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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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 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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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得通过一场战争来获得强国地位!

    即使是作为外交官,对于从战场上获得“强国地位”,唐昭仪也不会持一丝怀疑态度,地位不是他国施舍的,没有战场上击败一个列强,没有任何人会承认你是强者。不过认同归认同作为外交官的他又岂不知道,打一场只会有两种结果,一种固然是人们所希望,而另一种呢?无疑是人们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外交官需要有冷静的头脑,需要有清醒的意识,可有时候,即便是在心底反复念叨着“冷静”,那冷静的头痛依然会失去控制,就像现在。就像此事,在同荷兰领事的会面结束后,几乎是在将对方送上马车。转身在的瞬间,一句粗话便从唐昭仪的口中迸出。

    “丢他老母啊,”

    一声粗话之后,唐昭仪又恼怒的说道。

    “当真以为我们不敢打仗吗?”

    这也难怪,为了能够在荷属东印设立领事馆,在“总理衙门”的委托下,唐昭仪作为谈判代表,同荷兰方面已经谈了整整一年,在过去的一年中。双方的谈判远远谈不上顺利,甚至荷兰压根就没有想要谈判的诚意。在一些问题上,更是寸步不让。

    这不。谈判又一次搁置了。

    荷兰人的轻视,更准确的来说,是荷兰人的歧视,如何能不唐昭仪恼火。

    “大不了一拍两散,大家枪口对枪口,炮口对炮口的说话!”

    若是换成其它的列强,或许唐昭仪还不至于如此,但在他看来,荷兰只是一个小国,不可能作出太过强硬的表态,但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谈判的受挫,甚至让他怀疑起自己的谈判策略发生了问题,但今天的谈判,却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一点——荷兰人之所以无意谈判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是骨子瞧不起咱们

    !然帅!”

    坐在大帅的面前,将谈判的进展一一加以汇报之后,唐昭仪用愤愤难平的态度的说道。

    “以我看来,这次如果想要取得进展,非得持以强硬态度不可!”

    他的话声顿了顿,看着若有所思的大帅说道。

    “方今之世,西洋人待华侨最为残酷者,当数荷兰为最,且不闻百五十六年前的“红溪惨案”,便就是现在,荷兰人于其属东印,以严刑酷法来束缚华侨,以苛捐杂税盘剥他们……”

    作为广东人的唐昭仪自然关心华侨的利益,毕竟他们大都是广东人,而在其提到“红溪惨案”时,唐浩然的眉头也跟着一跳,他自然想到了那位后世“砖家学者”口中所谓的“十全老人”、“千古一帝”对此事的反应。

    “南洋事诚不法,然汉商素违禁久居其地,自弃化外,名虽汉人,实与彼地番种无异,揆之国体,实无大伤。”甚至那位所谓的“千古一帝”还对荷兰来使说“莠民不惜背诵祖宗庐墓,出洋谋利,朝廷概不闻问”,这就是所谓的满清对于所谓的子民的态度。

    “根据法令,华侨被限制住在指定的区域,华人区,未经许可,不得随意搬迁,从傍晚六时半至黎明前五十半,如若出门,须带火把或灯笼,以便于监视,想要从居住区到另一地区旅行或探亲,需要事先提出申请,手续繁琐且费钱……到达目的地后,需在24小时内向当地政府申报,否则会受到惩处……”

    唐昭仪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着大帅的神色,见其眉头紧锁着,面色中隐露不快,便知道自己的猜对了。

    “根据荷属东印当局四十年前颁布之法律规定,荷属东印居民被分为四等。第一等为欧洲人,第二等为荷兰后裔,第三等为和欧洲人同等待遇者。第四等为等同原住民同等待遇者,而华侨则为最末等……”

    “除地位上加以限制外。其还规定华侨必须留辫子,他们认为这是华侨的标志,且华侨不准穿西装,只准穿对襟的马褂……”

    只手端着茶杯,唐浩然只是默默的听着,那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中的怒意也越来越浓,可在另一方面。他的心底却又似长松了一口气,这不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吗?

