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倌上前向靳宠恭敬道:“军爷,有何吩咐?”
靳宠道:“给本官上最好的酒菜。”
堂倌连连点头,让厨子准备。
丰盛的酒菜上了桌,靳宠一人狼吞虎咽。不一会儿,靳宠就将一桌酒菜吃完了。
堂倌以为靳宠会走,岂知靳宠伸出手来。
堂倌知道是要钱,连忙去柜台取了几锭大银恭敬地交给靳宠。
靳宠欲走,王世充喊道:“先不要走!”
靳宠停步,朝上望去,不过一个土气的伙计。
堂倌冲着王世充骂道:“你真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对军爷喝呼。”
王世充道:“赶走了客人,又不赔损失,白吃白喝,还勒索钱财,果然有性格。”
堂倌大怒,招呼打手们上楼来修理尚且还不会看风头的王世充。
王世充趁打手们上楼,一脚踏中最上面一人的胸口。那人向后仰倒将其他后上来的人都挤下楼去,摔做一堆,十分狼狈。
靳宠飞身上楼,挥剑朝王世充砍来。
王世充这些日子一直与桓法嗣讨论武学,武功更上一层楼了,看到靳宠长剑袭来,挥掌将靳宠长剑架开,踢出一脚与靳宠的飞拳硬拼一记。靳宠内力不济,被王世充重脚震开,从楼上重重沿着楼梯摔了下去。
二十名军汉见长官被打,也冲上来,被王世充一脚又都踢于楼下去了。
堂倌吓得冲出店外,没命地跑向远方。
段达正好过来,见堂倌急急跑出来,一把拦住道:“你怎么不看着酒楼,跑出来干什么?”
堂倌道:“老爷,新来的白吃户是个大魔头。一个人竟将店内的十几名伙计与二十几位军爷都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赶快报官府,抓那小子。”
段达问道:“是不是又有军官来收取保护费了?”
堂倌不敢说,段达则骂道:“这些人,我岂能放过他们。我看新收的这小子一定是看不过去了,出手教训那些人,你怕他连累到小店,就让兄弟们挥拳阻止他吧?”
堂倌惊道:“老板,您怎么知道?”
段达道:“你的性格,我岂会不知。遇到这些事,向来都已顺从结束。凡有血性男子不能这样。那小子做得对。你不要报官了。有什么事,我顶着。”说完,踏步迈入酒楼。
此时王世充正揪着靳宠的衣领道:“你是哪里小官?”
靳宠瑟瑟道:“小人是洛阳杨大人的部将。手头有些紧才来此讨钱的。”
王世充道:“原来是杨文干调教出来的手下。算了,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为难你了。只要你退了向这条街上收来的所有黑钱,赔了我们这里一天的损失,就可以走了。不然,杨文干哪里,你怎么交代?”
靳宠连忙取出几锭大银交给呆站在一旁的堂倌,带着手下士卒狼狈离开酒楼。
王世充刚数落完靳宠,又来数落酒楼内的打手们道:“你们替段老爷办事的,由段老爷发薪俸,却吃里扒外。倘若在下不会武功,遭你们毒打了,那段老爷的损失怎么办?”
段达此时来到王世充面前道:“你也不要逞什么英雄。刚刚你已经得罪了这些人。不知他们会怎么对付你呢?”
王世充道:“知道段老爷为保护在下,有意要让在下躲得越远越好。但在下岂是那种没担当的人?只要有人找老爷麻烦,在下义不容辞出来担当今日的事,实不想让老爷为难。”
段达出于一心保护王世充,犹恐他惹上麻烦,心中只想着要赶王世充赶快离开此是非之地,所以狠下心来道:“你给店里惹了那么大麻烦,还好意思留在这里吗?赶快滚!不然小心段某拳头的厉害。”
王世充仍然无要离开的意思,准备上楼去接着写那还没写完的菜单。
段达此时早已轰出一拳来,重拳准准击向王世充肩头。
王世充探掌硬抵一记,一脚旋向段达胸口,被段达旋身一脚。两脚相击,王世充与段达均微颤身体。两人飞身对拼二十余招。王世充一掌击出,迎上段达的一记重掌。王世充掌内一道真气震出,将段达震得向后踉跄数步。且又唯恐段达摔倒,王世充飞身去搂住了段达的腰身。此时,段达看到王世充身上别着的腰牌,腰牌上印有“洛阳将军府”字样。
段达挣开搂住自己腰身的王世充的双手,厉声问道:“你是洛阳将军府的人?混入段某酒楼,究竟有何居心?”
