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组第二季2:陵光翼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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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组第二季2:陵光翼蛇-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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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们遇到杨导演的前一天。”安琪回忆道,“匿名者还暗示我别插手戴炯的案子,他说我有个老朋友要报复当年参拍九铁广告的所有人,只有帮他盗窃证物,我才能逃过此劫。”
  她又道:“当时已快到财仔的还款期,我还想是不是上天可怜我,给我这笔钱救急呢!可是,当我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不该动这笔钱,要不然这辈子也翻不了身。”
  “你是想有我们这两个冤大头在身边,根本不用为钱烦恼吧!”榴莲不屑道。
  “我哪儿有这么想。”安琪反驳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遂扯开话题,说,“虽然我还犹豫要不要用这笔钱,但当年参拍广告的人接连出事,我开始相信匿名者的警告,尽量避免介入他们的案子。”
  “30万,不多不少,刚好跟你的欠债数额一样。”溪望皱眉思索,遂向安琪问道,“财仔应该不会随意透露客户信息吧?”
  “当然不会了,上次你不也打电话去问过吗?如果他们随便泄露债仔资料,就算私隐专员公署不找他们麻烦,也没人再敢跟他们借钱。”安琪顿了顿又补充道,“债仔要是不还钱,那就另当别论。为了讨债,他们没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像刚才那样,到债仔的住所、公司,‘提醒’对方还钱,其实就是变相公开债仔的隐私。”
  “但财仔也没将你借款的数额说出来。”溪望继续分析,“我跟榴莲算是你最亲近的人,但也不知道你跟财仔借了30万。匿名者为何会恰好给你30万,而且还是在还款期将近的时候给你?”
  他思索片刻,遂向安琪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向别人提及自己跟财仔借钱?”
  “跟财仔借钱又不是很光荣的事,谁会到处告诉别人呀!”安琪不住摇头,“我连你们也没说,更何况是外人。”
  对方在五天前才跟安琪联系,应该是最近才知道她的财务状况。而溪望自到香港后,除了这两天跟她闹别扭外,其余时间都跟她黏在一起。她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溪望基本上都知道,印象中未曾有人试探她的财务状况。
  溪望想了好一会儿,也没理出头绪,便随口向安琪问道:“昨天我回去总部时,罗杰说整个下午也没见你,你到哪里去了?”
  “我逛街去了……”安琪支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溪望责备的目光道出事实,“我找钟医生复诊。”
  “复诊?”榴莲睁大双眼盯着她,惊慌地问道,“你得什么病了?癌症还是艾滋?还能活多久?”
  “你就这么想我死吗?”安琪一脸可怜巴巴的表情,转头对溪望说,“上次你在星光大道跟老吴先生钓鱼,我觉得无聊就在附近逛街,其间竟然碰到钟医生。她说跟我这么有缘,就送我一个催眠减压疗程,当即就把我带回诊所去,给我做了一次催眠减压。”
  “催眠……”溪望眉头紧皱,回想起阿慕的前女友,曾利用催眠术使阿慕爱上她,不禁哆嗦一下,责怪道,“你怎么可以随便让别人催眠你呢!”
  安琪怯弱答道:“反正又不用花钱……”
  “天底下从来没有免费午餐。”榴莲亦骂道,“但凡有好处主动送上门,必须留意三分。连这个也不懂,你早晚会被卖掉。”
  溪望亦点头认同,说:“我们离开诊所时,钟医生还在上班,怎么可能回头就跟你在街上碰见?你就没想过,她是故意跟着你吗?”
  “我还真没想过呢。”安琪摇头道,“当时我听见她说免费,想也没想就跟她走了。”
  “是心理暗示,她发现了你的性格弱点。”溪望叹息一声,又道,“之后情况怎样?”
  “我跟她回诊所后,她就让我躺在躺椅上放松心情,然后让我想象自己躺在一个很舒适的沙滩上……”安琪仔细地回想当时的情况,但却什么也记不起来,皱眉道,“然后我好像睡着了,没过多久就醒过来,感觉要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溪望说:“或许你就是这时候告诉她,自己欠财仔30万。”
  “我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说,只知道醒过来感觉很轻松。”安琪说,“昨天我心情不好,又有空闲时间,就打算过去再做一次。但我之前没打电话去预约,到步后才知道钟医生休息,所以白走一趟。”
  溪望思索片刻,说:“这个女人很可疑,查一下你账户里那30万的来源,如果能证实这笔钱跟她有关,那么她很可能就是这一连串事件的幕后主谋。”
  “可是,她为什么要害我们?”安琪茫然问道,“我不知道戴炯他们跟她有没有关系,但我之前并不认识她,她没理由会害我。”
  “老实说,我也想不通这个问题。”溪望眉心紧锁,“如果只是因为同情潘潘的遭遇,要为她报仇,那么对象应该只有杨导一个。但匿名者的计划,显然是针对当年参与广告拍摄的所有人。钟医生如果没有疯掉,应该不会如此是非不分。”
  “想这么多干吗,查出这30万是谁汇过来的,不就知道是谁做的好事。”榴莲对查案不感兴趣,要不是安琪牵涉其中,他也不会呆坐一整晚听两人谈论案情,“早点睡觉,明天再去把那王八蛋揪出来吧!”说罢,他便爬起来回房间睡觉。
  “我们也睡吧!”安琪羞怯道。
  次日,溪望跟安琪来到新界北总部,让罗杰帮忙追查那30万的来源。随后,他们准备到医院了解杨导的情况,但美雪却匆忙跑过来叫住他们,并道出一个令人惊愕的消息——三宝死了!
