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渐渐感觉神清气爽起来,但是南宫熠威胁她,如果不赶紧休息就把她就地正法了。唐玦无奈之下只好洗了澡睡下了,南宫熠却坐在她身旁看书。
迷迷糊糊间刚要睡着,电话响了起来。唐玦接起来,里面传来唐玧抑制不住喜悦的声音:“樱樱,你把的脉是对的!晚上一起吃饭?”
“去哪儿?”唐玦这几天心情也很糟,听说了这样一件喜事,不由心情好了几分,但随即想起一个问题:“敏敏现在还上学啊。”她说了这话南宫熠就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唐玦冲他莞尔一笑。
“没关系,可以先申请休学结婚。然后再接着上。”
噗——这个办法都想出来了,不知道贺天敏家人同不同意。
“那个,我们请聪聪一起吧!”唐玦提议。
“好……”唐玦刚听到唐玧答应 了一声,整个人就被南宫熠一翻身压下。
“聪聪是谁?”他的眼里泛着寒光,唐玦下意识地偏开头:“就是敏敏的哥哥啊,敏敏是我同学,也是我哥哥的女朋友,你先前见过的。”
“你为什么叫他那么亲*热?”原来是吃醋了,唐玦忍不住笑起来,他看起来像一只护食的小猫。唐玦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以前都是南宫熠刮她鼻子。南宫熠只觉得鼻子一痒。下意识地捉住了她的手,低下头去恶作剧般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后果冻般柔软的触感到底让他没能忍住。
直到唐玦气喘吁吁了才放开她,板着脸教续 :“不许你这么叫他!”
“嗯。”唐玦点头答应 。
“不许你跟他说话!”
“以前我跟龙腾说话也没见你这样!”
“那不一样。现在你是我的!”南宫熠说得理所当然。
晚上一起去吃饭。贺天聪也去了。看见南宫熠占有性的一直抓着唐玦的手不由苦笑了一下。中途贺天聪去了一趟洗手间,但是却迟迟没有回来,唐玦注意到了但是怕南宫熠吃醋也不好说。最后菜都上齐了贺天聪还是没有回来,大家才觉出不对劲来。
“我去看看吧。”唐玧站起身。
贺天敏拉住他:“我打他电话。”贺天敏调出了贺天聪的手机号,拨过去,头像闪烁起来,是一只萌萌的猪头!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rry……”悦耳的点子女声响起。
唐玦的心突然怦怦跳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去看看吧。”南宫熠捏了捏唐玦的手,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走去,不到十分钟他又回来了,摇了摇头:“洗手间里没有。”
这下大家真的着急起来,唐玦问:“敏敏,你有他同学的电话吗?他平时都跟什么人一起玩,打电话问问吧。”
“好,我来打!”
“南宫……”唐玦刚开口,南宫熠便握住她的手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是我提议叫他来吃饭的。”唐玦有些内疚。
“我知道。”南宫熠的手心暖暖的,带着一种莫名的安定。
片刻之后贺天敏将所有能打的电话都打了,这才一脸焦虑地抬起头来:“我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这饭吃得好好的,怎么莫名其妙就走了呢?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而且还把手机关机了。”她顿了顿还是说,“我们要不要报警啊?”现在是敏感时期,一点风吹草动,首先想到的就是出事了,赶快报警。
唐玦和南宫熠对望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唐玧冷笑了一声:“现在出了这么多事儿,警察查了这么多天什么也没查着,反而查到樱樱头上来了。报警有什么用?”他们早上去了医院,警察去家里准è 逮捕唐玦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道,后来因为得知贺天敏怀孕了,两人又兴冲冲地去看了拍婚纱照的地方,然后又去售楼中心,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房子,好买下来作为两人的新房,忙了几乎一整天,直到跟唐玦他们见面了,才从小区门卫口中听说了今天的事。
唐玧立è 勃然大怒,不过在唐玦和贺天敏的安抚之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个时候提起来,他还一脸的愤ù 。
但是不去报警一时间大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唐玦想了想,让绿芽出来闻了闻唐玧的用过的餐盘和筷子,然后绿芽飞了出去。这时候她反倒冷静下来,招呼大家快吃东西:“吃了才能有力气 。”
“对!”南宫熠对此十分赞同,“现在贺先生有没有出事还不知道,不过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小玦说得对,吃饱了才能有力气 。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能再自己乱了阵脚,给敌人可乘之机了。”
“大家快点吃,等我们吃饱了,绿芽大概也能将消息带回来了。”现在不管怎么样,不能自己人先内部崩溃了。
但是等到大家都吃过了绿芽还是没有回来。同样贺天聪也没有消息,唐玦因为灵气减弱的缘故,精神力也跟着变弱了,原本绿芽在几公里之外都能联系得到的,现在又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根本联系不到绿芽了。
“哥,你先带着嫂子回去,我跟南宫去找人。你们放心吧,及是绿芽找不到,南宫也有搜寻秘法的。”
唐玧见识过南宫熠的实力的。知道唐玦所言非虚。而且贺天敏现在的身子出不得一点儿差错,于是点点头:“找到了就给我们打电话。”
“我知道的。”她又抱了抱贺天敏,“放心吧,敏敏。我会把聪聪好好的给你带回来!相信我!”
