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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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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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不计较这些,提出要去见一见苏念,已能看出她的懂礼了。
  慕老夫人很快便为她安排好了马车,让她前去拜访苏念。
  将军府的新婚女主人特意前来淮府,说是来探望苏念,徐管家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客套地迎着她前往听风苑。
  彼时苏念正坐在石栏之上,怀中抱着只小碟子,时不时地往湖中丢下鱼饵,引来一群的小鱼儿争相追逐。
  她的坐姿实在是不符合大家闺秀应当该有的模样,可不知为何,吕媛在第一眼瞧见之时,却并未觉得违和。
  反而,心中生出一种感觉,认为像这般的女子,便应该是不同寻常,风姿飒爽的。
  吕媛的心头愈加好奇,她很想知晓,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才能让未来的君主以及她的新婚夫君都倾心。
  “姑娘,慕小将军的新婚夫人来了。”身旁,婢女紫竹如是在苏念的耳畔说道。
  闻言,她收回了落在湖水上的目光,转而投向正向她走近的吕媛身上。
  此女子生得端庄美丽,行走起来如若柳枝拂过水面,惊不起半丝涟漪。
  倒是个难得落落大方的女子。
  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是对于她的印象,苏念还是颇为好的,微笑道:“慕夫人,请坐。”
  这一声‘慕夫人’,可是将她的身份抬得极为高,倒是叫吕媛略微吃惊了下。
  “多谢苏姑娘。”口上应着,吕媛顺着她的意思,在她不远处的石凳前坐了下来。
  而苏念则是一跃身,跳下了石栏,将怀中的小碟子转交给紫竹,走了过来,停在她的跟前,也坐了下来。
  “昨日是你与慕小将军的大婚,新婚燕尔自是如胶似漆,怎么今日一早便来了淮府?”
  也不知苏念问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吕媛的面色微变,才勉强笑道:“夫君一早随我去为老夫人请了安之后,便去武官锻炼身子了。”
  “紫竹,去斟茶。”
  将紫竹支走了后,苏念才算是正式打量起她来,“你是个好姑娘,不假时日,慕白定然会知晓你的好的。”
  她没有半丝的拐弯抹角,直接便道出了这句话来。
  原本吕媛还在伤脑该要如何开口,她这么一说,倒是给了她很好的顺风梯,“苏姑娘,老夫人说……夫君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苏念微怔,她倒是不曾料到,慕老夫人竟会与一个刚刚过门的孙媳妇儿如此坦诚直言。
  而令苏念更惊讶的,却是她后头所说的话:“昨晚,乃是我与夫君的洞房花烛之夜,可是夫君……却在软榻之上安寝。”
  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密事,理当不该在她这个外人的面前坦露的,但她却如实说了出来,难道是……
  霍然抬起首来,直直地便朝着苏念跪了下去,“老夫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作为孙媳妇,我……我想在她有生之年可以让她抱上曾孙子,可是……可是夫君却连碰也不愿碰我……”
  苏念烟眉微蹙,径自打断了她的话,“这是你与慕白之间的事,我干涉不了。”
  “不,这个世上,只有苏姑娘你可以!”她的眸底,盛满了晶莹的泪花,祈求地看着她。
  “我心里很清楚,老夫人定然也很明白,夫君会同意这门亲事,定是因为苏姑娘。可即便如此,我也不后悔入了慕家的大门,只一件事,是我不论如何努力都做不到的。”
  那便是慕白的心,那颗已然交给了另一个女子的心,她得不到,也因此碰不了他的身子,做不了真正的夫妻。
  而她会如此心急,想要让慕老夫人早日抱到曾孙子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新婚那晚,慕白咳出的那口血,不知为何,只要一想起那幕情景,她便觉得心悸不已。
  一个新婚的女子,在自己的情敌面前,如此苦苦地哀求,当是放下了自己作为慕氏女主人所有的面子。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自那日我与慕白闹翻了之后,他如今当是不想再见到我,如何还会听我的话?”
  拭去眼角的泪渍,吕媛连连摇首,“不会的,我是女子,所以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夫君他对苏姑娘你,至死不忘,又如何会不肯见你。”
  至死不忘?这番的话,从一个身为慕白正室妻子的口中说出来,真不知是讽刺还是可笑。
  “慕夫人,你该是知晓,我是殿下的人。”而且很快,将会是大齐的一国之母。
  她今日身在淮府,却说出如此足以砍头的话来,也是够大胆的。
  “若不是实在没法子,我也不敢来求苏姑娘,但是……夫君对苏姑娘一往情深,念念不忘,若苏姑娘不亲手斩断夫君的念想,他又如何能放得下这段情?”
