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道:“是不对。”然后我算了算,一百万减去还债的三十四万;减去给了胡星的十五万;再减去四十二名同学每人一万,可不正剩下十万元吗。
猴子立刻苦了脸,为防止他露馅,我故作镇定,对服务员说:“你们这儿能刷卡吗?”
其实我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银行卡,只不过装模作样罢了。
谁知道服务员微笑着说道:“可以的先生,请出示您的银行卡。”
(本章完)
第41章 大兴安岭()
我的心咚的一下,如同被锤子击中,九分酒气已经被吓跑七分。我只好硬着头皮装下去,我说:“猴子,把银行卡拿出来,现金不够,刷卡吧!”
猴子脸上肌肉抽搐,大概把我恨的牙痒痒,但是他还是得跟我装下去,于是装作摸了摸兜,说道:“我没带在身上,大概在车里,我去取。”
没办法,只有用缓兵之计,支走猴子就是让他出去借钱,他的银行卡只不过是个摆设,上面几乎没存过钱。
我准备以视死如归的眼神送走猴子,然而却看到林慕慕挎着小包站在门口,脸上似笑非笑。
我不由地有些紧张,在曾经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这般窘迫,并不想被她发现。
她的高跟鞋敲击地面,很快来到我跟前,对猴子说:“别忙活,差多少我先出。”
猴子比我还没出息,搔着脑袋支支吾吾,“还差两千。”
林慕慕拉开皮包,掏出一个精致的皮包,数了两千块放到柜台上,猴子立刻中气十足说道:“结账。”
结完账单,走出了酒店,一辆宝马过来接林慕慕,临走时我是感慨万千,林慕慕回头望我一眼,说:“你还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没有说话,猴子却纠正道:“我们是保持自尊。”林慕慕听了,淡淡挥了挥手手说了声“再见”,就钻进车内走了。
猴子一直盯着那辆宝马消失,还在发愣,我朝他屁股上踹一脚,说:“看什么看?人家现在属于外国的月亮,咱们高攀不起。”
猴子忽然歪着脑袋说:“大侠强烈的自尊,很多时候就是自卑。”
我苦笑,一顿饭就把一百万折腾光了,我们也够奇葩,反正不管怎样,咱老百姓今儿个很高兴。
我们稀里糊涂回到住处,一觉睡到第二天醒来,猴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一百万,我说早被你挥霍一空,猴子拍着脑袋想了想,说两个败家子,说完刚准备躺下再睡一会,突然问道:“大侠,火凤凰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明星吗?”
“对!”他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我们上高中的时候,中央芭蕾舞团出现一名出色的女演员,就叫火凤凰,被国外媒体誉为“用足尖唱歌的天使”。
她同时也是一位高中生,好像是在王府井那块上学,当时学校还报道过她的事迹,由于她形体优美,容颜精致,技艺高超,我们这些同学都称呼她为“芭蕾女神”。是无数人的梦中情人。
猴子见我想起来,说:“没想到冷晓曦竟然跟她是同一人,我们愣是没认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叹口气,说:“疏忽疏忽,那时候她是少女,青春靓丽,经过这么多年,难免会发生变化,我们认不出也不算丢人。”
“还不算丢人?”猴子声音放大,“都跟人家亲嘴了,还不丢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装作发火,“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还钱吧,你算算,咱们现在欠杨泰桥六十万,冷晓曦五十万,总共一百一十万,先想怎么还钱吧。”
谁知猴子表情很轻松,摊着两手说:“还能怎样,摸刘豫老儿的宝贝。”
…………
在这期间,原本约定的出发日子一再延迟,孟教授要参加一个国际研讨会,严重延迟我们的行程。
刘豫这个伪皇帝,历史上有名的汉奸卖国贼,我对他兴致缺缺,所以他们不说,我也懒得去查找资料,我和猴子现在心急火燎就是等着开棺摸金。
有时候看着身上的鬼符,真觉得度日如年。
有孟教授这样的专家,加上二大爷这位摸金校尉,应该比我这个二把刀,假护灯人的能力高出无数倍。
把墩子拉去考古,实际上我和猴子是抱着让他捞外快的想法,既然他不是摸金校尉之后,鬼符沾染不到他,所以我们并不介意拉他下水。
当初说好每月给他八千,实际上孟教授只给五千,那三千是我和猴子私下匀给他的。
他结婚早,有两个孩子,一直住在郊区破烂的房子里,经济不宽裕,我们不帮他,就根本没人关心他了。
其实墩子比我大四岁,从小智商欠费,一直留级,直到我和猴子跟他同班,这才改变了留级生的老大难题,步入到国家义务教育的正常序列中。
这天我和猴子收到孟教授打来的工资,拿了钱就潘家园闲转,经过杨泰桥的博古轩,我们没敢进去,从旁边绕了过去。
猴子眼尖,突然在人群发现一人,极快追了过去。
那家伙一回头看到猴子,撒腿就跑,我一看,竟然是张玄这王八蛋,也起身追赶。
张玄狡猾的很,哧溜钻进人群,跳过几个古董摊,钻进了买玉石的那片区域。
我们紧追不舍,他没我们地形熟悉,慌乱中逃到批发书籍的那片商铺,被我和猴子前后夹击,生擒活捉。
我一个飞脚把他踹到地上,接着左膝下压,锁住他的脖子,轮开巴掌在他脸上噼里啪啦就是一阵。
猴子追得时候口口声声喊叫“我弄死你这个大骗子!”临到此刻,反而劝我停手,怕打出人命。
四周立刻凑过来无数围观群众,看得津津有味,我倒不怕这儿的保安,就怕有人随便拨个110,那就麻烦大了,于是和猴子一左一右,押着张玄离开潘家园。
张玄不住劲求情,说得苦大仇深,迫不得已,猴子还掏出卫生纸替他擦拭脸上血迹,我想那被骗的两万块有了着落。
一路上,我看不顺眼就给他两拳,这家伙疼得龇牙咧嘴。说实话我的拳头隐隐作痛,不过我若是不狠点,怎能讨回被骗的钱?
