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远处干活的两个村民,抬头正好瞄到了进村的大虎,因离的远,他们没看清楚大虎是一只老虎,还以为是一头小牛犊。
大虎小虎避开了几个玩耍的小孩子,在安宁小心翼翼的带领下,有惊无险的从后门进了她的家。
家里没人,好在陈氏还没回来。
从大虎背上抱过秦远,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安宁这才深深松了一口气,并真心诚意的向大虎道谢,“大虎,谢谢你!今日要是没有你的帮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山。”
“不用客气,我们之间的交易今日才开始而已。”
意思是,以后这样的交易,还会更多。
看的出来,大虎对安宁很满意。
安宁甜甜一笑,“我知道,我不会食言。”
嘿嘿……
多了两个强大的保镖,不要白不要啊。
安宁心里乐呵的想着。
“一言为定。”大虎低吼了一声,见天色也不早了,它道,“那我们明天见。”
然后大虎不拖泥带水,拉着一脸依依不舍离开的小虎,朝后门奔去。
小虎拼命挣扎,不想跟大虎走。
“娘,我要和小白玩,我不要回橘子山……”
“我也要在宁姐姐家住,小白可以住在这里,为什么我就不能住,娘……”
……
小白的身子微微一颤,急急跃进了安宁的怀里,缩成了一团,低声哀求道,“宁姐姐,我不要和小虎哥哥玩。”
“宁姐姐,我知道我知道,是小虎想要小白长大后做它小媳妇,小白不愿意,小虎就总是欺负它,小白才不想和小虎一起玩。”
听到后院有动静,从前院爬过来的小绿,冲过来幸灾乐祸的打小报告。
小白探出小脑袋瓜子,朝它挥了挥爪子,“你胡说,小虎才没有说过要我做它小媳妇,我是狐狸,小虎是老虎,根本就不配对。”
第49章 命如蝼蚁
那么强大的他,现在却气若游丝的躺在这里,身子虚的好似随时都能过去一样,看的让她心疼死了。
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他不能死。
安宁吸了吸鼻子,红着小脸继续开脱。
拜托,你脸红个什么劲啊。
从小和表哥穿着一条裤叉一起长大,他身上哪一个地方你没见过啊。
咳咳……
好吧,她夸大其词了。
表哥比前世的她大两岁,表哥穿开裆裤时,她还没出生,等她出生后,表哥刚告别开裆裤。
不过,因她娘和姑姑是好闺蜜,姐妹情深,每年表哥总会去安家住上一段时间。
姑姑在世时,表哥特别的调皮,上房揭瓦,下河摸鱼,无恶不作,简直就是一个小捣蛋祖宗。
从小,她就是表哥屁骨后面一条忠实的跟屁虫。
表哥上房,她望风,表哥下河,她拿着小桶子围着河边转,把表哥抛上来的小鱼抓进小木桶里,玩的一身泥水也不在乎。
有时候,天气热的要命,表哥也会脱的全身光遛遛,跳进湖里去洗澡。
而她则会装模作样用手捂住眼睛,然后偷偷的从手指缝里偷看表哥遛鸟的丑样。
每一次,表哥都不以为然。
因为小时候的他,一直把她当成男孩子一样带着玩,根本不知道男女之别。
他七岁她五岁的那年夏天,有一次他和往常一样,带着她偷偷溜到湖边去玩。
天气热的要命,他就脱光了,跳进湖里像一条鱼儿一样游的乐呵。
后来见岸边的她热的难受,他就爬上岸,要脱她的衣服,教她游水。
她拽着自己衣服,哭的一抽一抽的不肯依他,却惹火了表哥,他用力一把把她裤子拽了下去,然后……他指着她下面哈哈大笑,嘲讽她没有小鸟。
后来还嘲笑她的小鸟一定是被小狗给咬了。
她吓得嚎啕大哭,哭着去姑姑那儿告状,结果表哥被姑姑狠狠训斥了一顿,还进行了一堂男女之别的课程。
自那以后,表哥看她的眼神就变了,再也不拿她当男孩子看待,就是说话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可惜,在表哥八岁那年,姑姑姑父出外时遭人暗算,遇到刺杀,本来射向姑父心脏的毒箭,被姑姑挡了一把,当场身亡。
此后表哥就变的不再爱笑,不再好动,不再摸鱼揭瓦,每日脸上都像的挂着千年化不开的冰块一样冰冷。
从那以后,表哥也不爱在镇国公府住,总是赖在安家住,也是从那时起,表哥就逼着她跟着他一起起早摸黑的习武。
就算她哭着喊累,表哥也无动于衷,逼着她每日必须要习武满三个时辰才行。
十年如一日。
可惜她天资太少,习了十年武艺还只是三脚猫功夫,不过打普通男人四五个不在话下,但对上真正的杀手,一个就能要她的命。
