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级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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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级阴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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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建筑上都可以看到它的身影……它曾被印在英国贺卡上代表护身符。在成为一个耻辱的符号之前,这一符号还出现在了1925年可口可乐的广告中。
    死于1890年的德国商人、冒险家海因里希·施里曼(Heinrich Schliemann)在其备受争议的考古学研究中发现,在安那托利亚的希萨里克(被认为是特洛伊旧址)出土文物里,可以看到印度–欧洲文化联系的印记。他进而推断,雅利安人是希腊人的后裔,其影响力一直抵达所有文明,尤以欧洲为最。这一断言在几年后纳粹党选择这一标记作为雅利安主义象征时扮演了重要角色。难道它也对年轻的马克西梅阿尼·珀塔兹的精神世界产生影响了吗?
    这个反卍字在成为德国国家社会主义的标志前,也曾经被德国工人党所采用。1935年的纽伦堡国会,帝国的正式旗帜为万众膜拜:黑色的十字代表着战争,白色的圆圈代表雅利安的纯洁,红色则代表着纳粹主义思想。
    希特勒,毗湿奴的第九个化身
    战后,萨维特里·黛维到欧洲旅行,她看到了一个被瓜分、被蹂躏、衰弱不堪的德国。1949年2月她在科隆停留期间,对于那个逝去帝国的理念的狂热信仰使她被判入狱六年。在单人牢房中,黛维着手编撰两本关于希特勒分子“英雄行为”的书。在被关押了七个月后,她被驱逐出境,来到法国里昂。1953年,不顾禁令,黛维又重返德国,在那里度过了两年的时光,参拜阿道夫·希特勒故居和国家社会党所在地,并通过这些所见所闻写出了一本书——《圣地》。
    第三帝国垮台后,纳粹立刻着手将希特勒神圣化,试图为他们的独裁者寻找一种宗教涵义。基于对希特勒的疯狂崇拜,萨维特里·黛维开始投身于将印度教和纳粹主义合二为一的狂妄中,希望在雅利安的神秘主义与幻想“新世纪”的极端右翼间建立一种混合的学说,以最终为希特勒赋予“毗湿奴的第九个化身”的称号,将他塑造成化为人身的神,来地球复兴一个金色的世纪。生命的轮回,印度人的众神都可以证明希特勒来到地球是为了带领雅利安人完成建立最初世界理想国度的目标。
    保护之神毗湿奴和创造之神梵天、破坏之神湿婆一起,是特里穆提(印度教的特立尼达)三位一体主神的第二神。史诗巨著《摩珂婆罗多》(印度神秘主义梵文史诗)中心部分的博伽梵歌认为,当世界陷入混乱与死亡威胁之中时,毗湿奴神将降临人间,并将拥有十个不同的化身。其中最广为人直的是他的第七个化身,有神猴哈努曼辅佐的印度神秘之王拉玛,以及第八个化身,即诸神之神的克瑞希那,然后,便是德国法西斯独裁者担当的第九个化身!
    在1958年发表于加尔各答的《光明与太阳》中,萨维特里·黛维大力鼓吹三个历史人物。他们分别是:古埃及第十八个朝代的第九个法老阿赫那吞(Akhenaton)、蒙古强人成吉思汗,和阿道夫·希特勒。
    根据其书所描绘的,古埃及传奇艳后涅菲尔蒂的郎君阿赫那吞是“一位活在时间之上的人”,他想要建立一个拥有和平与光明的国家[7]。然而,他活在过去的黄金岁月中,对世界并未产生影响,他只是一道阳光。
    公元12和13世纪远东超级王国的主宰成吉思汗是一个“时间之内的人”,然而他的自私与贪婪最终阻止了他与永恒真理的相遇,他只是一道闪电。
    阿道夫·希特勒,为了重新建立那个通向拥有永恒真理和古老价值与道德的社会,不惜运用他的狂暴掀起一场变革。他是“一位我们时代的圣人,一个‘与时代对抗’的人,一个最伟大的欧洲人。他既是闪电,也是阳光。”
    在1960—1962年间,这位在里昂任教的“印度教纳粹”回到印度,在那里继续与全世界的国家社会主义运动保持联系,继续写作,建言建策,举办讲座。在一篇文章中,她解释道:“我拥抱印度教,因为这是世界上唯一可以与国家社会主义兼容并包的宗教。”她甚至指责希特勒过于“中庸”,并抗拒承认纳粹对犹太人大屠杀的史实,直到生命最后[8]。
    纳粹主义的秘密奠基
