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如此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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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如此有钱-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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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身后的敛财者就可以扣住无忧城的脉门,好好发一轮横财……”
  容蓉是越听越糊涂。她是知道阮玉清从商以来,办了不少大钱庄,陆上能流通的银票基本都是宏晋钱庄出去的,可假银票的事,她可是听都没听说过,而他们的话语中,这事情已经非常严重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停止收银票?或者是加强鉴定假银票的监管。”
  阮玉清愁眉不展:“一旦不收银票,那我们这个钱庄也就不用做了,而银票的正主就会变成真正的受害者。我们发出去的银票基本上都在市场上流通,我们一旦撒手不管,必然引起商会的抵制,各家大商主会停止与我们的买卖合作,我们的生意也不必再操心了。而假银票的风声一旦放出去,必然会迎来兑换的风潮,我们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那么多真假银票的兑换。”
  “那加强鉴定呢?”
  阮玉清更加无奈:“我们打银票的模子都是阿兰做的,阿兰师承鲁道大师,设计图样,打刻模子的水平天下无二。我们的银票的图样层次深浅都有区别,从来没有能够模仿的钱庄。这一次出现的假银票,却是肉眼无法分别。如不是同样的号数,看来是查不出真假了。”
  阮玉安此刻插了一句话:“我从小师承许多师父,缔造的功夫是向鲁道师父学的,阿兰在某种程度上,算得上是我的师妹。我很清楚她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帮别人打模子的。”
  阮玉清听完更是忧伤:“可是我们的掌柜和资助方都不相信,他们认为是阿兰出卖了钱庄。要阿兰出来交代。阿兰又气又恼,最后割断了自己的手筋,以证清白……”
  “要是她的手筋真的断了,以后就再也刻不了模子了。”
  容蓉总算是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看来这件事非常的棘手呀。”
  阮玉安点点头:“如果再让假银票流通,不出半年,无忧城就空了。”
  容蓉愁眉苦脸道:“可这件事要查就太麻烦了,使用假银票的人那么多,我们根本不知道假银票从何而来,又是谁在背后操纵。”
  阮玉安接着道:“如果是件容易事,阿兰也不会被逼自残了。”
  阮玉清推上轮椅道:“这件事,我看先不要打草惊蛇。阿兰也许能在银票上瞧出一些东西,毕竟真的和假的还是有区别的。”
  容蓉担忧道:“可她还昏迷不醒……”
  阮玉安点点头:“如今让阿兰尽早恢复是最主要的事,我们得让她打出新的模子来,替换市场上流通的旧银票。”
  容蓉这才明白了自己这一次的主要任务,看来是要抓大鬼了。
  第三日清晨。
  容蓉在院子里伸展筋骨,忽的翠柳端着香酥来了。容蓉也是许久没和翠柳聊天,于是问道:“你今个儿怎的这么高兴?”
  翠柳还是笑得花枝乱颤,声音掐着高腔道:“夫人,你是不知道,刚才我经过大门口,原是来了一个怪人,带着一个书童,刚开始一句话都不吭。小丁问了半天也不说话,好不容易吭声了,那怪人说,要我们家城主亲自来接他。小丁可是笑了,这么多人要见咱们城主都见不到,更何况是他?”
  说完,翠柳又嘲弄的笑出了声。
  容蓉听着也觉得新奇,于是停下了动作:“走,带我去看看。”
  翠柳“唉”了声,引着容蓉跑到大殿正门。
  到门口,见家丁小丁还在和那怪人理论,容蓉向前一步,开心道了声:“你有啥事就和我说说吧,我是这家城主的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神医

  容蓉站定一瞧,发现门前站了个男子,面容清冷,目测年纪与阮玉安一般大,未过而立,后头还跟着个束头的小书童,前边背着个大背囊,后头带着把雨伞。
  此人瞧着倒颇有仙风道骨之感,披发梳了脑后,身上则是素白的大衣,随意的紧。容蓉看这人貌似不太好说话,于是又问:“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那男子才迟迟冷声道:“你们要找的人。”
  容蓉迟钝了会,然后豁然开朗笑道:“哦~!我知道了,你是隔壁街尾装裱的师傅,对吧?最近咱们家姑娘老是写写画画的,恨不得把墨水都吞进肚子里。不过,我瞧她们这么个姿态,总是奇怪。啧啧啧,原来是街尾的屋子里藏着个这么俊的人,她们这群小蹄子,好的不学,还学会金屋藏娇了。”
  说完,容蓉又十分欣赏的打量了这男子一眼,佯作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
  男子并未说话,反倒是后头的书童笑出了声:“夫人,您别打趣了,我们就是游荡江湖的小郎中,哪来的本事招你们家的姑娘。”
  容蓉的荤话并未刺激到这清冷男子一分一毫。见容蓉这般捉弄,男子直接夺门而入,一个巴掌把容蓉拍到了一边去,容蓉刚打扮好的脸直接客气的贴上大门,白粉蹭了红大门一大片,这姿态,比刚才被捉弄的男子可是要难看多了。
  容蓉怒不可遏,本就想着教训下这傲气的男子,结果自己被捉弄了,旁边守门的小丁更是尴尬,只在一边哆哆嗦嗦道:“夫……夫人,那人……就这样进去了。我去……喊侍卫大哥们来……”
  容蓉对着小丁无语骂道:“要是能赶出去,我还用得着你来喊人呀!?”