“嗯。”贺天敏点点头。想到唐玦每次答应 过自己的事没有办不到的。随即又想起那天因为救白萱的事差点将唐玦害死了,心中不由愧疚起来:“你的身体能行吗?”
“放心吧,有南宫在。没事的。”
一旁的南宫熠眼神温柔似水地落在唐玦身上,被她这样信任,这样依靠,感觉真好。
两人出了包间并没有急着去停车场,南宫熠拉着唐玦去了洗手间,好在洗手间并没有什么人。南宫熠将洗手池放满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晃了一晃,符纸自动燃烧起来,他将符纸按在了水池中,符纸并没有灭。
南宫熠结了个手印,口中念道:“千里之眼,为我所用!灵!”水池中陡然一阵涟漪晃动,继而慢慢现出影像来,贺天聪嘴上封着胶带,双手反剪在背后,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他的四周是杂乱无章的一些东西,都已经蒙尘了,看样子像是在一个废旧的仓库中。
两人正盯着水池中的画面看,冷不防身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来:“小美人儿,我们又见面了。”
唐玦背心一凉,汗毛都立了起来,猛然抬起头来,只见镜子里面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穿着青灰色道袍的白须老头,手中提着一柄拂尘,正勾着一双三角眼看她。
唐玦后背一僵,本能地就想抓了洗手池旁的洗手液向身后砸去,然后拉着南宫熠就跑。然而当她注意到那老头儿手里拂尘的方位时,她便放气 了心中的想法。她相信,只要她一动,老头儿手上那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拂尘会毫不留情地向她和南宫熠头上砸来,这一下要是挨实了,即使不死,也要皮开肉绽了。
南宫熠显然也认出了此人,冷笑道:“凌云子,你怎么还没死?”没错,这人正是曾经害死了蓝天的南天无极门的老道凌云子。
凌云子眯着一双三角眼看他,然后继续 阴恻恻地笑着:“我都还没有收拾了你们这些小辈,怎么舍得死呢?况且这么好的鼎炉,我都还没得到。”他桀桀笑看着唐玦,给人一种毛骨悚然地感觉。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的,这么好的鼎炉竟然忍着不用,呵呵,今晚解决了你小子,就是老夫的了。”
“是吗?”南宫熠笑起来,“当初的手下败将,你有这个本事么?况且你能行么?”他站着没动,手指一动,猛然窜出一道红光,闪电般地向凌云子两腿间袭去。
凌云子本来就防着他突然发难,此时也是有备而来,并不惊慌,伸手拂尘一挡,整个人便向后退去。
他本来算得分毫不差,却不料南宫熠放出的不是别的,正是他在苗疆时得到的一条赤红小蛇的魂魄,此时这小蛇魂魄已经有些凝实。这小蛇有个特点,就是能够喷射出温度奇高的蓝色火焰。
凌云子的拂尘扫下来的时候,小蛇并没有再前进,反而身形一顿,然后像怕了似的飞快的向后退去,但是在它向后退的同时,却猛然间喷射出一束蓝色的火光。只听“嗤嗤”不停的轻响,凌云子坚韧无比的拂尘在高温火焰下化为了灰烬。他惊骇之下竟然忘记了闪身,只知道后退,但是后退的速度却远远跟不上火焰的速度,蓝色火焰迅速沾到了他的衣袍上,在凌云子两腿间蔓延开来。
“啊!”凌云子一声惨叫,不过这人惯来心狠手辣,在被火焰烧中了之后竟然不是第一时间去拍自己身上的火焰,而是双手弹出一串乌黑水珠,向着南宫熠和唐玦疾射而来。
南宫熠抱着唐玦打了个滚,避开那水,使了一张风遁,迅速逃离。
两人刚一避开,那水珠子落在了饭店洗手间的洗手台和玻璃镜子上,顿时滋滋地冒着泡泡,仿佛被泼上了浓硫酸,不一会儿,镜子和大理石的洗手台尽数腐朽成碎片掉落到地上。
凌云子这才腾出手来将自己的衣袍撕下扔开,但是因为温度过高的原因,虽然没有烧到他的皮肉,但是到底是被灼伤了,凌云子双腿间的肉几乎已经被烫熟了,钻心蚀骨的痛顿时将他淹没。
凌云子强咬了牙,从饭店的窗户中跳了出去,但是外面南宫熠和唐玦早就不见了踪影。
南宫熠刚才通过水镜已经确定了贺天聪所在的大致方位,这会儿拉着唐玦在风遁之下很快就到了那附近,这是建材市场的一间仓库,因为太过老旧了就废弃不用了,这片地大概因为等待着拆迁所以没有被改建。
