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里头还是在墓室外面?
这时,墓室忽然变得漆黑一片,那青铜蛇终于停止喷火,我想可能是燃料不够了,突然哈哈大笑三声,就此昏睡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山顶上,冷晓曦正照看我,满脸关切。
“我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你大醉一场,时而大笑,时而扯开嗓子唱歌,我们吓坏了。还以为你中了什么毒。毕竟那些酒存放了这么多年,一定会变质。”冷晓曦说道。
我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想起当时尝试酒味的时候,也咽下去不少,不由苦笑道:“看来我都忘了!”
猴子走过来大大咧咧说道:“大侠,你能忘了,我可忘不了。我脸上还留着你的五指山。我好心搀扶你,却被你一个大耳刮子扇过来。”
“都少说点。”孟教授说道,“没见他还踢了我一脚。”
“不会吧!”我一骨碌爬起身,说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趁我昏迷的时候,捏造罪证诬赖我?说……说……我还打了谁?”
“我!”
“我……”
我一看,所有人都说我打了他,我有这么强的暴力倾向吗?我实在有些不服气,但看他们的样子,绝不像是骗人,心想还是学聪明点撞衫充楞吧。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山顶的冷风呼呼地刮过,我望了猴子一眼,把他拉到一边,埋怨他不该不听我的命令,擅自过来。
猴子说是孟教授的学生下山取食物的时候跟上来的,说既然大伙儿还没正是发掘古墓,他跑过来看看也无可厚非,不算擅离岗位。
据他观察,阿扎提除了对着骆驼自言自语,一切正常,没有发现想逃走的迹象。
我问冷晓曦,我睡了多久,冷晓曦看了看表,说三个小时,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说道:“我这不是自然酒醒,而是冻醒的。”
孟教授摇摇头,林小雅说道:“看来还没完全清醒。”
我活动一下手脚,眼看这山上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根本没有什么柴火之类的玩意取暖,叹了口气,问陶双月,让他把我们逃出来的经过说说。
原来我大醉之后手舞足蹈一阵,口里唱着儿歌,像是疯癫了一般。
当时青铜蛇喷出的火焰越来越小,渐渐熄灭,而我也大概累了,躺在进入中殿的石门前呼呼大睡。
陶双月说我醉卧古墓学癫狂,睡如死猪鼾震天。我想了想,这应该是猴子的打油诗。陶双月自己想不出这般话。
当时陶双月也折腾的够呛,趁着我安静下来,也坐在石门前休息。
青铜蛇停止喷火之后,迅速缩回到铜柱子之内,墓室里再没有任何声息。方才被火烤得通红山洞也渐渐恢复原来的样子。
他站起身,打着手电走过去,发现山洞上不断掉落灰尘,底下走动着,脚陷进一层细腻的粉末中,钻到鞋子里,滑…腻…腻的,十分不舒服。
这是大火烧烤之后石头融化的结果,他仔细检查一番,发现山洞损毁不算严重,就返回来抱着我走出去。
孟教授他们在青铜蛇刚刚喷火之际,在我的呼喊下跑出墓室。当时还想带我们一块出去,可这时候石门忽然关闭,冷晓曦急得拍打石门,那双手瞬间给烫伤。
这时石门开始变色,刚开始是淡淡的红,慢慢就成了血红血红的那种色彩,热力逼人,冷晓曦的头发一瞬间就给靠得卷曲起来。
她依然呼着,说夏惜夏还在里面,我们不能丢下他。孟教授说他不会放弃任何一名队员,然而这时,那火红之色更加强烈的蔓延起来,山洞四壁如同被点燃的香烟,一截一截烧得通红,渐次朝他们逼过去。
孟教授发现这火势邪乎的很,根本不同于一般的大火,即便是在火药爆炸的中心,都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温度。
只要离这道蔓延的红光有三米左右,毛发衣服就烤得卷曲脆弱,脸上火辣辣疼痛。
冷晓曦仿佛失去理智,不断呼喊挣扎,嚷叫着要救我,孟教授见势不妙,急忙让两个人把她架出去。
说实话,听到这里,我忽然感觉鼻子一酸,长了这么大,还没人这样关心过我。至少记忆里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温暖。
大火的威力超乎寻常,洞内的氧气瞬间被挤压到外面,孟教授只能舍弃我和陶双月,带着大家逃出山洞。
我听他们说了,望着冷晓曦,心里却没来由有一丝愧疚。
我和猴子一直把她当做高高在上的女神,认为她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一直从来没有用心的对待过她。
因为地位的差别,我们不能把她当做朋友,确切说,她在我们心里,尤其是在我的心里,只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影子。
她的头发边缘发白,那是被火烧灼之后留下的印记,原本清秀的眉毛也烧得光秃秃的,难怪我一醒来就觉得她的神情有些古怪,原来都是为了我。
我望着她,她却迅速别过头,眼睛望着黑暗的远山。
“谢谢你!”
