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洛冉是男子,洛冉也觉得犹如绿帽在身,自当会出言纠正你的称谓。”
南国沧月呵呵一笑“洛儿这是不希望我这般唤你吗?”
玉王妃苏洛冉摇头“我好得是天元国的王妃,你这般唤我,我该如何自处?我家王爷又该如何自处?我家悠扬又该如何自处?”
南国沧月大笑一声“哈哈,洛儿依旧这般伶牙俐齿。炘辰啊,孤今日是要与你父皇庆雪皇帝会见的,不如现在安排孤进宫如何?”
英王炘辰看了看玉王炘炎,再看了看玉王妃苏洛冉,笑起“也好,那沧月国主随本王一同离开?”
南国沧月点点头,看向苏洛冉依旧笑得犹如春风拂面“洛儿,孤记得你最喜欢柳三变的词是这一首《忆帝京》薄衾小枕凉天气,乍觉别离滋味。展转数寒更,起了还重睡。毕竟不成眠,一夜长如岁。也拟待、却回征辔;又争奈、已成行计。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寂寞厌厌地。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南国沧月看了看弹了弹自己的衣袖不顾在座诸位的差异,犹自笑起“洛儿啊,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一夜思量长如岁,展转数寒更却起了重睡,只怕万种思量再无开解。”
玉王妃苏洛冉微微后退几步看向南国沧月不知该如何是好。
玉王炘炎眯着眼看着南国沧月恨不得过去跟他再大打一场。
众人拧起眉,开始深思起来。
第一百九十章 比拼马球
只见南国沧月看向柳永嘴角扬起笑意“柳三变吗?孤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真人,果然风流柳家老七,这俊秀的确有着青楼薄幸名。不过柳永,你身为孤的国后堂哥,为何来天元应试?难得孤对你另眼青睐。”
柳永孤傲的看着沧月,嘴角一撇“我就算是柳相的内侄又如何?我只想靠真本事。”
南国沧月鼓掌轻笑“好胆识,只是在座之人都知道你是我沧浪之人了,如何是好?”
柳永撇撇嘴“人才分国家吗?”
南国沧月皱了皱眉“似乎不分,胆识报销母国不是更能让你一展所长?”
柳永呵呵笑起“即便如此,那我游历玩乐便是。”
南国沧月摇了摇头,回头看向英王炘辰“炘辰啊,你觉得我沧浪的柳永如何?”
英王炘辰温和的笑着,素来阴鸷的脸上带上了融化冰川的暖意“虽然狂傲但却有才。”
南国沧月点点头“很中肯的回答。炘卓你呢?”
凌王炘卓看向炘辰,见炘辰点头,便说道“恃才傲物。”
南国沧月哈哈笑起“柳永啊,你看凌王说你是杨修呢。你可知杨修?”
柳永挑眉“一人一口酥的杨修?”
南国沧月嘴角扬起笑意“看来你有自知之明。”
柳永看向南国沧月,眼睛带着狂妄“曹操的主簿,好学,有俊才,为丞相曹操主簿,用事曹氏,但是恃才放旷。及操自平汉中,欲因讨刘备而不得进,欲守之又难为功,护军不知进止何依。操于是出教,唯曰:“鸡肋”而已。外曹莫能晓,修独曰:“夫鸡肋,食之则无所得,弃之则如可惜,公归计决矣。”乃令外白稍严,操于此回师。脩之几决,多有此类。修又尝出行,筹操有问外事,乃逆为答记,敕守舍儿:“若有令出,依次通之。”既而果然。如是者三,操怪其速,使廉之,知状,于此忌修。且以袁术之甥,虑为后患,遂因事杀之。”
南国沧月挑挑眉“柳永竟然如此了解杨修?这恃才放旷可是帝王最忌惮的。”
柳永皱皱眉“你忌惮吗?魏征为什么不被忌惮?”
南国沧月哈哈笑起“如此,孤缺一个正堂殿侍,不如随孤的御驾前行?”
柳永纳闷的问道“为何?”
南国沧月深叹一口气“难道惜才也有原因不成?何况洛儿是如此的崇拜你?”
柳永看向苏洛冉,皱着眉不再说话。
玉王妃苏洛冉看看四周窃窃私语的人们,清了清喉咙“你不是与英王去见父皇吗?”
南国沧月挑眉,如玉的脸上带上了揶揄之色“洛儿竟然如此的想赶孤离开吗?如果孤不愿意呢?”
玉王炘炎拉了拉自家娘子,笑的很是谦和“如果沧浪国主不愿意,那不如先行移步,这一国之君来我天元,自当以力待之。”
南国沧月笑起“方才你还对我冷言冷语,怎么这般谦和了?玉王爷?”
玉王炘炎笑起“来者是客,沧浪国主你是本王父皇的客人,本王自当以礼相待,但如若你对本王仅是来示威,那本王只能以男子之间的礼数待之。”
南国沧月深深的看了一眼玉王炘炎,嘴角翘起“玉王爷,听闻你的骑术奇佳,可真?”
