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女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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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女谋江山-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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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苏洛冉手抱着悠扬,逗着五个月左右的小家伙。这时候的悠扬的五官已经逐渐长开,俊俏阴柔的五官随了他的父亲公玉炘炎十成十的相貌,但是安静爱思考的性格却随了洛冉这个娘亲。悠扬狭长的丹凤眼亮晶晶贼兮兮的看着母亲,两只小胖手抓着母亲的大拇指啧啧啃咬着,小身子还不安分的扭动着,似乎很是欢乐。

    苏洛冉低眉,散发出母爱的光辉,任自己的儿子啃咬,轻轻拍着小家伙软绵绵的身子,时不时的发出笑声。

    沧月盯着这幅母子图,久久不能回神,有妻有子,这该是多么幸福的画面,也是自己多么期望的生活。可惜洛儿怀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亲生,而且越长越像其父。沧月看着洛儿幸福的笑容,也跟着傻傻的笑了起来,罢了,有洛儿在,迟早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拥有他和她共同骨血的孩子。

    掀开被褥,沧月穿衣下床,走进眼前这对笑声连连的母子,或许感染了这娘俩的欢乐,语气中也有了欢快“洛儿,如果我没记错,悠扬该五个多月了吧?”

    苏洛冉回头看着沧月似乎开始接纳悠扬,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让他刚打开的心门再次关闭“悠扬刚五个月,不过小家伙长得快,看上去比同龄的孩子要大很多。我们家悠扬最健康最棒了,是不是呀,悠扬?”苏洛冉举高悠扬,爱意萌生的亲了亲悠扬的小脸蛋,逗得悠扬咯咯直笑。

    沧月将手搭在苏洛冉的肩上,身子微微前伸,摸着悠扬的头顶“悠扬,看看我,我可是你的义父,以后有我在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昨夜义父实在太疲惫,没有想好你的封号。既然你娘亲希望你一辈子富贵安康,不如就叫逍遥王可好?”

    苏洛冉挑了挑眉,微有些震惊,沧月竟然要给悠扬官爵?!

    沧月看苏洛冉有些惊异,笑得愈加温柔“怎么,洛儿不信?昨夜对话,我也清楚了,我沧浪国也不缺官爵俸禄,给悠扬又如何?”

    苏洛冉转头看着悠扬,沉思一会“沧月,你看我家悠扬如此风光霁月,想来将来定是浊世佳公子。悠扬随了他父亲的容貌,这样的容颜配上逍遥王的称谓实在不妥,不如我来想一个如何?”

    沧月注意着自己的措辞,昨晚一直在用“孤”的称谓,已经惹恼了洛儿,今天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用“我”这个称谓来拉近彼此的距离。只是爵位的封号由洛儿来起名,会不会今后导致这沧浪国度内世家子弟的强烈反对呢?自己该不该答应呢?万一洛儿起的名字过于霸道呢?

    苏洛冉似乎看出沧月关于封号的迟疑,随即加快语速“我也知道这个时代的规矩,不会做个混沌人,起个混沌名儿。”

    沧月的迟疑一扫而空“罢了,随了洛儿吧。”

    苏洛冉得意一笑,似乎很满意沧月的退让和宠溺“人道说凤求凰,凤和凰本就是不一样的,凤为雄,凰为雌。

    凤者,屈尊龙之下,但是屹立人间之尊位。

    凤者,有翱翔四海的大鹏之志也有九霄云天的傲视之力。

    凤者,有百鸟朝凤的尊贵荣耀也有浴火重生的坚忍不拔。

    凤者,有祥瑞万吉的运道也有梧桐而栖的自知和坚守。

    凤者,非竹实不食, 非醴泉不饮,他有自己的原则。

    古人云赤者朱雀;黄者鵷【yuan】雏;青者青鸾;紫者鸑緔uè zhuó】,白者鸿鹄。悠扬喜爱绯衣,必是朱雀。因此,我的意思,封悠扬为凤王可好?”

    沧月听着苏洛冉的自夸和希望,这似乎也在暗示自己悠扬将来一定是个人间凤雏,也是个凤毛麟角的旷世大才。既然有此才干,这将来一定会被沧浪国的皇亲贵族们排挤,怕是洛儿最希望的便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不死之身吧?

    沧月嘴角荡开宠溺的笑意,捏了捏悠扬胖嘟嘟的脸颊“洛儿既然喜欢凤这个字,那便是凤王吧。只是洛儿,我的义子,按照沧浪国的规矩形似皇子,应是亲王俸禄,但是悠扬毕竟出生不久,无法建功。这无功绩在身,无政绩在旁,有加之悠扬是天元王朝的血脉,恐怕是无法是亲王俸禄了。你不怪我吧?”

    苏洛冉心中已是感激,哪敢不快“郡王俸禄也是不错。只是悠扬以后要叫凤郡王了吗?”

    沧月看着洛儿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安慰道“特赐予悠扬凤王号,即可并赐予御前行走的特权。这样洛儿,就不便在担心了吧?”

    苏洛冉低头看着悠扬“悠扬觉得可好?”