我这句话说的很轻,瞬间就被冷风吹散,但是这一刻,我的心却无比温暖。
这时候,我胸中却豪气顿生,我大声说道:“猴子,去完成你神圣的使命。”
猴子一愣,看了看黑沉沉的山峰,说道:“这不合适吧!”
我的兴致迅速被他这句话打败,瞪他一眼,说道:“去吧!我答应你的,就不会食言。”
猴子这才闷闷不乐下山而去。
孟教授坐在石头上,他的学生替他打着手电,正拿着地图研究。
我抬起头观望星空,只觉得大漠上的星星尽在眼前,除了我们脚下,视线所及,除了墨蓝的天幕,都是闪烁的星宿。
看到这里,我心里忽然一震。
(本章完)
第213章 再入古墓()
我们来这儿之时,由于事先有冷晓曦绘制的地图,加上大漠中的西域古国,在当时同中原文化略有差异,我并没有用心观山脉形式。
此刻居高临下,在万千星宿照射之下,这条山脉蜿蜒如龙,而我们站立的地方,正位于龙脊之上。
这是一条龙脉。
虽然我不能断定是不是真的龙脉,但我粗浅的分星定穴知识告诉我,我的判断八…九不离十。
我也不知道西域古国的下葬方法,和中原等同与否,凭着觉我能判断出来,此山之中,必有大冢。
可惜我给疏忽了,或者说是学艺不精更正确,反正我当时没看出来,现在看出来,也不能说,免得落个事后诸葛亮的名声。
大家一边休息,一边听冷晓曦讲述我大醉之后的糗事,说我谁的话都不听,眼珠红的像是得了红眼病,见到谁就打谁。
我一言不发,心想反正打也打了,而且是酒醉之后打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就像个无辜的路人一边,只顾大吃大喝。
醒来后就有些饥饿,他们在我醉酒后已经吃了点干粮,等我吃饱喝足,孟教授开始询问我们怎么脱身。
我知道他们对我和陶双月能活着出来,已经视为奇迹。可惜我当时醉的晕晕乎乎,没能看到他们惊讶的表情。
一定是陶双月不善言辞,孟教授没在口里问到多少事实,这才问起我。
这种死里逃生的事情,也足够卖弄的资本。但是这时候我还是尽量如实叙述,不是因为面对的是严谨的考古工作者,而仅仅是因为有冷晓曦,她一直在认真听我说话,帮助孟教授做笔记。
我说完后,孟教授学生长出一口气,“若是当时我在里面,大概早就吓坏了,根本不能有大侠你这么镇定自若。”
我斜睨他一眼,对他称呼我的热情劲感到纳闷。
一个人变化怎么这么快,先前还对我冷嘲热讽的,转眼间就恭维起我来。
“但是这火,温度怎么会这么高?我感觉熔炉都没没这样强的热力。”另一个学生说道。
我不想给他们说太多,说多了显得就像是自己吹牛,而他们也不会相信。
说地狱之火,说黄泉之水,这对于这些考古专业的新生,包括林小雅,都会认为是天方夜谭。
所以,我也懒得解释,只是说这火诡异,到现在自己也搞不清楚原因。
陶双月在一边听了,转过头望着夜空。看他这表情,似乎对我的回答感到很满意。
孟教授听了,沉吟良久,也无法解释这奇怪的青铜蛇,只是说古代的机关之术简直令人震惊。言语间表露出对古人的一种仰慕。
接下来说到正题,我们即将再次深入古墓。
根据孟教授的推断,上一次进入墓室的盗墓贼死亡,应该是中了毒气暗器之类的事物,所以我们这次进入墓中,一定要严加防范,时刻把人身安全放在首位。
他没有解释那些白骨之谜。
教授就是教授,说了一些大伙儿都心知肚明的东西,然后看了看表,说道:“差不多了,风一吹,洞内的氧气就送够了,大家出发。”
这次由于知道墓穴的深度,不在需要带上那么多的食物和饮水,各自的背包也减轻了压力,只带了一些武器,和勘探发掘工具。
还是陶双月打前站,我们随后跟随。这次吸取上次教训,不分散作战,都聚到一起,以免遇到危险没个照样。
大家在第一道石门前回合,小心绕过那堆白骨,从石像身边溜过,这一刻都很紧张,都盯着石像,生怕那些奇怪的蝎子重新钻出来。
踩过被烧灼成粉末的那段路程,我们再次进入墓室前殿。
殿内的青铜柱子果然已经闭合,那条怪异的青铜蛇也缩回到铜柱子的内部。
冷晓曦踩到我摔碎的酒坛上,低声说道:“这就是夏惜夏喝的美酒。”
孟教授用手电来回照射,庆幸道:“幸亏青铜蛇的蛇头对着墓门,否则这儿的文物就被烧成灰了,那是对国家多么大的损失呀!”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孟教授,这些陈年老酒,会不会有毒?”