而表哥很有毅力,不管刮风还是下雨从不泄气偷懒,而且他极其聪明,很有习武天赋,一般的招式她要学十遍才能学会,且还是一个花架子,但表哥一遍就通。
第50章 青梅竹马
那么强大的他,现在却气若游丝的躺在这里,身子虚的好似随时都能过去一样,看的让她心疼死了。
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他不能死。
安宁吸了吸鼻子,红着小脸继续开脱。
拜托,你脸红个什么劲啊。
从小和表哥穿着一条裤叉一起长大,他身上哪一个地方你没见过啊。
咳咳……
好吧,她夸大其词了。
表哥比前世的她大两岁,表哥穿开裆裤时,她还没出生,等她出生后,表哥刚告别开裆裤。
不过,因她娘和姑姑是好闺蜜,姐妹情深,每年表哥总会去安家住上一段时间。
姑姑在世时,表哥特别的调皮,上房揭瓦,下河摸鱼,无恶不作,简直就是一个小捣蛋祖宗。
从小,她就是表哥屁骨后面一条忠实的跟屁虫。
表哥上房,她望风,表哥下河,她拿着小桶子围着河边转,把表哥抛上来的小鱼抓进小木桶里,玩的一身泥水也不在乎。
有时候,天气热的要命,表哥也会脱的全身光遛遛,跳进湖里去洗澡。
而她则会装模作样用手捂住眼睛,然后偷偷的从手指缝里偷看表哥遛鸟的丑样。
每一次,表哥都不以为然。
因为小时候的他,一直把她当成男孩子一样带着玩,根本不知道男女之别。
他七岁她五岁的那年夏天,有一次他和往常一样,带着她偷偷溜到湖边去玩。
天气热的要命,他就脱光了,跳进湖里像一条鱼儿一样游的乐呵。
后来见岸边的她热的难受,他就爬上岸,要脱她的衣服,教她游水。
她拽着自己衣服,哭的一抽一抽的不肯依他,却惹火了表哥,他用力一把把她裤子拽了下去,然后……他指着她下面哈哈大笑,嘲讽她没有小鸟。
后来还嘲笑她的小鸟一定是被小狗给咬了。
她吓得嚎啕大哭,哭着去姑姑那儿告状,结果表哥被姑姑狠狠训斥了一顿,还进行了一堂男女之别的课程。
自那以后,表哥看她的眼神就变了,再也不拿她当男孩子看待,就是说话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可惜,在表哥八岁那年,姑姑姑父出外时遭人暗算,遇到刺杀,本来射向姑父心脏的毒箭,被姑姑挡了一把,当场身亡。
此后表哥就变的不再爱笑,不再好动,不再摸鱼揭瓦,每日脸上都像的挂着千年化不开的冰块一样冰冷。
从那以后,表哥也不爱在镇国公府住,总是赖在安家住,也是从那时起,表哥就逼着她跟着他一起起早摸黑的习武。
就算她哭着喊累,表哥也无动于衷,逼着她每日必须要习武满三个时辰才行。
十年如一日。
可惜她天资太少,习了十年武艺还只是三脚猫功夫,不过打普通男人四五个不在话下,但对上真正的杀手,一个就能要她的命。
而表哥很有毅力,不管刮风还是下雨从不泄气偷懒,而且他极其聪明,很有习武天赋,一般的招式她要学十遍才能学会,且还是一个花架子,但表哥一遍就通。
第51章 耍泼
他学会了再教她,见她笨笨的,他也从未有过不耐烦,总是三番四次的教她,直到教会她为止。
后来,表哥向她提亲。
可她一直都拿表哥当亲哥哥一样看待,让她和亲哥哥那个……她办不到。
她拒绝了表哥的提亲,选择了那个人渣,表哥就变得沉默了许多,她知道她是伤了表哥的一片真心,也没脸再去见他。
那时候,她被那男人哄骗的团团转,把一颗真心全都捧给了人家,就忽略了表哥的感受。
后来,表哥回了镇国公府,再也没去安家住。
在她成亲前一日,表哥去了边疆,一直到她死,表哥也没再回京城。
天知道,她对表哥有多愧疚。
前世临死前,她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脸就是表哥,她唯一想见一面的人也是表哥,很想很想在死前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不然,她死不瞑目。
她知道表哥喜欢她,而她却傻乎乎的拒绝了他的提亲,嫁给了一个人渣,表哥生气离开京城不想见她,她能理解。
说到底,前世是她辜负了表哥一片深情厚意,是她欠了表哥许多。
就连表哥逼着她习武,也是他担心她会和姑姑一样,一旦遇到危险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表哥想让她变得强大,遇到危险能自保,不会跟姑姑一样轻易死了。
这么好的表哥,却被她逼的去了边疆,小小年纪就抗起了保家卫国的重担,她想起来就心疼。
直到临死前她才后悔,当初,她怎忍心舍得伤害他?