一名刚刚进酒楼吃饭的食客却是见过王世充的仪仗,忙应了一声道:“段老板,此人必是洛阳将军王大人无疑了。”
段达一听,望着王世充没好气道:“原来是王大人。您的老丈人可是一直向段某威胁着,若不将酒楼转给他,他就让女婿来封了我的铺子。所以,这些日子就是为了您为了您的老丈人甘愿来这里当个短工,伺机想找酒楼的茬吧!以便让您的泰山大人将酒楼顺利顶下。”
王世充道:“段老爷误会了。本官此番前来,并非为老泰山之事,而是想请段英雄出山相助王某成就一番大业。当然,若段英雄不答应,本官也不勉强。至于岳父大人来惹麻烦的话,不如就让本官为酒楼提几个字,自然不会有任何人来找段英雄的麻烦了。”
段达断然拒绝道:“不需要您这样的官爷这么好心的。就请离开吧!”
王世充见段达如此执拗,忙道:“既如此,本官就此告辞。若有难处,请务必来洛阳将军府。”说完,失望地离去了。
回到将军府,桓法嗣问道:“大人一去就是三日。不知对段达印象如何?”
王世充赞道:“果然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若能为本官所用,必然如虎生双翼一般。只可惜此人对官府似有成见,可惜呀!”
第一百三十九章
终于到了王世充与秦燕子的大喜日子。
将军府上下热闹非凡,到晚宴过后,王世充辞了客人,径入洞房之中。
秦燕子端坐床边,还盖着红头巾。
王世充揭下新娘头巾,看到更加美丽的秦家小姐,欢喜道:“在几月前,王某还不敢想。没想到今日燕子终于成为了我王世充的新娘。”
秦燕子望着王世充,深情道:“王大哥,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想到数月前真如做梦一般。”
两人抱在一起,准备度过这幸福的夜晚。
第二日,秦仲连一人来到杨文干府邸。
杨文干如今是王世充的下属官员,见到王世充岳父如见亲生父母一般,亲自在府外迎接。
秦仲连向杨文干客气道:“杨大人,老朽今日要麻烦大人了。”
杨文干道:“秦员外有事尽管吩咐。”说完,将秦仲连迎进厅堂。
侍仆端上茶来。两人接过茶,品了品。
秦仲连开言道:“杨大人,只因段达开酒楼已有一段时间,赚了那么多钱,也不知道孝敬杨大人。这种人该封他的酒楼。真是不懂人情世故。老朽今日来就是希望杨大人好好整治一下他。”
杨文干面有难色道:“秦员外,杨某是王大人的下属官员。王大人曾三令五申不要本官与段达为难。今日秦员外这么说,确实让本官不知如何是好。”
秦仲连一听,自己的宝贝女婿竟先自己一步给各衙门都打了招呼,气得满脸乌青。
回到将军府,秦仲连直冲向王世充的书房。
王世充对水墨丹青也颇有研究。只因为前时家贫,无有闲钱来研究,但现在不论时间还是钱钞都足以满足当年的缺憾。王世充展笔一挥,纸上立时现出一支牡丹来。
秦仲连推开王世充房门,没好气道:“世充,爹有话说。”
王世充将画放好,回过身来,请秦仲连坐下。
秦仲连开言道:“好女婿,爹赚的钱不都是你和燕子的吗?你帮爹赚了段达的酒楼,大家以后都能发财的。”
王世充道:“爹,世充蒙朝廷厚恩,做了这正四品的官,应该对洛阳的任何事都秉公办理的。方不负皇恩。爹让世充帮您,岂不毁了世充的前程吗?”
秦仲连笑道:“当初的洛阳县令水要不过是重七品的芝麻小官,也能一手遮天。女婿可是正四品大官,怎么不如七品小官之威?”
王世充道:“可水要最后却不得善终。”
秦仲连知道怎样也说不动王世充,不再与王世充谈了,起身离开。
杨广自从南楚回来,在宫中一直闲居无事,又想到一些奢华的点子来满足自己的yu望。
石青璇与石子昂已被杨广分别任命为安乐公与安乐小姐。
石青璇的美貌让杨广垂涎三尺。但石青璇只把杨广当成一个对自己很不错的长者。
杨广允许石青璇也上朝。这样就能够时时都看到石青璇了。
退朝后,石青璇也常常被杨广诏入宫中伴驾。这些都让石子昂注意到。石子昂认为石青璇如果与杨广这么不清不楚,迟早会出大事的。所以必须找寻机会带女儿极快逃离此地。按理说,若石青璇与杨广相爱,石子昂定然不会出此下策。但从爱女的眼神之中,石子昂已能够肯定石青璇绝对不会爱上一个与自己父亲年纪不相上下的人。为了让女儿早些明白现在存在的危机,石子昂将自己决定离开长安的事情告诉了石青璇。
石青璇不明白父亲的意思,问道:“爹,在京城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皇上对我们不是挺好吗?为什么还要趁着黑夜离开呢?”
石子昂道:“你不要问了,赶快收拾好行李。爹自有道理。”
石青璇知道父亲不会害自己,默默收拾好行李。
父女两刚刚准备出府门,就见一人手提镏金镗侯在门外,并问道:“石大人,石姑娘,不知你们为何会走得那么急?”
石子昂对女儿道:“青璇,快走!”
