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镇国公府那么多人,却全都是吃闲饭的。
她们不但吃闲饭,还处处针对表哥,怪罪这饭不好吃,对于这一群没良心的兄弟姐妹亲戚们,她早已是怒到了极点。
一群贪心不够,得寸进尺的家伙。
这次大姑娘秦姣成亲,西院的人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嫌弃老夫人给秦姣的嫁妆少了,说是少爷们都添了四千两银子的聘礼,凭什么姑娘们不添,最后,她们还把矛头指向了她。
说她好歹也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是秦姣的大嫂,长嫂如母,也应该给秦姣准备一份嫁妆才是。
靠。
什么长嫂如母,秦姣她娘又不是死了,就算她娘死了,也轮不到她为秦姣准备嫁妆,秦姣可是西院的嫡姑娘,而她只是秦姣一个堂嫂而已。
没有听说姑娘家成亲,还要堂嫂来准备嫁妆的。
那些人,可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什么注意都敢打。
你丫丫的,一群给多少都没够的贪心鬼,东院的东西都被她们给贪去了,还不嫌够,自家嫡姑娘成亲,竟然都没舍得拿出一些像样的嫁妆出来,还敢把手伸到她这里来,靠,那手也伸的也太长了点。
要不是老夫人当时撂下脸,把她暗中也给了四千两银子给秦姣压箱底的事说出来,西院的人还不知道会怎么继续闹腾呢。
可西院的人不闹了,四夫人却闹腾了。
说什么她几个女儿也要压箱底的银子。
靠,真是一群要啥啥没够的厚脸皮的货。
最后,老夫人当众又拿了一万多两银子,给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三人一人添了四千两银子的压箱底银子,这事才算完事。
那五夫人本来也想老夫人给五姑娘四千两银子压箱底的,结果,她以提出来,在场的客人们,就用诡异的眼神看向西院的人。
气的二老太夫人,暗中把五夫人训斥了一顿。
她们朝老夫人,要秦姣的嫁妆行,那是因为老夫人当年答应过,要给秦姣置办嫁妆,秦姣也是老夫人养大的。
可五姑娘是西院的嫡姑娘,有爹有娘,她没理由让人家东院的人掏压箱底的银子。
五夫人开了那个口,在场的人就觉得她贪心了,竟然觊觎老夫人的银子。
这件事因为站不住理,五夫人丢了二老太夫人的脸,气的二老太夫人才训斥了五夫人一顿。
她家表哥要养着这样一群没良心的亲戚,安宁真是为表哥感到心疼。
其实,她也知道,她表哥不喜欢做镇国公府世子爷,要不是姑姑的遗言,她表哥早就撂挑子走人了,让他们去争个你死我活去。
姑姑当年临死前,要求姑父和老国公爷立表哥为世子爷,本想是世子爷了,就算她不在,老国公和大老爷也能保护好他。
这是姑姑给表哥找的一把保护伞。
果然,在表哥世子爷身份定下来后,这十几年来,镇国公府里确实没人敢随意把表哥害了去。
可是,因为是因为世子爷的身份,让她表哥一次又一次的陷入了危险境地。
她几次遇到,表哥都是九死一生。
她都不敢去想,如果当时她没赶去恒远山,那她是不是就永远也见不到了表哥?
那木茈英下的毒,十分狠辣,哪怕是沾了一星半点,也会让人在短时间内,全身溃烂而死。
好在她拿出解药喂的快,
不然……
所以,总之,在表哥风头正盛之时,她要表哥淡出朝堂,过一些安静的日子。
秦世子哀叹一息,伸手把她搂入怀中,“阿宁,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那表哥答应我了吗?”安宁轻声问道。
“我舍不得不答应你。”
声音如泉水一样温温暖暖的。
安宁笑了,她也不嫌弃,捧着他的脸,在她左边脸上亲了一大口,“那我们过几日去连城一趟好么?”
算一算日子,再过几个月,她娘就要生了,她不放心啊,她娘三十多岁了。
生孩子不易。
她担心娘。
“好。”小丫头难得提出一个要求,他当然不会拒绝。
小丫头是不喜欢在镇国公府的吧?
