,指着大概是朝东的一方说:“往那边走。”
他们没有问我原因,说走就走。
胖哥用手机照亮一马当先。
赵铁锁自愿断后,但是被我拒绝了。我还是要留一手的,那个燕秋不得不防,我走在最后,她在倒数第二个,我必须得看着她点,其他人对她太过信任,恐会遭了算计。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前面依然没有尽头,这距离已经远远超出村子的长度。周围的环境也没什么特殊参照,和刚掉下来的时候一样,感觉就像原地踏步一样,也正因为如此,大家的心气儿很快就低落了,本来还有说有笑的一队人,现在也变得默不作声。
大家的脚步越来越懒散,我决定再往前走一百米,就让大家休息一下,这么没头没脑的走下去也不是办法,跟大家讨论一下不行就回头。
可还没等我喊休息的时候,头前的胖哥就停住了脚步。
我低着脑袋,一头撞到了燕秋后背上,然后抬起头高声问:“胖哥前面怎么了?咋不动了?”
胖哥压低的声音说:“等等,前面好像有东西。”
这让我一阵兴奋,前面只要有新情况出现,就能证明我们不是原地踏步,我几步走到胖哥身边,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墙边,有两个人靠着侧壁坐在地上。
我边慢慢往前走,边问:“哎,前面是谁呀?”
没人回答我。
等走到那两个人的身边,我才看见,那不是活人,是两具已经腐烂成白骨的尸体,因为身上套着衣服,才会被我们误认为是活人。
我赶忙让陆姗过来,鉴定一下尸体的情况。
陆姗看了又看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俩死人,一男一女,骨骼没有遭到损坏,肯定不是被害死的。”
我仔细的看了看尸体上挂的残余布料,类似老式军装,我转头问胖哥:“还记得和你长一样那人么?”
胖哥先是愣了一会,然后回答我:“想起来了,你是说在坑里吧?”
我点点头,接着说:“对,和这俩人穿的衣服很像。”
之后,我俩又仔细翻找了这堆尸骨,并没有发现什么证件之类的东西。
赵铁锁也上前看了尸骨情况,带着不确定的口吻说:“这俩好像是美军的人。”
“你确定?”我忙问道。
赵铁锁摇头说:“我不确定,但是从他们衣服的残留来看,应该是美军军服。我当过兵,部队里专门有讲过各国的军装特点,而且美军军服的讲解还是重点内容。”
我一脚踢散了骨头说:“外国鬼子,还想挡我们的路。”
燕秋斜了我一眼,好像很生气的说:“能不能对死人尊敬点,人都没了,你这是什么行为?”
我笑笑并没理她。
看样子,这个燕秋还是个讲义气的女人,不过她毕竟没体验过我和胖哥所经历的,当自己的生命都不知道何时就没的时候,还拿那些没有用的礼仪给死人看,确实是太年轻。
虽然没什么收获,不过大家的精神振作多了,趁着众人良好的心态,赶紧多走一段,我没有宣布休息,而是催促大家继续前进。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们走走歇歇,这甬道还是没有尽头,胖哥的手机也耗没电了,又把我的拿过去照亮。其他人的东西都还在刘喜家,如果我这部手机再没电了,估计我们就要摸黑走了。
大概又走了三个小时,眼前的一幕让我们彻底傻了,就在前方十米处,我们又见到了被我踢散的人骨。
不可能,这完全不可能,我们一路都是直走,别说兜圈子,就是小小的一个弯都没拐过,笔直的甬道里,我们不可能经过同一个地方两次?
我走上前,又彻彻底底的确认了一遍,是刚才那堆尸骨,所有特征,包括被我踢散后的位置,都完全一致。
这个发现,把我们直接带到了崩溃的边缘,几个小时走下去,没有头,没有尾,这就已经够让人失望的了,最后居然还是在转圈,那可就真没有出去的希望了。
因为我们走的是笔直的甬道,所以我坚信不是在兜圈子,而是又遇到了和之前一样的尸骨。
为了安抚众人我说道:“没什么,只是巧合,不就是一样的烂骨头么。”
说完我发现,我这句话一点作用也没起到,他们还是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姐先开口:“这俩人可能就是饿死在这里的,这是一条无尽的路,我们恐怕都走不出去了。”
赵铁锁则是提出了另一种说法:“我们不是被人算计了吧?难道这里是早就设计好的?那个算计我们的人,说不定正躲在黑暗里看着我们。”
他说这话并没有顾及女孩子,陆姗显然被吓到了,抱紧我的胳膊,小心的朝前后的黑暗里来回张望。
不过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偷偷的瞥了一眼燕秋。她好像并不害怕,表情依旧的站在那里,听着我们的对话。
于是我冷冷的说道:“说不定那个算计我们的人,就在我们中间。”
他们马上反应过来,知道我说的是谁,都看向了燕秋,等着她的解释。
燕秋表情淡定的说:“如果真有人算计我们,那这人肯定最期待看到内讧的开始。”
我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摘下眼镜死死的盯着她,没一会,我就再次见到了,她投影里的女战士,盔甲依旧,稳稳的站在她身后,并没有什么异常。
怀疑她的心情,也随着我这一看,开始动摇。投影表明不是她干的,因为看不出有心虚的相关影像,当然我绝对不排除她受过专业训练,说不定就有遇事不慌的本事,能巧妙的隐藏自己的心事。
我们继续前行,大家谁也不再提那尸骨的事,当然也没有提别的事,集体保持着沉默,除了众人的脚步声,不发出任何声响。
我强迫自己的大脑,不去想那堆人骨,可那堆人骨的外观,散落的位置,就好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们拖着沉重的身体,在饥渴、疲劳、无望心态的多重折磨下,挪着双脚又走了四个多小时。
当我们第三次看到那堆尸骨的时候,我双腿一颤,摔在了地上,这真的是一条无尽的通道。
第十一章 迷人的砖纹()
所有人都像得了禽流感的鸡,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在心理压力的蚕食下,我身体肌肉极度的疲劳,陆姗靠着我抹着眼泪,其他人也不发表意见。
只有胖哥还在那堆尸骨旁边,一边作揖一边说:“求两位高抬贵手,收了神通吧,那小子叫展枭,要报仇找他,跟我们没关系。”
我也顾不上和他斗嘴,现在唯一在乎的人是燕秋,我只能寄希望于从她身上看出破绽,不管怎么解释,我始终认为问题就出在她身上。
燕秋见我看她,没精打采的说:“你别看了,我也没招,要么大家一起困死在这里,要么,就把精力放在分析这个无限循环的怪圈。”
“怪圈?哪来的圈?这甬道不是直线的么?”我问燕秋。
燕秋说:“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如果不是圈,怎么能总是走回同一个地方?科学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圈。”
赵铁锁也插话:“的确,老回一个地方,应该就是个圈,不过我并没感觉到。”
圈?感觉?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我起身自己看着墙壁,大概用了五分钟,我终于找到了原因,墙上的砖有问题。那些砌成墙壁的青砖,并不是规整的,左边的砖是前端厚,后端薄,右边的正好相反,而且每一块砖尺寸都不一样,巧妙的借助青砖碎片,堆砌在一起。
我马上来了精神,对众人说:“这墙有问题。”
他们也从沉默变活跃,都站起来去研究墙上的砖。
花姐最先得出结论,她说:“这砖确实不对,一头大一头小的,而且没有固定规格,好像是有人精心安排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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