    在2002年出版的《黑太阳:雅利安人的崇拜,神秘的纳粹主义与身份的政治》一书中,我们前面提到的英国学人古德里克·克拉克将与纳粹主义崛起息息相关的雅利安主义神话与由它派生并且延续至今的现象:狂热的对希特勒主义的追随、毗湿奴的化身、希特勒的宇宙观、纳粹的飞碟、纳粹魔鬼的崇拜、世界阴谋理论……联系起来,详细叙述它们的发展进程,阐明这些神秘社团、诺斯替葛教派成员、种族主义分子的理念,并刻画出曾经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遍布日尔曼帝国的泛日尔曼主义的嘴脸,从而使得我们了解纳粹主义产生的合理性及其精神基石的来源。克拉克还针锋相对地列举出那些为保存白人种族和第三帝国意识形态寝食难安的当代旗手的名字:“思想家”、意大利极右思想倡导者尤利乌斯·埃佛拉(Julius Evola: 1898—1974)和智利外交家、冒险家、诗人和多部关于纳粹狂热主义书籍的作者米格尔·舍兰诺(Miguel Serrano: 1917—2009)。对于他们而言,纳粹主义虽然有着残酷的外表,却是一种人类至高的道德标杆。他们的行动旨在重建人类之神——雅利安的古老种族。舍兰诺声称,希特勒活在最初位于南极洲,而后迁移到香格里拉的地下世界的中心。在那里,他和极北人(希腊神话中的雅利安人的祖先,幸亏没说他们来自亚特兰提斯或者艾尔帕兰)保持着联络,指挥着来自光明力量的飞碟军队,和黑暗势力进行一场终极之战,并预言着第四帝国终将来临。希特勒也是一个梦想家……
    (并不忧郁的)黑太阳
    希特勒在《我的奋斗》中说:“所有人类文明,所有在之前完成的艺术、科学和技术的实践都几乎无一例外的是雅利安人创造的精神产物。”海德里希·希姆莱把希特勒的话奉为圣经,与1935年7月建立德意志研究会并担任该机构的领导者。德意志研究会致力于雅利安种族的科学奠基及其传播的研究,试图找出幻觉和真实相吻合的依据。这是一个“相当奇怪”的机构,其研究领域是一个集神话研究、神秘主义研究,以及证明来自芬兰和中国西藏(既没有丁丁,也没有耶缇)的德国人优越性的考古学和人类学研究的大杂烩。
    所有这些寻宝活动很快便不再只是一种民间创作。对种族的狂热,对优生学的痴迷使得第一个雅利安生育中心(“生命之源”)开张了,作为试验品的人类在这里经受着各式各样的折磨。此时已成为帝国警察头子的希姆莱展开他的“天才工业”计划,同时展开的还有其虔诚信奉的最后解决方案:上百万条人类生命灰飞烟灭,而不感到一丝一毫的良心不安。
    在黑太阳统治的阴暗岁月,代表着阳光赛跑的三个紧紧缠绕在一起的卍轮,组成了十二个古文字字母,即一年中的十二个月,那是西法丽亚城堡北塔的大理石马赛克地板上的图案。希姆莱梦想着在完全胜利后,将这里变为“第三帝国的梵蒂冈”和新世界的中心。
    极北之地与图勒教
    来自古希腊的说法认为,远古时代,在北风也刮不到的地方,有一块叫做极北的大陆。在这个太阳永不沉落的神秘国度里,宙斯和勒托的儿子太阳神阿波罗在那里度过他的漫漫冬日,怪兽戈里芬则不眠不休地守卫着那里沉睡着的无尽金矿。现代鬼怪效果使得这个拥有超级能量,并随着时代变迁与其他种族不断混合而变得越来越不透明的极北人现出透明的原形(原文如此)。
    航海家毕特阿斯(Pythéas)在公元前340—前325年间,从玛萨利阿(马赛)出发,开始在欧洲北方大海航行。返航后,他表示自己曾经到达一片冰川覆盖的大陆(冰岛、法罗群岛、挪威以北、格林兰岛),那里的人们收割庄稼,养殖蜜蜂,不分昼夜。他给了那里一个名字——图勒(Thulé)。三个世纪后,古罗马作家们(维吉尔在《农事诗》,老普林尼在《自然史》)将其视为世界纬度的终极。
    图勒教由鲁道夫·冯·瑟伯顿道夫男爵(Rudolf von Sebottendorf)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隆隆炮声中创建(1918年8月),它鼓吹反犹主义、反共和主义、异教和种族主义,并从巴伐利亚首府慕尼黑开始向外传播。它那代表日尔曼之神的圣十字架标志,不禁令人想起纳粹的反卍十字架。而其源自骑兵仪式的口号“致敬与胜利”,后来更被希特勒改变为自己的口号“胜利万岁”。
    图勒教还对前日尔曼主义和19世纪以来的雅利安泛日尔曼主义人种学展开研究。1923年,鲁道夫·赫斯(Rudolf Hess)成为此项研究的积极推动者,此外还有赫曼·戈林、海德里希·希姆莱、阿尔佛雷德·罗森堡、尤利乌斯·施特莱歇尔和阿道夫·希特勒……国家社会党的上台回击了1937年法令禁止一切秘密结社的规定,衰落的图勒教死而复生,并开始致力于建立对生活在极北的超人类——优越人种的笃信。
    战败的创伤、失败者的耻辱、复仇的欲望,和重新找回伟大帝国荣耀的决心,都是彼时为所有秘密组织所推动和运筹的政治议题。