  苏念深深地看着眼前跪地不起的女人,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透露着她作为慕氏夫人的悲哀。
  只因她的夫君,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你要我如何做?”终究,苏念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本不该说出的话。
  眼中闪过惊喜,吕媛立时破涕为笑,“谢谢苏姑娘,谢谢苏姑娘。”
  姬殊晏下朝归来之时,苏念恰好随着吕媛启程去了将军府,两人不过是前后脚的距离。
  书房内,紫竹仔仔细细地向姬殊晏汇报了今日苏念与吕媛的谈话内容。
  紫竹是姬殊晏精心挑选出来伺候苏念的,所以身手很不错,也因此即便是距离尚远,她也能听清里头的谈话。
  “本宫知晓了,你下去吧。”
  话音淡淡,听不出喜怒,紫竹小心地看了眼他的神色,才退了下去。
  随手摊开了本折子,握住狼毫,才要下笔,忽而,自手臂的深处传来一阵剧痛,让他的手猛地一抖。
  黑墨在折子上化开一圈晕色。
  而他则是捏住自己的右臂,面上难得露出了几分痛苦之色。
  恰此时景师父扣门而进,看到他的面色,赶忙夺步上前,迅速在他的手臂之上连点了数下。
  而后将衣袖掀开来,他的整条右臂,竟是呈现出诡异的暗紫色,而且这紫色正在慢慢地变深,有向黑色转变的趋势。
  景师父面色难看,“殿下,你体内的子蛊快要控制不住忘魂蛊的毒性了!”
  那日,为了再次使苏念体内的母蛊陷入沉睡,姬殊晏强迫景师父用了以毒攻毒之法。
  以自己的血,与苏念的血相融合,来喂养忘魂蛊,让处于幼年的忘魂蛊迅速成长,分化成两只蛊。
  忘魂蛊虽为有害的蛊虫,但其有一个独特的性质,便是当其吸食男女两人共同的血时,便会分化成双胞胎蛊虫,一只体内含有剧毒,而另一只则是无毒的。
  眼下,无毒的那只,在苏念的体内,很好地使她体内的母蛊陷入了沉睡,而有毒的那一只,则是在姬殊晏的身体里。
  原以为有子蛊在,可以将忘魂蛊的毒性控制住一段时间,好让景师父在这段时间内配制出解药。
  但显然,他们两人都低估了忘魂蛊毒性的蔓延程度,而今,已经蔓延了姬殊晏的整只右臂。
  若是再配制不出解药,不出三日,他定然会毒发身亡!
  “先放血吧,暂缓一下毒性,还有三日的功夫,不急。”这话说得,像是丝毫不在意体内的剧毒一般。
  没法子,景师父只得铁青着脸,在姬殊晏的手腕之上割了一道,放了整整一碗的血。
  由于他的整条右臂都被忘魂蛊的毒性所蔓延,所以便是连放出来的血,都是呈现诡异的暗紫色。
  但放了碗血之后,他右臂上的暗紫色便慢慢消散了下去,很快就恢复如初,除了手腕上的那道伤痕之外,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用特制的遮云膏在他手腕的伤处涂抹,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就遮掩住了那道伤痕,做完了这些,景师父才扶着姬殊晏躺到软榻上歇息。
  “殿下,回楼里或许除去忘魂蛊的胜算会更大些……”
  回答他的,是姬殊晏的一记冰凉目光。
  景师父立马便闭上了嘴,下去继续配制解药。
  彼时,慕白在武馆里练了一早上的长矛,回到府中之时,便有下人前来回禀:“少爷,府里来了客人,少夫人正在接待客人。”
  客人?慕白点了点首,并不感兴趣,打算直接去沐个浴,冲去一身的汗渍。
  他转身才想走,在里头伺候的两个婢女恰好走了出来,口中悄悄说着:“里头的那位,便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吗?听闻,殿下待她可是好得不得了,看她与咱们少夫人的关系挺不错的,咱们可得要用心伺候着……”
  慕白一个猛转身,“你们方才说什么,府里来了何人?”
