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误上王爷床 莺梭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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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误上王爷床 莺梭忆江南-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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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你养那么多儿子呢?这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素衣有些幸灾乐祸地想着。
  这才到哪儿呢?等到你走不动路,说不出话的时候,还不一定有人肯伺候你吃一口饭呢!处在权利的中心,难道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素衣知道那些王子们相互征战相互刺杀,早已将草原上这个最强悍的部落搞得一片乌烟瘴气。她这些日子的平静,是默翰为她守护出来的吗?
  如果默翰败了,她会如何?被殉葬?这种可能性似乎不大,毕竟她的来头既大,又不会对人产生威胁。那么她会如何?不会被“兄终弟及”吧?在游牧民族这事儿似乎再寻常不过,可是她才不要咧!
  好吧,为了她自己,为了避免唇亡齿寒,她也要站在默翰这一边,乞求长生天保佑默翰王子得偿所愿,一统草原啊!
  悲催的老汗王显然没有料到素衣会来见他。
  说起来,两人这才是第二次见面,而且第一次是在数月前,素衣初到草原上的时候。当日素衣按照女子婚礼的习俗,红纱遮面的,虽然纱巾很快便被揭下,但老汗王老眼昏花,只怕也未必看得清素衣的面容。
  此番近距离地见面还是第一次。素衣惊愕于老汗王的苍老颓败,那老汗王却早已愣在了当场。
  素衣忽然想起那个恼人的任岚衣,当下便明白了老汗王发愣的原因,心下更是焦躁。
  “你,你是——”老汗王伸出一根干枯的手指颤抖着愤怒地指向素衣,挣扎着就要起身。
  “大汗,南国公主看您来了。”老汗王身旁一名机灵的侍女见势不妙,慌忙闪身挡在素衣前面,顺势握住了老汗王不肯收回的手。
  “……你,你是公主?”老汗王哑着嗓子,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股干冷的风。
  素衣对“公主”这个称呼很不感冒。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冒牌公主,所以在她看来,被称为“公主”简直是一种讽刺。
  所以她只是冷冷地点了点头,神色疏离。
  老汗王定定地看了半日,似乎终于开始相信这个女子并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女人了,这才稍稍缓和了神色,沙哑着嗓子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是不是快要死了啊。素衣在心里回答。看老汗王这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看样子确实时日无多了,也难怪他的儿子紧锣密鼓地筹划自己的事,没工夫回家了。
  人呐,一辈子再强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替儿子打下了江山,儿子还不领情!到了晚年,这条命也就只有老天肯管了。
  素衣觉得心头有些堵。人抗拒不了的,不止时间,还有命运。当一个人的命运被别人掌控着的时候,再强的人,也只能脆弱得像秋风中的树叶,所谓抗争,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忽然就想起自己的父亲,曾经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成功人士,然后呢?
  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也一样弱小得经不住一场寒雨。
  所有被人算计过的,都是很可怜的。铁石心肠的素衣终于也动了一点点的恻隐之心。
  “实在太无聊了,所以出来转转,没想到转到哪儿哪儿没人,好无聊啊。”素衣说的也是实话,不过不是她此刻来访的真正原因罢了。
  “咳咳……都不在?”;老汗王怪异地笑了起来。
  “是啊,都不在,人影子也见不着一个。”素衣作出一副幽怨的神情来。
  “都在打架……要打到什么时候呢……到最后只剩他一个……还是打到我老骨头喂了狼……一个留下的也没有……”老汗王呼呼地喘着粗气,像拉风箱一样,说话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倒还清楚。
  素衣默然。她知道他们都在打架,具体是怎么打的、在什么地方打,她却没有兴趣知道。很显然,老汗王对此事的了解是很清楚的。
  老汗王闭上双眼,透出无尽的疲惫:“你是担心默翰吧……你放心,这草原,早已是他的了……他……是要赶尽杀绝啊!”
  这倒是素衣意料之外的。
  老汗王的意思,是默翰早已经掌控了局面吗?如此说来,他现下是在谋划什么?当真是赶尽杀绝吗?
  素衣忽然感觉到脊背有些发凉。
  若是当真要对同胞兄弟赶尽杀绝,则其人之冷酷,足以令人胆寒。可如果不是呢?
  素衣印象中的默翰,性情虽粗了些,却并不是什么大恶之人。说他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汗位不留余地,她还真不信。
  如果他对亲生兄弟尚存一分良善,那么他如今的谋划,又是在做什么?
  招兵买马、日日亲到营中巡视操练,如果不是为了对付自家兄弟,又是为了谁?
  天下……天下!这天下对于男人来说,永远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默翰又怎能免俗?
