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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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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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白迫不及待地上前来,“阿念,你……”
  “我没事儿,只是方才一不小心急火攻心,才会吐血。”
  看她面色虽然苍白,但是好歹没方才那般吓人,慕白舒了口气道:“阿念,你让景师父去看着孙将军,难道是怀疑他就是那个奸细?”
  “殿下的计划,定然万无一失,否则绝对不可能救出慕老将军,但是燕国人却能在那么短的时机内调转回头,发现殿下他们的行踪,这一点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她的眸底越发清冷,“或许,之前是我们都想错了,以为燕国的手中,只有一张牌,但其实……他们控制着一张更大的王牌!”

☆、第133章 有种便打死我

  “我去看看慕老将军的伤势,你重伤未愈,快些躺回去吧。”
  闻言,慕白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但她目光坚定,只得乖乖地选择躺回去。
  苏念到了慕霖慕老将军的帐篷前之时,军医恰好也出来了,苏念大致地想他询问了一句,便推着轮椅进去。
  里头,慕霖正坐在榻前,并未有歇息的意思,眸光犀利地看着她进来。
  “有一事,我想向将军指教一二。”一进去,苏念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撄。
  慕霖收回目光,冷冷道:“何事?”
  “将军身经百战,素有战神之名,从前不论是如何的险境,都会化险为夷,反败为胜,不知为何,这次中了燕国的埋伏之后,竟被困守在其中长达七日?偿”
  眸光一凛,“你在怀疑本帅?”
  “不敢,在下只是有些困惑,所以想要请教将军,将军按兵不动,困守数日的原因,难道只是为了想要确定军中究竟是何人做了燕国的细作吗?”
  “自然不止,当时天时地利都不适宜突围,本帅自是不能拿仅剩的将士的性命儿戏。”
  得到了回复,苏念笑了笑,“多谢将军肯为在下解疑,在下告退,便不打扰将军歇息了。”
  “等一下。”
  苏念回首,便听他不带丝毫感情地开口道:“你不是大齐人。”
  他说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将军是怀疑我对大齐有不二之心?”微笑,不带一丝恼怒地抵了回去。
  “你与本帅所认识的一个人很像,若是他要带你回你该回的地方,你愿意随他一起走吗?”
  心下一滞,苏念眸底流转,直直地看向慕霖,“将军所认识的那个人,也不是大齐人?”
  “他是本帅早年在外游历时,所结识的好友,不是大齐人。”
  一扬唇角,苏念不置可否地回道:“在下多谢将军的一番好意,只是在下自记事起,便待在了大齐,早已对大齐有了感情,所以怕是不能答应将军了。”
  原以为慕霖还会再说些什么,但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再开口。
  出了帐篷,迎面便撞上景师父,“有发现。”
  跟随者他进入她自个儿的帐篷,景师父立马便将一堆的信纸递到了她的眼前,她一一拆开来看。
  眸光微敛,“这是你从孙炳的帐中发现的?”
  “虽然不知他到底是何时叛向了燕国,但有了这些证据,他插翅也难逃!”
  但苏念却是摇了摇首,“此事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其一,孙炳在军中的地位确实挺高,但既然我们能够发现,慕老将军又如何会没有半丝的察觉?”
  “其二,殿下的调虎离山之际可是没有与任何人讲过,连我都被蒙在了鼓里,而孙炳当时亦是留在了军中,他是如何知晓这个计划,又如何能那么准确地发现殿下的行踪的?”
  这些细节问题,其实很容易被发现,但往往又很容易被人所忽略。
  一经苏念的解析,景师父的眸底暗了几分,“你的意思是?”
  “有一条更大的鱼,还躲在暗中!”她定然,要亲手将这条大鱼给抓出来!
  入夜十分,没有了姬殊晏陪伴在身畔,苏念竟然一时觉得有些不习惯。
  似乎这些日子来,他日日夜里爬上她的床榻,与她同枕而眠,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如今忽然就不见了,便是连她的整颗心都像是被生生地给掏干了一般。
  但她很清楚地知晓,此时此刻的她,绝对不能有半分的柔软,她要坚持着,等到姬殊晏归来!
