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诺还在地上静静地躺着,而水圣子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向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她的影子,也许她躲到了什么地方,不想让这些人看到她吧。
医生七手八脚的把穆一诺抬上担架,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才知道穆一诺的肋骨断掉了两根,腿骨骨折,生命迹象很微弱,连忙把穆一诺打上了点滴,飞快地抬着她走向救护车。我戴了锁阳节,看了看周围,惊恐地看到水圣子靠在一块石头上,早已经昏了过去,身体比刚才更加的透明,她身上散发的乳白色的气息还源源不断的传到穆一诺的身上。
我大喊道:“水圣子,水圣子,你醒醒,你醒醒!”
如此反复地喊了几次,她才慢慢地睁开眼睛,无力地对我说:“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说:“不要再给穆一诺输元气了,医生已经来了。”
水圣子无力地闭了下眼睛,乳白色的元气这才消失。可是水圣子却昏了过去。好几个小时,水圣子一直用元气给穆一诺续命,如果不是她,穆一诺早就死了。我紧紧抱住了水圣子,走向救护车。
我比的速度比医生快,追上医生的时候,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明显抱着东西,可是我的双臂上却空空如此,什么也看不到。水圣子不需要医生的治疗,她要好好的休息才能慢慢的恢复元气。
坐上了救护车,我长长的呼了口所,把看不见到的水圣子放到了坐位上,小心地缕着她的头发,渐渐地的身体慢慢地显露出来,可把救护车里的医生吓坏了,司机听到了救护车后面的动静,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儿与对面行驶的汽车撞到一起。
我大声地喊道:“你们都见了鬼了,还不快救人,你们不是医生吗?天天都看的见死人,还怕鬼吗?”
医生这才反应过来,司机大口的喘气,努力地稳住了车子,驶向医了院。
快到医院地时候,水圣子醒了过来,突然见到这么多人,也吓了一跳,身子一翻,消失不见,又把医生们吓了一大跳。
穆一诺被推进了急诊室,医生们连忙进行手术。手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洪晓雪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学校里连着死了三个学生,而且这种不可思议的死亡已经蔓延到了学校之外。
我一下子交了十万块钱的住院押金,连忙找到了洪晓雪。这才知道,原来我们在老石村捡到的那块定写诅咒的木头牌子,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了王可儿的手里,王可儿死后,把它留在了宿舍的里,有人发现了那块牌子之后,上午读了读上面的字,下午就莫名的死在了宿舍里,法医鉴定的结果是:自然死亡!
雨夜大难,逃出生天,却遇桥断,三者齐现,读者魂天。
我想了那块牌子上的咒语,抬头了看了看,晴空万里,深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的云彩,我问洪晓雪:“今天你们这里下雨了吗?”
洪晓雪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完全不懂我的意思,摇摇头,说:“现在怎么可能下雨,你脑子疯了?”
我想了想,说:“那你们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洪晓雪想了想,说:“没什么事情,哦,对了,今天学校操场东面人工湖上面的小桥坍塌了,当时有不少落水者,不过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死。”
我恍然大悟,原来牌子上写的雨夜大难,代表的不是晚上的大雨,而是指的水。
“那第一个死的人当时是不是掉到了水里?”
洪晓雪点点头,说:“没错,我还看到了她,她被救上来的时候,都快吓死了,身体不停的颤抖呢!”
“那其他人是怎么死的?”我焦急地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木头牌子自从第一个死人了之后,突然多好了好几个,有人见这东西看上去很老旧,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想拿出去卖,就这样,这个木头牌子就传到了社会上……”
“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
“有的跳楼,有的离奇的死了,有的意外坠楼。”
我眉头紧缩着,想必这个木头牌子与老石要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因为木头牌子而死,还是一个未解之迷。我想水圣子可能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但是我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就听到密集的警笛声音响起,好几辆警车飞快的行驶过来,最前面的那辆警察突然在我们的身边停了下来,后面的那辆警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差点儿就撞上了前面的警车,我知道这么大的阵势,肯定又发生了什么案子。
警车的玻璃落了下来,高天墨探出了脑袋,大喊道:“姓付的,快跟我上车!”
