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这会儿简直被司夕田这惊世骇俗的言论给惊的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而一边的商云墨心中也微微吃惊,虽然司夕田一直是个不一样的女孩,可他到没想到她会与众不同如斯。
不过,他不正是因为司夕田的不一般才喜欢她的么?
这么好的机会,商云墨赶忙表态:“没事,夕夕,我娶你,不在意你会不会什么女工,我娶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娶个绣娘。你放心!”
冯氏刚刚听到司夕田的话已经是惊呆了,这会儿再听到商云墨的话,简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田田这丫头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偏偏又碰到了云墨这个也与众不同的孩子!这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不过,商云墨刚刚这么说,到底是真的假的,应该是他顾及司夕田的面子,故意这么说的吧?
无奈,冯氏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商云墨说道:“云墨啊,田田不懂事儿,你别跟着她瞎起哄啊!你看看,她哪里还有个女孩儿样子,说来都是俺之前给她惯的,也是俺家没条件,让她从小抛头露面地和男人一样郑钱,把她的心给变大了……让你看笑话了。”
商云墨看着冯氏一脸歉疚的表情,就知道冯氏是没相信他的话:“奶奶,我刚刚的话不是开玩笑。我倒是得感谢你们家的情况,才能创造出一个这样独一无二的田田。如果是一个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依附于男人生活的女孩儿,我还不喜欢呢!”
“可是……”冯氏还想说点什么,在她的思想里,这样的情况就是不对的。
正做着衣服的林氏看到司夕田已经铁青的脸,赶忙开口劝冯氏:“奶奶,年轻人的事儿,你也别操心了。咱们家田田本来就跟别的女孩不一样。你看,别的女孩待字闺中的时候,哪里有几个能赚钱的?田田不喜欢这些女工,不想学,就不学吧!咱们田田又不是嫁不出去的,你看,又是万家公子,又是周家公子,不都来提亲过么,现在云墨虽然没来提亲,但也对田田倾心,你还担心什么?”
冯氏还是有些纠结:“凤儿,你说的俺都知道,可是,可是俺不是担心田田这啥都不会到,到了夫家需要用到的时候丢人么,再说,万一夫婿们现在不嫌弃,到时候婆婆嫌弃怎么办,你不知道,当年俺到这司家来的时候啊,你太奶奶可是没少给俺立规矩……”
林氏也是做人家媳妇的,知道冯氏的顾虑:“奶奶,你啊,就是顾虑的太多,太喜欢田田,又为她操心太多了。咱们家田田这么好,谁会嫌弃啊!再说,以田田的条件,咱们大不了不嫁了,招个女婿上门不也行么!正好我还舍不得田田嫁出去呢……”
司夕田刚刚听了冯氏那明显重男轻女,轻贱女孩的话,心中很是不痛快,可又听到林氏表面上劝冯氏,实际上也在跟她解释的话,倒是没那么生气了。
冯氏就是个从小在重男轻女的环境下长大的,一辈子也都是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和子为母纲的生活,所以她的思想就是这样的。也认为这样就是正常的,该有的样子。而她让自己学这些,也是为了自己的孙女将来会被这个社会认同,有更好的生活。毕竟,从小到大,冯氏还没因为重男轻女对自己的娘不好,也没对自己不好。她不认同冯氏的想法也就是了,干嘛跟冯氏置气呢?
想到这里,她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奶奶,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但我不是你,我不会给人家当童养媳,也不会给人当受气的小媳妇。如果我有要成亲的人,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他们家我的情况,我会什么不会什么,我能接受什么,不能接受什么。如果他们家同意我再嫁,不同意拉倒。如果非逼着我去学这些我不擅长也不喜欢的,过那些我不喜欢的日子,那这还是为我好么?你自己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么?”
“俺……”司夕田的话,真的是说道了冯氏的痛点,其实,她自己在说教司夕田的同时,不也深深地讨厌过这样的日子么?
讨厌被何男孩不同的对待,讨厌学绣花,讨厌从小就去喂猪,打柴,讨厌被婆婆训,讨厌各种的委屈求全。当时,她把一切都归因于自己是女的,可后来也发现,还有的女孩也不用过这样的日子,至少比她要好过很多。当初她成为一个婆婆之后,不也没像自己的婆婆那样对着自己,而是努力做一个疼爱媳妇的好婆婆么,为啥现在就不能再改变一下?
现在的田田,不正是她小时候想活成的样子么?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行了行了,田田你不想学就不学吧!你们说的也是,这不会绣花,不会做饭的,也不是都嫁不出了。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不是更好?”