今日,他就躺在她面前,奄奄一息,说什么她也不能让他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
安宁一脸心疼,手上却麻溜的把他脱的光遛遛,又十分尴尬快速帮他重新换药包扎,穿上衣服。
最后帮他盖好被子,才松了一口气。
但院门口的张氏,好似不让她好过似得,在听到屋里貌似有动静时,就鬼哭狼嚎起来。
“哎哟喂,痛死我了,我的腰啊……”
“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这一对狠心的母女居然想要摔死我,我是养了两条白眼狼啊,呜呜……我的命好苦啊,人善被人欺……”
张氏半躺在地上,一手撑着腰,一手指着屋里大骂,连哭带嚎,看周围有人被她吸引过来,她哭的就更有劲了。
安宁被吵的没法,只好背着背篓,出了后门,绕到前院,假装刚从外面回来。
到了前院,安宁才见院门口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那些人都是留守在村里的孩子和老人,而张氏倒在院墙根离大院门不远,正要死要活的耍泼打赖,周围却没一个人去要扶她起来。
“大舅妈,你在做什么?”
安宁走上前,一脸懵懵然,好像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样。
“大舅妈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躺在地上?”
说着,安宁就要去搀扶她起身。
张氏手一甩,怒气腾腾,“死丫头,你还知道我是你大舅妈,知道我来了还躲在屋里不出来迎接,你是诚心要害我摔断腰是不是,小小年纪,你怎么这么坏心眼啊。”
第52章 鬼屋
拜托,到底是谁坏心眼啊?
翻人家院墙,偷人家东西,摔了腰还迁怒到她头上来。
哼……
是欺负她,欺负惯了?
安宁的手缩了回来,脸色冷了几分,“大舅妈,我刚从山上回来,什么时候害你了?还有,我家根本就没人在家,我娘去城里买东西,要傍晚才能回来,你说我躲屋里不出来害你摔伤,这到叫我莫名其妙,不明白什么意思,大舅妈能否给我解惑?”
张氏对陈氏母女的污蔑,被安宁几句话,就击的支离破碎。
她话音刚落,周围就传来不平声:
“切,不就是看安宁昨日赚了点银子和粮食么,今日就闹上门来了。”
“是没吃到野猪肉不甘心吧。”
“哎哟,妖兽哦,老刘氏娶了这么一个儿媳妇,也真够受的哟。”
“哎,夫纲不振,任妻作乱,老陈家作孽啊。”
“陈氏母女两个也够可怜的,摊上张氏这么一个极品亲戚。”
……
鄙夷,讥讽,嘲笑,统统射向张氏。
张氏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好在她脸皮厚,不然被这么多人嘲讽,她早就打地洞钻进去了。
虽耍惯了无赖,嚣张跋扈,但张氏面对众怒,她也不敢太嚣张。
她把怒气迁怒于安宁身上,怒瞪安宁,“死丫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开门让我进去。”
这一进去,要让你空手出来就难了吧?
安宁扯起嘴角,满脸讥讽,但还是乖乖拿出钥匙,打开门。
安宁进院,把背篓解下,然后大大方方的请张氏进去。
有小绿小风在,她一点儿也不担心张氏能沾到什么便宜。
想从小风小绿手上抢吃的,除非张氏不怕死。
张氏想从地上爬起来,许是真的摔疼了腰,她一动,就疼的哎哟哎哟直叫唤,她怒瞪站立不动的安宁,“没良心的臭丫头,不会过来扶我一把。”
她瞪着安宁的眼中满的怒气,恨不得冲上来掐她几把解恨。
安宁抚额,很想翻脸走人,但是……
周围大家都看着呢,张氏摔伤虽不怪她,但怎么说张氏也是她滴滴亲的大舅妈,要是就这样扔着她不管,到时候不管她有理没理,错的都会是她。
孝大于天。
哎……
安宁伸出手,搀扶起她,一步一步艰难的进了屋,连院门都没关上。
有几个爱看热闹的小孩也想跟着进屋,被他们各自的奶奶拦着了。
安宁身子一顿,脸色更是冷了几分。
身后她们轻声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进了她耳朵里。
“乖孙子别进去,这是鬼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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