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带着满院的清香!
蓝翎如墨的秀发披散在肩上,在盈盈的月光下,随着蓝翎轻快的步伐翻飞舞动,轻盈欢快!
如蝶似翼,如梦似幻!
看着蓝翎快步而来的身影,燕惊寒冰冷的凤眸早已覆上了一汪柔情,停下了脚步,伸手了双手。
蓝翎抿嘴一笑,快步奔进了燕惊寒的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身。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燕惊寒把蓝翎拥在怀里,闻着她的发香,问道。
“你没有回来,我睡不着。”蓝翎小声地说着,她说的本来就是实情,她已经习惯了每天睡在他的怀里,他不陪着她睡,她总感觉*太大了,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而且闻不到他身上的松竹清香,她总感觉心里空空的,蓝翎从没有想过,她会对一个男人依恋到这种程度,她的骨子里也就是一个小女人。
燕惊寒寵溺地笑了笑,放开蓝翎,牵着她的手往房间走去。
进了内室,蓝翎主动帮燕惊寒宽衣,燕惊寒自然不会拒绝。
二人躺到了*上,蓝翎窝在燕惊寒的怀里,等了片刻,已经不见燕惊寒有所动作,不禁抬头看向燕惊寒,见燕惊寒已经合上了眼帘。
蓝翎早就看出来这几日燕惊寒心中有事,因为这几日他不但到很晚才回房间,而且连夫妻之事都一并没了,这跟他前几日的如饥似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难道是因为那个臧鳌突然来了别有所图的缘故?蓝翎猜测着。
燕惊寒和凌霜凌露都没有告诉蓝翎臧鳌手上有两幅画的事情,为此,此时蓝翎并不知道臧鳌是为何而来。
听着燕惊寒的呼吸声,蓝翎知道他还没有睡着,便开口道:“夫君,有什么难题,你说给我听听好不好,说不定我能帮你想到办法呢,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再说,我一点都不认为我只是一个臭皮匠的水准。”
“诸葛亮是谁?”燕惊寒睁开了眼睛看向蓝翎,听蓝翎的意思,那个诸葛亮似乎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但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一本书里的人物。”蓝翎赶忙笑着道,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在撒谎,诸葛亮虽然是历史人物,但也是小说里的人物,这样说,虽然有点耍滑,但谁叫她还没有想好怎样把她穿越的事跟燕惊寒说呢?
不过燕惊寒并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这让蓝翎松了一口气。
“也不是什么难题,只是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心中又总感觉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有一种无法掌控的不安。”燕惊寒笑了笑,把蓝翎往怀中搂了搂。
“什么叫没得到准确的消息?你说的是臧鳌来京的目的吗?你得到的消息是什么?”蓝翎顿时抓住了一个重点。
见蓝翎已经如此问了,燕惊寒便把臧鳌得到两幅画的事都跟蓝翎说了一遍。
听完,蓝翎不由地想到臧鳌后面得到的那幅画可能跟蓝欣儿有关,若真是蓝欣儿做的,那么后面那幅画八成就是她的画像!因为她在蓝欣儿的眼中看到了不止一次的杀机,她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举两得的机会。
“夫君,若臧鳌真是冲着画像而来,最坏的打算也就是他看上了我的画像。”蓝翎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他就是在找死!”燕惊寒自然也想过了这种可能,凤眸中顿时划过一抹杀气,若臧鳌真敢来抢他的翎儿,他一定把他剥皮抽筋!
蓝翎笑了笑,紧紧搂着燕惊寒的劲腰,“他如果敢来找我们的麻烦,我就让他滚着回他姥姥家!”
燕惊寒寵溺一笑,收紧了手臂,“不管他有没有打你的主意,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没有我陪着你,你不要独自出府去。”
“好。”蓝翎没有意见,她对京城已经很熟悉了,再说她也没有逛街的习惯。
……
凌霜快速来到驿馆围墙外面,翻墙而入,借着月光直奔臧鳌住的院子。
在臧鳌一行人到达京城之前,凌霜已经进驿馆踩过点,为此,她对驿馆的布局并不陌生。
驿馆里并没有多少巡逻的侍卫,很快,凌霜就顺利地来到了臧鳌住的院子外面,凌霜一个飞身上了一棵靠院墙的大树,朝院子里看去。
就见,院子里正屋的门前站着四名侍卫,四人似乎都在打着瞌睡,正屋里已经没有一点亮光,显然臧鳌已经睡下了。
凌霜思索了片刻,咬了咬牙,一个飞身进了院子,快速来到那四名侍卫的身后,一扬手,一包药粉落下,四人快速瘫倒在了地上,凌霜随即轻轻推开房门,进到了房中。
凌霜快速在外室环顾了一周,很快发现了一个画筒,快速拿起后,没有片刻犹豫便出了房间。
然而当凌霜出了房间,刚想飞身上屋脊,顿时就见一阵灯火通明,数百名手持火把的侍卫从天而降,把她团团围在了中间!