孟教授听了,想了想,说道:“1974年曾经在辽宁发现一座古墓,在发掘中发现一个存有少量液体的瓷罐,当时认为是古代的酒,考古专家还尝试了一口,倒是没有中毒。”
“那样我就放心了!”我如释重负。
“可是还有一件事。”孟教授一名学生说道:“我记得在某个墓地,也发现过古代的酒,当时负责挖掘的农民工偷喝了这种酒,事后拉了肚子。”
“是有这回事。”孟教授说道:“不过酒精本身就能起到杀毒作用,况且古代的酒都是纯粮食酿造,即便是放置时间太久,有些变质,也达不到使人中毒而死的地步。”
“这事无足轻重,我起码现在觉得浑身精力充足,不可能中毒。”我说道。
这时孟教授忽然叫道:“小雅不要动文物,这些东西很娇贵。”
林小雅站在一个梳妆台前,似乎是对上面放置的某件随葬品感兴趣,本想拿在手里瞧瞧,谁知被孟教授阻止了,她只好讪讪的放下。
“终究是女孩子,见到梳妆台就情不自禁。”我暗道。
林小雅放下随葬品就走到石门前,对着那里的大小酒坛研究起来。
我喝过这些酒,大坛子的酒喝道肚里发烧,小坛的酒发凉,以此能判断出哪一种被称作“黄泉之水。”现在这两种酒的味道都仿佛还留在唇齿间。
我走过去对林小雅说道:“要不要给你开一坛,尝尝味道。”
林小雅瞪着我,说道:“你的酒量,我随便就能干翻你。”
我想这做警…察的啥时候也学会了吹牛,还没反驳,冷晓曦在一旁确认道:“小雅喝三斤白酒不会醉。”
我“哦”了一声,就把说道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我原本要说:“回去之后咱俩拼酒,谁输了谁是王八蛋。”冷晓曦这句话让我立即闭嘴,转而开始研究进入中殿的石门。
(本章完)
第214章 第二百以十五章 壁画()
跳过藏酒的储藏室,就是石门,不同的是这道石门很窄,没有开动过的迹象,看来,不论是那伙盗墓贼还是二大爷,他们都没有进入里面。
石门上面有个兽头,鼻孔眼睛很深,隐隐看起来像是留出的小孔。我想这大概就是金钥匙的用途了。
古代建造墓室的工匠,在完成之后,把金钥匙藏在石像中,从而封死墓室。
现在据孟教授的推测,墓室之所以能重现天日,纯粹是因为被天雷劈开。
刚开始建造的墓室,大概只有甬道,从山顶伸入到山腹之内,墓门口自然更为隐秘,可是谁也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一场暴雨,雷电交加,把山体避开,墓室几乎完全暴露在外面。
所幸古墓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深处,人迹罕至,所以一直未被发觉,才能幸存的现在。
其实如果李局长把嫌犯口供详细说给大家,我们可能会少花费许多时间,但他们面对神秘事件,偏偏讳莫如深,只透露了一小部分。
孟教授拿出金钥匙,小心递到我手里。连声叮嘱。
从米国回来后,我们经过研究,已经成功把金钥匙从木头中剥离出来。现在拿在我手中的是一枚呈四个分叉的古怪金属。
按照石兽两眼和两个鼻孔只见的距离来看,这金钥匙就正好插到里面,分毫不差。
我没着急着动手,先是仔细审视良久,再看石门的设置,继而看整个前殿的规格,从中得出一个结论。
如果不使用金钥匙而擅自破坏石门,那么我们会被黄沙以及石块掩埋。
这是一种更厉害的流沙墓,流沙中混合石块,在倾泻而下的同时,石门也会关闭,让盗墓者死无葬身之地。
甚至还有更厉害的毒砂,也会在同一时刻涌进墓室,那样陷在墓中的人,即便埋不死,砸不死,也会毒死。
虽然握着金钥匙,但我依然能感到一阵紧张。
“开吧!”陶双月淡淡地说。
我知道他已经有些焦急,点点头,看准兽头上面的锁孔,轻轻把金钥匙插…入。
咔嚓一声,兽头凸了出来。我早有准备,倒是也不害怕。
这时,黄金钥匙突然连柄一起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