冯氏的妥协,让林氏都松了一口气,要是老太太坚持,这事儿还真的很麻烦。尤其自己是个儿媳妇,也不太好说自己跟司夕田的观点一致,她其实也不太喜欢这些女孩的活儿。小时候,她一直想像男孩子一样去学堂,甚至还以为自己也能去考功名。直到后来父亲说,考功名的都只能是男人,才将她的梦给撕碎。虽然她父亲较为开明,教会了她认字,可母亲还是拉着她去学了这些所谓的“女孩应该会的东西。”这个时候,她倒是有些羡慕司夕田了,羡慕司夕田有机会,也羡慕司夕田足够有勇气。
司夕田倒是也见好就收,不想跟冯氏起冲突,乐呵呵地说了一句:“这才是我的好奶奶!我帮嫂子打打下手!”
司家今年大丰收,按照司家的情况,一年最多能吃上一千斤粮食,剩下的几千斤如何处理就成了问题。
按照冯氏的想法,自然是要卖掉,趁着这些粮食还新,分量沉的时候变成银子放在手里更安心。
☆、136 卖粮
冯氏倒是多少听进去了林氏的话,但还是有些纠结:“凤儿,俺不是担心田田这啥都不会的,到了夫家需要用到的时候丢人么,再说,万一夫婿们现在不嫌弃,到时候婆婆嫌弃怎么办,你不知道,当年俺到这司家来的时候啊,你太奶奶可是没少给俺立规矩……”
林氏也是做人家媳妇的,知道冯氏的顾虑:“奶奶,你啊,就是顾虑的太多,太喜欢田田,又为她操心太多了。咱们家田田这么好,谁会嫌弃啊!再说,以田田的条件,咱们大不了不嫁了,招个女婿上门不也行么!正好我还舍不得田田嫁出去呢……”
司夕田刚刚听了冯氏那明显重男轻女,轻贱女孩的话,心中很是不痛快,可又听到林氏表面上劝冯氏,实际上也在跟她解释的话,倒是没那么生气了。
冯氏就是个从小在重男轻女的环境下长大的,一辈子也都是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和子为母纲的生活,所以她的思想就是这样的。也认为这样就是正常的,该有的样子。而她让自己学这些,也是为了自己的孙女将来会被这个社会认同,有更好的生活。毕竟,从小到大,冯氏还没因为重男轻女对自己的娘不好,也没对自己不好。她不认同冯氏的想法也就是了,干嘛跟冯氏置气呢?
想到这里,她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奶奶,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但我不是你,我不会给人家当童养媳,也不会给人当受气的小媳妇。如果我有要成亲的人,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他们家我的情况,我会什么不会什么,我能接受什么,不能接受什么。如果他们家同意我再嫁,不同意拉倒。如果非逼着我去学这些我不擅长也不喜欢的,过那些我不喜欢的日子,那这还是为我好么?你自己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么?”
“俺……”司夕田的话,真的是说道了冯氏的痛点,其实,她自己在说教司夕田的同时,不也深深地讨厌过这样的日子么?
讨厌被何男孩不同的对待,讨厌学绣花,讨厌从小就去喂猪,打柴,讨厌被婆婆训,讨厌各种的委屈求全。当时,她把一切都归因于自己是女的,可后来也发现,还有的女孩也不用过这样的日子,至少比她要好过很多。当初她成为一个婆婆之后,不也没像自己的婆婆那样对着自己,而是努力做一个疼爱媳妇的好婆婆么,为啥现在就不能再改变一下?
现在的田田,不正是她小时候想活成的样子么?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行了行了,田田你不想学就不学吧!你们说的也是,这不会绣花,不会做饭的,也不是都嫁不出了。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不是更好?”
冯氏的妥协,让林氏都松了一口气,要是老太太坚持,这事儿还真的很麻烦。尤其自己是个儿媳妇,也不太好说自己跟司夕田的观点一致,她其实也不太喜欢这些女孩的活儿。小时候,她一直想像男孩子一样去学堂,甚至还以为自己也能去考功名。直到后来父亲说,考功名的都只能是男人,才将她的梦给撕碎。虽然她父亲较为开明,教会了她认字,可母亲还是拉着她去学了这些所谓的“女孩应该会的东西。”这个时候,她倒是有些羡慕司夕田了,羡慕司夕田有机会,也羡慕司夕田足够有勇气。
司夕田倒是也见好就收,不想跟冯氏起冲突,乐呵呵地说了一句:“这才是我的好奶奶!我帮嫂子打打下手!”
看着司家人重归于好,一边的商云墨倒是陷入了思考。刚刚他插话的时候有提到过想区司夕田的事儿,司家虽然没拒绝,但也没答应。尤其是林氏的话,更是被他听进了心里。看来,他得赶紧想办法,跟田田正式提亲啊!
