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监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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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太监皇夫-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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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伯玉看她蔓延到脖颈的羞红,笑松开了手,商凌月急收回手,却不料苏伯玉又拦腰搂她入怀,继而埋在她脖颈间,商凌月感觉到他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身上,不由就伸手将他抱住,想要支撑他,也忘了刚才不高兴。
    苏伯玉抱着她,在她发间深深嗅了下,才低沉道:“撤离的事安排不完,我睡不安稳,吐蕃大军不日就会攻到盘镐,必须尽快撤离。”
    商凌月闻言叹了口气:“我知道。”
    苏伯玉这才抬起头,抚着她的发丝道:“至于凤耀灵骗你,我本打算安排好后找你谈此事。”
    商凌月怔住。
    苏伯玉拉起她的手,牵着坐到了房内的软榻上,凝视她道:“一旦百姓知道吐蕃攻入,势必引起混乱,届时吐蕃还未攻到盘镐,我们便自毁长城,这才是真正把盘镐拱手让给它们,也会让吐蕃事先得了消息,对撤离不利。因此撤退要秘密进行,盘镐必须像你还在一样。凤耀灵骗你是不忍你承受真相之痛,他不想改变你仁爱以百姓为重的一片赤子之心。”
    商凌月听罢沉默了,良久后苦笑了笑:“他想多了,现如今,还有什么我不能承受的,我不怕真相,再残酷的真相我都承受得起。未经尘烟的赤子之心算什么赤子之心。”
    苏伯玉握紧了她的手:“若是你和病儿出了事,这天下届时就不单单是吐蕃和帝国双方的战争,而是四面八方外患迭起,内斗不息,全国百姓都将处于战火兵燹中,没有一地能幸免。”
    商凌月垂下眼帘点点头:“这道理我懂。”
    苏伯玉道:“两害相较取其轻。”
    商凌月闻言转眸看他:“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苏伯玉摇摇头:“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没有时间调动军队,只能以退为进。”
    商凌月沉默无言,良久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和凤耀灵安排吧,我听你们的。”
    凤府,凤耀灵回去后,当即奋笔疾书写了密信交给书童:“立即飞鸽传书给云中城。”
    两日后,云中城都护府书房,阿史那毗伽手中拿着一张纸条,疾步进入:“父王,凤相的书信。”
    正在试拉弓箭的阿史那逻鶻抬头看了他一眼:“读。”
    阿史那毗伽展开,见只是:“外侵当头,放弃计划,再寻时机。”他没想到会这样,本还以为可能是让他们出兵的消息,失望望向阿史那逻鶻:“父王?凤相是不是糊涂了?国难当头,他为何阻止我们出兵?”
    阿史那逻鶻刚来开弓弦,闻言一松手,单弦剧震,声音嗡嗡:“派人传赤木勒!”
    片刻后,赤木勒进来:“属下见过王爷。”
    阿史那毗伽当即将密信的内容告诉了他:“赤木勒叔叔,这凤相是怎么想的?”
    赤木勒看沉吟片刻,本就很小的豆豆眼一眯,看向阿史那逻鶻:“凤相自然是不希望我们现在出兵击退吐蕃大军消耗战力,反倒便宜了苏伯玉。西南一旦落入吐蕃手中,盘镐失陷也是迟早的事,届时皇帝陛下退居陕州,再图后事,收复失地的事情自然由苏伯玉来做,彼时损耗的就是他的战力,待其彻底收复失地兵疲力竭,便是我们真正的出兵时机。凤相深谋远虑,必然是怕郡王关心西南战事,冒然发兵支援,坏了大计。”
    阿史那毗伽骤然急了,看向阿史那逻鶻:“父王!我们怎能为了一己私利,置西南于不顾。云中城距离西南最近,此时发兵支援,必能再他们突破临洮前赶到,将其打退。”
    赤木勒转眸看向他:“小郡王所言有理,但是郡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西南有边患,我西北又何尝没有隐忧。西突厥早已对云中城虎视眈眈,他们一直不敢放肆皆是因为云中城有你父王坐镇,若郡王此行率军支援,西突厥一定敢出兵犯境,届时我们腹背受敌,解不了西南的燃眉之急,反而给帝国边境局势雪上加霜,给陛下添了乱子,更让苏伯玉有机可寻,治你父王个擅动军队之罪。不见陛下虎符,云中城的军队是不能动的。”
    阿史那毗伽僵住,拍了下脑门:“我怎么把这给忘了。”
    可想起一事,他急得看向阿史那逻鶻:“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吐蕃长驱直入,一路畅通的攻入盘镐么?父王不要忘了妹妹还在那里。”
    阿史那逻鶻抬起碧眸看向她:“陛下不会让她有事,不必担心。”
    赤木勒附和道:“是啊,小郡王,除了陛下,郡主还有凤相看顾,你父王离开前就把郡主托付给了他。”
    阿史那毗伽这才放松下来,但心头总是不得安宁,不由在房里来来回回踱着步。
    阿史那逻鶻和赤木勒则走到了北墙悬挂的地图边,沉默看着。

☆、第103章 伤心别离

良久后,阿史那毗伽疾步走到了他们跟前:“父王,赤木勒叔叔,我心里乱得很,现在这种情势,陛下也许会跟当年的代宗皇帝一样,退到陕州,届时陛下和小妹可是都在苏伯玉的爪牙下,兵荒马乱的万一出个什么事如何是好?现在和之前的在情势可完全不同,苏伯玉当真就会像你们所料那样收复失地吗?依我看,他完全有可能放弃失地,只据守握在手中的州郡,然后乘着乱世自立为王,那时候陛下哪里还是陛下,凤相一介书生又能做什么,他们都自身难保,谈何保护小妹?”
