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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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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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苏念控诉着床榻之上的人儿。
  但等了会儿,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苏念眉头一蹙,上前一步把了下他的脉,发现他的脉象跳动地非常之快,这明显便是他先前为了压制住媚药的药性,而擅自动用了内力,两股势力相冲,导致气息紊乱的结果。
  若不是看他现在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苏念真想一巴掌将他抽到西天去,转身对徐管家吩咐道:“拿银针来。”
  点点头,徐管家的办事效率极高,很快便将一副银针交到了她的手中,“劳烦帮我按住他,不要让他乱动。”
  将慕白给固定住了之后,苏念下手起来毫不手软,还故意将扎针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以报复她方才趁她不注意偷吃她豆腐的仇。
  将药差不多逼出了体外,苏念才松了口气,朝着慕白弹了弹银针,“小鲜肉你看,我的针灸之术是不是提高了许多?原本我还在想着殿下教我那么多的知识,没有可以试验的对象我定然学得跟鬼一样,不想我竟然用起来如此顺溜。
  你说我是不是生来就是个医手?其实小爷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儿是小爷办不到的……不对,骑马我还不会,不过我死也不会再学骑马了。”
  这话题转得真是快,慕白趴在床上一点儿也不能动弹,毕竟她这数针下去,可是差不多要了他半条老命,容他先缓一会儿。
  “没事儿,你不想学骑马,我马术好得很,日后你想要去哪儿我都带你去。”
  苏念忍不住眨了眨眸子,伸出手来摸了下他的额首,再摸了摸自己,“媚药已经解了呀,怎么还会说这么肉麻的话?”
  不满地皱了下眉头,慕白反握住她想要伸回去的手,“我是说真心话,你不信我?”
  饶是苏念在感情方面如何呆滞,被慕白这么三四五下地一弄,也能够明白他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了。
  “小鲜肉,我是个男的。”虽然本质是个女的,但她在外面流露出的还是个汉子的模样,她就想不明白了,难道慕白的眼珠子是被猪油给蒙上了,不然怎么会看上她?
  “我知道,但我不介意,难道你介意?”这话问得,迫不及待中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苏念眉梢微拧,在开口之前,已挪开目光,她无法直视他灼热的视线,“你应当是累了,所以才会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是早些休息吧。”
  扣住她手腕的手不肯松开片刻,反而重了几分,“我没有在说醉话,此时此刻的我清楚无比。你不愿意接受我,是因为你爱上了殿下吗?”
  楞了下,苏念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性取向很正常,不喜欢你,自然也不会喜欢殿下。”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在另一个世界,她有挚友,有待她如父的院长,她想回去,一直都想回去。
  所以她牢牢地锁住自己的心,不想要沾染上半分的情爱,只是这么简单而已,只是慕白他们是绝对不会懂的。
  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疏离之色,慕白慢慢地垂下了眼睑,好一会儿才出声:“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自小到大,他从未像如今这般,那么炽热地喜欢过一个人,他不懂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一心以为只要自己倾尽所有待她好,她也定不会拒绝他。
  可是他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不待苏念还想要说些什么,外头便传来了沈姵的大吼大叫,她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提醒:“慕白,虽然沈姵做事是冲动鲁莽了些,但难得她对你一片真心,你便算是不喜欢她,也不要太伤她的心。”
  扬起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她让他不要伤沈姵的心,那么她呢,她此前的那番话,难得便不是在伤他的心吗?
  忽而抬起眼皮,直直地看向她,“那你是希望,我娶她?”

☆、第109章 敢在爷的面前耍手段

  要说一个人若是临近生辰,定然是会十分高兴的,但大齐的皇帝陛下却是不然,相反地,这几日他只觉越发地狂躁,只因在上次祭祀之上,百名孩童坠入地洞之中了无音讯,他没了可以作为药引的心头血,再加上现在服用的药药性越来越差,头疾发作地愈发厉害了。
  皇帝一头疼,就特喜欢砍人,似乎只有见到血的颜色,才能够刺激到他的大脑皮层,让他可以感觉稍微好受些。
  除了砍人缓解头疼之外,皇帝还喜欢看苏念的魔术表演,因为在神奇的魔术中,他的眼睛与脑袋的精神一直很集中,只为了寻找出魔术的破绽,也因此可以暂时忽略掉头痛。
  也因此最近苏念在皇宫虽然没有被册封什么官位,但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这苏念受宠的势头,是要直逼九千岁祈高本了呀偿。
  但奇怪的是,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祈高本竟然默许了这样的趋势发展,这便不得不让一干的大臣们猜测。
  苏念是端王姬桦泽送进宫来讨好皇帝的,而今她显然是得到了皇帝格外的宠爱,而祈高本的默许是不是就代表着,一向在太子与端王之间态度摇摆不定的祈高本,终于决定要将这赌注押上了?