原来高天墨接到有人报案,说他们在一处工地的沙子堆里发现一具尸体,他立刻就想到与今天发生的死亡事件有关系,没想到在半路上看到了,最近这些案子,似乎都与冥冥有一定的关系,这才叫上我。
在工地的沙子堆里,我看到那具尸体,尸体看上去应该是个男性,他跪在沙子堆的前面,屁股撅着老高,看上去无比的诡异,他似乎想钻地了沙子堆里,两只鞋已经不见了,脚底已经被坚硬的石子和玻璃扎烂了,身后留下了一串串长长的血印。
当警察拍完照,把尸体从沙子堆里拉出来的时候,他还保持的那种姿势。当我看清楚他表情的时候,立刻感觉到了阵阵的寒意。他两眼瞪的浑圆,眼睛布满了血丝,嘴巴张的很大,还有大量的沙子塞进他的嘴里,四脚还保持着一种特别的力量,死后都没有消失。
高天墨托起下巴,眉头紧锁,转过头问我:“你觉得这具尸体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总感觉他好像要钻进沙子里!”
高天墨一打响指,说:“对,就是这种感觉,想必他身前一定受到巨大的惊吓,从某个地方跑到了这里,因为恐惧无法避免,他这才想钻进沙子里,就像鸵鸟。”
法医检查着一下尸体,从死者身上找到一块牌子,看了看,放进了证物袋子里,递到了我们的面前,我一看,倒听了一口凉气,这不是我在老石村捡到的那块木头牌子吗?可是我看了看上面的篆字,脸色突然就变了,因为上面写的字根本不是我先前看到的那些字。
拾遇魔牌,辗转徘徊,裳被犬拽,三者齐现,呜呼哀哉……
☆、第051章 断牍
我盯着魔牌看了很久,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微微的发抖,上面的写的字已经变掉了,也就是我无法知道下一个得到魔牌的人该怎么避免死亡的来临。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四周的高楼开始模糊,工地上方几只可怕代表着死亡的蝙蝠飞来飞去,带着一丝狰狞的叫声从我们的头顶低低的飞过。
我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高天墨突然伸出手拍了我的肩膀,毫无防备的我被吓了一跳,说:“高队,你吓死我了。”
高天墨看着正在抬着尸体的警察们,说:“这是鬼做的吗?”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其实不用我回答,高天墨的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他咬了一下牙,狠狠地说道:“无论是人还是鬼,我都会把他纠出来。”
“老石村,你们好好查一下,这个老石村到底发生过什么?记住,你们绝对不能晚上进入村子,要白天,还是农历的单日子。”我说。
回到医院的时候,穆一诺已经被转入到高级病房了,这是我临走的时候吩咐医生的。医生对我的表现很不满意,穆一诺有生命危险,我竟然还离开了医院。他坐在桌子前面开了灯,指着屏幕上的照片对我说:“你是伤者的男朋友?”
我点点头,说:“我是!”
医生说:“伤者的情况并不乐观,她受伤太重,一根肋骨扎伤了她的内脏,不过很奇怪,按照常理与时间上来看,她恐怕早就……而现在看来,她并没有生命的危险,但是她的脑子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而且大脑对声音的感知并不明显,请你做好心理准备,尽快通知她的家人,如果三天之后,她还不能醒过来的话,恐怕就要成植物人……”
顿时我感觉到阵阵的眩晕,植物人?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穆一诺几次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眼睁睁着就这么看着她一点一滴的老死。
“医生,花多少钱我都愿,只求你们能把唤醒!”我紧紧地抓住了医生的胳膊。
医生轻轻地摇摇头,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钱根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她还有三天的时间,植物人只是最坏的可能,几率也不是很大。现在她的体征已经基本处于稳定,你可以去看看她。”
病房里,穆一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恢复了红润,呼吸也算均匀。我轻轻地坐到床上,拉起穆一诺手,感慨万千,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时间不长又算得了什么,我们一起共过生死。
我在病房里呆了一夜,把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都对穆一诺说了遍,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掏出手机,才发现手机竟然十多个未接电话,有高天墨的,也有洪晓雪的。我给洪晓雪打了电话,问她是不是能照顾穆一诺几天,至于她的大学,读不读也没什么区别,三流都算不上的大学读完了也没什么用,最后也要结婚生子的。
洪晓雪听到穆一诺受了伤,连假都没请,就从学校里跑了出来,见我之后,不停的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把实情都告诉她,但是我叮嘱她,如果她收到或者拾到木头牌子,千万不要因为好奇而去看上边到底写的什么。
