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依了我,你才不会再难受下去,不然,世子爷就要爆血管而死。”
小丫鬟一边说,一边继续向前。
等爬到秦世子脚边时,她的一只手,正要摸上他的腿……
突然,秦世子动了。
小丫鬟只觉得胸口一疼,接着,自己就被抛了起来,然后落在了什么东西上面,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她感觉她的身体就跟活生生被撕裂开了一样,疼痛的无以复加。
胸腔涌出一股腥甜味道,直达喉咙口,她嘴巴一张,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身体也痛的整个剧烈的抽搐起来。
躲在角落的另一个小丫鬟,第二次见到秦世子动手打伤丫鬟,她吓得尖叫一声,更加不敢靠近秦世子。
突然,屋顶上的瓦片动了,无声无息的几片瓦片不见了,出现了一个大洞,一只小鸟儿从洞外飞了进来,紧跟着是一只小白蛇慢慢爬了进来。
“唧唧……叽叽喳喳……”
小鸟儿在秦世子面前落下,清脆的声音在呼唤他,秦世子双眼猛睁,“阿宁,你是阿宁叫来的吗?”
秦世子伸出手去,想要摸一下小鸟儿,小鸟儿却从嘴里吐出一颗药丸放他手里。
呵呵,他就知道,她家阿宁最聪明,一定会猜到老夫人请他吃饭不简单,她不会不管他。
秦世子笑的咧开了嘴巴,想也不想,毫不犹豫的把药丸吞进嘴里。
只觉一股清凉在嘴里化开,流入他的肚腹,扩散到他的四肢百骸,消散了他身体里的热气,让他的体温渐渐恢复如初,他的意识也一点一滴的恢复到完全清醒。
见他一身狼狈,白夜哼了一声,本想说他几句,但想到说了他也听不懂,白夜就懒得开口了。
它爬上他的肩膀上,盘成一团,在他肩膀上休息。
秦世子完全清醒后,他下了罗汉床,眼神冷漠,扫了一眼地上已经昏厥过去半死不活的丫鬟,和躲在角落里的小丫鬟,然后哼了一声,头也不回走了。
门在外面拴上了,秦世子一脚踢过去,木门应声倒下,吓了在外面守门的两个婆子一大跳。
秦世子大步走出去,他哼了一声,道,“去转告祖母,我的子嗣,宁缺毋滥。”
他的子嗣,除了他家阿宁,没有任何女人有资格生下。
他的身体,除了他家阿宁,没有任何女人有资格碰。
他是人身心,都是属于他家阿宁的其他女人想要夺一分,哼,也要看她们有没有这个命。
秦世子带着一股冷风,离开了老夫人的安葵院。
两个婆子吓得低着脑袋,不敢直视他,直到他走远了,两个婆子才微微颤颤的去禀报老夫人。
老夫人震惊诧然,忙带人去隔壁查看……
院子里的护卫,见到秦远一脸煞气,围了上来拦截他,但他们哪儿是愤怒中的秦远的对手,不出两分钟,他就打到了几十个。
几乎是一拳一个,一脚一个。
凡是中了他拳脚的人,就再也爬不起来,胸骨给打断了。
等到老夫人查完房间,追出来后,秦远已经挥手而去。
老夫人满脸沮丧,泪流满面,微微颤颤的被孙嬷嬷扶回了房间。
“老夫人,世子爷他……他既然认定宁缺毋滥,就算那两个小丫鬟成了事,最后等世子爷清醒后,恐怕也性命难保。”
“远儿他什么脾性,我知道,那是认定了一件事,就是万匹马也拉不回头,可是……可安宁那丫头,偏偏这时候来了身上。”老夫人哽咽道,唉声叹气,“这一切都是命啊,天命不能违。”
命该如此,她再跟命运抗争,最后输的还会只是她,而且还会失去了孙儿的敬重。
或许,远儿他已经恨上她了。
老夫人哀叹了一息,人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十岁一样,走路都不稳了,是孙嬷嬷和红玉搀着她,扶她上了床。
……
“阿宁。”
秦远一回到房间,就热情的奔过去,一把抱住了正坐在油灯下看书的安宁。
“我就知道我的阿宁会来救我,我的阿宁不会不管我。”语气中,竟然还带有撒娇的味道。
这是安宁第一次见到秦远这幼稚的一面。
她抿了唇笑,眨了眨眼,故意问道,“我要是不去救你,你是不是就要依了老夫人的心思?”
“不会,我只是想要看看阿宁是不是在乎我被人觊觎。”
所以他才会忍着待在那里没动手。
就是试探安宁的心思?
安宁脸上黑线,俏脸板着,语气阴森森的,“夫君,你是在怀疑我对你的喜欢不够深?”
