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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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病娇-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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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恒仲怔片刻,缓过神,连忙点头。
“是,怎么都行。”
她笑,笑的勾人心魄,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吓人:“那我要赵悦灵的心!要王爷您的心,王爷您能给我吗?您若给我,我就不跟你和离,给王爷您守一辈子的寡。”
“每年清明王爷的祭日,靖宁定当会去给你扫墓,上香……”
云恒的脸色猛然大变。
湛墨的眸子染上一层不明的情绪。
这个女人就如此恨他?
恨到宁愿给他守一辈子的寡,都不愿意跟他回去,与他相守?
把云恒的情绪收入眼底,她笑了似得道:“既然做不到,王爷就请回去吧。”
他不动,兰溪赶他也不动。
抿着他两片凉薄的唇,好半天,弯下腰取出藏在云靴里的匕首,从刀鞘里拔出,刀锋泛着阴冷的幽光,交到容尺素的手里,让容尺素握紧:“若杀了我,能让你原谅我,那好,你就杀了我吧。死在你的手里,我心甘情愿。”
容尺素怔然,抿了抿唇,情绪稍有变化,不过却很快被她敛了下去。
笑的不以为然:“王爷若诚心的话,何须要靖宁动手,脏了靖宁的手,何不如自己了结呢?”
眉心皱成了川字型,吸了口气,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在容尺素的手里夺回来了匕首,当着她的脸,不带一丝迟疑,将匕首插进了他的心脏,容尺素猛地瞪大了眼睛,而一旁的晴河兰溪也都怔住了。
容尺素猛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想要阻止俨然来不及了。
汩汩鲜血从胸口流出,渲染红了他的青裳,剑锋。
他艰难的支撑着身体:“若你觉得只有我死了,才能平息你心中对我的恨意,那么,我死也罢。”
“你疯了。”她哑然,杏眼圆瞪,呆呆的,她没有想到云恒竟然真的会伤害自己。
他笑,笑的凄然,“原谅……我……”
倒在了容尺素的跟前,容尺素怔怔地,缓过神,连忙朝晴河、兰溪喊道:“你们两个快去找郑太医。”
稳住紊乱的气息,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不要去慌。
却忽视了,云恒微微翘起的一抹嘴角。
还好,他没输……
待她去看他时,那抹翘起的情绪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双眼已经闭上了。
探了探鼻息,还好,只是昏迷了过去,没有死。
她力气小,抱不到云恒,便让外面守着的下人进来把云恒抬上了床榻。
明明是恨不得他死的,可这会儿,她怎么心软了?
容尺素局促的呼吸着,给自己找着借口,她怎么可以让云恒死在她闺阁里,若是传出去,定然会牵连整个相府,让自己受累的。
一定是这样子,就算她再怎么恨云恒,可云恒到底是一介亲王,身份摆在那里,就算她想他死,但也不能让他无缘无故死在自己的房里!不能这样死的……
睨着床榻上的云恒,她抿着微白的粉唇:“云恒,就算你想死,也别死在我这里,脏了我的地方。”
郑太医听说云恒在容尺素,的月白居里受伤了连忙赶了过来,见着满身是血的云恒,还有冷静地坐在圆凳上喝着茶,一脸平静的容尺素顿时就怔住了。
容尺素什么也不解释,就让郑太医连忙给云恒看病,不能让云恒死在这里。
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郑太医便也不多问,便开始给云恒止血包扎。
暗自松了口气,又带着几分侥幸给容尺素道:“只差一点便刺中心脏,要真刺中心脏,那么王爷这条命可就真保不住了。”
“只差一点么?”容尺素凝着眉问郑太医。
郑太医不解其意,点头:“是的,王妃。”
容尺素没回答,见此,郑太医也不再说话。
包扎好,给云恒开了内服外用的药,原本还想问容尺素云恒怎么会在这里受伤的,不过见容尺素的样子,他倒也不再问什么,就提着药箱离开。
临的的时候,容尺素没忘交代郑太医不要把这件事情给说出去。
郑太医自知事情的严重性,自然不敢把这事宣扬。
兰溪送郑太医离开,房内还剩下容尺素与晴河。
晴河唤了容尺素一声,容尺素按了按人头,有些头疼,给晴河道,让晴河下去煎药。
云恒昏迷不醒,她自然不能就这样把云恒丢出相府的。
老太君不喜她,若是把受伤的昏迷不醒的云恒送回去,免不得又要招惹麻烦。
生平里,容尺素最讨厌的就是老太君这样的麻烦了。
晴河煎好药回来,喂云恒喝药,云恒喝了一口,就吐出来,怎也不肯再喝。
双唇闭得死死的,撬也撬不开。
容尺素记得云恒是怕苦怕喝药的。
一阵无奈,还记得那次,他强迫灌她喝药的样子,端起来本该是给云恒的药,一口灌了下去。
晴河一惊,不解容尺素要做什么,刚想解释这药是给王爷的,王妃您的药还没有煎好。的时候。
只见容尺素掐着云恒光洁漂亮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双唇,生涩的撬开他的双唇牙?,把嘴里的药渡进云恒的口里,让他喝下。
怎知,云恒昏迷了,却仍然有反应,知道苦了连忙闭上嘴,想把药汁给吐出来。
好不容易才让他喝下的,容尺素自然是不依,掐着云恒的下巴,不让他乱动,直至他把药汁给全部喝下,孰料,药汁喝下是喝下了,他却突然间吻着她不肯放开了。
纠缠着她,吮吸着属于她的甜蜜。
直至好一会,累了,他才放开她。
晴河在一旁看呆了,连非礼勿视都忘记了。
容尺素捂着红肿的嘴儿,愤愤地瞪了眼床榻上一脸满足,尚还在昏迷的云恒。
色胚子就是色胚子,便是昏迷不醒,还不忘记占她的便宜,吃她的豆腐。
“王妃?您没事吧?”缓过神,晴河担心容尺素问道。
容尺素摇了摇头,“没事。”
屋内还飘着一股叫做日爱日末的气息。
一阵怪异!