    悠扬看母亲对着自己笑,随即兴奋的松开母亲的大拇指,小手拍了起来,笑的很是开心。

    苏洛冉亲了亲悠扬,看向沧月“你此次归来,要待多久?可需回京都?”

    沧月见洛儿的心思终于挂在自己的身上,看来这一步棋走的是对的,随即抚上洛儿的脸颊“我不走了,从今往后我都会呆在泉州了。”

    苏洛冉似乎想为什么,沧月把食指放在洛儿的嘴唇上,温柔如月“洛儿,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如果我不迁都泉州,怕是你我都适应不了广州的天气。而且泉州虽说距离天元帝都杭州较近,但是泉州这里实乃风水圣地。虽不及燕京(今北京)、洛阳、汴京(今开封)、江宁(今南京)、长安(今西安)、杭州的风水,但是亦是道家的极盛之地。”

    沧月伸入怀中从暗袋里取出沧浪的钦天监所写内容,给苏洛冉看,只见纸条上写道“

    国主启禀

    泉州者,平海郡也。平海者,沿海而居,顺海而耕,傍海而生,依海而兴,尊海而盛,敬海而安。

    鲤城者,乃沧浪国之门户,列国商贸之港口。锦鲤繁多,丝绸之往。自古既有,丝绸之路,海上明港之称。

    古语有云辨地之高下燥湿,以播六谷之宜,故而为温陵也。温陵者,温而作物而生,温而黎民而存,乃国之基石。陵者,山丘之高,非陵不可,国君之泽,非陵而存。

    刺桐而生,花之仁君,其花坚韧,其叶如针,其青常在,其廉吏表,其志佑民,其身护国。

    山有渊者,育龙于渊。其渊淼淼,活水生之。其水涓涓,静水深流。龙首在海,吞吐日月。龙尾在山,山陵可存。龙脊在城,紫薇气盛。龙爪在州,北斗随之。钦天监随,因地而探,随河而观,昼察山木,夜查星月。此地乃龙祥之兆,可建帝都,可存龙脉,可兴王室,可保皇族。

    钦天监阮星云上呈。”

    苏洛冉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纸条,抬头问道“这是你抄录的钦天监的奏折吗?那沧浪国的皇族贵胄可愿意?”

    沧月从苏洛冉手里接过纸条,随即再次放入暗袋,嘴角儒雅的翘起“洛儿,钦天监的风水之说已让部分皇族贵亲同意。而这肥田和海上丝绸之路的港口之说,更是让沧浪国内的商贾大家为之向往。国家的财源命脉,皇族的百年利益都在钦天监上述的文章里写的清清楚楚,又何须我再多赘言?而且广州的确不是比较好的国都之所。”

    苏洛冉看着沧月儒雅尊贵的模样,那副自信与惬意的神色,估计这篇钦天监的奏折早已发榜告诉天下,并且得到了商贾和皇亲的鼎力支持,想必这一个月的离开就为了这个事情吧。

    只是这迁都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怕是沧月有求于自己吧?不然沧月为何要亲自来到自己面前,不用告布文书而用他自己手写的纸条来给自己观看呢?思及此,苏洛冉嘴唇上扬,能有求自己,悠扬在沧浪国的日子才会更好,再说自己是沧浪国的第一皇商不是?

    苏洛冉将悠扬放在他自己的摇床里,盖上小被子。转身看向沧月“沧月莫不是在这海上丝绸之路做一做文章?毕竟钦天监只是开了一个好头,他只是让皇亲向往让商贾期盼,但是真的能让他们整体搬迁,怕是需要一些法子,催促一下吧?”

    沧月看着苏洛冉似乎已经心领神会,也不好继续藏着想法,摊了摊手“洛儿还是那般的聪慧。只是你觉得这海上丝绸之路该如何做文章呢?”

    苏洛冉看着沧月,眼眸一转“海上丝绸之路,虽名为丝绸之路,实则是商贸之地,船载航道。既然是船载航道,那么能走水路而不走陆路的必是这最佳生财之道,而能走水路不走陆路,这时效上必须立马有所影射。既是如此,不如招揽你沧浪的船舶商贾来此做船舶航道的货流生意,责令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进项瓜果走这航道,特地给皇族贵亲和世家子弟沿港而建商旅酒肆的地方规划一边,将土地拨给他们运营可好?”

    沧月挑眉,眼中已经有了主意“瓜果卖与谁家?”

    苏洛冉这次却因为沧月偶尔的迷糊而笑了“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沧月,你莫不是忘了长安和荔枝了吧?”