  意识有些迷糊之际,她好像忽然听到了笛声,由远及近,捉摸不定,飘飘扬扬,让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活动了起来。
  霍然坐起身来,她在同一时刻对上了一双如月光般幽深的眼眸,身体的某处,像是与什么起了共鸣,开始沸腾起来。
  她艰难地张嘴想要说话,脖颈处被猛地一锤,便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漫漫长夜,一切都是如此地寂静。
  慕白在床榻之上辗转难眠,最终还是决定起身来,打算去慕霖的帐中问清楚一些事由。
  帐子里头一片漆黑,应当是早就歇下了。
  慕白纠结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去打扰,正想要返回,便听到里头传来了细碎的声音。
  “你说什么,主子去了她的营帐中将她给带走了?我不是先前与主子说过,这两日之内一定会将她带来吗,主子怎么如此着急,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属下也劝过主子,但是您也知道,只要是主子决定了的事儿,谁也无法更改。”
  “罢了,反正姬殊晏已经坠入了悬崖,便算他有九条命也活不下来,既然主人已经等不及的话,我们也快些行动……”
  ‘咔嚓’一声细响,打断了里头之人的谈话。
  慕白只觉眼前一道黑影晃过,后颈处便被人重击了一下,他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将他击晕的黑衣人还想要再下手,却被另外一只手给扣住了手腕,“他还不能死,将他搬进来吧。”
  再次醒来之时,慕白只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痛,眼帘之内,昏昏暗暗,烛光相当地暗淡。
  但再怎么暗淡,也比不上他此时此刻如坠地狱的心境,“父亲……不对,你不是我的父亲,你把我的父亲怎么样了?!”
  若不是听到那道嗓音与慕黎是那般地相似,以至于让他乱了心神,他也不会一不小心踩到枯枝,以至于被里头的人发现!
  “阿白,为父平日里是如何与你说的,没有为父的允许,你绝对不能私自来找为父,难道这些话你都当做了耳旁风了吗?”
  微弱的烛光下,清晰明了地倒映出了慕霖的面容,以及他独特的嗓音。
  这是他的父亲,他自小便引以为傲,当做世上最厉害的英雄的父亲!
  却没想到……“为什么,父亲您是大齐人,是大齐的镇国大将军,为何要出卖大齐,为燕国效力?!”
  “镇国大将军?嗯,十年之前,确然是,但如今却不是了。看在你我十年父子的份上,即便被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不忍心杀了你。”
  几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要你肯忘记自己是大齐人,随我回燕国,为燕国效力,我自会与主子禀明,非但能够饶你一命,还可以封你做大将军。”
  十年之前……十年之前!他想起来了,十年之前,在晋山一战中,慕霖身负重伤,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由于伤势过重,皇帝特许他回京养伤。
  而自那之后,他便再也未曾挂帅出征过,对外只是说旧伤未愈,而他也从未怀疑过。
  不曾想……原来,原来他真正的父亲,已经死在了那场战役之中,取而代之的,竟是燕国的细作!
  这是多么漫长的潜伏,整整十年,若不是姬殊晏扫清了一切障碍,要重塑大齐朝堂内外,恐怕此人还会继续隐藏下去。
  “你便算是杀了我,我也绝不会背叛大齐!”慕白狠狠地朝他啐了一口。
  不等慕霖说话,随在他一旁的黑衣人迅速上前,一脚踹中他的腹部,其力道之大,将他整个人踹飞了起来。
  重重地跌落在地,慕白呕出了一口鲜血,但他却丝毫未在意,只盯着眼前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有种便打死我,否则我绝不会低头!”
  这是他身为慕家之人的傲气,即便是死,他也要死得坦坦荡荡!
  ——
  苏念是在一阵心绞痛之中惊喜的,睁开眼之际,眼前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跟前,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火堆,而在火堆的对面,是一抹倩影。
  即便此人带着白纱,着了件深蓝的烟笼长裙,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尊贵而又凛人的气质。
  这般明明两相矛盾的气质,却同时出现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竟让苏念感觉不到半丝的违和感。
  “你是何人?为何要抓我?”
  女子清冷的目光旋即落在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之感。
  “当初第一眼看到你,我便觉得你的眼睛与他最为相像了,后来从阿孟的口中知晓了你的事情,我便觉得,你真是与我越来越像了,若不是尚未到收尾的关头,我真想快些将你接回到我的身边来。”
  脑中如擦枪走火一般,闪过了一个念头,“慕霖是你的人?”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慕霖,但也只不过是想了一想,后来又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实在是过于好笑。
  毕竟,慕家可是武将世家,乃是大齐的开国元勋,而整个慕氏一族亦是只效忠皇帝一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听到,她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慕霖?哦,你说的是阿孟呀,他是我的得力手下,这些年若不是有他在大齐为我传递消息,我怕是会错过你了。”
  眸底一冷,苏念提防地看着她,“你是……燕国人。”
  “你的名字,是你出生时他亲自取的,意为念念不忘,直到如今,我也还记得那年,他将你抱在怀中,欣喜若惊的样子。”
  似是沉浸在了当初美好的回忆中,女子的话音中,难得添了几分柔软。
  可苏念越听,却越觉得心寒,袖下的手倏然握紧,“你是我的生母?”