这里已经快到郊区了,不过即使到了这里,唐玦还是没能联系上绿芽,不知道是不是它找错了方向,唐玦隐隐有些担心,不过好在很快就能找到贺天聪了,她心头也顾不得这些了。
南宫熠直接拉出腕间的钢丝锯将锁割开,这是唐玦第一次看见他使用钢丝锯,南宫熠这人注重内修,除了符箓很少借助其他东西,即使有夺命环这样的东西在,他也是很少用的。
锁一损坏,他一脚踹开门,随即拥着唐玦急速向旁边闪去。果然他们刚一闪开,数十条通体暗红的蜈蚣飞射而出,这些蜈蚣仿佛有生命,在南宫熠和唐玦避开了之后,竟然拐了个弯,再次向他们飞来。
唐玦冷笑一声,袖口一扬,藏在她腕间的空心苗银镯子露了出来,一股淡淡的烟雾弥漫开来,那些凶悍无比的蜈蚣碰到了这烟雾,顿时纷纷掉落在地上,垂死挣扎。
唐玦道:“卜登,你好出来了,上次没能要了你的命!这次你别想逃了!”(未完待续……)
第二〇四章 夺舍之战
唐玦喊完话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边等了一会儿,这个时候如果卜登沉不住气一定会跳出来的,但是她等了一会儿,没有,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她看了南宫熠一眼,黑暗中南宫熠似乎也在看她。这个地方没有路灯,只有不远处不知道是工厂还是仓库的地方透过来微弱的光,而天上乌云密布,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外面的风虽然不是那么冷,但是带着些湿气和周围废旧的铁锈味儿,总让人感觉不舒服。刚刚掉在地上的蜈蚣还在挣扎,并没有死去,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唐玦还是感到它们还活着。一般蛊要是被破了,主人是会遭到反噬的。
她一脚踏上去,狠狠地一拧,将一条垂死挣扎的蜈蚣踩得粉碎。然而仓库里面一点声响也没有,她刚才想象的卜登口吐鲜血、气急败坏地冲出来对她大开杀戒的情景根本没有出现,这仓库诡异地安静得像是里面根本没人一样。
唐玦不禁疑惑地再看了南宫熠一眼:“会不会搞错了?”
“不会的,要不然刚才的蜈蚣哪里来的?”南宫熠刚刚几乎已经锁定了里面的气机,但是现在现在这样情况却让他有些不大确定了,不过既然来了,总要进去看看才知道。
他燃起一张火符扔了进去。火符晃晃悠悠地飘在半空中,一般光亮骤然出现是会对人的眼睛造成一定的刺激的,会形成一瞬间的失明。趁着这个空档。南宫熠拉着唐玦迅速闪身进去。
这儿确实是一个废旧的仓库,里面的东西都被人搬空了,只有一张破旧的办公桌,和一把快要散架的老板椅。借着火光,唐玦看见贺天聪正坐在那张老板椅上,他身上原本绑着的绳索已经被人割断了,嘴上却还贴着胶布。而地上倒着一个人,灰白的头发胡子胡乱遮在脸上,看不出年龄,这个人就算化成灰唐玦也认识。他就是卜登。杀了她师父的卜登!
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卜登不是嗷嗷叫着要取她的性命,而是像个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唐玦很想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谁解开了贺天聪身上的绳索?难道有人和自己一样。来救他的?
不过她刚一抬脚。就被南宫熠重新拽到怀里:“等等。可能有诈!”
这时,符纸的火光已经渐渐熄灭。唐玦本能地问:“还有么?”
南宫熠取出手机来照明,光亮如手电筒般照在贺天聪的脸上。就看见他的脸颊一阵剧烈的抖动扭曲,继而嘴巴歪到了一边,像是被人PS给P坏了的照片一样。
“怎么回事?”唐玦现在身上灵气极少,也不敢滥用灵气去探查,只是凭着对南宫熠的信任本能地问。
“不好!”南宫熠一把将手机塞到唐玦手里,便向前面冲了过去,人还没到,就双手结了个印,口中念道:“万物灵法,听我号令,缚!”
四周的空气在手机的光线下一阵扭曲,纷纷向着椅子上的贺天聪汹涌过去,贺天聪整个身体一阵乱颤,脸颊都被挤压得变了形。这时贺天聪陡然睁开眼睛,他的眼珠血红,原本阳光帅气的脸庞此刻充满阴翳,声音也变得阴恻恻的:“你再敢动一动,我就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