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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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灵眼-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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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就是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走在前面的人已经踩到了铁板做的楼梯上,发出了很容易辨别的声音。

    独角干脆把最后一丝门缝,也轻轻的合住,只趴在门边,时刻监听外面的形势。

    他们边上楼边交流,那个青年的声音说:“倒底是什么人啊?那个女的还是那个男的?”

    老李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我一下就能辨别出来,老李说:“不管是哪个?都不是好东西,老板说了,叛徒格杀勿论。”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直接解决了那家伙?当时可是机会大大地。”小年轻又问。

    老张打断了他说:“知道个屁,头里不是那小子在么?要是让他知道了,老板不得给你皮扒了?”

    之前第一个说话的声音问道:“老大,那俩人真像你们说的那么邪乎?我看是瞎编的吧?”

    老李好像有点生气,呵斥道:“你知道个屁,这世界上你小子没见过的邪乎事多了,再活几百年,你也不一定能见得到。不过说实话,我也没见过,但是老板不会骗我们,照做就是了。”

    他们的对话包含了很多信息,但是却含糊不清,我们肯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恐怕只有他们之间能明白对话的内容。

    我总结了一下,首先他们背后有个老板,而这个老板很可能是吩咐他们保护我的人,并且他们对这个老板很敬畏,换句话说是比较忠心。

    其次是要找一男一女两个叛徒,而且这一男一女用他们的话来说,有点邪乎,具体怎么个邪乎法,不得而知,或许是什么高人,凭他们的能力不足以轻松制服。其中还提到了,他们之前已经和其中一个碰面了,顾忌到旁人,并没有下手,怕暴露什么老板不愿说出的秘密给某个人知道,这个人老李称之为小子。

    再细细推敲,如果老李口中的小子是我,因为他的老板不愿让我知道什么秘密,而导致了他们没有杀掉我们其中的某个人,这个人正好是他们要找的叛徒。那我们中间就有一个人,是他们口中的邪乎人,这个人有可能是男的有可能是女的。

    我看了看身边的人,谁脸上也没写着邪乎二字,而且他们口中的邪乎,倒底是个什么定义,我到目前为止也并不能理解。

    男的三个人里肯定是独角,但从之前的碰面来看,独角和这些雇佣兵肯定不认识,如果独角是叛徒,那独角偷摸上山的时候,他们完全可以不当着我的面,就把独角轻松干掉。

    女的里面还真不好说,苏日娜和这事应该没什么关系,排除。姜漓小孩子,怎么能和叛徒挂钩,有生之年还没空和他们搭边,排除。那就只剩燕秋了,燕秋的纹身我仍然怀疑,现在老李也证实是个骗子,他所讲诉的纹身来历,已经站不住脚了,真后悔当初没有直接问丹姨,现在再想调查,机会已经不多了。

    如果这个纹身代表了某个团体,那燕秋肯定和这个团体有关系,对了,燕秋是叛徒,她带着这个纹身叛离了老李他们的组织,离开了他们那个老板,可是燕秋看不出来哪邪乎呀,难道她善于伪装?难道她在酒店里,一丝不挂和我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伪装?我越想越觉得慎人,迫不及待的转头看向燕秋。

    我这一看,给燕秋看愣了,她怯怯的问我:“怎么了展枭?看什么呢?”

    我眼睛依然死盯着她,然后略带审问的口吻说:“你倒底是谁?他们说的叛徒,是不是有你一个?那个男的是谁?你倒底要干什么?这些雇佣兵的老板是不是我认识?”

    燕秋皱着眉头,问我:“你瞎说什么呢?我和他们有啥关系,他们也没说我是叛徒呀。”

    我自认为也算是个滑头,在生意场上察言观色也是有一些本领的,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在这里跟我演戏。

    我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咬着牙,从牙缝里露出几个字:“别装了,快说。”

    燕秋明显急了,甩了几下没甩开我的手,也狠狠的说:“展枭,你这么三番五次的有意思么?你若是不信任我,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众人半懂不懂的听着我俩的对话,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看我俩接下来如何发展,显然他们从我的问话里,也明白了,我开始怀疑燕秋了。

    胖哥看不下去了,上来掰开我的手,虽然着急,但却依然压低声音说:“展枭,你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枪都捅脑门子上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咱想办法脱身再说好么?”

    我根本不可能妥协,下一秒倒底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如果不趁现在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又真像萨满法师说的,离不开这座山了,那我岂不是死不瞑目?