以前就不喜欢。
他明明知道的,所以在他祖母要把管家权交给她时,他才会提出让许嬷嬷来打理家事。
他是担心小丫头会觉得麻烦,会厌倦了镇国公府里的日子,所以……所以他才会使劲折腾她,让她没时间去厌倦那个家。
明明知道小丫头的心思,他却没行动带她离开那儿。
哎……
安宁改了秦世子的药方子,用灵丹妙药为了他调理身子骨。
五天后,秦世子的身体状况就恢复到了最初状态,只除了那张脸。
他脸上的疤痕恐怖的吓人,安宁已经开始在给秦世子用养颜膏,但奈何他脸伤的太重,养颜膏也不是神药,不能一涂疤痕就消除。
不过,已经涂了几天,那疤痕的颜色已经变的淡了许多,银环银铃铜珊小敏四人在看到疤痕脸后,也不会再吓得手脚发软,小脸煞白。
安宁把以前秦世子戴过的面具,给秦世子戴上了,然后跟秦世子去了大姐上,买一些他们去连城路上要用的东西,和选购一些礼物,给那边的亲戚好友。
第363章 陆七姑娘
马车路过新开张的仁善堂时,安宁和秦世子只在马车上掀开车帘,远远看了一会儿。见里面的生意很好,安宁没有下车,就直接吩咐车夫去了另一家仁善堂。
马车从药房后院进入,没有惊动药房里的客人。
“姑娘,你来了。”
正巧来后院取药材的小喜子,见到安宁从马车上下来,立马笑嘻嘻的跑过来,“杨少爷昨儿个还念叨姑娘呢,姑娘今儿个就来了。”
说着,就收了脸上笑容,道,“姑娘,姑爷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姑娘也别难过,您还有我们呢。”
小喜子本是想劝劝安宁,谁知道,他的话才落,就见到了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高达身影从马车出来。
小喜子仔细一看,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他被银色面具上的獠牙狰狞的鬼面给吓了一大跳,心脏都失去了控制,乱跳一通。
特别是那双眼睛,冷冷瞥他一下,妈呀,让他感觉好多刀子刺入了自己身体一样,让他忍不住的猛打寒颤。
安宁似是没看到一般,她问道,“前院病人多不多?”
“挺多的。”小喜子忙禀道,他以为安宁又要去前院帮着看病人,就又加了一句,“好在大夫们都在,那些病人也用不了等多久。”
姑娘去前院行,可那人……
小喜子偷偷瞄了秦世子一眼,心想着,要是这煞神往前院一站,那些病人也用不着看病了,吓都能吓死。
“你去喊杨大哥过来,就说我来了。”
有秦世子在,安宁也没打算去前院。
小喜子应了一声是,撒腿就跑去了前院。
杨华弟听说安宁来了,给手上正在看的病人开完药方后,就急吼吼的奔来后院。
“安宁,你小没良心的,总算是来了。”杨华弟声落人到,“你还记得我这个可怜的大哥,我都快要……”累死了。
最后三个字,在对上秦世子那一双冰冷的眸子时,杨华弟嘎的一声,把话咽了下去。
“呃,他……他不会就是世子爷吧?”杨华弟指着秦世子,弱弱的问安宁。
别怪他会猜啊。
整个京城里,谁不知道秦世子被毁容了呀。
这些日子,病人们的口里,谈的都是他这位大英雄,就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夫,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安宁见他跟傻了一样的目光落在秦世子脸上,都不知道转眼珠子了,就没好气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坐。”
“啊,哦。”杨华弟老实了许多,乖乖的在安宁的下首坐下。
呸,他会老实才怪。
他只是被秦世子那一眼给看的吓到了而已。
“杨大哥,这是我夫君。”安宁向他介绍秦世子,见杨华弟就要起身行礼,安宁就道,“别,快免礼。”
然后又道,“我叫你一声大哥,那我就是你妹子,哪有大舅子给妹夫行礼的道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杨华弟觉得在安宁丫头说完这话后,那戴着鬼面獠牙面具的世子爷的眼神,就好似温和了几分。
至少那世子爷看向他时,他不会再心里发寒,胆战心惊。
杨华弟就托大,没有起身,安宁又向秦世子介绍了杨华弟,秦世子只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二话。
杨华弟还想跟他好好套套交情,毕竟是干妹子的夫君啊,两人在一起相处太生硬,会尴尬的说。
可见秦世子只嗯了一声后,就没了下问。
杨华弟膛大了眼睛,看着他。
不对啊,不对啊。
妹夫见到大舅哥,不是都应该巴结巴结他这个大舅哥的么,怎么秦世子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
难道说……他是因为毁容,心情不好?
杨华弟觉得自己真相了,然后在心里很大方的没有怪罪秦世子,甚至还时不时的用同情怜悯的眼神瞄他几眼。
这二货。
又在犯二了。
安宁满脸黑线。
为了避免杨华弟被秦世子打死,安宁快刀斩乱麻,直接问道,“杨大哥,我明儿个要去连城一趟,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胡掌柜么?”