  说罢,小丁是彻底懵了,不知这位白衣大哥又是个什么来历。
  容蓉使了轻功赶到那男子身边:“你这家伙好不识抬举,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啊?!瞧你那小气劲,真不是个男人!”
  容蓉骂的高兴,那男子直接停了下来,吓得容蓉差点摔在地上。
  “我瞧你舌苔发黄,双目钝滞,最近是吃了太多荤物,劝你多吃点蔬菜鲜果,免得一个姑娘家烂了嘴可不好看了。”
  话毕,一个拂袖,男子又直接把容蓉甩在了身后,这一气呵成的动作,看得容蓉是目瞪口呆。那男子身后的书童瞧见容蓉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更是捂着嘴偷偷的笑。看来,这场面,书童是见多了。
  容蓉彻底没了话,真是想不通,阮玉安上哪去又找出这么个奇葩来,说起话来尖酸刻薄的,刻板着脸就不给人好脸色瞧。照这个情形看来,无忧城里又来了个狠角色。
  容蓉闷着气跟着这男子走到半路,果真就碰到了恭候一旁的陈英姑姑。
  陈英貌似故意在那里等着,看到男子,便欠身道:“老奴在此恭候任神医。我家主子正在屋子等着您,请跟老奴进屋子里去吧。主子说了,家里顽妇调皮些,请神医不要见怪。”
  任一帆瞧也没瞧陈英,就干净利落的留了句:“带路。”
  这高冷的模样,让容蓉真是如噎在喉,不知道这人手艺到底如何,一副天地在下,我在上的高傲性子,让容蓉好想一巴掌就把他给拍醒了。
  陈英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带着任一帆进了侧殿。容蓉也没瞎折腾,赶紧着一起进去。
  进屋子里一瞧,就阮玉安在屋子里等着,阮玉清这段时间连夜照顾阿兰貌似累坏了,应该在休息,此刻不见身影。
  任一帆就算见着了屋子里的活人,也没多废话,就问阮玉安道:“手筋断了几时,用了何药?”
  阮玉安一字一句小心报上,并未苛责这人不通人情世故。不过,任一帆听后是半句问候没有,直接埋头苦干起来。
  身后的书童在药匣子里掏出小刀和药酒,递给任一帆。任一帆拿起小刀,“哗啦”一声拆开了阿兰的白纱,举着烛台小心查看伤口。
  “这伤口拖得太久了,不过先前通了血,养得挺好,目前还有的治。”
  阮玉安听完,面上终于露了一丝笑容。
  “那就麻烦神医了,事成了,即刻送上活灵芝。”
  阮玉安没多啰嗦,反正早知道了这人是谁,看起来又是个不喜世故的人,便没假惺惺打照面。不过任一帆就更绝了,貌似整个人的气场就是嘲笑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所有人,按容蓉的话来说,就是你们这群卑微的人类!
  此时,任一帆的眼睛除了盯着病人之外,从不往多余的角落上瞧。
  容蓉俏俏的靠近阮玉安,在阮玉安耳根子边上道:“真是绝了,世间上还能活着这么一朵大奇葩,我真怀疑是不是你不小心养的。”
  阮玉安笑了笑:“还是你高估我了,我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见他。话说,他这人脾气性格古怪是早听说的事,见怪不怪。”
  容蓉又道:“我以为这世上,我能遇上你,也算三生倒霉了,没想到,还能再遇上这货,我猜肯定是我上辈子不小心踩了狗屎。”
  阮玉安挑了挑眉毛:“遇上我是你的福气。”
  容蓉再准备攻击几句,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任一帆截断了:“你们准备烈酒,蜡烛,水盆,石膏,我会先顺着肌理切开原来的伤口,佐以金线缝合筋络,十日后,我会拆里头的线,再次缝合外头的皮肉。”
  阮玉安点头,吩咐外头的人准备物件。
  “这次手术完了后,我施以针灸,你们记得按时喂她药,一定要喂下去,她会发高烧,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可以了。”
  容蓉道:“这段时间你得留下来,如果她出现什么意外,也好有人照应。”
  “这个不需要你说。” 
  容蓉又被噎了回去,气得毛发都打了结。
  阮玉安见这又会上好戏了,赶紧置身事外,乖乖的一句都不吭。
  “你这人是不是常年吃辣椒啊,天□□外喷火?!”