    我对胖哥说:“胖哥你别管,今天我必须问清楚,她要不说,我俩今天就在这不走了,我死也拉着她一起。”

    我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又有说话声了,这回还是老李,他对旁人说:“我怎么看着展枭和那个叫燕秋的小妮子不正常呢?他俩是不是搞对象了?”

    老张说:“你才看明白呀?这还用说么?肯定俩人恋爱了呗。”

    老李说:“这事得回去告诉老板,估计咱们以后任务重了,不光看着他,还得看着他媳妇。”

    那个小青年笑着说:“没那么严重,搞对象几天就分手了,我们现在的年轻人,你不懂,说不定之前铩羽而归,心情不太美丽,俩人正吵架闹别扭呢。”

    看来他们说的叛徒,并不是燕秋,而我们不幸被言中,正好在闹别扭。

    我不好意思的看向燕秋,此时的燕秋眼圈已经通红,斜着眼睛看着我,虽然表情愤怒,但是眼里的泪水已经忍不住滑落下来。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自己太冲动,而且对燕秋缺乏信任,才导致现在的状况,她现在一定极度的委屈,我只能转变态度,希望能得到谅解。

    我小声的对燕秋说:“对不起啊。”

    燕秋还是狠狠的瞪着我,对我说:“展枭,你不是说咋俩不走了么?好,我陪你,和你死一起,也算值了。”

    我已经顾不得燕秋和我的关系,今后是否还能缓和,因为她后半句话的声音太大,已经传到了外面的走廊。

第三十七章 逃命() 
外面的人素质过硬,那是不必说的,即使隔着门,燕秋的说话声音也不小了,瞬间惊动了门外的那几个人。++

    外面一个低沉的声音说:“谁?”

    这声音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就是之前在曹操墓里那个领头的。

    随着他话音一落,门外就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看来那几人已经向我们这个门跑过来了。

    这时候哪顾得上再和燕秋谈儿女私情,我一拉燕秋的胳膊,顺势就往楼梯上面跑去。

    其他人紧随我俩之后,也跟着我们往上跑。

    其实我们并不知道上面通向哪里,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离那些人远点,只要能拉开距离,也不管上面是不是死路了。

    独角显然比我们冷静,他倚着门转头对我们说:“你们先走,我在这挡着。”

    如果我们一窝蜂的都跑上去,用不了三分钟,就会被训练有素的雇佣兵追上,如今只能期待独角多挡一会了,既然他提出自己留下,想必一定有脱身的办法。

    没时间多考虑,我哼了一声表示答应,就带着大家往铁楼梯的上方奔去。

    独角则是一只脚在后面蹬住楼梯,身体的其他部位全都顶住了门,就连脑门都用上了。

    这个铁楼梯很长,我们很快就跑进了黑暗里,但是楼下用枪托子砸门的声音,一直催促着我们使劲往上跑,脚下已经变成条件反射式的迈步了,即使在黑暗里,大家也都准确的踩在每个台阶上,并没有人因为看不清路而摔倒,看来人急了潜力是无比巨大的。

    大概往上跑了十多分钟,依然看不到顶,而且我的体力已经开始支持不住了。从旁人粗重的喘气声中,可以听出,他们也都十分疲惫了。但是楼下的砸门声依然不断,而且能听出对方已经改用脚踹门了。

    不光是踹门声,楼下还传来了独角奋力顶门的叫喊声,这种声嘶力竭叫喊,说明他已经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只为给我们争取足够的时间逃脱。

    看在独角舍命堵枪眼的份上,我们谁也不敢减速,依然没头没脑的一劲往上爬。

    正跑着,我的头突然撞到什么东西了,砰的一声,差点没让我顺着楼梯再滚回去。我一只手揉头顶,一只手去摸上面,我们的楼梯已经走到尽头了,上面真的是死路,而且房顶好像是木质的。顶盖十分冰冷,一股子刺骨的寒风,从头顶的缝隙中吹下来。

    不对,既然有风,那就说明上面是有空间的,难道这里有个冷库?这个楼梯是通向冷库的?里面难道还储藏了冻肉?

