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漫天,残阳欲坠。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均没留意到时光的流逝。计都是沉浸在忍术的渊洋里,而卡卡西则是有一种难言地教导天才的成就感。
就这样你教我学,每当卡卡出完任务,有空时便会过来指导计都。两人形成了一种亦师亦友的情感。他们,同样从小便拥有着天才之名,更同样尊敬着“祂”……
第三章 初战
时间飞逝,当计都四岁时,最了解他能力的卡卡西认为计都已经拥有堪比一般下忍的实力,虽然未受过常规的训练,但计都对于战斗的直觉与特才却能弥补此点缺憾。当卡卡西向“祂”告知此事时,“祂”却在淡然一笑后,反而决定要将计都送入忍者学校,以便他学习那与人相处。以及待人接物。
先不论“祂”的好意,但计都却对于上学颇有怨言。此时的他正紧皱双眉,举手拂整微乱的发丝后,便对着替“祂”传达讯息的卡卡西抱怨着:“卡卡西,为什么我要上学?学校里的人实力实在不怎么样,我这样怎么能学的到东西!”计都认为这句话没有丝毫夸大与失真,毕竟他之前曾经瞒着众人,偷偷挑战过所谓的“前辈”。
随意抬手调整了一下面罩,卡卡西冷声回应道:“那只是个过场,你一年后毕业就可以了。”这是同样身为天才的卡卡西小时后同样有过的历程,所以他准备好心地将提前毕业的法门教给计都,“只要……”
“喂喂……”此时他们身旁一名带着防风镜的少年可不愿意了,看见计都受教似的点着头,他赶紧朗声说道:“卡卡西,你可别教坏小孩子。忍者学校是学习基础的地方,对于忍者来讲,基础永远是最重要的,怎么可以用取巧的方法提前毕业呢?”
“取巧的方法?提早毕业可比满了岁数,被‘踢出’学校还来得难多了。”卡卡西不屑瞧了眼同伴,“带土,基础是很重要没错,但我看你待在学校到了十一岁,基础似乎也没有计都好。”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是说我现在还比不过计都吗?”那位名叫带土的男孩瞪大了双眼、挥舞着拳头大呼道。
“带土,你别跟卡卡西斗嘴了,他说得或许也是事实啊!”不远处旁那脸上贴有两块白绷带的娇俏少女轻声劝阻道,却不知道这话实是火上加油之举。
“琳,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可恶,计都,我们来好好打一场,让我教教你下忍与忍校学生的不同。”带土斗鸡似的怒视着看低他的队友。
瞧见事态逐渐不妙,琳心中一慌,赶紧劝阻道:“带土,你怎么可以这样,计都才四岁耶。”
“随便他去吧!”卡卡西无所谓地摊着双手,藏于面罩之后的表情好似有几分无奈,“没关系的,琳。让他试试看也好……计都,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爱哭包。”他俯手拍了拍计都的肩膀。
“呃……卡卡西,你真的让计都跟我打啊?”带土的面颜有些僵硬,低声迟疑着。
计都在一旁看了这么久的闹剧,已眯起双眼的他早就有些不耐烦,如今更是直接躬身说道:“带土学长,请多多指教。”双臂微颤,天性异常好战的他似乎有些激动。
“呃……好吧。但,这个……在这里打不好吧?”带土有些不愿意进行这场比试,“该死的卡卡西,居然要我跟计都对练!”带土不满地想着,毕竟他也知道,这种比试打赢了没有面子……打输了却更加丢脸。
“那就到火影岩上吧!”带土没想到一向单纯的琳此时竟没有考虑到他的心情,居然选择了一个面积宽敞,但却随时都有人的地点。如今已是势在必行,他也只得在心中暗叹一声后迈步随行。
晚霞吞吐,绚丽无比,映落在壮丽非常的火影岩上,那刻着历代三位火影头象的石雕也随之渐渐拉长了阴影。火影岩是木叶村的象征,更也是木叶人的骄傲,能被刻于其上、受后人怀念,一直是许多热血忍者的梦想。如今,这高耸的山壁浮刻即将要见证一次神圣的忍者间比试。
“计都。”
“宇智波带土。”
两人报上名后遍各自摆好架式,横手从腰后取出苦无,等待着对方露出破绽的时刻。就这样持了数息,毛躁的带土终于忍耐不住,“计都,看清楚了!”他猛地大喊一声,向对手冲去。
见到队友冲向前去的同时,卡卡西的面罩下却露出一抹微笑,原本悬吊的心似也逐渐放松,暗想:“果然还是计都沉得住气,他可是个耐得住‘寂寞’的天才啊!”