作者有话要说:  

  ☆、治伤

  那任一帆一边淡然的洗手,一边道:“在下不喜辣食,倒是姑娘少吃为妙。”
  说完,拿毛巾擦了擦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手套戴上。
  容蓉又受到了冲击,这货是带了双火眼金睛吗?怎么感觉把她上上下下都看透了似的。话说她最近是吃了太多肉,有点儿上火?
  于是容蓉又诚心诚意问道:“最近好像是有点儿上火……大夫,你要不给我开点药吧?”
  阮玉安对容蓉变脸之速度之快早已是见怪不怪,所以就在一旁开心的看容蓉调戏这位怪医。
  任一帆掏出一根银针熏火之后,扎在了阿兰的手腕上,但是还是极其好心的给容蓉建议道:“再好的药也只能事后调理,身体伤过之后,吃亏的还是自己,尤其是你们这种年纪一大把了,还没嫁出去的姑娘,又喜欢贪嘴,今后生理不调,生育困难,找谁都没有……”
  任一帆还没说完,容蓉就从脸上红到了耳根子,没错,任一帆彻彻底底的戳到了容蓉的最痛处,那就是她还没嫁人呐,别人家的姑娘现在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可是她居然连对象都没有!
  容蓉怒极反斥道:“谁说我没嫁人啊!我旁边这个,长得玉面潘安,又有钱的,就是我相公!”容蓉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你看看,你看看,人家一表人才,没错了,就只有我这等文良贤淑的姑娘配得上!你瞎说些什么呐?!”
  阮玉安听完这等话,是反驳也没办法,干愣着也不是,只好尴尬的拿起扇子挡住自己的脸,这就是所谓的“丢人”么?
  任一帆继续施针,对容蓉这等怒气冲冲的话,毫不着急,只听得一阵冷幽幽的声音飘出来:“我从没见过哪家夫人还是处子之身的,还是这位城主口味颇为独特?……”
  容蓉还没听完,“哇”的一声,一边哭嚎着,一边抹着伤心泪奔出了房间,她居然听见别人嘲笑她是老处女!真是伤心到绝处,只能自己崩溃了。
  容蓉跑出去之后,阮玉安才放下扇子,有些好笑:“兄台未必太刻薄了,人家姑娘家的,小性子总是有的,能让则让着吧。”
  任一帆施完针,站起来准备刀具,见阮玉安这样说,便道:“你若这样说,人家好歹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你又不愿意娶她,何必浪费她的青春让她守在你身边。若你真是为她好,要不就老老实实的娶了她,要不就快刀斩乱麻。女人家的青春总是很短暂的,消费人家的感情,才是真的奢侈无耻。”
  任一帆这人说话字字刻骨挖心,说得难听刻薄,却容不得人反驳,阮玉安见识这类人多了,此刻听到这话,却有一时片刻不知如何反应,或许,他本就觉得自己在对待容蓉的事情上,有些畏缩,许是真应了他的话。
  阮玉安心中一时激起几层涟漪,此刻也只化作清风笑靥,笑脸道:“人说鬼医无人心,我瞧是鬼医看破了人心。说来说去,在某种程度上,人和鬼也差不了多少。”
  “城主过奖了。先是提醒一句,我这儿需要动刀子,场面血腥得紧,不知道无忧城主是否需要回避一下。”
  阮玉安也是无声笑笑:“这些年来,血腥的事见多了,这种小场面,我倒不会害怕什么。不过,为着你能一心施医,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任一帆就冷淡吐出两字:“随你。”
  阮玉安对任一帆的态度是习惯了,之后看了阿兰一眼,便潇洒出去了。走出去没多远,大概就在这间屋子的半径三米之内,瞧见花树下,一位粉装姑娘抱着树哭得凄凄惨惨,嘴里不时嚎出几个高音。看这欲罢不能的态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姑娘要把树都吃掉了,阮玉安顺着声音走过去,问道:“你怎么还在哭呢?”
  容蓉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了阮玉安一眼,抽了几声,喑喑哑哑说:“我……我下山之前……师父就说,我这样子……一定会变成老处女的!我当时还不信……还跟大师兄吵起来了……现在想想,这奶奶的是真的呀!哇啊啊啊啊啊……”
  阮玉安颇富同情的蹲下看着容蓉:“别这样,要知道,虽然像你这个年纪的还没嫁人的女孩子的确不多了。但你要明白,不是每个女人都需要男人的照顾,瞧瞧你,浑身上下有发出一个需要男人的信号吗?人家黄鳝,雌雄同体的动物,多方便,多好……”
  容蓉还没听完,果真半点眼泪都没有了,咬着牙齿盯着阮玉安恶狠狠道:“你就是在嘲笑我连动物都不如!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你就和男人一起过日子吧!”
  吼完了,容蓉收拾好自己,干净利落的离开了现场。
  阮玉安干脆坐在了树下,看着容蓉跑两步回一步的做鬼脸,笑得更开心。
  两个时辰过去,从屋子里走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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