安宁第一次唤他夫君,秦远激动都快找不着北了,心跳如鼓,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无视她脸上的冷气,在她脸上啃了又啃,然后柔声哄道,“娘子,你再唤一声。”
安宁是又羞又气,狠狠剜了他一眼。
秦世子嘿嘿的笑,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又啃了好几口,蛊惑她道,“娘子,为夫喜欢你唤我夫君,你快再唤一次。”
阿宁唤他夫君,这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
可阿宁嫁给乔文轩后,他的梦想破裂,他就再也不敢去奢望。
没想到,阿宁会唤他夫君,这是阿宁从心底里接受他了呀,她的心底再也没了那小子吧?
“阿宁。”他抱着她动了动,催促道。
安宁俏脸通红,只好依了他,“夫君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歇息吧。”
声音柔柔的,似是有一种蛊惑天地的魅力,听的秦世子魂魄都丢没了,傻呵呵的笑,“好,我们休息。”
搂着安宁走到屏风后,帮安宁解下衣带。
两人躺在了床上,秦世子双手一捞,安宁就趴在了他胸膛上,“阿宁,你肚子还疼不疼?”
一只魔爪抚了上去,轻轻揉着。
“不疼了。”安宁手伸进衣襟,想把魔爪拿出来。
魔爪转移阵地,移到了上面,抚在了她其中一座山峰顶端,安宁羞恼的仰头,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老实一点儿,我身子不舒服着呢。”
“我有分寸。”
有个屁分寸。
第二日一直睡到快午时起来的安宁,板着小脸,在心里狠狠把秦世子这禽兽给骂了一顿。
他的分寸就是,他兴奋了一夜,在她两座山峰上磨蹭了一夜,把两颗……都弄疼了,挺着下不去。
现在穿着衣服,稍微走动就会摩擦的轻微疼痛。
那厮,她那儿肯定是肿了。
虽然被他抹了药,但红肿哪有药到病除,一下子就下去的。
肯定是肿的厉害了。
安宁磨蹭着下了床,吃了午饭,又回到床上,靠在床头看书。
“世子夫人,守门的小厮来禀报,舅大老爷来了,说是有事找世子夫人。”
陈天生?
他怎么来了?
安宁眼神一凛,在她的印象中,陈天生小有心机,是陈家除了陈雪莲外,心思埋是最深的一个。
第283章 被抓
不过,安宁今日是真不想见客,她那儿还没消下去呢,怎么见人啊?
刚才吃饭时,她还看到银环银铃二人的脸颊通红,眼神往她那儿瞄。
她都快羞的钻地洞,最后是孟娘有眼力见,把两个小丫头遣了下去,而她的好表哥,从头到尾都是一张我很无辜的脸,气的她真想扑上去咬他一口。
安宁还没做出决定,就听到秦世子阴森森的道,“告诉门卫,世子夫人的伤势加重了,卧床不起,不方便见外客。”
在他的眼里,凡是对他家阿宁有企图的人,都不是自己人,是外人。
就算是她的亲娘舅,也是一样。
何况,陈天生一家人欺压了阿宁那么久,他没把他们一家人驱赶出京城就算好的,没想到他们还敢来找阿宁的麻烦,真是不怕死。
片刻后,赵风又过来禀报,“舅老爷让门卫转告,说是表少爷被官衙的人抓了,想求世子夫人救救表少爷。”
陈天福被人抓了?
他不是伤了么,怎么还被人抓了?
监视他的小鸟儿怎么没回来告诉她一声?
安宁惊愕,纳闷,她想了想,吩咐赵风,“你去官衙查查看,到底是这么一回事。”
“是。”赵风领命,又道,“舅老爷还赖在大门口不走,下人们又不好驱赶,世子夫人,你看要不要属下亲自去请舅老爷离开?”
他亲自去,那就是用强蛮的手段。
不用强,让舅老爷继续在大门口闹下去,被人家看见,整个镇国公府颜面何在?
而且,舅老爷在大门口明着闹,那是打定了主意,他是要闹的人尽皆知,世子爷世子夫人想不管都不行。
怎么说世子夫人也是在舅老爷家长大的,养恩大过生恩,要是被人知道世子夫人放任舅老爷一家子人不管,那就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
所以,舅老爷来时,管家本想把舅老爷请进来说话,谁知道舅老爷非要见到世子夫人才肯进来。
遇到这样的无赖,真让人无语。
整个京城人谁不知道世子夫人伤了,连皇上派李公公来,世子夫人都没能进宫去,现在去大门口迎接舅老爷,那岂不是在告诉别人,在世子夫人的心里,皇上不如舅老爷重要,更重要的是,世子夫人能下床了,怎么还不去皇宫见皇上?
