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出现【1】
ps:这是一个值得你去探寻的故事!我打算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一定会陷入困顿,因为我知道,痛和恨无法用字眼去诠释,纵然他们就在我身边,纵然觉得很心痛。
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带着他们纯真的梦想拥入这个飞快旋转的城市。每天也有无数的人,把他们的眼泪留在这个凄凉冷漠的地方。
这是我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二个奇月,在这里我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拉近和梦想的距离。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也是每个女人最期待的日子,我站起身移步到落地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奇月前,还在为吃住愁到眉毛都打结,奇月后我却把自己低价出售了,洁白的婚纱服帖在自己的身上,镶嵌在婚纱上的钻石在灯光下释放着夺目的光芒。洁白的婚纱和我的心情格格不入。
清脆的三声敲门声后,化妆间的门被打开了,我飘然地转过身望去。
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玫瑰花。他缓缓地向我走来,我将要嫁给这个五官印刻在心里,却不甚了解的男人。事实上在今天之前他是我的上司,而我是刚进他们公司不久的新人,我只知道他叫陌少桀,他父亲是陌尚东。不过知道这些就够了,其他的不需要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他看我地眼神中透着一抹深情。让我极不自在。
“怎么这样看着我?”有人说我们很有夫妻相,而我觉得我们的相似,是因为他父亲生活在对我们家的愧疚之中,所以他儿子就长的和我有那么点相似,虽然这样的解释很离谱很牵强,但只能这么解释。
他的脸庞来有着没有散去的青涩,用现在流行用语就是一个字‘萌’,很多时候很多动作,都会让你觉得他就是一个小孩。
他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你好美!”说完低眉右手握以空拳放置嘴边,眉宇间透着一抹羞涩。现在像这种腼腆地男生真的是稀有动物。
不过也就是他的内向,腼腆,他才会对我欲罢不能。一个刚认识你不久的男生说爱你很深,你信么,反正我不信,‘爱越深,越不真’还是一个比你小三岁的小男生。
“紧张吗?”他温柔的声音听起来像动听的音乐盒旋律。如果我的心里没有提早戒备,应该会被他感动吧!至少他是我喜欢的类型。腼腆的多金的乖乖男。没钱的男人不一定不好,有钱的男人一定不好。这是我经常忠告我身边姐妹的。
他牵起我的手,我感觉到他的手是冰冷湿润,可见他有多紧张。为什么你就不能是那种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处处留情的花心大萝卜。那样我就不会对你有一点抱歉。
“有一点。”我的紧张感和他的紧张是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性质。在这个男生面前我把真实的自己装进黑色的套子。套子里的我在告诉自己‘别紧张,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准备好了吗?时间快到了。”他的声音像一首低沉而羞涩的情歌。
“嗯。”我羞涩的点点头。少桀,娶我是你的选择,嫁你,是我的选择,我希望你不要后悔娶了我。
、恶魔出现【2】
“嗯。”我羞涩的点点头。少桀,娶我是你的选择,嫁你,是我的选择,我希望你不要后悔娶了我。
婚礼开始了,我带着丝白色手套挽住他的臂弯,如小鸟依人的依着他的手臂,我们并肩步入婚礼的大堂。
听说这个婚礼现场是少桀的好朋友为他设计的。
从教堂门口开始两排都以每11朵玫瑰花束成一个爱心,每两束一组,一共9组。听说是一心一意,长长久久,可我不喜欢十一这个数字,怎么看都是单身。
婚礼上的宾客屈指可数,陌少桀的父母应该根本没有把这场婚礼当一回事。
所有的宾客中没有一个是我的亲朋好友,因为除了我的死党廖梓凝,没有人知道我要结婚了,更没有人想到我会嫁给‘腾风’集团董事长的儿子。我知道就算嫁进陌家,陌家也不会有我的地位。所以梓凝为了打消我荒唐的念头,每天早晚给我思想工作。最后我还是以工作为理由,跑来结婚了。我想当她知道我和少桀已经完成婚礼了,也许她会气得从轮椅上跳起来。
高邦的婚礼进行曲在耳边萦绕,所有人的目光在一时间都转过来,视线汇聚在我们身上。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场合,我的手心在冒着汗,一直局促不安。我不时的瞥向坐在右排的西装笔挺的陌尚东。四方脸庞,白皙的皮肤,眼角有细微的几条浅皱纹。他应该挺注重保养的。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露出一口整齐微白的牙齿。看上去怎么也不像一个五十三岁的中年男人,倒有点像三十五岁的样子。这就是高品质生活给他带来的效益。