  根据西九龙传来的信息,今天早上一名旅馆的清洁工人,在进入房间清洁时发现住客死亡,随即报警求助。警员到场后,证实死者为正被通缉的杨三宝,经法医初步检验,死因极有可能是中毒。
  据旅馆东主称,死者为前天早上入住,当时一次性交付两天租金,其后一直没有离开房间。警员调出旅馆这两天的闭路电视,发现前天上午曾有一名女子进入死者房间,之后直到清洁工人发现死者之前,该房间再无任何人员进出。
  美雪说西九龙还发来了闭路电视的拷贝,并调出给两人观看。通过闭路电视,虽然能看见一名女子进入三宝的房间,但该女子戴着帽子、墨镜及面罩,几乎掩盖了所有面部特征,明显是有备而来。单凭这并不清晰的画面,根本无法辨别对方的相貌。
  纵使无法看见嫌犯的相貌,但溪望反复观看录像后,仍发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他指着画面中疑犯的手背,说:“你们看见没有?她手背上有一道伤痕。”安琪跟美雪盯住屏幕仔细地观看,发现疑犯手背的确有一道明显的伤痕,以颜色判断应该是新伤。
  “这似乎对寻找嫌犯没多大帮助。”美雪皱眉道,“人海茫茫,我们要去哪里找这个手背有伤的疑犯?”
  溪望笑道:“没有目标当然不好找了,但是如果知道嫌犯的身份,那找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安琪愣了一下,遂惊讶叫道:“你怀疑凶手是俞璐?”
  “嗯,她一再声称自己被三宝强奸,有足够的行凶动机。”溪望点头道,“而且,虽然她受了伤,但仍未至于下不了床,要溜出医院毒杀三宝并不难。”
  “可是志庆不是已经告诉她,强奸她的人是杨导演吗?”安琪质疑道。
  “你留意一下时间吧!”溪望答道,“志庆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她离开旅馆之后了。”
  “我们马上去医院拘捕她。”安琪抓住溪望的手就往外跑。
  “先别急,她现在大概不会在医院。”溪望将她拉回来,又道,“她受过高等教育,毒杀三宝只是一时冲动,冷静下来便会想到自己将面临法律制裁。她曾在国外念书,为逃避法律制裁很可能潜逃海外。”
  “我马上联系机场。”美雪立刻致电机场查询,查得俞璐的确订了今天的机票。幸好飞机还没起飞,她便通知驻守机场的同僚将俞璐拦下来,带返警署接受调查。
  就在等待同僚将俞璐押送回来时,罗杰已查到那30万的来源,这笔钱竟然是从俞璐名下的账户中汇出,这不由得让人怀疑她才是幕后主谋。
  “难道她就是匿名者?”安琪讶然道。
  “应该不是。”溪望摇头道,“匿名者连打个电话也对声音进行处理,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罗杰附和道:“这个俞璐可能只是个替死鬼。”
  “直接问她本人不就知道了。”美雪查看时间后又道,“差不多是时候迎接贵宾了。”
  置身于会面室中的俞璐,装束跟旅馆闭路电视中的疑犯近似,她摘下墨镜与面罩,露出瘀青的脸颊,镇定自若地对安琪说:“在医院的时候,要问的你们都问过了,还要我过来干吗?”