    沧月一拍脑门,憨憨傻傻的笑了起来“是了,这荔枝便是最佳。”


第七十六章 玉王心思

    一路颠簸劳顿,连日风雨中疾奔,终于在十五天之后从泉州赶回杭州,此时对玉王炘炎而言,体力已至极限。

    清影看着主子布满血丝的双眼和身上稀疏的胡渣,有些不舍,在赶入玉王府之后便吩咐下人准备热水给炘炎沐浴,并告知府中婢女不准把王爷回府的消息告诉梅妃。

    炘炎沐浴之后,支撑着疲惫的身躯摇摇晃晃爬上床,来不及思索什么,便沾床即睡。清影在窗外听着主子已安歇才放心的回住处。

    十一月的冬季对杭州而言是个萧索的季节,寒风刺骨。炘炎醒来看着屋内的炉火已然生起,随机起床拥裘而坐,思考着离开杭州2月有余,这京城内该是何等变故,太子与五哥岚王,二哥英王与三哥景王,在这2月里又会有什么事情,还有祝一基的案子进展如何,祝勇的江南织造是否还是安稳的坐着。

    清月端着暖茶,敲门轻声问询“主子,可否奴婢进来奉茶?”

    炘炎拉回神思,闷声而语“进来吧。”

    清月端着热茶,小心翼翼的来到炘炎跟前,将香茗奉上,并将一封信留在了榻椅旁的案桌上,轻手轻脚的退出房外。

    炘炎挑了挑眉拿起信笺,越读越是开心。想来自己没有白白栽培清影一场,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离京数月的事故,便在自己来临之前便收集好了这上好的故事。看着信盏上的文字,炘炎端起香茗一饮而尽,嘴唇见溢出了连日来难得的好心情。

    这祝一基真是捅了天的浑人,竟然惹得二哥炘辰亲自领军围捕,这阵前反扑的确是为命而拼,只是反抗了朝廷派来的钦差,这无异于不打自招,加重了父皇对祝氏父子的失望和疑心。这个祝一基真是向天借了胆,以为挟持二哥就可以以命换命的远走他乡,也不想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又能逃到哪里去?就算他逃了又如何,他祝氏家族会为了他这一逃而破败无疑。可怜了那甚为江南织造的祝勇,一把年纪还要面临独子被斩的厄运。

    二哥不愧是英王,知道如何逼疯一个尚有自制的官宦,这让祝一基阵前兵变的本事,只怕只有二哥这个阴损的家伙才能做到,不过也好,省得自己在背后出一次力,让祝一基陷入疯狂。

    只是这个祝勇到底是官场上混过的,果然老谋深算,独子在济南府兵变抗庭,他还能慢条斯理的跟自己的副手周旋。这般玩弄权术的弄臣,不知二哥将如何利用,自己又该如何动动脑筋让二哥予以信任呢?

    至于这云景嘛,炘炎手不自觉的敲打着桌面,眼眸顺着窗外望去,怕是这祝一基的闹腾,折了不少人脉,费了不少银两,荒了父皇心府吧?

    思索间,只听门外小童禀报“回主子,五王爷岚王来见。”

    炘炎眉毛一挑,这怕是来了个找事的,于是收了信。理了理鬓发和长袍,随即打开书房,直往外厅走去。

    一进外厅,炘炎看着一身青衣的炘扬,只见炘扬的眉宇间有着微微的疲惫,眼神中透露出焦躁的心情,手里拿着的御前龙井硬是让炘扬喝出了小摊大红袍的味道。可见,这定是有急事才来。

    炘炎一进门,便作揖道“不知五哥驾临鄙府,有失远迎,五哥莫见怪呀。”

    炘扬看着九弟精神飒爽的走进大厅,似乎看见了希望,粗略的放下茶碗,走过去搀扶起炘炎“九弟哪话,你我兄弟之间哪有这么多虚礼,这不是显生分了?九弟,五哥前来是有要事问询你的。”

    炘炎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不好的预感随之涌上心头,但念之洛冉说实帮五哥,智帮三哥,多做几笔糊涂账,多做几次糊涂事,多做几个利益自损的事儿,可以混淆视听,既保护了自己又太高了自己。于是炘炎笑得极其温和“何事?只要是我力有所及,小弟尽力而为。”

    炘扬是个直肠子,随了母亲和大哥的爽朗和直白,实在不愿意虚与委蛇,随即大嗓门的说道“这事儿就得九弟不可,非你不可,你可不能偏帮老二他们,忘了你五哥和你大哥啊。”

    炘炎看着有些焦急的炘扬,脸上露出了关切之色“五哥可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不急慢慢说,小九一定助你。”

    炘扬半信半疑的问着“真的?小九,你也不问我是何等事情?不怕五哥我坑了你去?”

    炘炎似乎无所畏惧“五哥很少来小九的府邸,这一次亲自上门必是有急事,如果五哥坑了我去,还会来我的府邸?传唤小九去太子或五哥的岚王府,届时真的坑了小九,小九爷没话可说。可是五哥明明在小九我的府上,小九又有何惧?”

    炘扬听了炘炎的话,大手重重的拍了几拍炘炎的肩膀“我就说小九是个懂事儿知数儿的,大哥偏偏不信。兄弟几个,就属小九你最知心最乐于助人了。”

    炘炎亲自倒了一杯茶给炘扬“五哥慢慢说。”

    炘扬随着炘炎坐下,思虑片刻,抬眸直视炘炎“九弟,其实五哥来也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就是你户部的直属所在。”

    炘炎点点头,示意炘扬继续说下去。

    炘扬看着九弟在鼓励自己,继续大嗓门道“九弟,你也知道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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