一顿老拳之下,张玄承认他骗了我们,表示会退还我们的两万块,我想不能轻易绕过这家伙,谁知猴子悄悄劝我,说咱们见好就收。
张玄那位同伙,据他交代已经进了局子,涉嫌诈骗、盗窃古墓等罪,张玄运气好,逃过一劫,正在托人疏通关系。
我想应该是孟教授电话打过去,当地警方守株待兔,顺便将这伙骗子抓了,幸好还有张玄这漏网之鱼,否则这两万块就真的打了水漂。
我不想听他啰嗦,直接跟他要钱,他却苦着脸,表示兜里比脸还干净。说是来避难的,现在没钱,想把以前收藏的古董变现。
他说话时,贼眉鼠眼,既然是来北京避难,还不老老实实呆在一个地方,反而钻进这最招惹是非的古董集散地,还要出售文物,这家伙除了狡猾胆子也够大。
听他的意思,古董出手了才能还上我们的钱,我问他古董在哪儿,他说藏在以老乡家,今天是来探探风声,摸摸行情,没敢带过来。
这家伙警惕性太高,我和猴子押着他去他那个老乡家,看看真假。
叫了辆出租车,行驶了大概一个钟头,车子在一处平房区停下,我们下了车,看到这个地方大多居住着一些外地务工人员,旁边还有个菜市场,人声噪杂。
他的那位老乡是收破烂的,屋里倒是收拾的很整洁,张玄拿了包裹出来,走到僻静处给我们看他所谓的古董。
他拉开皮包,里面用报纸裹着一团东西,揭开报纸,竟然是几枚铜钱。
“我去!”猴子急了,骂道:“你个孙子又在骗我们,用这对破铜烂铁冒充古董,你二大爷的,老子打扁你!”
我也气坏了,不过并未发作,拿起铜钱看了看。
我对古董文物大概只能知道个皮毛,凭感觉我认为这几枚铜钱是真币。仔细看,钱币上几个篆字“阜昌元宝”,我心里一动,这不是那位伪齐帝刘豫铸造的钱币吗?
还真是有缘,真是人生处处皆刘豫,跟这个汉奸走狗算是扯不断理还乱了。我急忙问张玄,这钱币是哪儿弄来的。
这家伙知道逃不掉,又见我们逼得紧,也不隐瞒,很爽快说是从一处古墓中盗来。
猴子鄙夷道:“倒一次斗,就弄出这么点破玩意?”
我看到张玄脸刷的一下就变成惨白色,好久才说道:“那墓我能活着出来,就算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我怕他扯太多,忙拦住他,问道:“你知道是谁的墓?”
(本章完)
第42章 望星辩气()
张玄支吾半天才说道:“那么坚固,而且神秘的古墓,应该是刘豫的墓。”
然后他看我和猴子面面相觑,以为我们不知道,问道:“你们知道刘豫是谁吗?就是那个做过几年傀儡皇帝的刘豫。”
我装作恍然大悟道:“那个投降了金人,卖国求荣的伪齐帝?”然后盯着他,继续问道:“你怎么能确定就是刘豫的墓?”心里却十分焦急,难道我们苦苦寻觅的古墓,已经被盗了?