看着眼前的情形,凌霜知道,她已经落入了臧鳌早就设下的陷阱!
☆、第一百四十三章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看着数百名手持火把的侍卫个个神情肃穆目光如炬,凌霜知道今晚她可能凶多吉少!
但她宁愿站着死也不会坐着生,想让她束手就擒,简直就是做梦!
凌霜眸光锐利如刀锋,轻轻扫了一圈,把画筒背到了身后,随后抽出了背后的弯刀。
凌霜凌露姐妹俩都不单只擅长一种兵器,凌霜虽然平日里是鞭不离身,但今晚她带了平时不常拿出来的弯刀,弯刀在盈盈的月光下闪着凛凛的寒光!
“姑娘胆子倒不小!”一道低沉凌厉的声音瞬间传了过来!
凌霜顿时一惊,她没有想到她如此打扮,竟然还被他们认出了女子的身份!
凌霜顺着声音望去,就见围着她的侍卫让开了一条道,臧鳌带着罗云款步而来。
无忧宫早就有臧鳌的资料,凌霜虽然没有见过他,但从的容貌特征和外在气质上已经可以肯定臧鳌的身份,而紧跟在他身后的必定就是他的贴身侍卫罗云无疑了。
凌霜看着两人悠闲的姿态,心中又是一阵恼恨,她竟然自投罗网,让他们给她来了个瓮中捉鳖!
臧鳌带着罗云来到凌霜的三尺外站立,罗云随即开口道:“姑娘,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不想受那皮肉之苦,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
“做梦!”凌霜冷冷地吐了两个字,伸手轻轻抚过弯刀的刀刃,眸中寒光乍现!
“有骨气!”臧鳌突然赞赏了一句,同时伸出手轻轻拍了两下,紧着着又道:“本王最喜欢的就是有骨气的女人,来人!一定要给本王抓活的!”
“是!”侍卫们齐齐应了一声,瞬间往后退去,臧鳌和罗云也随即快速掠到了一旁。
凌霜心中暗叫不好,快速飞身而起,就想趁机突出重围,然而,就在她飞身而已的一瞬,一张大网已经铺天盖地地撒了下来!
凌霜挥刀奋力向大网劈去,想劈出一个缺口,但网绳却纹丝不动!
“姑娘,你就不用白费力气了,本王的金丝网一般的刀是砍不烂的,你现在乖乖投降,本王还会怜香惜玉,否则的话,金丝网会把你越勒越紧,让你痛不欲生!”臧鳌站在一旁,看着凌霜被困在了网了,似乎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凌霜攥了攥弯刀的刀把,知道此时自己已经在劫难逃,她不愿落在臧鳌的手里,死已经是她唯一的选择!
凌霜心中轻叹了一声,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但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想到蓝翎,想到凌露,甚至想到了朝阳,凌霜感到眼中一阵酸涩,赶忙强压了压,一咬牙,快速抬起刀,就要挥刀自刎!
“不要!”一道惊呼声瞬间划破了夜空!紧接着数十名黑衣人掠进了院子。
见状,臧鳌眸中染上了一抹嗜血的光芒,“杀无赦!”
瞬间,院子里厮杀声打斗声不绝于耳!
这时,凌霜就见一黑衣人快速掠到她的身旁,举起一把刀快速劈向金丝网,凌霜本想提醒他没用的,不想他的刀竟然把金丝网给劈开了!
不远处的罗云见状,已经快速飞身过来,一剑便往黑衣人身上刺去,不过还好,又一名黑衣人快速拦下了罗云的剑。
趁这个空挡,凌霜快速出了金丝网,而就在这时臧鳌飞身直扑而来,带着雷霆之势!
凌霜快速把一包药粉抛向臧鳌,黑衣人随即拉着她,大喊了一声,“撤!”剩下不多的黑衣人纷纷撤退!
“追!”臧鳌衣袖一甩,避开凌霜的那包药粉,带着罗云等人快速往凌霜等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臧鳌心中恼恨不已,他万万没用想到竟然有人能砍破他的金丝网,金丝网可是花费了他多年的心血才打造成的,它可是他的宝贝,他一定要把那个人给千刀万剐!
臧鳌虽然已近不惑之年,但也是身轻如燕,在屋脊上快速掠过,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前面不远处的黑衣人,不想半路却遇上了程咬金!