  显是被忽然折回来的慕白给吓着了,两个婢女慌忙跪地,“回……回少爷的话,是淮府的苏姑娘,特来看望少夫人。”
  两个婢女话才落地,便只觉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来之际,哪还能再看到慕白的身影。
  他以为,那日之后,她是不会再见他了,却不想,她今日竟然会来慕府……
  脚下如踩了云朵般,走得飞快。
  只要转过最后的这道弯廊,便能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可是,里头的笑语,以及明媚阳光下的那道倩影,却是让他生生顿住了脚步。
  院落的石桌旁,苏念便端坐在那里,与吕媛坐得不远也不近,面色十分好奇地看着吕媛双手如生花般,上下刺绣。
  不过一会儿工夫,便将一只母鸳鸯给绣了好。
  “慕夫人可真是手巧,不像我,什么女工也不会。”取过她手中的罗帕,苏念上下看了又看,如是说道。
  “淮府中自是有技艺高超的绣娘,如何能让苏姑娘亲自动手,若是一不小心刺伤了手指,殿下怕是会心疼的。”
  这话,不论是哪个女子听入了耳中,都会羡煞非常。
  苏念笑笑,“绣娘做得再好,也不如亲手做的有诚意。反正我也闲着无事,不若慕夫人教教我,如何才能将这鸳鸯绣好。”
  拐弯处的慕白,在听到如斯对话之后,袖下的手徒然握地十分之紧,连指甲陷进了掌心之中,都未察觉出半分来。
  “少夫人,少爷回来了。”恰此时,随在吕媛身畔的丫鬟眼尖地瞧见了躲在拐弯处的慕白,提高嗓音道。
  既是已被发现,也没有再躲的必要,慕白便慢慢地走了出来。
  苏念只是回了首,眸光看不出喜怒,与他的目光相接,而后,他停在了不远处。
  “夫君你回来了,在武馆练了一上午了,可是累了?小阮,快去备些夫君爱吃的糕点来!”
  吕媛很快站起身来,走到慕白的跟前,自然而然地挽上他的手臂,笑着吩咐。
  下意识地就想要甩开她的手,但一对上不远处的那道目光,又让他生生顿住了动作。
  只能抬眸,扯了抹笑,“我以为,你不愿意再来慕府了。”
  “怎么,慕小将军不欢迎我吗?”
  正说话间,婢女小阮已端了糕点过来,一半搁置在慕白这厢,而另一半则要往苏念那处放。
  “她不喜欢吃栗子酥……”说出口的同时,他的话音顿了下。
  而原本还甚为融洽的气氛,因为他的一句话,瞬间冷了下来。
  “慕小将军便是个心细的人,我这么一点儿小癖好也难为你记得。慕夫人可是有福气了,有夫如厮,此生何求。”
  最后,还是苏念率先打破了这一沉默,笑着说道。
  听到她这番话,慕白连勉强的笑都撑不起来了,眸光直直地盯着她。
  “幸亏有夫君的提醒,不然我可是犯了大错了。小阮,快将栗子酥撤下去。”
  小阮是个很有眼力的婢女,发觉院子里的气氛不对劲,赶忙将栗子酥端了下去。
  一时之间,整个院落里便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气氛更加凝滞。
  “方才苏姑娘说,想要学习女工可对?”
  吕媛自然是瞧得一清二楚,自慕白进来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便一直锁定在苏念的身上,连半分也未曾施舍给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
  但她却依然要装作怎么都不曾看到,还得要在三个人之际竭力地缓解气氛。
  “是呀,殿下总说我不像个女子,我总得学点儿什么女子会的,好让他刮目相看。”
  一听到她提及姬殊晏,以及她唇角处,不经意间所流露出来的温柔,便像是一根根的针,刺入他的心口,血淋漓地疼。
  他一退再退,已经退到无路可退了,可是为何,她,他们,都还要逼他?!
  “女工这般耗时的事儿,夫君定然不喜看,而且夫君今日也辛苦了一早上了,不若便先行回房歇着吧?”
  但慕白却恍若未闻般,依旧盯着苏念看,不肯挪开半分的视线。
  即便对方是个瞎子,都会被他那般灼热的目光给刺伤。
  “夫君?”
  “我不累,你们做你们的,不用管我。”可即便,心底在滴血,他却依然舍不得走。
  因为,他能亲眼见到她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了。
  院落之内,微风徐徐,便连呼吸声都像是消失了一般,唯有两个女子,彼此的距离隔得不远也不近,正在专注地刺着绣。
  而在她们身后的男人,看似站在中央,不偏也不倚,但若是有心之人往后瞧瞧,便能看得出来,他所站的位置,很有一番深意。
  彼时正是午时,阳光大好,而他这般长身而立着,所投下的黑影,刚刚好能够为苏念挡去了灼眼的光芒。
  心细如吕媛,她又如何会不知晓慕白的这番用意,心下酸疼不已,可面上却依旧笑靥如花,指导着苏念该如何刺绣。
  忽而,她一针下去,刺中了自个儿的手腹,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她们只觉眼前一花,苏念的手便被一只白皙分明的手给握了住。
  “流血了……”
  他话至一半,便被苏念以无形之力给挣脱了开,看了眼手腹上的一点红,不甚在意地道:“一滴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刺绣这般精细的活,不适合你。”其实,是他不想看到她有半点的伤害,哪怕只是被小小地刺了一针。
  但这话,他却只能深埋在心里,永远也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舞刀弄枪便适合我了?好歹我也是个女的,慕小将军便算是偏心,也不必偏心到这种程度吧。”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吕媛一眼,笑道:“听闻,慕老夫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抱曾孙子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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