我努力安抚着那颗怦然跳动的小小心脏。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每听到陌尚东说一句话,或着别人恭贺他一句,我的心就像被山叶刺狠狠地扎一下。
再看看身边的陌少桀,他就像是一个天堂来的孩子被幸福宠溺着,我努力扯出一个新娘该有的幸福和羞涩。
心里却暗暗发誓,诅咒着那个男人,你们幸福够了,让你们多幸福了十九年。当你们在享受着上等生活的时候,我却饱受着生活的欺凌。法律没有制裁你,那么只有让我来。
陌尚东看陌少桀的眼神,让我从心底透着凉意,他们的幸福就是我最大的耻辱。你的孩子在你们的陪伴下幸福的成长,拥有最好的条件,选择自己满意的终身伴侣,然后看着他幸福。
而我呢,普通孩子该有的,平凡孩子能有的,对我来说都是一种金字塔顶端的奢望。
我只能站在地平线以下的地方,仰望着日出,日落,朝阳和晚霞。
我清楚的记得十九年前,准确来说是十八年前的十二月31日阳历年,那个时候我们全家住在h市。我们住在一个四合院里。
窗外飞舞着雪花,像千百只纯白的蝴蝶扑向玻璃窗,在玻璃上调皮地撞一下,又翩翩地飞向一旁。
厨房里妈妈正忙碌着年夜饭,虽然不是除夕,但也算有年味。我的记忆中,爸爸和妈妈是很恩爱的。
、恶魔出现【3】
一家人过着平凡,简单又幸福的生活。
爸爸忙着帮妈妈收拾桌子,摆放碗筷,而我和弟弟则躲在一旁争执着先喝可乐还是先喝雪碧。
晚饭后爸爸送了我和弟弟每人一份新年礼物,弟弟的礼物是一座爸爸亲手制作的模型飞机。而我的礼物就是一块玉,一朵睡莲。那时的我对素色着实不喜欢,嚷嚷着要爸爸给我重新买。爸爸也答应了要给我买我想要的水彩笔。
一年的最后一天爸爸不忘给我制定新一年计划表。
爸爸说新的一年要让我学舞蹈,学钢琴要让我变成一个人人羡慕的小公主。
我和弟弟看完动画片就入睡了。
睡梦中突然被妈妈的尖叫声惊醒。我像被噩梦惊醒般惶惶地跳下床,打开门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眼前的一幕把我吓呆了,客厅里多了三个黑衣男人,我不知道他们在和我爸爸争执什么,我们家深夜从来不会有那么多人造访,而且他们的表情都十分可怕,可怕的就像会吃人的鳄鱼,手里都拿着约四十厘米长的刀。其中的一个黑衣男人正拿着手中那把半红的长刀,捅向我爸爸腰部。鲜红的液体从我爸爸腰部涌出。
那个时候的我全身颤抖,冰冷的空气仿佛撕破了我仅剩的薄睡衣,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心跳声掩盖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心好像被橡皮筋紧紧地绕了好多圈,眼睛直直的望着客厅里,父亲紧紧地捂住伤口,殷红的液体从父亲纤细的指缝间溢出。
那张狞狰的脸望了一下旁边两个面面相觑的男人。两个男人可能是害怕了,拔腿就跑。
突然弟弟出现在我旁边,问我怎么了!我忘了当时怎么会去矇住弟弟的眼睛,捂住他的嘴巴,也许是恐惧之下的本能反应,弟弟却被我突然的举动吓哭了。
茫然的无助和恐惧感令我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更是举步维艰。
我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那个男人捅完一刀又一刀。父亲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鲜红地血液像沸腾的开水不断地从他体内溢出。客厅里只剩下那个被鲜血染红的父亲。
忽然听到母亲的一声嘶号,忘了自己是怎么到父亲身边,或许是冲过来,或许是顺着地板拖着身体爬过来的。父亲的身上到处是长刀刺出的洞,而那些洞还渗出红色的液体。
我哭着喊着,小手捂着父亲的伤口,希望能止住血,可是我只有两只手,而父亲身上有太多伤口。
父亲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以为父亲和母亲一样是痛昏过去了。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夜风从敞开的大门外□□。穿膛而过的黑色的风,在爸爸的伤口上开出一朵朵暗黑色的曼陀罗。只是从那天以后爸爸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最后见到爸爸是在他火化之前。妈妈伤心欲绝从那天以后每天以泪洗面,我和弟弟也跟着妈妈一起哭。
有人说不幸就住在幸福隔壁,只要被幸福偷窥到了,不幸就会嫉妒,而我们就是让防不胜防的不幸闯进了家里,把幸福驱逐出去,而不幸在家里长久居住。我们只能眺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幸福。幸福止步在那一年的最后一天。笑容被那场冰冷的大雪毫无保留的冻结了。
、恶魔出现【4】
有人说不幸就住在幸福隔壁,只要被幸福偷窥到了,不幸就会嫉妒,而我们就是让防不胜防的不幸闯进了家里,把幸福驱逐出去,而不幸在家里长久居住。我们只能眺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幸福。幸福止步在那一年的最后一天。笑容被那场冰冷的大雪毫无保留的冻结了。