司家今年大丰收,稻子可是收获了不少。往年他们家地少,打下来的粮食最多够个全家人吃喝,不涉及余粮的问题。可是,现在司家一共就五六口人,一年最多能吃上一千斤粮食,剩下的几千斤如何处理就成了问题。
按照冯氏的想法,自然是要尽快卖掉,一来是司家现在真的没啥地方放,二来,趁着这些粮食还新,分量沉的时候变成银子放在手里,总比粮食干了,掉称了或者变成陈粮再卖更划算。
冯氏想要把粮食赶紧卖了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两天村里那个收粮的人给的报价已经到了一石米20文钱,一石没加工的稻谷也给到了15文,这是百年一遇的高价啊!
听到这些消息,冯氏就有了卖粮的想法,跟司夕田他们说了之后,还补充道:“这粮食的价格俺活了这么大岁数可都没遇到过。咱们得赶紧卖啊!”
司夕田并不太认同冯氏的话:“奶奶,通常情况下,秋天大家的粮食都打下来了,不应该是粮食最便宜的时候么,今年现在都这么贵,过几个月价格应该还会涨。咱们再等等吧!”
冯氏听了,摇头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俺听收粮的老冯家说了,现在粮食价格高,是因为咱们村子和镇上下了暴雪,粮食运不进来,这些粮收过去是给镇上应急的,所以才贵。等过几天,外边的粮食运进来了,价格就要跌下去了,她还跟俺说得抓紧时间,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
司夕田听了,无奈地一笑:“奶奶,如果她没说这话,咱们还能相信,她越这么说,咱们可越要存个心事。那收粮的冯家谁不知道,每年收粮的时候都会故意压价,以前也不是没放出来粮食要大跌价的消息以便于压价,当时不是也有些村民上当,结果之后粮价不降反升。所以,你觉得她说的话是真的?”
司夕海也觉得司夕田说的有道理:“奶奶,要不我们先打听打听别的粮贩子吧,或者直接去镇上粮店问问。田田说的有道理,那老冯家咱们都知道,不坑人就阿弥陀佛了,咋能真的为了咱们好?”
“那个……”司夕田和司夕海这么一提醒,冯氏也想起来了当时的事儿,可是,她还是觉得当时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那会儿老冯家收粮食是故意压价的,可这次是提高了那么多价钱。以前他们从咱们收米做多也才15文一石,然后他们卖18文,现在直接收20文一石啊,咋可能比这个价钱还高?”
司夕田冷哼了一声:“怎么就不可能?我跟你说个例子,有个地方,之前大葱是一文钱一捆,结果遭遇了冻灾,后来大葱一下子涨到了10文钱一捆!一文钱和十文钱啊!十倍!”
经历过“蒜泥狠”和“向钱葱”司夕田完全相信,什么事儿都是可能发生的。
司夕田说这话,重点是希望让大家知道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但俨然,冯氏他们的重点都没找对,而是盯着这件事具体问道:“田田,居然有这样的事儿,你是在哪里听说的,俺咋不记得咱们夏国最近有这么冷,冻坏葱的情况啊?”
司夕田自然不能说实话,只是随口扯道:“我是做瓦匠的时候,听别人说的,刚好那个人也是个去过别国的人,不是咱们夏国的事儿。”
“哦,这样啊!”冯氏点头,“田田你说的倒是有点道理,不过咱们夏国毕竟是个泱泱大国,不至于连点粮食都没有,眼瞅着粮食疯长吧?”
一边的商云墨一直没说话,在盯着司夕田看。因为他们顺风镖局在各国都有分部,这几年来,也都没听说过如此的事情,他看不透,司夕田到底是听说的哪里的事儿,还是司夕田这是随口胡诌的。
一直到没主心骨的冯氏看向他:“哎呀,俺咋忘了呢。云墨是个见多识广的,你看看这样的时候,咱们是该把粮食卖了,还是再放放?”
对于司夕田的想法,商云墨是支持的:“我觉得夕夕分析的挺对的。先不说那个粮贩的人品有问题,她越说涨价只是这两天的,后期这粮食就越有涨的可能,就单对目前的情况分析,后期粮食也肯定会涨价。”
“怎么讲?”看着商云墨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司夕田也想听商云墨是怎么分析的。
难得司夕田有需要请教他的事儿,商云墨表示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很简单,青泥洼镇临近的几个郡县都先后受了旱灾和蝗灾,至少这些地方的粮食会减少。可这里的百姓总是要吃喝,自然粮食价格会涨。”
“可朝廷不会放着俺们不管吧?”冯氏是个很普通的老百姓,她宁可相信朝廷会帮着他们,不会不管他们。
商云墨耸肩:“朝廷应该会管,可今年受灾的又不止你们这里,夏国受灾的都很多。另外,这里冬天大雪封山,如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