    赤木勒怔了下,看向阿史那逻鶻:“小郡王所言也不是没有可能。凤相的安排并没有把这种情况算进去,到那个时候各地纷纷效仿苏伯玉自立为皇,天下大乱,我们按兵不动的意义也没有了,这是最坏的结果。”
    阿史那逻鶻闻言骤然皱眉:“本王怎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阿史那毗伽看他似乎受了触动,没想到自己一时情绪激动想到的话影响到了他,他当即问:“那我们能做些什么,父王?凤相也不见得就算无遗策,当年房相和父王也都是商量着做事,父王自然也有决策权,不一定事事都要以凤相为准。凤相思虑出现漏洞,父王本就该弥补。”
    赤木勒闻言突然欣慰笑了笑,看向他道:“近一年不见,小郡王现在真是让属下吃惊。”
    阿史那毗伽无奈看了他一眼:“父王故意一个人跑去盘镐见小妹,把我扔在这云中城历练,若是还不长进,只怕要罚我了。”
    赤木勒笑笑,转向阿史那逻鶻:“小王爷所言也有理,坐看情势发展也绝非良策,不知郡王有何想法?”
    阿史那逻鶻视线又转回了地图上:“毗伽你去将夕仇先生请进来,本王问问他。”
    阿史那毗伽领命:“是,父王。”nm
    片刻后,他和一个身体微微发胖的老头子进了书房。
    阿史那逻鶻请他入座,刚要说,夕仇已出声道:“刚才小郡王已经都告诉我了,郡王不必再说。”
    阿史那逻鶻笑了笑:“夕仇先生既然听了,想必知道本王请您来的用意。”
    夕仇捋了捋下巴上垂着的白须,直直看入他眼底道:“苏伯玉不会自立为帝,天下也不会大乱,郡王不用担心这点儿,他还会积极收复失地,所以该听从凤相所言。但是如此,郡王要做好承受失去陛下的痛苦。这次离开盘镐,陛下必然有性命危险,现在正是扶立幼帝的好时机,苏伯玉不会放过。陛下和小皇子究竟谁当皇帝,对凤相而言都一样,不知郡王是否也如此看?如果是,老夫就无需多言了,郡王只需照凤相安排行事即可。”
    阿史那逻鶻脸上笑容散去,默然不语。
    赤木勒此时出声道:“郡王是陛下的侍君,自然与凤相不同,在郡王心中再没有比陛下更重要的。”
    夕仇笑了笑,看向阿史那逻鶻道:“若是如此倒也好办,若是没有了陛下,做的符合规矩也没有什么意义,郡王不如为了陛下放肆一回,老朽可以断言,来日陛下定然不会怪罪郡王。”
    “哦?”阿史那逻鶻抬眸看向他:“怎么个放肆法?”
    夕仇起身走到地图边,阿史那逻鶻、赤木勒和阿史那毗伽皆到了他身后,他详细给他们指点了起来。
    三日后深夜,紫宸殿密道口,五十名便衣禁军陪同商凌月和孩子进入,苏伯玉紧随其后。
    一个时辰后,他们出现在了城门外的官道上。
    只见不远处五六个火把燃烧着,漆黑的夜色中仿佛星点闪烁不定,隐隐约约能见举着火把的模糊人脸,但看不太真切,还能听见好多匹马“扑哧扑哧”的鼻息声和不时换蹄的踏地声。
    商凌月抱着熟睡的孩子走近,火光下,凤耀灵和阿史那苏罗橘红色的脸清晰起来。
    二人都穿着普通商人的衣服,躬身行礼:“见过陛下。”
    商凌月抱紧了孩子停下了步子:“平身吧。”
    阿史那苏罗起身,侧身道:“陛下随臣来。”
    商凌月跟着他走过了两辆马车,到了最中间的一辆,阿史那苏罗扶着她小心走上去进入坐稳,他坐在了对面:“陛下和臣坐这辆马车,凤相和其他宫婢太监分别在另外三辆中。其他大臣随后陆续分批撤退,我们先行一步。”
    商凌月本还以为苏伯玉会跟她坐一辆,闻言怔了一怔。
    阿史那苏罗透过车里悬挂的小灯看得出她的脸色,恭敬道:“统军没有告诉陛下吗?”