  “你才出生没多久,便被迫与我分离,一别竟然已有整整十八年,而今,你总算回到了我的身边。”
  说话间,女子便放下了手中的枯枝,来到苏念的身边,想要去握她的手。
  却被她一下给避了开,“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祈高本是不是也是你的人,他是不是也没有死?”
  “小念,你见到母亲不高兴吗,为何要问这些无关紧要之事?”
  对于她的反应,女子显然不悦,强迫拉过了她的手,紧了几分,“唤一声母亲,让我听听。”
  这人,真是心里有病!
  且不论苏念是自异世穿越过来,莫名其妙地附身到这具身体里,单单就只是她如此强硬的态度,便让她从心底里抵触这个名义上的生母。
  “我自小便无父无母,没有父亲,更没有母亲,是你认错人了!”
  用力地甩开她的手,苏念一脸厌恶地看着她。
  她像是被苏念的目光给刺激到了,一把拽住苏念的胳膊,用力地拉到眼前,“不是我的女儿?好,很好!”
  倏然松开手,她自袖中取出了长笛,悠远的笛声徐徐而起。
  可听入苏念的耳中,却如同魔音一般,她体内的母蛊,在听到这声音之后,便开始肆意地作祟起来。
  她捂住腹部,跌倒在地,可即便是痛到麻木,她也不肯发出半点声音来,只死死地咬住下唇,咬破了血,也不投降!
  “你体内的母蛊,是我用心头血所养成的,你若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又如何会在听我吹的笛声之后,有如此大的反应呢?”
  将吼间的一口血咽回去,苏念愤愤然地看向她,“即便是我死,我也绝不会承认你是我的母亲!”
  女子眼底瞬间涌起滔天的怒火,一个倾身上前,便掐住了她的细脖,“你爱上了姬殊晏,想要背弃自己作为燕国皇室的血统,嫁入大齐,做大齐的走狗?”
  看着苏念因窒息而越发苍白的唇瓣,女子霍然松开手。
  忽然闯入的空气,让苏念不适应地剧烈咳嗽起来,但吼间的疼痛,却敌不上心中那份震惊。
  “你是安娣璇!”
  燕国的长公主,那个以一人之力力缆狂澜,平定燕国内乱,掌控朝权,被燕国人称之为神女化身的女子,竟然会是她的生母!
  “做本宫的女儿,你感觉羞耻?”
  看着居高临下望着她的安娣璇,苏念只觉想笑,“你若真心疼爱我这个女儿,便不会在知晓我的身份之后,思前顾后,直到如今才出现在我的面前,在你的眼里,我这个女儿与你手中无上的权利相比,半分也敌不上吧!”
  这样一个只顾着自己的野心,在她体内下蛊的生母,她情愿不要,情愿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是个孤儿!
  “小念,本宫说过,你的眼睛与他最像,但这脑袋,却是像本宫,总是一点即通,不像那群蠢货,不论本宫如何明示,他们都不能懂本宫的心思。”
  伸手,想要抚上她的面颊,却再次被她厌恶地避了开。
  “我只像我自己,与你没有半毛钱干系!”
  “小念,敢如此与本宫说话,惹怒本宫的人,定然活不过下一秒,但你是本宫的女儿,本宫如何舍得杀了你。”
  捏住她的下颔,强迫她扭转过头来,“但你却如此不乖,一点儿都不懂得体恤本宫,所以……本宫决定给你些教训。”
  耳畔,她的话如同魔咒一般,一声连着一声,不间断地传入,不断地占据着她的大脑。
  晕眩,剧痛,让她忍不住抱住自己的头。
  便在她痛到要窒息之际,外头传来了脚步声,“主子不好了,不知自何处钻出了一匹武功高绝之人,将我们布置在大齐军营周围的人全数拔除,而我们安插在里头的眼线也在同时失去了所有的联系!”
  闻言,安娣璇的眸光一凛,站起身来,看了眼已然昏厥过去的苏念,冷然道:“倒是本宫小瞧了姬殊晏。”
  “好戏才刚刚开始,本宫可还没有玩儿够呢。”冷笑一声,身形一闪,消失在夜幕之中,只留下一句话,“告诉他们,全数撤退。”
  夜色深沉,烈风骤骤。
  三十四墨羽骑完成了使命,齐刷刷地在眼前的白袂之前单膝跪地,“殿下,余党得到了风声,已全数撤退,属下们有辱殿下的厚望!”
  “能够抓住一条漏网之鱼,已经达到本宫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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