她见我很严肃,点点头。
我转身离开,她在后面叫住了我,对我说:“黄泉,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想告诉我,我只想告诉你,小心点儿!”说完,她咬住自己的嘴唇。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微笑着说,我没告诉她,我也是遍体鳞伤了。
出了医院,我给高天墨打了电话,才知道昨天晚上又死了几个人,都发现了那种木头牌子,上面写的字也都不一样,可是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出这种牌子的下落,我在电话里告诉他,让他开个新闻发布会吧,就说这种木头牌子上面的毒药,能使人到致幻,有人得到捡到之后,立刻烧掉或者埋掉。
高天墨说,现在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他还问我有什么头绪。
我说没有。
我向高天墨要了一块写着咒语的木头牌子,看了看上面写的字,估计看懂了上面字人已经死了。我把牌子装进口袋里,打了一辆出租车,先去老石村旁边的那个村子,可是那个老头并没有住在机井房里,苦等了一天,也没见到这个老头。无奈之下,我又去了城市北面的“活人禁地”,活人禁地实际是一条街道,不过那里都是做死人生意的,还有收购古董文物的违法犯罪的生意人。中间有不少都是老一辈的盗墓行家里手,我拿着牌子找些人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活人禁地”到了晚上每家几乎都点上红色的灯,民间都说红色可以辟邪,但是《鬼术》却说,任何颜色都无法避免邪气,无论是绿色还是红色只要有阳气才能辟邪气。
此时天已经完全的黑了,道路两旁都摆着卖冥器的生意人,每个摊位前面都点着一盏蜡烛,用蓝色的灯罩罩住了。如果你想买东西,只有蹲下来吹灭里面的蜡烛才能交谈,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规矩。但是这条街晚上卖的古玩冥器,大多都是赝品,真货很少,而且无论真假价钱都贵得离谱。
我向两边的商铺望去,看到了几家出售法器之类的店,但是店面太小,我觉得老板肯定不会识货。终于在街道的最西头,我看到一家写着富源店的店面比较大,我深呼吸了一口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陈设非常的讲究,古风十足。见我进店,坐在椅子上干瘦的老头都没有站起来,看了我两眼,又拿起桌子上的书继续看着。
我无心观赏屋子里大大小小的物件,直接坐到了老头的身边。
还没等到我开口,老头就开了口,说:“你本来也是懂点儿道的,到我的店里来做什么?”
老头一下子说中了我的来历,看来这个老头也懂点儿,直接说:“我有一件东西想想让您看看,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东西的来历?”
“那块木头牌子是吧?”老子再次开口。
我心里一惊,不由地说:“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两天市里牌子的事情闹的挺凶,很多人都来我这里问过,你不是第一个,但是你可能是最后一个,拿出来我看看吧。”老头放下手里的书,拿起身边的放大镜。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木头牌子,老头接过牌子,用放大镜看了看,说:“看来已经有人读过上面的文字了,估计着已经死了。”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头说:“这些牌子有人看过和没有看过是不同的,没被人看过的,这些字是光滑的,就好像写上去从来没被人动过一样,但是被人看过之后,这些文字就会出现许许多多的裂纹,不仔细看是根本看不出来的。”老头把牌子还给了我。
我接过牌子,放进口袋里,说:“既然您知道的这么清楚,想必你能够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吧。”
老头点点头,说:“这个我自然知道,这东西是断牍,是古代一种传播消息的工具。至于断牍是怎么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从一本古书上看到过断牍的介绍,它就像现在的电脑病毒一样,具有自我复制的能力,而且每次出现上面的文字都会变化,一旦有人死去,断牍立刻会出现一块新的,出现在某个地方。我原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就像《山海经》一样,虚无缥缈,没想到传说竟然是真的。”
“那……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
老头把身边的那本破旧老书推到我的面前,说:“你刚来的这时候,我看的就是关于断牍的内容,你可以看看。”
我拿起书只看了两眼就觉得身体一阵阵的颤抖,书上这断牍是一段诅咒,凡是读懂文字的人都会以各种各样残忍的方法死去。要去破解诅咒,就要在看到断牍之后的两个时辰内剜去自己的眼睛,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