张玄叹气,说道:“反正我迟早也要进局子,进了里面也就无法保守秘密了,彻底交代,争取夸大处理。所以也没必要骗你们。”
他想了一下,说道:“那是去年,我们四个人去了内蒙,联合当地朋友,找到了一座古墓,但是没有等到我们进入墓室,两个同伴就莫名死亡。”
他说话时,我一直观察他面部表情,见他时而惊恐,时而叹息,显然并非说谎。
他说当时他捡了几枚铜币,那两名同伴就倒在地上,其中一人精通阴阳,擅长寻龙点穴,是一个老手,刘豫之墓就是这个人认出的。
我再问他剩下的那名同伴,他说去年犯事进了监狱,因为还背负杀人罪,被判了无期。
听他讲完,我真是佩服这家伙运气之好,同伴先后入狱服刑,就他一个人逍遥法外,我预感到他也迟早会进去接受教育,不想同他过多交集,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好在跟他打交道,我们是受害者一方,想想也没什么大事,两万块钱要拿回来,而且还要想办法套出刘豫墓的线索。
猴子更在乎眼前利益,瞪眼问他,“你就准备拿这几个破铜板给我们还钱?”
“你们不懂,刘豫在位期间短,阜昌重宝存世量稀少,许多钱币收藏家重金难求,我若不是担心被抓,早就出货了。”张玄情绪有些低落。
“看来你懂的还不少!”我故意夸他,麻痹他的注意力,问道:“刘豫的墓你还能记得位置吗?”
张玄转头望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对我产生怀疑,不过他倒是直爽,说:“怎么,老哥也对这个墓有兴趣?”
我说:“别叫我老哥,你年龄比我大多了。至于那个墓,我只是随便问问,我可不想后半生在监狱里呆着,再说也没那摸金倒斗的能耐。”
张玄感同身受道:“是呀!这真特马不是人干的活,不过若把这个墓倒了,几辈子吃喝不愁。你想想,刘豫做傀儡皇帝的时候,打仗无能,盗墓掘坟是一把好手,大宋朝无数金银财宝都被他盗走,墓里边一定有好东西。”
我为了套出墓葬地点,只能附和,在此期间,我突然想到一个妙招,既不用担心张玄被抓,供出我们,也能顺利拿到刘豫墓的线索。
我告诉他我认识国家一位著名的考古学家,如果他能提供出刘豫墓线索,或许可以拿到一笔酬劳。
谁想张玄这家伙却一脸鄙夷,说自己从来不跟考古队打交道,还说他有一张古地图,上面就记载了刘豫墓的具体位置信息。
说着,他在皮包内鼓捣了半天,掏出一张发黄的地图。
我接在手里,凭着手感判断,就知道这不是纸张,而是一种织品,等我展开的时候,彻底愣住了。
这哪里是地图,简直就是一副帛画,而更让我惊心的是,画的正中竟然有一枚阴兵鬼符。
看到这里,我的手突然抖得厉害,猴子只瞧了一眼,脸色也变了,我怕他说漏嘴,慌忙说道“张玄,你丫又骗老子,弄这么一块烂布头糊弄谁?”
猴子却忍不住说道:“这上面怎么会有……”
我不等他说完,使劲拍在他的肩膀上,接口道:“怎么会有图画是吧?我也奇怪,这不是地图,不过看这块布头也有点年份,画也画的不错,估计比那几枚铜币值钱。”
我的心跳很快,脑子飞快转着,想着怎么把这帛画弄到手里。
现在看来,这帛画虽然比二大爷那张小了很多,但是画面更为清晰,图案更加精美,那些我看不懂的符号和文字密密麻麻,蝌蚪蚯蚓一般纵横交错。
我想起冷晓曦擅长密码破译,以及对古文字的解读,难道地图就隐藏在这令人不懂的线条中?不去注意中间部位的阴兵鬼符,离得稍远一点观看,似乎还真是一副地图。
这时一辆警车在我们不远处的街上驶过,张玄不由缩在猴子身后,等警车走远,他说道:“我总觉得我会进大狱,这是迟早的事情。”
我点头,随口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去自首吧?应该还能减刑。不过在此之前,欠我们的两万块一分也不能少。不然,我现在就押着你去派出所报道。”
张玄被我一吓唬,果然怕了,急得摊着两手,再次表示自己兜里比脸干净,说自己穷得就剩下几个铜币和这一副地图,还钱也要等他把这两件东西出手,让我们手下留情。
我正好借题发挥,说我们是守法公民,不能跟你一起销赃,但是放了你又担心你跑了,要不这样,帛画我留下当做抵押,你把铜币出手,拿钱来赎。
这一招也是跟杨泰桥学到的,想起龙凤玉环,我心里还是感到有些不舍。
我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谁知道这家伙很爽快就答应了,问我要了电话号码,我把猴子的给他,也留了他的电话就放他走了。
眼看张玄拐进远处一个胡同里,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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