    “主业会议定书”
    作为希特勒第三帝国反犹主义宣传所采用的“罪证”之一,《主业会议定书》由此闻名。
    这个“犹太人征服世界的计划”堪称20世纪以“犹太世界阴谋”为借口,以反犹主义谎言为基础的最臭名昭著、最具悲剧色彩的捏造。议定书传遍全球、刺伤良知、播撒仇恨,只为了得到众所周知那些结果。
    《主业会议定书》详细罗列了秘密犹太共济会的二十多次会议内容。其中一个“主业会圣人”向犹太长老提交了一份不择手段摧毁君主政体,根除基督教文明以统治全人类的计划。为了实现目标,他们准备不惜使用暴力、诡计、革命和战争的手段。此外,现代化、工业化和资本主义都是实施计划和安置犹太权利的工具。
    然而,议定书却是伪造的。造假者是一个叫马修·克罗文斯基(Mathieu Golovinski)的贵族子弟。他曾因违法挪用资金而被取消律师行业资格,之后还做过记者。总之,一个在那个时代使用阴谋诡计的人。《主业会议定书》是克罗文斯基于1903年在巴黎应沙皇政治警察驻法国代表皮奥特·哈兹克夫斯基(Piotr Ratchkovski)的要求撰写的。哈兹克夫斯基希望以此说服尼古拉二世,一些犹太组织正在该国君主制刚刚松动一点的自由间隙,在改革潮流的背后,策划着一起阴谋。这样,这个保皇分子和他的朋友们便可以煽动帝王重返俄罗斯歧视犹太人的政治。由此看出,这个议定书最需要的读者便是沙皇。
    事实上,《主业会议定书》是于1864年在布鲁塞尔出版的反对拿破伦三世的小册子《马基雅佛利和孟德斯鸠在地狱的对话》的复制品。该书作者莫利斯·若利(Maurice Joly)也是一位律师,然而却是波拿巴王朝的反对者。他希望通过此举可以提醒百姓,拿破仑三世及其亲信们正在策划控制整个法国社会财富与权利的计划。他因此遭受两年牢狱之灾。而伪造者克罗文斯基的工作就显得轻而易举得多,只需将“法国”改成“世界”,将“拿破仑三世”改成“犹太人”而已。
    维立会
    不太为人所知,也许因为人们怀疑其存在的真实性。维立会(Vril)是一个于战前柏林秘密成立的组织,类似图勒教的内部机构。
    维立会来自政治家兼作家爱德华·布尔沃·李顿(Edward Bulwer Lytton)极富创作力的传奇式虚构。在1871年出版的《未来的种族[9]》一书中,李顿描绘了一个使人联想到儒勒·凡尔纳和乔纳森·斯威夫特式的乌托邦世界:一个地下的完美幸福世界,由一种智慧统治着,光明保管委员会的领袖便是这个智慧的代表。这个“将要到来的种族”(维立雅)耐心等待着那个良辰吉时的降临,以便来到地面。在这本颠覆维多利亚时代西方文明价值观,并对其生活方式展开批判的书中,阴谋论者们如同蜜蜂找到了蜜浆。当然,还要不断加入想象的“蜜糖”,以便尝起来更有真实的味道。
    在巴伐利亚作茧自缚
    我们已经看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德国在战胜者压力下苟延残喘、荣耀扫地。悲惨情绪像瘟疫一样四处散播,复仇的渴望、背叛的耻辱不断发酵膨胀。
    1913年,为了逃避奥匈帝国的兵役,希特勒卖掉他的画作,从维也纳逃到慕尼黑,重返他必须进行改革的“虚弱的祖国”。回到巴伐利亚的希特勒也和其他德国人一样,被西部前线深深刺伤。1919年9月,仍在兵役期(1921年3月31日离开部队)的希特勒加入从属于国家社会党的安东·德雷克斯勒的社团。几个月后,他便成功树立起自己的权威,取代德雷克斯勒成为领导者。在他的推动下,德国工人的国家社会党调整结构,很快转变一个地方政治权力的代表。他的民粹主义、他的激进态度、他的暴力作风,都使他成为令人生畏,具有强大征服力的超级机器。
    1922年10月28日,墨索里尼进军罗马,令希特勒开始产生控制柏林的愿望。1923年11月8日,希特勒和他的朋友们,罗姆、戈林、赫斯、施特莱歇尔……还有年轻的希姆莱(23岁),率领一个百人的纳粹冲锋队突然闯进慕尼黑一家叫贝格布努凯勒的啤酒馆,巴伐利亚政府总理古斯塔夫·冯·卡尔当时正在那里召开一个要员参加的会议。在武力的胁迫下,希特勒团伙要求与会者任命希特勒为军队统帅。战争英雄鲁顿道夫将军的随后到来导致军事政变的爆发。几个小时后,冯·卡尔在广播中宣布“一个德国国家临时政府已经组成。”第二天,两千名支持者欢呼着举行胜利大游行,却最终陷入与警察发生暴力冲突的混乱中,死伤众多,希特勒和他的支持者们则被监禁。希特勒被判在兰茨伯格要塞监狱中服刑五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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