    或许,对于唐昭仪等外交官员们来说,他们希望通过在荷属东印设领,以争取走出去,建立东北自己的外交体系,但对于唐浩然而言,他却早已经虎视眈眈的盯上了荷属东印,一方面是盯上了那里的油田——婆罗洲的油田直接关系到未来数十年间,中国的石油战略安全。所以才会处心积虑的想要夺取婆罗洲。

    而在另一方面,现在关内李鸿章对东北的警惕,使得唐浩然不得不想办法转移一下国内的注意力。而没有什么比外事更容易转移注意力。一但东北于南洋挑起事端,那么,李鸿章所看到的将是东北的力量为南洋牵制,加上“愚蠢”的外交得罪的“西洋人”,自然会放松警惕。

    如此一来,东北方才有机会继续实施“韬光养晦”的战略部署,为下一步计划做好准备,而不至于过早的将本就虚弱的力量陷入纷乱的国内争斗之中,进而影响到整个战略部署。

    一句话说完。现在唐浩然并不想插手关内,不是因为实力。而是因为时机,现在对于国内中上层社会而言。他只是一个“叛逆”,年青而没有声望,这意味着现在入关,很难争取到他们的支持,毕竟对于那些人而言,相比于年青的唐浩然,他们更愿意支持如李鸿章、张之洞等那样老成执重,早已名满天下的大人。

    时间是硬伤,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对于国人而言,东北以及自己的根基实在是太过薄弱,所以,非到迫不得已,他们是不会选择东北的。甚至就连同唐浩然一直以来最得意的“令美帝扩张止步于夏威夷”的“外交成功”,在国人看来都是“年青人的狂妄之举”。

    那些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外交,更不知道什么是国家战略

    。自然无法理解唐浩然的深意,可问题就在于此——正是这些人掌握着中国的话语权,即使是如唐浩然也不得不做出让步,至少眼下,既然不说是让步,也得顾忌到他们对话语权的掌握。

    若非是顾忌到那些人,现在关内的新政,又岂只是“打补丁”?即便是看起来极为大胆的袁世凯,每一步棋走起来,也是小心翼翼的,即使是稍有大量之举,那也是打着“为民福祉”的名义。甚至说连同直隶那边的土地调查,也是查而不告,直接将调查所得数据收入总督府,而不作收税标准。

    没有任何人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未夺取天下时,就得罪掌握话题权的那部分人,纵是半个多世纪后的“土改”,那也是解放后方才“全面推行”的,在此之前,更多的是降租减息,是利用旧制以为税收,至于“公私合营”更是无人会提,不仅无人会提,反倒是大谈振兴民族工业,支持民族企业。

    自古以来造反者总会轻许诺言,以争取所谓的民心,而民心在何?不外乎掌握话语权的人手中,也就是在那些士绅的手中,百姓总是盲从的。

    也正因深知其中道理,唐浩然才会对关内表现的谨慎非常,因为他既没有十几万干部可以派往全国,更没有百万工作队深入农村,而且,这个时代的农民更保守、更传统,甚至在关内的农民眼中,他唐浩然不过只是一个“目无君父的乱臣贼子”,至于什么所谓的民族,对于他们来说,更是空洞之词,全没有任何意义,即便是于东北人而言,又有何意义?

    在这种情况下,冒然卷入关内的事端无疑是不智的。非但不应该卷入,还应该千方百计的避免将关内的矛盾惹于已身,避免关内对东北的“过份关注”。

    现在,因为舰队,已经引起了关注的注意,那么如何消除这份关注呢?只有将国内的注意力转移到国外了,而且……在内心深处,唐浩然同样渴望着为自己正名,令关内百姓不再视自己为“乱臣贼子”,而是“民族英雄”。

    “……其从华人中挑选一些可供其利用之徒,委以一官半职,授以一定权力,来处理华人事务,这既为甲必丹制度,他们领取荷人之俸,自然为荷人办事,如收税、诉讼、签发各种证书之类,他们有一定权力自然可作威作福,其中虽不乏热心为同胞办事者,但媚外成性,狐假虎威、鱼肉同胞、为虎作伥者亦不在少数,其以中国之人欺中国之民,可谓是丧心昧良……”

    “啪!”

    猛的用力拍一下书桌,唐浩然沉喝一声。

    “此等汉奸,实是该杀!”

    恰到好处表现出自己的义愤填膺之后,唐浩然又站起身来,怒言道。

    “还有这荷兰人实在是欺人太甚!当真是欺我中国无人,欺我兵舰不能护民?”

    尽管心下早已经拿定主意,可是唐浩然知道,至少在外界的面前,自己不能够表现出跃跃欲试之态,而应该树立一种“被迫与无奈”,从而弱化“扩张”。就像现在,荷兰人的傲慢将是导致一切问题的根源——自己已经很大度的同他们谈了一年,既然他们没有想谈下去,想要让步的心思,那剩下的问题自然也就好办了。

    “少川,你说,强硬表态,那么,如何才能表达咱们强硬的态度,外交部那边需要什么,你尽管直言,我这个当总督的,一定全力配合!”

    神情严肃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之时,唐浩然却又把皮球踢给了外交部,有时候,事情总是如此,即便是对待自己的下属,也需要玩弄权术心机。

    “这……”

    大帅许诺,让唐昭仪一愣,然后又是一阵沉默,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然帅,职下以为……”

 第140章 出航(求月票!)