玉王炘炎在诸位茶客的好奇中,点点头“还算可以。”
南国沧月看了一眼玉王炘炎,又看了看玉王妃苏洛冉,笑起“孤才来天元,本打算会见庆雪国主,但是突然想起孤与玉王乃故交,既然是故交好友,不妨我们去打场马球如何?”
玉王炘炎皱眉“马球?”
南国沧月哼笑起来“啧啧啧,难道玉王只会御马术却不会马球吗?”
玉王炘炎笑起“但是就你我二人未免冷清了些。”
南国沧月看向英王炘辰“炘辰,你和炘卓跟我一队可好?”
苏府嫡子苏烙萌笑起“那烙萌和姐夫一组好了,只是这还缺一人。”
景王炘允看了看二哥和老四,有些闷闷的说道“老九,我跟你一组,如何?”
玉王炘炎诧异的看向景王炘允“三哥你愿意跟我一组?”
景王炘允看了看严筝韵,看她希冀的眼神,似是很希望自己帮炘炎,也罢就当替筝韵还了人情吧,反正赢了一场马球也当不得什么。
景王炘允笑起,摇起纸扇请问“不行吗?”
玉王炘炎笑起“三哥加盟怎么能不好?如此我们便一同前往如何?”
南国沧月点点头“墨易,去牵来孤的骏马来,孤听说玉王的骢嵘是举世闻名的骏马,孤不服气啊,定当赛马一次才肯。”
玉王炘炎看了一眼玉王妃苏洛冉,走到她跟前,温言软语“你稍后让清影驾着马车来榕园可好?”
玉王妃苏洛冉看了一眼玉王炘炎没好气的笑起“好,听你的。”
玉王炘炎狭长的桃花眼带上了柔和的光芒“娘子这般才是最乖的。”
玉王妃苏洛冉眼中只有炘炎,脸上荡起小女人的幸福感。
南国沧月看了一眼苏洛冉,扭过脸去,忍下心中的不快与伤痛。收起一身伤悲,快步走向自己的骏马赤霄。
南国沧月利落的翻身上马,雪白的衣衫阳光下显得他整个人丰神俊朗。帅气的扬起笑容“炘炎,不妨骑上你的骢嵘,前来带路如何?”
玉王炘炎拍了拍苏洛冉的手,一个纵身移步到清影前来的骢嵘前,翻身上马,月牙白的衣衫显得他阴柔的脸上带上了倾国误人的魅色也带上了夺人呼吸的俊俏。“沧月国主如此说,那自当恭敬不如从命,驾!”
一声令起,一白一红两匹骏马扬尘而去。
英王炘炎和凌王炘卓对视一眼,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景王炘允轻叹一声“就这般离去?”
苏烙萌拍了拍景王炘允的胳膊“我们也追去如何?”
景王炘允收起失落,扬起招牌笑意“当然好,本王还没见过苏府嫡子的御马术,不如比上一比?”
苏烙萌看向苏洛冉笑道“姐姐,烙萌前边榕园等你!”
苏洛冉点点头“好。”
众人见热闹看完,都各自出去寻找马车打算去榕园一睹这马球之赛。
榕园之所以叫榕园,除了满园的榕树以外还有大片的草地供皇族和世家赛马取乐。这草地独特的地方在于草植茂盛,植被葱郁。
等苏洛冉一行人来到榕园,恰逢赶上双方马球交战最激烈的时刻。
只见南国沧月带着炘辰和炘卓步步紧逼,将马球仅仅的护在附近不让炘炎和苏烙萌有任何抢夺的机会,倒是炘允有几次争夺的机会。
不过玉王炘炎很快就明白了这里面的战略,逐渐挽回了颓势,只见他先是将马球移动到苏烙萌周围,在炘辰和炘卓围堵苏烙萌时又借着巧劲儿将马球转移到炘允那里。在南国沧月去抢夺炘允的马球时又借助自己在外围的机会,一个纵马急转将马球又转移到远离争夺的地方,将马球控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
这仿佛在放风筝,似乎玉王炘炎是蓄意想让英王炘辰和凌王炘卓的马儿精疲力竭,让南国沧月孤立无援。
这战略在马儿开始吃力才让炘辰和炘卓发现,本打算调转机会,却发现马儿已经开始不太听话,这驾驭术本就要考虑马儿本身的体力。
南国沧月此时也发觉了玉王炘炎的意图,握了握手,主攻玉王炘炎的位置, 逼得玉王炘炎不得不将马球移动给景王炘允。
此时景王炘允心里是矛盾的,他也不希望九弟炘炎赢,但是作为天元的皇子更不愿意沧月赢。景王炘允便开始逃避,将马球传给苏烙萌。
还好苏烙萌是将门虎子,又是将士出身,体力和胯下马儿都是军队练出来的金刚,即使英王炘辰和凌王炘卓的马儿吃力了,自己的马儿依旧闲庭信步,几次将马球带的远离此二人。
这场马球实在精彩,虽然是六人比赛但是依旧让追赶而来的茶客文人们鼓掌叫好。
苏洛冉坐在马车上,素手搭在窗户上,嘴角含笑“看来咱们家的玉王有急智也是个足智多谋的。”
清影坐在马车外,笑起“王妃所言甚是,王爷素来是个聪明睿智的主儿。”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清影,你说这场马球多久会结束?”