“小心了!”闪电惊虹间,带土持着苦无向计都划去,而对方却似乎是吓傻了眼,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身形仍是不闪不避。不远处围绕观战的群众都不禁发出一声惊呼,有同情心的人们均纷纷咒骂着带土的无情。毕竟,一个再天才的孩子,比之那经过战火洗炼的忍者还是有所不足的。
“这个……为什么大家都这样说我啊……”带土听到旁人的怒斥声,内心不由得一颤。势由心走,他手中的苦无也跟着轻转,向计都的左臂划去,“算了,还是给这家伙一点教训!”他仍是准备要小小地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尊敬前辈的小子。
“嗤”的一声衣服破碎声,计都终于在最后关头时向旁边移了些,尽管毫发无伤,但这场比试却该算是带土获胜了,毕竟这并不是生死之争,没有到达必定要见血的地步。此时,微低着头的带土缓缓地收起苦无,两颊上露出一分得意的笑容,正当他准备要说些场面话狠狠教训计都几句时,却没想到猛地听见一声怒喝。
“带土,你这混帐!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居然拿苦无对着计都。”一道人影踏于通往火影岩平台上的阶梯,身上那墨绿色的上忍制服在彩霞映照下,变得深紫,居然是“祂”……
“糟糕了。”一旁的卡卡西在感到大势不妙之际,却也有些微微地失望:“唉……看来还是太早让计都进入实战了。咦?”他随即在之后又一皱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老、老……老师,我不……不是故意的。都是卡卡西啦!”正准备耀武扬威的带土被这声音一吓,这种从天堂落入地狱的反差几乎使得他发出哭音,赶紧将责任推托至卡卡西身上。
此时的“祂”不管带土的狡辩,只是脸上挂着焦虑忙声问道:“计都……你没事吧?”急步向前,语气中充满着浓浓的关心,之后祂直接从带土旁经过,“你可别吓……”话音未落,带土只感脑后一疼,随即便倒地不省人事,直到陷入昏迷之中后,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呵,果然……老师是不会骂人混帐的。”卡卡西一边心想着,一边面带笑意地走向计都。
“啊……老师,带土不是故意的,您不要这样惩罚他啊。”不明所以的琳慌忙惊叫道。
此时,颇没人性的卡卡西缓缓走向前去,似乎浑然没有在意自己踩中了带土的手掌,直到步至了“祂”的面前,卡卡西才垫起脚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夸奖道:“我想了十几种胜利的方法,却没有想到有这招,计都,你做得很好!”原本平淡的语气也不禁有些上扬。
在众人的一片目瞪口呆中,“祂”转身变成了计都,淡淡说道:“过奖了。”此时旁边才“砰”的一声,原本被划破衣衫的“计都”则变作一团迷濛白雾。
“啊……原来是影分身!”站于人群中的某位中忍摇头感叹道:“真不愧是火影大人承认的天才啊!”
“啊?”琳惊讶地凝望着计都。
左眉微轩,卡卡西扫视了旁边同样有些不解的众人一眼,开口解释:“是这样的,计都之前暗自使用影分身术,其中的分身与带土对战,假意受到惊吓,另一人变身成老师,击昏了带土。”语毕,他又转头问道,“但计都你是在什么时候分出影分身的,竟然连我这个中忍都没有发现。”
“这只是影分身、变身术,以及替身术的简单运用而已。”计都俯下身去捏着带土的人中,随口解释道:“在走来的路上,我没有一直跟你们并行,在经过夜市街时,我先简单地使用了个分身术跟在你们后面,本体瞬间变成石头,等你们走开后再完成后续的动作。”
“原来如此……”卡卡西的双眸中难掩惊讶,他知道计都为什么先行使用普通分身术的原因,这是因为分身术只要稍加精熟后,便能够不需要手印来施展,而且它并没有影分身施术后的停顿与烟雾,尽管略有声响,在闹市之中也不会有人发现。
晚风低拂,卷去众人的欢语和惊叹。经过这次的比试,计都的天才之名更是被村人们所传颂着,而同时出名的却也还有一人,那就是宇智波带土。可惜,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
第四章 谈心
而计都同样不知,这次踩着宇智波一族的脸面提升名气,着实惹恼了许多人。众人认为他将会是继“祂”以及卡卡西后又一个天才。所以在木叶村的某一角,有人坐不住了……
“长老们,你们觉得怎样?”在一个密室中,有五个身穿背有“团扇”衣服的男子跪坐在其中。
其中一位年纪最大的白须老人说道:“听说那个计都才刚要入学了。被称为新一代的天才忍者。”
其中坐在右方第二位的男子应声道:“没错,当初有旗木卡卡西,现在又不知道从哪里蹦出一个。反而是我们这天才一族的人没什么成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左边第一人回道:“计划筹备这么久,我们得要先让村里的人‘崇拜’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实力才行,否则将来……”
此时又有人打断道:“我们并不是没有天才……”说着看向坐在前方中间的男子。
那人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鼬’绝对不会比计都差,让他提早入学吧!还有那个‘人’你们准备得如何?”