  原来,北番的汗位于他早已如探囊取物,他到中原走一趟,不过是为了探一下虚实,以备将来实现他最大的野心吧?难怪他不怕得罪凌涵清,难怪他并不热心与皇室会晤……
  这匹狡诈的草原狼!


第一百零四章 关心则乱
更新时间2014…6…28 18:43:28  字数:2094

 柳姨娘遣人来报信的时候,素衣早已被磨得没了性子,是以反而不慌不忙,收拾了老半天仍不肯出门,一直磨蹭到任征鸿等不得,亲自前来寻她才算罢休。
  素衣专注地对镜欣赏着额上的花钿,似乎对其他所有的事都漫不经心:“大哥找我,有事?”
  任征鸿简直要被她磨得发疯,却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耐着性子放软了声音:“姨娘说,你昨日过去找过我?”
  素衣认真地抬头看看天色:“嗯,那是昨天的事,我已经忘记了。”
  任征鸿暗道糟糕。这小丫头的性子最是磨人,她若肯冲你大吼大叫大发脾气,那怎么都好说。最怕的便是此刻这样,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在意似的,那你就完了。这一场气,说不准过一个年都仍然记得!
  小女孩子都是麻烦的,尤其是自家这一个刁钻的妹子。偏偏自己就是这样被她吃得死死的,又该怎么办?
  “小妹……”事到如今,只能尽力补救了。可是这事铁定要得罪她的,如何补救?
  “天色不早,若无要事就慢走不送了。”素衣平静地、残忍地下逐客令。
  任征鸿正在暗暗叫苦,素衣却忽然冷下了脸色。
  她居然看到了一个几乎从来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若无其事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这可奇了!这数月以来他出现在她的帐篷面前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今日刮的是什么风?
  难道是想对她摊牌了?素衣霎时来了兴致。
  任征鸿发现了默翰,担忧地看了素衣一眼,居然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让素衣愈加火大。
  难怪来北番呢,原来是早就被这只狐狸收买了,来北番帮着他折腾呢!亏她还自作多情,以为全家人都是为了她才背井离乡来这寂寥之地的!
  素衣对自家兄长,是没有什么气生的。小性子经常耍,却不过是为了好玩罢了,谁对她好,她还是有数的。
  可是对别人就不一定了。
  比如眼前这个心机颇深的人,显然是不会让人愉快的,素衣也没有好脸色给他。
  “你想知道什么?”默翰倒是开门见山,没有一句废话。
  素衣对他这样的开场白还算满意,但想到这些日子被他和所有的人蒙在鼓里,不由得就憋了一肚子气,别过了脸不想理他。
  “怎么还是这样任性?”默翰有些无奈,耐着性子解释道:“打仗是男人的事,你又是散淡的性子,告诉了你也无益,为这个生气?”
  “告诉我确实无益,倒难为了你们,为了骗过我,说了那么些谎。”素衣想起自家父兄被弄到这北国来帮着他做事,自己却完全被蒙在鼓里,就对这个演技颇为不错的大骗子没什么好感。
  “我们这不是……怕你担心嘛!”默翰没任征鸿那样软的性子,对于说软话感到分外吃力。
  素衣当然对这样的答案很是不屑。
  别有用心就别有用心了,偏要找那些没营养的借口,倒扣十分!
  “我如今知道了,不会再为你们担心!男人嘛,都是有一点野心的,我理解。等哪一日您得了天下,素衣再为您把盏吧!”素衣冷冷地转身,用自己的后背,下一个无言的逐客令。
  “野心?天下?”默翰疑惑了。
  这个女人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难道她以为,他们这些日子厉兵秣马,是为了谋取天下,为了用铁蹄踏遍她的国度?
  真是……一个糊涂的小女子呢!难道她以为,她的父兄可以轻易将自己的国家出卖给别人?这个口口声声要求得到信任的女人,自己对于她的亲人也并不如何信任啊!
  不错,是男人都是有野心的,可是他并不是一个只有野心的莽汉吧?中原沃野千里是不假,可是那兵强马壮自然也是真。难道他会傻到以倾国之力,去打一场没有胜算的仗?
  这个多疑的、愚蠢的小女人!
  受了这样的冷待,默翰不由得有些气馁。
  女人果然是难以取悦的,尤其是中原的女人!
  她确实与她的姐姐不一样。若是那个女人,猜到他有问鼎天下的野心,绝不会是这样的态度。那个女人会堆出满脸笑容,无限欢欣地拥住她,赞叹他雄才伟略,是不世出的英才,相信他策马中原指日可待等等,或许还会亲自为他煮一壶酒,做几道菜,提前预祝他马到功成……
  一家姊妹,追求的东西完全是天差地别。
  那个女人心比天高,所以唯恐他没有野心;这个女人性子太冷淡,最怕的就是他野心太大。是这样的吗?