    朝鲜半岛最南方的釜山以西的南海岸蜿蜒多变;形成镇海湾、马山湾、固城湾、晋州湾、南海湾等多处天然港湾,而其中又以镇海湾为最,蔚蓝色的镇海湾可谓是东北亚第一良港,相比于旅顺口的狭窄、大连、仁川的开放,东距釜山约40公里镇海湾,南濒朝鲜海峡,扼朝鲜海峡的咽喉。作为镇海港为天然良港,东、西、北三面被40~300米高的丘陵环抱,地形隐蔽,是防台风的遮蔽港,自然条件极为优越,面积达数百平方公里的水域,为巨济岛所遮挡,可谓是港阔且水深,也正因如此,早在统监府时期,在意欲成立“驻朝舰队”之初,便选定了自然条件优良的镇海湾,作为海军基地。

    即使是现在,在东北海军的序列中,镇海基地也是东北海军最大的海军基地、作战指挥中心、战略基地以及大本营,也是东北海军的主要兵力集结地和后勤保障基地。东北海军半数以上的作战舰艇都部署于此。

    经达长达四年的建设,巨济岛已经成为一座海军岛——岛上近两万平民,早在几年前便先后迁离岛屿,现在的巨济岛完全为东北海军使用。巨济岛上的的炮口,扼守着海口,巨大的12英寸要塞炮,直指大海,对于“不事要塞”的东北海军而言。镇海湾作为海军的母港,自然是个例外,其炮台非但装备着从旅顺折来的数十门火炮,更是增设了数门12英寸要塞炮,连绵的炮台、机枪碉堡,使得镇海湾形成了一个严密的陆上要塞体系。

    此时的镇海湾内,风平浪静,在巨济岛下方的港湾中,一艘艘军舰泊于泊位,战舰的军旗迎风飘荡着。在栈桥上,水兵们忙碌着,一袋袋优质的不逊于威尔士煤的朝鲜无烟型煤装煤舱。为启航作着准备。

    舷梯上,水兵们更是将成筐的青菜、肉食送上军舰,所有人都显得很是忙碌,甲板上的水兵们忙活着。甲板下方的锅炉兵同样也不轻闲,锅炉被点燃后,锅炉开始加压。

    备航!

    备航!

    一纸命令的下达,使得整个第一舰队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在为接下来的远洋巡航作着准备。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刚刚组建的第一舰队一直在进行着例行的巡航训练,于黄海上,于日本海,有时候,则远至东海,不过那只是正常的训练,每一次仅携带少量的炮弹,但今日却与过去不同。

    “上弹!”

    随着一声吼喊,栈桥上的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从地下弹药库驶出的窄轨电力小火车停于栈桥上。在吊车的帮助下,一枚重达800磅的炮弹从车厢中吊起,于空中旋转着,吊至“镇海号”战斗舰的补充口。

    在卷扬机的帮助下,沉重的炮弹穿过层层甲板进入水线下的弹舱内,水兵立即用推车推着炮弹,将炮弹放置于弹架,此时,那空荡荡的弹药舱内,第一次被装满了炮弹。一枚枚黑色的满是保护油的炮弹,就这样置于弹药舱内。

    “核对引信!”

    随着青年军官的一声命令,值星军士立即拿着表格核对引信数量。

    “十二英寸爆炸弹引信……”

    在核对了数量之后,青年军官又随机抽取一个引信盒。钢质的盒中,黄铜制成的引信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彩。

    “核对完毕,弹药舱完备!”

    在值星军士立正收起手册时,青年军官却从腰侧的公文包中取出另一份命令。

    “现在,传达司令官阁下的直接命令!”

    命令非常简单。要求弹药库内的水兵清除炮弹保护黄油,改涂液体保护油,这道命令只让值星军士一愣,这些刚刚从弹药库中运来的炮弹上都涂着一层厚厚的黄油,按照正常使用规则,黄油都是在进行炮术操练前,才会加以清除,这是为了保护炮弹,毕竟炮弹的任何锈蚀都有可能影响到射击精度。

    去除保护黄油涂抹液体保护油,这意味着什么?

    外人或许不知道,但作为弹药库班长的军士却非常清楚,这不是备航,而是备战。

    “是,长官……”

    虽说心觉诧异,但是军士却没有任何疑问,在海军中服役数年的他,自然知道军中的规矩,他唯一需要的就是服从。

    “注意保密!”

    “是!”

    在吊车将一枚枚炮弹电车吊至舰上的这时,一支新的小分队沿着码头开了过来,前来加强“镇海”号占舰的舰员队伍,相同的队伍出现在第一舰队的每一艘备航的军舰上。无不是一支支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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