晴河看着一旁还没有动过筷子的饭菜,同容尺素道:“王妃,菜凉了,奴婢去把菜热一下。”顺便去把容尺素的药一块给煎了。
她反应不大,点头应允。
晴河唤了守在外面的丫头进来,一并端着菜到小厨房里热菜。
因着容尺素身子比较特殊,夷光公主特意在月白居里建了个小厨房,以便给她煎药,饿肚子的时候可以及时煮东西吃,亦或者嘴馋的时候,可以让丫鬟给她弄些小点心。
这样一来一去,晴河倒是可以剩下很多功夫。
屋内又只剩下了容尺素、云恒二人。
容尺素有些头疼,一时拿云恒没办法。
早知方才就不要说那样的话了,不然云恒早早就离开了,那里还在这里给她添麻烦?
云恒这一昏迷倒是昏迷的很给力,到了晚上都还没有醒过来。
他没醒不要紧,要紧的是,云恒没醒,夷光公主却是来了。
容尺素知晓自家母亲,现在见到云恒是有多抵触,若是知晓云恒昏迷在了她这里,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是直接把云恒丢到相府门外,还是做出什么雷人的事情,根本就无法想象。
容娉婷的性子便是遗传了夷光公主,才胆敢这么无法无天。
容尺素让晴河、兰溪二人用被子盖住云恒,放了屏风帷幔,尽量装的很平静,似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才出去迎接夷光公主。
在外面的软塌坐下,问夷光公主:“母亲,您怎么来了。”
“娘炖了你最爱喝的雪梨银耳鱼汤,尝尝吧。”
额。
容尺素仲怔片刻,垂下眼帘睨着眼前的汤,抬起头莞尔一笑:“谢谢母亲。”
“跟娘何须这么客气,快喝吧,等冷了就不好喝了。”
她笑了笑,虽然肚子还有些撑,但容尺素还是把一盅不小的雪梨银耳鱼汤给喝完。
夷光公主满意的点头。
擦拭了一下嘴,夷光公主才跟容尺素进入正题,“靖宁,老实告诉娘,您在商亲王府到底过的好不好,您可还想回去?”
初醒的云恒迷迷糊糊地听到这一句,整个人就彻底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了这里是那里,透着屏风连忙隐隐还可以看到外面的影子,他绷着身躯一动不敢动,竖起了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母亲不用担心靖宁,靖宁在王府挺好的。”
“好?那里好了?莫不成,你现在还想替那云恒说话吗?靖宁,你老实跟娘说,别骗娘。若你不想继续留在王府了,娘便是进宫求皇上,也要他给你离了这婚姻。你是千金贵女,何须在那商亲王府受那些苦,白白让别人糟蹋你。”
这可是她骂不得,打心疼,从小到大都乖巧听话,她捧在手里十五年的女儿,夷光公主怎能容得了别人如此欺负容尺素。
容尺素知晓夷光公主是为她好,可是正是为她好,她才不想夷光公主为她担心操劳这么多。
“母亲,是不相信靖宁吗?”她笑着,尽量轻松着。
夷光公主皱着眉,看着她,容尺素继续道:“母亲,靖宁何时会委屈自己了?”
夷光公主摇头,又见她道:“云恒害死了我的孩子,赵悦灵如此欺我辱我,我怎会放过他们?在那王府里,对付她俩也较为容易一些,所以,靖宁暂时不会跟云恒和离的。”
“那……”
容尺素握上夷光公主纤细的手,“母亲尽管放心好了,若真受不了,继续不下去这桩婚姻,不用母亲您说,我定也是要跟云恒和离的。只是,在没有报仇之前,我是暂时不会跟他和离的。”她的眸中闪过一抹仇恨的狠戾。
“靖宁,那孩子没了着实是可惜,但您也不要……”
“母亲,你不用劝我,我有我的分寸。”
夷光公主还想说什么,容尺素却道:“母亲,时辰不早,女儿要休息了,今儿个您累了一日,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天底下,没有盼着自己女儿不好,背负满仇恨的母亲,夷光公主毅然,若可以,她当真不想,让容尺素记着那丧子之痛,心里背负着抽分。
只是知晓容尺素的性子,劝再多无用,叹息了一声,夷光公主只好先回去。
跨出门槛时,瞧着那一层帷幔一层屏风的皱了皱眉,却也没多问,便先回去了。
夷光公主一走,容尺素松了口气。
瘫坐在软塌上,兰溪问道:“王妃,您还好吧?”