  如此一揣测,有些按捺不住的臣子已经开始偷偷地倒戈,偏向了端王姬桦泽,一时之间使得端王在朝堂之上水涨船高,足足将太子姬弘宇给比下去了半个头。
  在临近皇帝寿诞之日,苏念照常为他表演魔术,临了皇帝又觉得头疼地厉害,连膳食都用不下了撄。
  原本应该在此时退下的苏念却难得地没有走,皇帝有些奇怪地看向她,“怎么,你还有什么绝活要表演?”
  “小人近来看陛下饱受头疾之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其实小人幼时也曾学过医术,其中属针灸最为拿手,但后来小人想想,宫中有那么多德高望重的御医在,小人若说自己会医术,简直便是班门弄斧。”
  皇帝可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班门弄斧,一听她竟然还会医术,立时便起了兴致,“你会医术怎么不早些说?你说的针灸是专门用来治什么的?”
  苏念低眉顺眼地垂着脑袋,在听到皇帝的问话之时,沉默了会儿才道:“小人的祖父曾对湿寒、头疾脑热多有研究,他的医术在乡里也是名噪一时,但是自祖父去世之后,这套针灸之术便是连小人的父亲也学得不精,小人虽然自小跟着学,但是……”
  “这个无碍,你只需说说你祖父可总用这套针灸术治好过如朕这般患头疾多年却久治不愈之人?”只要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对于渴望摆脱头疾的皇帝而言,都是如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就不会轻易松手。
  面上露出犯难的神色来,“小人是可以一试,只不过……”
  这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是很为难,见她这幅模样,祈高本在一旁不由蹙起了眉梢,开口道:“陛下的龙体岂是可以随意尝试的,若是一时失了手,十个脑袋也不够你砍的。”
  听到这话,苏念面上立时便假意地露出了惊恐之色,跪在地上直道:“小人只是担忧陛下的身体,今日才会有此一言,还望陛下饶恕!”
  对于祈高本的忽然插嘴,将苏念吓了一番,皇帝有些不悦,但毕竟身畔之人是他宠信多年的太监,不悦之余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侧过身去,笑道:“既然你如此关心朕的身子,为表忠心,你便先替朕试一试吧,看看效果如何。”
  心下一惊,作为待在皇帝身边多年的祈高本而言,他早已将皇帝的心思摸透,否则也绝不可能在只有二十余岁便爬上了司礼监一把手的位置,除了踩着师父的尸体之外,他自个儿的手段也是不可忽视的。
  所以他此刻很明白,若是他表现出害怕一面,而找理由推脱的话,皇帝定然会大怒,进而让他数年来在皇帝心中建立起的信任顷刻间崩塌。
  这一点,是他决计不敢冒险的。
  想此,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依旧低眉顺眼,装作与自己丝毫无关的苏念一眼,才回道:“为陛下效劳,是奴才的福气。”
  皇帝大笑,对于他的回答满意地不行,冲着苏念招了下手,“起来吧,择日不如撞日,便在今日让朕见识一下你祖传的针灸之术到底效果如何。”
  能够让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作为自己试验的对象,苏念显然是这多年来的第一人,但她却并未露出丝毫的害怕之色来,反而是笑着看向了祈高本。
  准备好一切所需的东西,苏念指了指初初搬上来的躺椅,笑道:“麻烦九千岁放松躺上去。”
  祈高本眸色如潭,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便照着她所言躺了下去,她抽出了根细长的银针,在他的眼前晃悠了一下,半眯起了眸子,话音低低中透露着几分诡异:“九千岁可知晓,若是在针灸之时,施针人一不小心扎错了穴位,会是如何?”
  “神经错乱,还是全身瘫痪?”这话自祈高本的口中脱出,像是在道着再普通不过的话一般。
  苏念不由笑了,甚为钦佩地说道:“九千岁真是好胆量,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怨不得陛下如此信赖您呢。”
  这一点,祈高本向来很懂,身在皇宫,在尔虞我诈中若是没有冒险精神,注定一辈子都只能屈居人下,他既然能走到今日这一步,便早已无退路,若是想要永葆荣华,只能披荆斩浪地往前走,决然不能回头!