皇上早就下了旨意,世子夫人一旦伤好,就要进宫去见他。
如果被有心人知道这件事,拿到皇上面前去说一嘴,这事就可大可小。
可舅老爷要摆架子,他不进府,管家也拿他没办法,所以,只能看着点,别让外人靠近镇国公府的大门就是。
秦世子脸色发冷,瞥了赵风一眼,“这个还用问?”
赵风脸皮一紧,连忙告退,身影就飞去了马厩,骑了一匹马就冲出了镇国公府的后门。
陈天生正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跟几个门卫哭诉自己命苦,一家人租住在一间破败的屋子里住,下雨了连雨水都拦不住,外面下大雨,里面就下小雨,一家人的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叽里呱啦,罗哩罗嗦了一大堆,把他一家人的生活苦化了一百倍来说给别人听。
可人家门卫哪儿敢听进去啊,全都低着脑袋,一副我没听到的表情,这位可是世子夫人的舅大老爷,舅大老爷说了这么多,还不就是一句话,控诉世子夫人没良心,自己嫁进了镇国公府,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就不管养大她的舅大老爷一家子的死活。
这事不管去哪里说,都说不过去,听到的人都会骂世子夫人一句没良心,白眼狼。
世子夫人丢了脸,镇国公府的颜面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所以,事关镇国公府颜面,他们哪儿敢真的听进去,就算听了,也要假装不知道,不然这饭碗就要丢了。
赵风骑马飞速从陈天生身边路过,马鞭一挥,卷住了陈天生的腰身,用力一收,陈天生就趴在了马背上。
陈天生吓傻了,正要大喊救命,就听到赵风道,“世子爷有令,命小的送舅老爷回去。”
陈天生愕然,这才冷汗淋漓的反应过来,人家世子爷生气了,说是送他回去,却是一点儿也不可气的用强蛮的手段押着他回去。
赵风还威胁了几句,“世子爷说了,世子夫人最近要静养,谁敢去打扰他,故意败坏她的名声,他就带着那人一起去见阎王爷。”
“相信舅老爷是个聪明人,怎么做,自己心里会有个数。”
“世子夫人虽说是在你陈家长大,可十多年来,舅大舅老爷和舅大太太是怎么对我们家世子夫人的,舅大老爷心里也有数,我家世子爷之所以没有去找你们为世子夫人出气,那是看在世子夫人有心不为难你们的面子上,但你们自己要去找死,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世子爷心狠手辣。”
一番威胁下去,陈天生浑身的汗衫都湿透了。
到了陈天生的家门口,赵风放慢了马的速度,直接拎着陈天生,往他家院子里一扔,只听扑的一声响,陈天生的惨叫声也跟着响起。
赵风冷哼一声,飞马奔离。
知道马蹄声走远了,陈天生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没有说自己住在哪里,可赵风却直接把他送了回来,这么说,他家里的情况,那镇国公府世子爷也是一清二楚?
陈天生想一想,又是一身冷汗下来。
如果那世子爷在临死之际,狂性大发,派人半夜来杀了他们一家人,也是可能的吧?
想到有这个可能,他就后悔了今日鲁莽的举动。
他只是知道了安宁嫁进了镇国公府,做了世子夫人,就头脑发热,又听说有钱的大户人家最在乎的就是脸面,所以他故意去了镇国公府大门口哭诉,心想着就算穆安宁那小贱人心狠不管他们的死活,镇国公府的人也得为了维护镇国公府的颜面来管他们。
哪怕给他们一个免费的宅子住,一个月再给一些银两,能过日子就行。
这样,他也就不用整日出去干苦累活了,说不定还能请两个小丫鬟侍候呢。
陈天生肚子里的算盘打的劈哩啪啦响,却没想到世子爷是个心狠的,手段又强悍,一下子就把他的算盘敲碎了。
陈天生那叫一个后悔啊。
一个时辰后,赵风回来回话
“事情都调查清楚了。”他道,“陈天福在受伤之前几日,欺负了一个少年,而那少年恰恰是假扮小厮,独自离家去玩的镇北侯府的五少爷。”
“这五少爷只是一个庶子,还不得宠,身上也没什么银子,当时被陈天福一伙人堵在了巷子里,浑身都搜了个干净,才搜出五十个铜板,陈天福一群人气不过,就狠狠打了五少爷一顿。”
对方虽是一个庶子,但也不容许被陈天生这样一个市井无赖欺负。
不然,镇北侯的颜面何在?
“镇北侯的世子爷知道了后,立马派人调查到了陈天福的落脚处,就通知了官衙,把陈天福给抓了。”
“当时,陈天福的伤势还没好,正在发高烧,可官衙里的人二话不说,就抓走了陈天福。”
“舅大太太也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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