闭了闭眼,“你们都退下,我累了。”
晴河兰溪互相对视一眼,让容尺素早些歇息,便退下。
月弯弯,笑的灿烂,就这样看着,极为讽刺,好似是在笑话着她有多失败。
两辈子,这些伤,加起来,真的还不够疼吗?
只是,除了咬着牙关往前走,她还有退路吗?
答案是没有的,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退路。
退,她还可以退去哪里?
她曾想,好好过完这一辈子,不争不抢,不是她的,她不要。
可现在,轮不得她要啊。
就是她自己的,别人也费尽了心思来跟她抢。
她婚姻,她的夫君,便是她的孩子都不放过。
许是她们都以为她不知道,可是她是知道的。
她恐怕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了。
她恨,她恨这些让她痛不欲生的人!
外面半响没有动静,云恒好似听到了像猫儿一样咽呜的抽泣声,心隐隐抽痛,他知道,是他让她痛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容尺素的时候,脚步声传了进来,容尺素进来了。
云恒连忙装睡,不想让容尺素发现他其实已经醒了。
如此,只会让他们变得尴尬。
方才,容尺素说她不会跟他和离,虽然她只想找他报仇,恨极了她,不过没事,只要她不离开他,以后总能好的。
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拉开被子,瞧着闭着眼,似是还没有醒过来的云恒一眼,她反应不大,直接在一旁躺下,闭着眼睡了过去。
跟云恒到底还是夫妻,虽恨极了他,但也没必要把受伤的他踢下床,指不定,伤口恶化,又得继续赖在相府了。
她许了累了,睡着的很快,才半盏茶时辰,他就听到身旁传来了她呼吸的声音,云恒睁开眼,侧过脸去看她。
脸色很白,却相比于前几天要好了些,刚刚哭过的原因,眼角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
缩成小小一团,云恒真想把这个小团子抱进怀里。
不过怕惊醒容尺素,想想也就罢了,还不敢真的去做。
俯身过去,云恒的唇凑上容尺素的脸,柔柔的闻了闻她的额头,犹豫了半响,把容尺素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容尺素在他怀里熟睡。
像是许诺一般,他在心中默默地给她保证,这辈子,除了宴儿,他只会对她好了。
定然不会再让她受任何的委屈。
她不喜赵悦灵,明日他便送她走好了!
那个与他宴儿一样的女人,到底,他不忍心毁了宴儿,尽管她不是她,他也无法狠下心,毁了一个跟她这么像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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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轩里。
赵悦灵听说云恒又去了相府没有回来,整个人都快气疯了,可是除了生闷气,赵悦灵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能够一举扳回云恒的心,让云恒狠下心休了容尺素,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上。
赵悦灵都快怀疑自己穿越的是不是一场虐心的文了,不然,老天怎会如此捉弄她,给了这么多曲折?
不过,她可是赵悦灵,怎会这么轻易被打败?
就算是虐文,她定然也要扭转乾坤,把虐文谱写成甜宠文。
思虑了一番,又在绿儿耳畔嘀咕了一些事情,让绿儿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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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肚子里闷了一肚子气的五皇子唐承泽,正在抱月楼里搂着近日的新欢,抱月楼新晋的花魁紫霄喝着闷酒,醉生梦死。
突然间,门被人一脚踹开,砰一声巨响,整张门给倒了下来。
把里面的五皇子顿时就给惊醒了,“谁……谁这么的胆子,竟然敢打扰本皇子喝酒……”朝着外面怒喝了一声,入目的却是个着着一袭黑袍,带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张嘴的男人。
一旁倒在地上的侍卫,想要解释,不过被男人扫了一眼,又全部闭上了嘴,在地上疼着打滚。
五皇子眯起了眼:“你好大的狗胆,你是谁,你可知道我是谁?竟然敢打扰本皇子喝酒。”
“五皇子??大名,在下怎会不认识。”男人轻轻地笑,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弯着的嘴角说不出来的诡异。
五皇子下意识的握住一旁的佩剑,以一变应万变。
男人注意到五皇子的动作,笑了笑:“五皇子别这么紧张,在下只是有一笔合作想跟五皇子谈谈,并未有什么恶意。”
“交易?”五皇子挑眉,狐疑的打量着男人,显然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男人也不在意,只是笑笑。
“不知五皇子可否让我们单独谈谈?”
目光落在一旁手拿着佩剑的侍卫,和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烟花女子。
迟与男人对视,迟疑了半响,五皇子便让屋内所有人都退下。
男人在五皇子一旁坐下,自来熟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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