清影沉默了一会“清影觉得他们马儿不累瘫是不会罢手的。”
玉王妃苏洛冉拧起眉毛“也是,不过这场马球也是难得的精彩多看也是好的。”
正在说话间,凌王炘卓为了不让苏烙萌抢到马球,一个使力将马球击飞,方向直直朝苏洛冉而来。
苏洛冉眼睛瞪大,这马球莫不是暗器要谋杀自己在此?
就在思索间,清影一个使力将马车调转方向,自己则拔剑去拦截马球。离得最近的沧月也顾不得马球的比赛,一个很抽便驾着赤霄最快赶至马车前,一个纵跃直接将从马车即将跌落的苏洛冉捞在怀里,几个转身间,才平稳落地。
南国沧月抱住苏洛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扬起如沐春风的笑意“洛儿,可有吓着?下次莫要再这么近距离的看马球了,不然你受伤我会难过。”
第一百九十一章 盼你归来
玉王妃苏洛冉看着沧月眉眼里带着的爱护与眷恋,垂下眉眼,叹息一声“还好,无伤。”
沧月国主呵呵笑起“洛儿,你也会体念我的心情了吗?”嘴角挂上的笑,很甜。
玉王妃苏洛冉扭头看向玉王炘炎,只见他俊秀的脸上挂上了怒气,一声沉喝“沧月国主,洛儿是本王的王妃,你这般置于我何地?”
话随人到,玉王炘炎一个抬手打掉沧月国主的手,环住苏洛冉的腰一个使劲儿带离了沧月的怀抱,低头看向苏洛冉“洛儿,下次莫要这般靠近,这次幸好你命大。”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笑起“恩,我下次离得在远些。”
玉王炘炎看着自家娘子,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有些醋味“方才娘子为何没推开沧月?”
玉王妃苏洛冉看向沧月国主,只见他也好奇的看着自己,似乎两个男人一定要自己给与答案才可。玉王炘炎的脸上挂上了忧伤见自己不愿回答,垂下长长的睫毛“你不愿说便不说好了。”
玉王妃苏洛冉不忍自家夫君如此失望,抚着他的脸颊,也不管周围是否很多人,嘴角扬起笑“沧月虽然与我是旧识,但是毕竟是沧浪国的国主,如果贸然推开,这似乎拂了他作为我好友的一片心意。但如果我没推开,又怕伤了夫君你的心。正巧看你来了,我也好顺理成章的推开,这不是两全其美?”
玉王炘炎知道这也是没话可说的话,只能笑着掩饰尴尬“我的洛儿所说即是。不过看着天怕也该进京面圣了,沧月国主,可否一同前往?”
沧月国主深深的看向苏洛冉,脸上扬起的笑意带着痴恋望向她“悠扬也差不多一岁了,这牙牙学语,缺了你可不成。”
玉王炘炎握了握手,看向沧月国主,有些语气不顺“沧月国主,幼子如何不劳你挂心。”
沧月国主侧脸瞥了一眼玉王炘炎,低头问道“墨易,偈语处近期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今日送到玉王府去,莫让洛儿失望。”说罢也不理玉王炘炎一脸黑线,甩开衣袍大步走开。
墨易闪至沧月国主面前,单膝跪地“墨易知道。”
玉王炘炎深吸一口气,气闷在哪里,这个沧月国主真会给自己找难看!
玉王妃苏洛冉拍了拍玉王炘炎的手,炘炎看向自家娘子,闭上眼深深吸一口,再度睁眼已经云淡风轻。似乎前面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仅仅是个插曲而且是个毫不起眼的插曲。
玉王炘炎绾了绾苏洛冉的发丝“娘子,在府内等我归来。”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恩。”
苏洛冉斜倚在在洛水居内的小榻上,看着窗外的湖水,眼中闪动着沉沉的思绪。
这沧月怎么会来到杭州?为何正好赶上自己的以琴会友的戏码?为何会跟英王炘辰联合?他们在密谋什么?为什么专门当着玉王炘炎提出偈语处这个形同易罗冠的组织?
苏洛冉眼睛一挑,莫不是沧月此次前来是打算做些什么大动作的?有什么样的大动作要劳累他自己亲自来这里一趟?又会是什么样的大决定会让他亲自来跟炘辰和炘卓走动?莫不是天元要江山易主?可庆雪皇帝身体尚显健康,怎么会?
似是想到什么,苏洛冉的眼睛亮出精光,沧月这次来的时候恰巧是柳永出仕的时间。柳永出仕,柳永出仕?景祐元年(1037年),柳永调任余杭县令,抚民清净,深得百姓爱戴。宝元二年(1039年),柳永任浙江定海晓峰盐监,作《煮海歌》,对盐工的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