我从父亲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变成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灰姑娘。失去了爸爸,妈妈也开始疏理了我们,渐渐地妈妈了离开了我们的生活。从我们的生活里彻底的消失。她的生活,她的幸福我也只能从亲戚口中偶尔听到一点点。
那晚的凶手听说伏法了,却只有两个。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凶手钻出了法律的空子,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只因为我只是个孩子。
更没有人相信年仅9岁的我会把那晚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因为那些记忆,那些片段经过每天千百遍的循环深深地埋在我的海马体里。那是我第一次明白什么是心痛感觉。我无时无刻不想要亲手杀了那个人。
可是法律不允许,我也没那样的能力。
我不曾向弟弟说起那个冬天,五岁的他没多久就忘爸爸的死,可能是一种习惯吧。我也不想他在痛苦的阴影中成长,所以我尽自己最大的力量给他笑容。
爸爸是我们的翅膀,没有了爸爸我们失去了飞翔的能力,被贬成了爬行动物只能在狭小的单行道上艰难的爬行。
爸爸离开的第二年弟弟得了癌症,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付不起高额的医疗费,所以死神把他带离了我身边,而我没有见到弟弟最后一面,命运再一次把我逼到了墙角。
真正的凶手不是人,是钱,是钱让我失去爸爸,失去妈妈,又失去弟弟。我痛恨那东西,却又不得不把它放在口袋。
我发誓我要用我的方法惩罚那个凶手,不惜一切代价。
四季的轮回淹没不了旧记的悲伤,那些记忆如红潮般在我脑海里涌动着。那些画面依旧在滴着殷红的血液,那些痛和恨已经无法从我生命中抽离。
从进场到现在,我的心正在环游世界,心情极度复杂,像是在时光隧道里轮回。
婚礼进入了誓词部分。婚礼司仪严肃地宣读道“陌少桀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童伊璇小姐作为你合法的妻子,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贵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对她不离不弃,直到永远吗?”
“我愿意!”少桀肯定的回答道,他的坚定让我不寒而栗,我不知道他到底看上我什
么,竟然会这么快对我说要和我结婚,并且说服陌尚东让我们走进婚姻的殿堂。
“袁晴爱小姐,你是否愿意让陌少桀先生成为你合法的丈夫,无论…”对于后面的台词我完全没有听进去,直到少桀在我耳际唤了一声。司仪再次宣读着神圣的誓词“袁晴爱
小姐,你是否愿意让陌少桀先生成为你合法的丈夫。”
、恶魔出现【5】
在神的面前我真的要说出违心的话吗?我真的要出卖自己的幸福吗?身体里有另一个灵魂在拉扯着,是的,我已经做了选择,没有退路。我深吸了一口气。所有人都期待着那一句‘愿意’和之后的互换戒指。
丝白色的手套被汗水浸湿了。“我…”
“不愿意…”
一个陌生的声音,闯进我的耳朵。所有人的视线随着声音望去。我的心一阵麻乱。苍茫的回过头,
会场的尽头背光站着一个修长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冷漠气息。凛冽桀骜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下是两半噙着骄傲的嘴唇。
“我反对!”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反对。世界仿佛在一瞬间退回到遥远的洪荒时代。
我听到少桀低低的唤了一声,‘昊睿’我想这应该是他的名字吧!这个人没有在我的记忆中出现过,而少桀却能叫出他的名字,所以我松了一口气,不是为我说的。
牧师似乎显得有些尴尬。“这位先生,请问你为什么反对。”这句台词本来是不在司仪主持的范围内。现在却为了缓和场面,不得不用。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他的语气好霸道。我愣了,身体里的血液一瞬间变得冰冷。
他是不是从神经病医院出来的,精神错乱者,还是我听错了。
他由远及近的一步一步走来,不屑的望了我一眼,他冷漠的眼神让情不自禁的害怕。
他转到少桀的耳边说了什么。
少桀的脸色在一瞬间变成了铁青色。他跑上主持台宣布了‘婚礼取消’。我顿时被笼罩在迷雾间,现场开始一阵猜忌。他们的眼神带着深深地谴责和厌恶。少桀更是痛恨我。
难道我的计划被识破了,他知道我是谁了。
忽然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拉扯着我,把我带出了教堂。蓝色的天空,找不出一抹白色。
一束阳光均匀的洒在那些玫瑰花上,我讨厌少桀那个帮我们布置婚礼的朋友。
那个男人直接把我扔上停在门口的一辆敞篷车副驾驶座。风在耳边狂傲的呼啸,车子如飚车般在高速公路上穿梭,我确定我身边坐着的男人是个疯子。车子失控般的在公路上左右乱晃,我的心几乎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比在游乐园里乘坐悬挂式过山车更加觉得恐惧。
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