  似乎是,但似乎又有些说不通。
  她不是个无见识的女人。来时的马车上她甚至还说过,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这天下已经分崩离析数百年,也是时候有人来收拾一下这场乱局了。
  如果他也有野心来收拾这场乱局,她应该乐见其成才是!那么她如今对自己的敌意又从何而来?
  除非……
  除非她确实希望有人来收拾乱局,但那个人不是他!
  她是因为担心他踏平中原而生气的吗?
  她是在恐惧他率领的铁骑会闯入中原的皇宫,伤了那个人吗?
  明明当初决绝地离开的是她,她竟是到现在都没有放下那个伤害过她的人吗?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喂,你干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素衣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忽然就对自己的猜测不确定起来。
  难道她猜错了?
  “你放心,你担心的那个人,我们不会伤到他的。”这是他的承诺,对素衣,也对遥远的中原皇宫里的另一个人。
  素衣像被烫到了脚的小猫一样呜哇一声跳了起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担心他了?你们伤不伤他,关我什么事!”
  终于找到症结了。原来事情也不复杂啊。
  不,也许确实不怎么简单,可那是别人的角度。在他这里却是再简单不过了。默翰呵呵地笑了起来:“他是谁?谁是他?”
  “啊?!”素衣恍悟,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由气急:“我说了我没有关心他!”
  看着默翰忙不迭地点头认错,素衣感到一阵无力。
  越抹越黑了啊!
  她是不会关心那个人的,绝对不会!


第一百零五章 桑梓之音
更新时间2014…6…29 20:24:05  字数:2067

 素衣的生活依旧没有什么改变。
  自然了,厉兵秣马又用不着她,默翰有心称霸天下,又与她何干?
  她在意的人不过父兄而已。现在人都在她的身边,其余的可就不关她的事了。她只是一个过客,完全没有扭转乾坤的本领,自然也不该有这个义务。
  便是生灵涂炭,似乎也不是她应该管的事。她从来就不悲天悯人,以一己之力救人于水火这样天真的想法她不会有。何况尘归尘土归土,这人间弱肉强食的规律,她似乎也没有权力来干涉。
  就让她当一个纯粹的看客好了!
  素衣觉得她自己看得很开。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最近失眠越来越频繁了的。那个凌涵清的生死,与她何干!
  因为她的不关心,默翰待她依然如旧,无论什么事,似乎也都想不起要叫她,是以时候大了,整个草原上似乎都忘记了还有她这么个人在。
  有时会有一点小小的风声传到耳中,比如谁家的姑娘给默翰王子献舞了,又是默翰王子接受了谁家姑娘的花环了等等,素衣一概一笑置之。
  真不知道那些人是哪里来的闲心。她都已经这样低调了,这样的消息还要刻意传到她这里来,就不嫌累吗?
  倒是菡香总替素衣不值,成日嘀嘀咕咕的,将一切都归咎于素衣的懒散。责怪她不开窍,辜负大好青春啥啥啥的,搞得素衣愤愤不已,每次都说再嘀咕就把你嫁出去云云,才能勉强让那个疯丫头住嘴。
  总之,如果听不到默翰的花边新闻,没有丫头们时不时的小抱怨,素衣的日子看起来还是十分逍遥的。
  也正是因为日子实在太逍遥了,默翰王子遣人来请的时候,素衣才会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
  都知道她懒,这半年大大小小的宴会她一律推掉了,这会子怎么又来叫她?非但点名要她非去不可,居然还开了大恩,允许她穿南朝宫装出席,难道是南朝有贵客来临?
  任凭丫头们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只孔雀,素衣带着慷慨赴死似的从容,领着笑歪了嘴的暄妍闯进了装饰得分外华丽的大帐。
  好热闹!素衣冷笑。纯粹的宴会是女人玩的游戏,眼前这一场分明不是。男人的宴会嘛,那就容易理解了,筵无好筵会无好会,古今一理。这一次是谁在算计谁呢?
  素衣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已经大致了然。
  上首一张狼皮毯子空置,显然是老汗王的位置了。默翰和他的三四个参差不齐的异母兄弟一溜坐在一旁,居然是严阵以待的模样,难道有大人物亲临?
  因天色已晚,另一侧坐着的贵客逆着光,素衣一时看不行面容,只见自家兄长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一个劲地使眼色,搞得素衣莫名其妙。
  什么人,这么大的阵仗?
  见素衣进来,帐中诸人竟齐齐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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