  银针扎在肌肤之上,其实并不是很疼,而且苏念的手速虽然不算快,但也没有半丝的抖动,一个施针,一个被施针,两人都表现地极为淡定,反倒是站在一旁看的皇帝极为紧张。
  毕竟这可是关乎他的头疾能够彻底痊愈的机会,不论这个几率有多么地小,他也得竭尽一切机会抓住了。
  收回最后一枚针,大摸是过去了两个时辰左右的功夫,别说是苏念,便是连祈高本都忍不住舒口气。
  “九千岁,您现下感觉如何?”眨巴眨巴眼眸,苏念表现出十二分的讨好之意。
  无视她的目光,祈高本便想要站起身来,但不过站到一半,身子便是一阵前所未有的酥麻,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便向前栽去,幸而苏念动作够快,搀扶住了他,“九千岁是否感到下半身发软,无法直立?”
  “是针灸失败了?”一听到她这般问,在一旁看得紧张的皇帝赶忙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苏念朝着他笑了笑,“陛下且放宽心,若是小的失败了,那么方才九千岁可是连半丝力气都使不上,又怎么可能站到一半才倒下呢。”
  “那我为何现下提不上力气,难道这针灸之术有后遗症?”虽然在施针之前祈高本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若是真的造成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他的眸底暗了几分,凉凉地落在苏念的身上。
  寻常人若是被杀人不眨眼的祈高本以这般阴森森的目光注视着,想必已经吓得腿软了,但苏念显然又是例外中的例外。
  她非但不曾有半丝的恐惧,反而微笑再微笑,笑容简直是温柔无害到了极点,“有没有后遗症小人还真不该说,但即便是不怎么懂医之人也该明白,针灸所扎的每一个穴位,都是与身体各处息息相关的。
  毕竟九千岁您身体康健,并未有什么头痛脑热的,所以方才即便小人施针时的力道小了些,但难免还是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些伤害,不过想来也不会印象太久,或许回去睡一觉便好了。”
  也许?祈高本的眼底泛起不可言喻的寒意,但在表现上还是控制地相当好。
  “若是九千岁因为这次施针而造成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相信陛下绝对是会让九千岁后半生过得衣食无忧,富贵荣华的是吧?”冲皇帝眨巴眨巴眼眸,立马便引起了皇帝的连连点首。
  皇帝再三表示若是真有意外,必然会让祈高本后半生依旧享尽荣华富贵,而苏念在旁边听着,显是很高兴的样子,眉眼笑得弯弯。
  由于试验的时间过长,等到收工已经接近黄昏了,所以苏念便选择第二日再来为皇帝开始真正施针医治,皇帝自然是一万个同意,临了还送了许多金银珠宝与她。
  苏念高高兴兴地抱着一堆的珠宝退出了养心殿,不出所料才走出了没多久的距离,便被祈高本屁股后头的跟屁虫吴皓给叫了住,她应得相当痛快,没有半丝犹豫地便随着吴皓而去。
  “九千岁找小人有何要事吗?”进了间富丽堂皇的屋子,一眼便瞧见祈高本躺在一张狐皮长椅上,半眯着眸子,直到她出声也没有撑开眼眸。
  “你很有胆量,敢在爷的面前耍手段,还能笑得出来,你真的以为凭着陛下对你的那一点宠爱,爷便不敢杀了你吗?”话音很低,甚至可以说放得相当温柔。
  就像是在说着什么甜言蜜语一般,一字一句却又清晰地令人发指。
  微笑再微笑,苏念像是不懂装懂一般地眨了又眨眼眸,“可是小人却觉得,九千岁是很舍不得小人死的。”
  倏然睁开了双眼,如深潭般泛着幽幽寒意的目光,直射向了她,“你可知晓,胆敢揣度我心思的人,会有如何的下场?”
  “小人不敢,九千岁的心思是如何,小人从来不敢妄加猜测。”低眉顺眼,看上去没有半分的狂妄之意,可吐露出来的话却又是大胆至极,“尤大人为陛下所配置的神仙丸作用已越来越小,陛下头疾发作的时间间隔也越来越短。
  九千岁日夜陪王伴驾,想来比小人要更加敏感些,自上次祭祀大典中百名孩童掉入地洞再无痕迹之后,陛下似乎对九千岁的信任有些大打折扣了。”
  这句话无需苏念提醒,祈高本自然清楚地很,而这也恰是为何今日在接到苏念如此挑衅他地位的举动之后,他会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反而照着她所说而做。
  “若是九千岁肯相信我,我定然会做得比尤大人更好,九千岁待在陛下身边多年,陛下对您的信任自然不会因为这一件事而觉得您不够忠心,但对于无法彻底治愈他头疾的尤大人,陛下怕是不会这么好心肠地想了。”
  走近,直至他的跟前才缓缓停了下来,与他冰凉刺骨的眼眸相撞,没有半丝的畏惧,“说句大不敬的话,小人对于医理掌握地尚可,所以对于陛下的身体状况也算是比较了解。
  即便我能够治好陛下的头疾,依照陛下而今的身体,怕是也撑不了几年。这不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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