石青璇看父亲如此表情,知道情况不妙,望着来人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道:“在下就是长安令宇文成都。”
石青璇为之一怔,惊道:“你就是天心圣教叛徒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笑道:“不错!皇上早有意收石姑娘做他的第二十四位贵妃。不知石姑娘意欲为何?”
石青璇终于明白了。原来杨广已经看上了自己。难怪父亲会有如此举动。虽然杨广并不使自己讨厌,但毕竟对杨广没有男女上面的感情。如今,杨广竟然要威逼自己。自然有些不太痛快,也决不情愿的。
宇文成都警告道:“若石姑娘不识时务,不要怪成都的这柄镏金镗了。”
石青璇豁出去了,挥剑朝宇文成都刺去。
宇文成都旋镗连撞石青璇长剑数记。石青璇内力惊人,步法不乱,飞身一剑,万道气劲光芒。宇文成都探掌一震,将气劲光芒震开,飞身踢出一记重脚。石青璇也踢出一脚,两脚硬撞一记。石青璇内力稍逊宇文成都,被弹出丈余远。
石子昂一把将宇文成都的铁脚抱住,高声喊道:“青璇,还不快走!等有机会替爹报仇。”
石青璇舍不下父亲站立不走。
宇文成都因为被石子昂死死抱住脚而无法动弹,怒从心起,一重掌轰在石子昂背上。石子昂虽懂些武功,但内力明显不济,怎么经得起宇文成都如此重拳?当即喷出一口血柱,一命呜呼了。
石青璇仍站立不走,看到父亲死状凄惨,飞身冲向宇文成都,欲报父仇。
宇文成都用脚上内力将石子昂身体震向石青璇。
石青璇伸手将父亲尸身抱住,竟不防宇文成都疾速一指击中石青璇肩上要穴。
石青璇从空中落下,被宇文成都旋身抱住。
石青璇穴道受制,动弹不得。
宇文成都将石青璇横放于马背上,手牵缰绳将石青璇带往杨广寝宫。
杨广此时正与自己的大贵妃萧娘娘寻欢作乐。
萧娘娘本事废太子杨勇的正室夫人,被杨广一再威逼,不得已做了杨广妻妾。
萧娘娘成了杨广宠妃后,迷杨广祸害百姓,称霸后宫,又兼淫满无比,是大隋第一荡妃。
宇文成都将石青璇背在背上,往杨广寝宫直入。
石青璇听到萧娘娘的浪叫,不禁毛骨悚然。
东方伯麾下一名老军王不超早就对杨广不满了,看到石青璇又将被杨广糟蹋,心中更加愤懑。
杨广与萧妃正在最快乐的时候,宇文成都在门外开言道:“安乐小姐已让臣带来了。”
杨广一听,大喜,并从萧妃身上爬起,将萧妃衣裙抛给萧妃,急道:“你赶快穿好衣服,回自己的宫里待着去吧!”
萧妃不情愿地穿好衣服,朝杨广做出很生气的样子,卖弄一番风骚后,扭着屁股出去了。
宇文成都在寝宫外见萧妃出来,忙将头低下。
萧妃望着宇文成都冷哼一声,又望了石青璇一眼,嘴中念叨:“好一个美人胚子!”念完后,离开了。
萧妃如今已有四十岁,然姿色丝毫未损,也却是宫中生活保养之结果。
宇文成都进入寝宫,将石青璇放在床上,然后向杨广施一礼后准备离开。
杨广道:“不是请石姑娘来吗?怎么弄成这样?“
宇文成都在杨广耳边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杨广知道。杨广一听,大惊道:“你怎么将石爱卿弄死了?”
宇文成都道:“小人也是没有办法。不然就要眼睁睁看着这对父女离开了。”
杨广怒道:“好你个宇文成都!朕只是让你请石姑娘前来。既然他们父女二人要离开,你也怎好强留人家。现在弄成这样,朕还怎么有面目见石姑娘?”
“杨广,你不用这么说。我是不会原谅你的。”石青璇说完,欲走。
宇文成都道:“皇上,既然如此,不如就将石姑娘完全zhan有吧!要不然在以后的日子中,皇上必定会认为留下遗憾而伤身体的。”
杨广骂道:“你们都给朕滚开!”
石青璇知道敌不过宇文成都,此时离杨广较近,但穴道受制又无法离开,望着杨广道:“你要我滚,为什么不解开我的穴道?”
杨广望着宇文成都吼道:“还不快去解开石姑娘的穴道!“
宇文成都恐杨广降罪于自己,唯有照做。
石青璇穴道被解,立时飞身扑向杨广,打算扑杀杨广,却被宇文成都又一记重脚踢中背脊,重重摔在地上。宇文成都却待一掌劈死石青璇,却被杨广阻止道:“放她走吧!”
宇文成都劝道:“皇上不可!”
“石姑娘是朕最爱的女人。让她走!朕不想强迫她!”杨广边说,边朝石青璇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
石青璇不领情道:“因为你害死了我爹。我一定会找机会报仇的。”说完,快步离去。
宇文成都此时也知机退下。
石青璇刚退出宫外,却见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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