老者回道:“嗯……已经决定了,就由分家的那个……”
今天是个大日子,新生入学的第一天,众多家长们携着自家孩子来到学校,他们是木叶的根基、最重要的人们。计都由“祂”牵着带到指导老师“丹谷平次”面前,“祂”说道:“平次老师,这小子就麻烦你了。计都,快叫老师!”
“平次‘先生’,你好。”计都点头应声道。
正在双方都尴尬的时候,此时前方又迎面走来一名30岁左右的男子和一名与计都差不多大小的男孩。
“宇智波族长,您怎么来了?”“祂”惊讶道。
“我想送‘鼬’提早入学,让他早点在外面磨练磨练。始终待在巢中,雏鹰是无法展翅的。况且,火影大人也答应了。”宇智波族长嘴上回应道。目光却始终在“祂”与计都间来回梭巡,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祂”想道:“来了,三代大人果然猜得没错。”
抓得时机,丹谷平次赶紧谄媚道:“居然能教到宇智波一族的人,真是我的荣幸。”要知道宇智波是木叶村中第一大族,傍上了可是有许多好处。
宇智波族长皱了皱眉,恭声道:“那就麻烦你了,平次老师。鼬,嗯?”
此时他旁边的孩子,才说道:“平次老师,请多多指教。”鼬有着一双漆黑无暇的眼睛,面如冠玉,但是音线似乎毫无起伏。话一说完,便直勾勾的看着计都,似乎对他颇有敌意。
丹谷平次无奈地看着两个冷傲的小鬼,内心苦笑道:“看来我这次有麻烦了。”
“父亲,就是他么?”离开后,鼬向牵着他的男子问道。
“是的。家族交给你的任务就是‘要你比他更天才’。”鼬的父亲冷漠答道。
另一面,开学仪式结束后,“祂”带着计都来访火影办公室,将计都丢给卡卡西和他的队友后。“祂”说道:“三代大人,今天入学的目的,加上之前他们秘密与其余四国使者接触的事,看来您可能真的猜中了。”
三代火影无奈地干笑几声,说道:“我宁愿我永远不要猜中的好。希望他们不要渐行渐远啊……”
“我们木叶遵循的是‘火的意志’,也就是……”台上的丹谷平次讲得口沫横飞,台下却睡死一片。在这战争的年代,忍者们注重的是杀人术,而不是所谓的“精神”。
台上的丹谷平次心底长叹一声:“我教得真的有那么无聊吗?”
看着台上老师的窝囊样,计都和鼬皱了皱眉,心理同时想道:“我要给这种人上六年课?”
放学下课钟一敲,没有人理会老师,尽皆散去,除了鼬在离去前鞠了个躬外。
计都回到家中,刚好“祂”与卡卡西刚出完任务,看着计都铁青的脸,两人均感大势不妙,“祂”打了个哈哈,很没义气地准备夺门而去,却发现计都的影分身已经堵在门口。
“祂”无奈说道:“呃……小计都,有事吗?”
计都冷冷说道:“请您让我提早毕业吧!”语气中竟参杂着几分恳求。
“祂”还没说话,只见卡卡西伸出手来,似乎压抑着笑意说道:“老师,您输了!一千两。”
看着计都背后的怨气几可凝结成黑云,“祂”搔了搔头,装做没看见卡卡西,对计都说道:“嘿嘿!我原本以为你可以至少忍耐三个月的说。”
接着表情严肃了起来,说道:“我原本希望你能在学校里待到忍界之战结束,看来你是不肯了。”
计都心里一颤,有些感动地说道:“我希望能和您一样。”
“祂”摇了摇头,似乎想甩掉心头的感触,说道:“我现在还不允许你毕业……”挥手打断计都的抗议,又说道:“在忍者战争中,随时随地都有浅在的危机,这不仅需要敏锐的观察力,还要有强横的忍术辅助才行。记住,在绝对力量面前,所有的智谋诡计都是很浅薄的。你有足够的能力应付这些吗?”语气渐渐转厉,说完后便领着卡卡西转身离去。
“卡卡西。”走在街道上,“祂”似乎有话想对自己最看重的弟子说。
“老师,有什么事?”
“祂”长叹一声,说道:“我是村里的主力上忍,不能时常待在村,所以我也没能好好照顾他……”顿了顿,似乎在思量该如措词才好“卡卡西,计都他一定会要求你传授他忍术。”
“要我不要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