“啊……”杨华弟表情傻了,好半响才回过神,“你要回去?”
“嗯,我去看看我娘。”安宁道。
“我知道了。”是去看胡夫人生孩子吧,“明儿个我去城门口送送你吧?我这里有些京城的土特产,你就帮我带去给胡掌柜和你娘吃。”
“好。”不过……“明儿个我起早走,你不用送我了,东西你先准备好,两个时辰后,我会派人过来拿。”
然后,就拉着眼神跟要吃了杨华弟一样的秦世子,急匆匆的离开了仁善堂。
“你和那小子很熟悉?”上了马车后,秦世子就开始兴师问罪。
不,是审问。
安宁也没有瞒着他,就大大方方的把她当初怎么认识杨华弟的事,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安宁感慨道,“多亏了你留下的银子,我才能一步一步走出那个穷困潦倒的境况。”
“可我后悔当时没带走你。”秦世子低喃道。
“如果我当时没离开的那么急,你会跟我坦白吗?”这个问题,秦世子很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敢问出口。
“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会。”
就算是人变了,但属于安宁的灵魂,只要他多相处几天,他就一定能认出她来。
怪只怪当时他重伤在身,跟她相处时间短,才错过了她。
好在老天爷还是站在他这边的,又把她送到了他身边,真的好呢。
秦世子把安宁抱入怀中,“以后,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也会第一时间认出你。”
“好。”安宁把身子窝在他怀里,甜蜜的应道。
但她哪儿知道,不久后,当她陷入了不堪境地时,她一听见他的声音,就落荒而逃。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安宁亲自挑选了几身适合她娘和胡掌柜穿的衣服,都是京城里的新款,还上玲珑阁挑了几套不显眼却又贵重的首饰,打算送给她娘戴。
接下来,她又买了十多身婴幼儿穿的衣服,都是上等货,细面软软的布料,在连城都没有卖的。
又挑了不少能留得住的点心干果,还给陈家村的那一大帮亲戚朋友们,没人都挑了礼物。
女人们都是首饰,男人们都是一身衣裳。
等她挑好后,已经快中午。
马车出了城,回了别庄。
吩咐孟娘几个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后,安宁拉着秦世子去吃饭。
“多喝一碗汤。”安宁亲手给秦世子盛了一大碗汤,放到他面前。
秦世子满脸黑线,这丫头,他怎么觉得她这是在报复呢?
“我只是伤了脸,身体没事。”他万分委屈道。
“那就多补补脸,尽快恢复到以前俊逸帅气的时候。”安宁又给他夹了不少菜,“你多吃点。”
这都是以前,他对她做的事。
秦世子诡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的把她夹的菜都吃光,最后一口气,喝光了那碗汤。
“阿宁,我们去房间,我有事跟你说。”
留下孟娘几个收拾桌子,秦世子拉着安宁回了房间,还关上了门,落了栓。
“表哥,你……”安宁转身,刚开口,一个大脑袋就压了下来,“唉,别……唔唔……”
几日没吃荤的秦世子,凶猛的攻城略地,在她嘴里的地盘上,狂风暴雨一阵,席卷了所有的蜂蜜。
直到安宁以为自己就快要窒息了时,突然,他又松开了她,然后弯身打横抱起她,走向那张铺着红色鸳鸯戏水的褥单的床。
安宁明显感觉到了她皮股下面,有一个东西在抵着她,什么东西,不言而喻。
她小脸发红,“表哥,才吃完饭就运动,对身体不好。”
“多运动运动,才会助于消化。”秦世子把她放在床上,他也跟着压了下去,“阿宁,那个杨华弟,他成亲了吧?”
“啊……”
还在吃醋啊?
这个醋坛子。
“没有。”安宁在心里为杨华弟默哀,就听到秦世子说,“那正好,干娘认识不少姑娘家,我现在就派人过去,跟干娘说一声,让她帮着留意一下,给杨华弟订门好亲事。”
这醋坛子,竟然敢把她的大夫给卖了。
不过,杨华弟年纪不小了,是该婚配了。
安宁突然间就想起了一个人来。
“表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外家有个七表妹寄住在城南郭家。”
安宁的外家,并不是指安宁的外婆家,而是安宁外婆的娘家陆家。
不过,陆家在十多年前已经搬离了京城,去了南方一个小城市里住着。
而城南郭家,是前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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