  “这次请你过来,并非为你遭到强奸的案件。”安琪冷漠道,“或许,我该先告诉你一个消息,杨三宝被发现伏尸于旅馆的房间里,根据这张旅馆闭路电视的截图,警方怀疑凶手是一名身高及体形跟你差不多的女性。”她将截图扔到对方面前。
  “你们不会单凭一张截图就怀疑我吧?”俞璐仍脸色不改,理直气壮道,“前天我还躺在医院病房里,怎么可能跑到旅馆去。”
  “我们既没说这张截图是什么时候拍到,也没说杨三宝的尸体什么时候被发现。”美雪冷笑道。
  “这……”俞璐一时语塞。
  “鉴证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你有没有去过旅馆,马上就有答案。截图中的女人没戴手套,至少会在门把上留下指纹。”安琪劝说道,“我们总算相识一场,作为朋友我建议你最好向警方坦白。你应该知道不诚实作供,会影响法官对你的判决。”
  俞璐沉默良久,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就是弃子的下场,从一开始我就是他的棋子,他把我利用完了,就将我送进监狱。”
  “他是谁?”安琪问道。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他。”俞璐苦笑摇头,泪水从眼角涌现,“这两年,我一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但别说他的长相,我就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是匿名者?”安琪道出自己及志庆均接到匿名电话一事。
  “原来被他操控的人还不止我一个。”俞璐的泪如泉涌,不住地落下,“为什么?我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几乎牺牲了一切,甚至出卖自己的感情,为什么他仍不肯放过我?”
  “出卖感情?”安琪愕然道,“难道你跟志庆一起,也是匿名者的意思?”
  “陈志庆算什么?”俞璐哭喊道,“他只不过是个超市推销员,他有什么能让我看得上眼?”
  “那是什么让你对匿名者言听计从?”安琪问道。
  俞璐沉默片刻,又道:“他手上有我的把柄。”

第十九章 扯线傀儡

  “他诱导我掉进他的圈套,然后要挟我,迫使我听从他的命令……”俞璐开始讲述自己受匿名者操控的经过——
  两年前,我刚回来香港发展的时候,雄心壮志地想创一番事业,利用自己敏锐的金融直觉,替客户赚了不少钱。虽然相比之下,我得到的佣金少得可怜,但我仍感到十分满足。因为我能用自己专长,大展宏图。
  就在事业开始步入轨道时,我突然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对方的声音经过处理,无法分辨性别、年龄,对方亦不肯透露自己底细,只要求我将某只股票的股价抬高。
  要做到这一点其实不难,只要利用两个账户互相买卖这只股票就行了。当然,这样做是违法的。若被发现,轻则会被停牌,重则可能要进监狱。
  对方身份神秘,而且提出的要求又触犯法律,我当然不会答应。然而,作为回报,他却提出一个让我难以拒绝的条件——100万酬劳。为表示诚意,他还先给我的账户汇入20万。
  尽管觉得他很可疑,但我一时财迷心窍,还是替他操控了股价。虽然他要求的涨幅不高,不容易引起别人怀疑,但我这样做已构成犯罪。其后,他没有如约给我支付剩下的酬劳,反而以此要挟我,迫我听从他的命令。
  他继续让我进行违规操作,虽然他并未从中获取利益,但却让我一步又一步地落入他的陷阱,使他能够掌握我更多的犯罪证据。他若将这些证据交给警方,便会令我前途尽毁。我不想进监狱,就只能任由他操控。
  当他掌握了足够让我在监狱里耗尽青春的罪证后,就没有再让我进行违规操作,而是命令我联系志庆。他要我做志庆的女朋友,但却不能让其他当年参与拍摄九铁广告的人知道。我不知道他有何目的,但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必定听从他命令。
  我假装对志庆念念不忘,主动联系他,约他出来叙旧。为遵从神秘人……或者说是匿名者的意思,不让其他人知道我们来往,我就撒谎说不想跟三宝和夜七接触,说他们不长进,而且三宝曾追过我,我不想跟他纠缠。
  其实,我根本不想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接触,包括志庆,但我不能违抗匿名者的命令。匿名者要我鼓励志庆转做保险员,还让我教唆他串通投保人骗取保险金,我全都一一照办。
  任人摆布的感觉真的很可怕,虽然我知道做出反抗,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但我实在不想永远忍受这份恐惧。我不知道匿名者下一个电话,会不会要我去杀人,甚至让我自杀。
  所以,在再次接到匿名者的电话时,我终于忍不住问他,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如果要一直做他的傀儡,我还不如立刻跳楼自杀。对于我的反抗,他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嘲笑我,说:“好呀,你现在就去跳楼吧!死了就不用再受人控制。”
  在那一刻,我觉得十分无助,没有人能帮我,我甚至不敢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而我在匿名者面前,又是多么软弱可欺,除了死就没有任何可以反抗他的方法。
  “你不会去跳楼的,你长得这么漂亮,你舍得让自己摔个血肉模糊吗?要不试试烧炭,前几年也挺流行的,至少能让你的死相好看些。”他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知道我不甘心就此了结一生,不断嘲笑我。
  我虽然不想死,但我更不想一直受他控制,就于心中盘算要不要去自首,或者逃亡海外。或许,我这念头也被他看穿了,他说:“你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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