“哎呦,这不是庆王爷吗?这半夜三更摆这么大的阵势,你是准备去哪里呀?”上官云瑞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满脸的笑容,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庆”是臧鳌的封号,东楚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臧鳌是西齐的摄政王,但上官云瑞可是北宁的太子,他自然是清楚的。
被上官云瑞这么一挡,臧鳌眨眼间就看不见了黑衣人的踪影,一双虎目恨不能把上官云瑞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哎呦,庆王爷,你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这可不好,压抑久了可会伤身的,今个,春香楼正好来了几名清倌,庆王爷不妨去看看,男人嘛,出门在外,娘子又管不到,何必委屈自己呢?”上官云瑞不停地拔着臧鳌的胡须,无视臧鳌一副要吃人的眼神。
一旁的映霞瞅了瞅上官云瑞,似乎有点担心自己被这家伙的口无遮拦给连累了,但她并没有出声。
“多谢瑞太子的美意,本王心领了!”臧鳌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他不明白上官云瑞为何要多管闲事,但他知道上官云瑞是北宁未来的一国之君,虽然他不把东楚放在眼里,但东楚若是跟北宁联手对付他的话,西齐并不能占到绝对的优势,为此,臧鳌决定暂且放过上官云瑞这一次。
“好说,好说,庆王爷第一次来这里,肯定对这里不太熟悉,你若是想去春香楼,跟本宫打声招呼,本宫领你过去。”上官云瑞似乎没有听出臧鳌话语中的不悦一般,依然热心地毛遂自荐道:“庆王爷,本宫跟你说呀,那春香楼的头牌是要排着队才能见到的,你虽然身份尊贵,但人家不认识你呀,你去了人家肯定让你排队,但你若是跟我一道去,你想什么见就什么时候见,见多长时间都没问题,怎么样?要不,我现在就领你去,顺便让她帮你灭灭火?”
臧鳌的脸本来就黑,听了上官云瑞的这一番话,他的脸更是彻底黑了,而他一旁的罗云更是忍不住嘴角直抽,心中想着,这上官云瑞是一国的太子吗?他竟然把沾花惹草的事情拿出来卖弄,他也不怕辱没了他的身份?
“本王没兴趣,告辞!”臧鳌一甩衣袖,快速转身往驿馆掠去,其余人随即跟上。
“慢走,不送,庆王爷,你什么时候有兴趣了,派人通知本宫一声,啊?”上官云瑞朝着臧鳌的背影又大喊了一声,自然不会再得到臧鳌的回应。
见再也看不见臧鳌等人的身影,上官云瑞呵呵笑了两声。
“我看你是嫌你的命太长了!”映霞凉凉地说了一句,臧鳌是什么样的人,他竟然敢去招惹他,他不是嫌命太长了是什么?
“映霞,你关心我?”上官云瑞顿时看向映霞,含笑的眸中似乎带上了一抹惊喜。
“我是担心你给我惹麻烦,被你给害死了!”映霞冷哼了一声,臧鳌若是想对上上官云瑞动手,她肯定会被他连累到。
“没良心。”上官云瑞撇了撇嘴,咕哝了一句,似乎已经习惯了从映霞的嘴里说不出他爱听的话来。
映霞没有理会上官云瑞,飞身下了屋脊,往他们的住处走去。
上官云瑞并不住在驿馆里,而是租住在一所普通的宅院里,理由是驿馆离春香楼太远了,来去不方便,如此的理由,在外人看来荒唐之极,也可笑之极,但上官云瑞却不以为然,肆意风、流。
上官云瑞一个飞身也下了屋脊,快速拉住了映霞的手臂,小声道:“我的报酬还没有讨呢,我们等一会再回去。”
“什么报酬?”映霞停下了脚步,有些狐疑地看着上官云瑞。
“你认为我是那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上官云瑞神秘一笑,“我冒着得罪臧鳌的危险帮他们可不白帮的,我要让她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
听上官云瑞这么一说,映霞似乎明白了什么,狠狠地瞪了上官云瑞一眼,“别人还以为你行侠仗义呢,原来你是趁火打劫!”
上官云瑞呵呵笑了两声,打趣道:“早知道不告诉你,免得我的形象在你的眼里又掉价了。”
“你在我眼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形象可言!”映霞又冷冷地哼了一句,这家伙整天流连花丛,还想让她高看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映霞,你就会伤我的心。”上官云瑞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哀叹了一句,紧接着便雨过天晴,贴着映霞的耳边道:“不过,你再怎么伤我的心,我都喜欢你。”
“有病!”映霞似乎只能送给上官云瑞这两个字,随即道:“你还去不去讨债了?”
“去,当然去!走!”说完,上官云瑞带着映霞朝另外一个方向飞身而去。
……
进了寒王府,凌霜这才发现,救她的人竟然是朝阳。
等其他暗卫都离开了,凌霜抿了抿唇,这才看着朝阳道:“谢谢你。”
朝阳看了凌霜一眼,“你回去休息吧,我去向爷请罪。”说完,朝阳快速往松竹院的方向走去。
朝阳知道他今晚擅自带着几十名兄弟去救凌霜,而且还损失了一半以上的兄弟,他已经犯下了自作主张,知情不报,逾规等过错,即使爷不处罚他,看着那些死去的兄弟,他心中也无法原谅自己。
虽然他不后悔这么做,但他却无法面对那些死去的兄弟。
“这件事由我而起,我同你一起去。”凌霜快步跟上了朝阳的步伐,她的鲁莽,她的轻敌才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