    不管那些,有路就得跑,我握紧了拳头,也顾不得拳头的痛感,使劲向头顶捅出。就听嗵的一声,头顶的木板果然被我一拳捅烂,木板上面飘下来很多雪花。我的拳头已经麻木了,我用另一只手撑住边缘,把头探出去,想看看上面倒底通向哪里。

    当我把上半身伸出去的时候,我才看清,上面不是什么冷库,而是另一座山的山顶,看样子这铁楼梯把整个山峰贯穿了,直接从山峰底部的军火库通到了山峰的顶端。

    这下好了,只要我们跑出去,找个地方藏起来,那就算是躲过一劫了。

    我先把三个女孩用力托出去,又帮胖哥挤出去,才回头冲下面喊:“上面有路,快跑。”

    也不知道独角听见没有,楼梯间是直筒子向上的,中间没有什么阻隔,按理说独角应该能听得非常清楚。

    给独角打完招呼,我也跟着大家一起爬出了楼梯间。

    外面是一片冰天雪地,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山顶有一片松林,上面挂满了皑皑的白雪,远处有一个超大号的天池,直径至少在两公里开外。现在是早晨,半空中有一层薄薄的白雾,在阳光的照射下,雪地泛着荧光,淡淡薄雾的缓缓流动,让景色忽明忽暗。向远处望去,连绵的山脉笼罩在雾气里,简直如仙境一般。

    我现在才知道人们口中那些圣山,倒底因何而得名,这里的风景确实令人惊叹,若不是从山下而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今可是八月的光景。

    再回头看我们上来的地方,就好像一个藏在雪地中的地窖,可以想象到,我推开那木质的顶盖前,那里完全被积雪覆盖住了。

    谁也没心情欣赏美景了,不约而同的直奔松林而去。

    我从地上捡了一个被雪压断的松枝,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用松枝清理大家跑过的足迹。

    当我们感觉距离相对安全的时候,集体卧倒,趴在雪窝子里,注视着我们上来的地方,心中不停的祈祷,希望下一个上来的是独角。

    没等我们把气喘匀,那个地窖里就传来了一连串的闷响,这是自动步枪的声音,因为地窖的结构,所以声音显得很闷。

    同时我们的心也凉了,看来那群人情急之下开枪了,独角恐怕在劫难逃了,一个木门怎么能挡住子弹?而木门后面,就是独角,当时的他几乎全身都贴在门上了,可以想象到,如今的独角已经被打成筛子了。

    胖哥一下急了,爬起来就要往回跑,嘴里说:“我跟这帮畜生拼了,欺负人哪有这么过分的?今天谁也别想好。”

    我一时着急,扑上去就抓住了胖哥的两只脚踝(huai)。

    胖哥身子向前用力,被我一抓,直挺挺的扑倒在雪地里。

    我赶忙四肢并用,爬到了胖哥的背上,把胖哥压在身下,着急的说:“胖哥,你别冲动,不然独角就白死了。”说着,我的眼泪已经滑落。

    落在雪地上的眼泪,甚至都没有声音,就已经掩没在雪里了,就好像独角,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手无寸铁,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就被人杀死了。

    只要保住我这条命,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为他讨个说法,我不管他是干什么的,犯了哪家的王法,毕竟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才死的,让我忍气吞声,我绝不甘心。但是此时此刻,我们明显不敌对方,因为冲动而冒然拼命,只能是白白送死,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所以我不得不压着自己的怒火,同时还要牢牢的压住胖哥的愤怒。现在就盼着那帮人上来后,不会发现我们,能让我们顺利的躲过这一劫。

    我依然用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地窖口,大脑里不断上演独角被枪击时的惨状。

    正在这时,我们听到了一连串的巨响,好像是很多炸药被引爆了一样,然后我们的身下,就好像地震一样,不停的晃动。

    晃动的同时,地窖里一个人露出头来,等那个人上半身探出来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不是别人,活生生的就是独角。

    独角没有死,我无法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独角没有死,这是天大的喜事,可是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

    我赶忙爬起来,用瞪红的双眼再次确认,没错,那就是独角,我连蹦带跳的招手,嘴里喊着:“在这呢,快来,往这边看。”

    独角马上发现了我们,快速的向松林这边跑来,等独角跑到我们跟前的时候,下面的震动才停止。

    我绕着独角转了三圈,确认他身上没有伤,才问独角:“下面倒底什么情况?怎么感觉地震了一样?”

    独角点点头,语速很快的说:“我把下面给炸了,他们一时半会应该不敢上来,怕我在楼梯上埋伏。咱们先找个僻静的地方,走远点再说。”

    我回头对其他人说:“你们先跟着独角走,我在这里趴着,看看还有没有情况,如果他们上来了,我好给你们报信。”燕秋正要张嘴阻拦,我又接着说:“都这时候了,谁也别婆婆妈妈的,都利索点。”

    于是,谁也没说话,都爬起身,准备跟独角继续往松林深处走。

    临走的时候,姜漓小声的对我说:“展枭,我包落下面了。”

    那包里可是装着伏魔刃呢,我赶紧问:“落哪了?能想起来不?”

    姜漓瘪着嘴说:“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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