    商凌月心里咯噔一下,骤然皱了眉:“告诉我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没跟陛下说?”阿史那苏罗惊呼一声,商凌月眉头倏然皱得更紧,阿史那苏罗赶紧笑呵呵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陛下不必多想。这次他不和我们一同离开,会留下抵抗吐蕃,如果城破,便立即撤离来跟我们会和,假如不破,便在皇宫等着我们回去。”
    商凌月根本不知道他做的安排是这样,还以为今晚要一同离开,盘镐必破,他为什么还要留下,面色瞬间不好了,转身掀起车窗上的帘帷,只见他正和凤耀灵站在一辆马车旁说话,火光在他们身上闪烁着,明暗不定,她防线帘帷,转身就将孩子交给了芮娘,对阿史那苏罗道:“我出去一下,照看好孩子。”当即站起弯腰,掀起帘帷走出马车,撩起衣摆扑通就跳了下马车。
    “陛下!”她着动作吓坏了芮娘和马车边护送的禁军。
    声音惊动了他们二人,正在说话的苏伯玉骤然顿住,刷得转眸看去,凤耀灵也望去。
    只见商凌月几乎是跑着到了他们跟前,眼睛直直盯着苏伯玉,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凤耀灵一闪眸,看向他:“陛下找统军有事,凤某先去安排其他事,一会儿再来见统军。”
    说罢对她躬身行礼:“陛下,臣告退。”
    商凌月这才转了下眼睛,看向他,点点头:“嗯。”
    凤耀灵离开后,商凌月走近就抓住了他的胳膊,眉心紧锁:“你为什么不走?盘镐一定会破,这不是你跟我说的,那你还留下做什么?”
    苏伯玉一皱眉,向他们坐的那辆马车望了眼:“这个阿史那苏罗,真是个大嘴巴!”
    商凌月闻言,倏然有些生气:“他要不说,你还打算一直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苏伯玉收回了视线,看她眸色忧怒交加,暗叹口气,另一只手抬起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走上旁边的马车,商凌月看他这幅坚决的样子,心头突然跳得快了起来,攥紧了他的手跟上,帘帷在他们身后落下,里面黑漆漆,只有门边悬挂的一盏小灯。
    商凌月不小心被车里的东西绊了下,猛得向前载去,苏伯玉急忙拽住她:“车里黑,小心。”
    商凌月这才没摔倒,他继续细心体贴地搀扶着她坐下,商凌月一想他不跟他们一起走,留在凶险兵乱的盘镐,只有她和孩子相依为伴,心里一阵空落落又揪得难受,眼睛顿时酸涩起来,暗淡的光线中他的脸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她转身就紧紧抱住了他:“你不管我和孩子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苏伯玉从她留下那日起至今,也没见她在自己面前这样过,孩子当时凶险万分,她都没跟他示弱,一时心里也不是滋味,环抱住了她,轻拍拍她的背:“我怎么会不管你们,别胡思乱想。”
    “那你不跟我们走!”商凌月说罢抬起了头,眼睛红红得看着他。
    苏伯玉抬手轻按在她肩头:“若吐蕃当真攻破了盘镐,我随后就从密道离开会去找你们,只是晚些,你和孩子在陕州等着,我不会有任何危险,不必担心。”
    商凌月急得抓紧了他的胳膊:“你现在就能陪我们走!为什么非要等那时?吐蕃大军若当真攻入盘镐,你一人留下能有什么用?”
    苏伯玉看她担忧,搂她入怀贴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留下才能稳定民心和军心,只要我还在,所有人就会以为你也在。安心在陕州等着,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不要让我在盘镐担心你们。阿史那苏罗可以完全信任,我不在期间,除了凤耀灵,你有事也可以找他商量,他们一文一武,各有所长。”
    商凌月听他安排得如此妥帖,从没觉得这般伤感过,酸涩难挡,泪流了出来:“我心里难受。”
    苏伯玉叹了口气,一收双臂,将她紧紧压在怀里:“无论盘镐是否能保住,我们都很快能见面。”
    话音刚落,“陛下,时辰不早,我们该启程了。”马车外突然响起了阿史那苏罗提醒的声音。

☆、第104章 情权纠缠

苏伯玉松开了手,低头凝视她:“走吧。”
    商凌月眼睛泛红看了他一眼,又低下紧紧抱着他片刻,才恋恋不舍得收回,擦了擦眼睛:“你答应我的,我等你。”
    苏伯玉看她眸中泄露的情意,淡淡笑抚了下她的脸:“嗯。”
    阿史那苏罗看见他扶着商凌月走下马车,商凌月眼睛还泛红,余光见凤耀灵还在队尾做最后检查,看向苏伯玉道:“你安心在盘镐做你的事,我会服侍好陛下的。”
    苏伯玉颔首,凝向商凌月:“上马车吧。”
    商凌月压着眼泪,点点头便转身离开,向她乘的马车走去,阿史那苏罗赶紧追上去,扶着她上了车,随后落下的帘帷遮挡了他们的身影。
    苏伯玉这才收回视线,转身走向队尾的凤耀灵,弯腰施了一礼:“陛下和皇子安危就交给凤相了。”
    凤耀灵回眸望了眼夜空下黑黢黢高耸的城门楼影,叹了口气,收回视线抱拳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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