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比碧水轩势均力敌,魔教因此分裂了好多年,也因此让武林盟那群败类钻了空子,屠戮我魔教教众——这一次,是碧水轩常欢乐先提出的和亲。爷爷考虑了十来天,终是答应了——”他瞟来一个勾人的桃花眼,笑着问我,“可知……是因为什么?”
我摇头……
“因为……武林盟出了一个付东枫,一个碧水轩加上一个寒潭——根本对付不了他,所以,只能合两方之力,想办法对抗付南枫养出来的魔鬼。”
我哑然。
地球转得太快,之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宿敌,竟是因为同一个敌人又站回到了同一阵线……还、还非要和亲?
我问寒诺:“少主非要和亲吗?”
“常欢乐不相信我们——她的信使说,是本少主害死了她的妹妹常欢乐,说我们没有诚意联盟,要不就和亲,要不就交出她的妹妹常欢乐!”
我恍悟,兴奋的再问:“所以少主亲自出马,把常欢心抓来了寒潭,好去和碧水轩谈联盟一事?”
寒诺翩然一点头!
我这里心里的花,开得越来越旺盛!
原来不是要杀我!寒诺是想把我还回碧水轩啊!这么说,我现在跳出来扯下面罩表露自己的身份,寒诺也就不用去和亲嫁给常欢乐?
咸大鱼要出嫁了(2)
“少主——我……”
“你不用说——”男人抬手,止住我欲说的话。他哀叹着,“真可惜,水牢塌了,淹死了她——这也好,总比回到碧水轩叫人五马分尸来得强。”说完了,寒诺邪恶的翘起兰花指,笑得邪魅无比!
他道:“常欢乐是什么人,她会真心希望她妹妹回去碧水轩?她这是故意刁难,不管我们能不能交出常欢心,她两边都得利。一来可以铲除常欢心,或者……得到本少主。”
我噤声瞅着他……
少主,你哪里不想嫁了?我看你很想嫁给她!
变/态的家伙又喜滋滋的道:“在她眼里,常欢心比两个付东枫都难对付,换了我是她,也会这么做——先斩草除根,免得日后后患无穷!
我簌簌的抖!
你们都是不安好心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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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的人在水里捞起了“常欢心”的尸体,早就泡的人不人鬼不鬼。
老潭主无奈:那就让寒诺嫁吧!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特别申明:这是为了日后大计,并不是寒潭怕了碧水轩!
虚伪到了极点。
连寒诺自己也承认了:要不是碧水轩有至上的武功心法能对抗付东枫的魔功,他才不会嫁给碧水轩的妖女!
女人出嫁,我没见过——倒是先见着男人出嫁,没有大红盖头,没有大红的喜服。
只有一辆大红的车辇,恭送他们的少主去做一个女人的……小妾?
算是吧,听说常欢乐早就有了好几个美男陪伴,乐不思蜀。
寒诺过去……算不上正的,就是等于寒潭送去的一人质,以此保证双方互帮互助的利益达成。日后一旦铲除了武林盟的付东枫和付南枫,说不定两家又扯开脸面,来个“崩”亲!
送亲去的人也不多。
马车里,我陪着寒诺坐着,马车外面……只有一个寒诺的亲信,名叫寒冰的少年小子。
一个火辣辣的吻(1)
寒诺坐在车辇里吹箫,曲子正是我们隐居在海边听到的!
我盘坐在一边心里鼓气!
吹——吹什么吹——你都忘记了,吹再多都没用,死咸鱼,死咸大鱼,你这是想逼着我哭崩盘!
姆……
寒潭,离我们越来越远。
没多久,寒冰在前面说:“少主,已经出了寒潭地界。”
“嗯……”寒诺应的。他收起了他的萧,一手扯过了我的小身子!
“你……你干什么?”
男人一手扯掉我脸上的面纱,俯下头就是一个火辣辣的吻!堵着我和他自己的出气孔,一直吻到彼此双唇发麻!
我惊恐不已!
他……早就知道我是谁?
这是想……先奸后杀?
吻过了,他抬头,目光温暖的看着我,咒道:“真是憋死我了——”
我手脚并用往后退,退到车辇的角落里,抬起手背挡脸!挡自己的脸!
寒诺坐在那里坏事得逞了,他得意的笑着,冲我伸手:“过来——”
“……”
“心儿,来……给我抱抱——”
“……”我瞪大了圆圆的眼睛!
“去了碧水轩——再也没有寒潭的眼线盯着我,冰是我的心腹,离开寒潭他也不用回去——常欢心,你还不信吗?”
我愣是眨眼,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我——装失忆。”他指了指自己的俊俏脸蛋!
“嗯?”
“二叔想除掉我,我只能装作不认得你。你以为凭你那点小伎俩能在我身边潜伏?还不是本少主护着你?”他屈起一腿,像个地痞流氓的姿势坐着!双臂大张着,召唤我过去,“许久不见——来,给我抱抱,是肥了还是瘦了?”
“……”皱眉,警惕他——
直觉告诉我,寒诺太危险,没准小白兔扑进大老虎的怀抱……下一秒就会被咬断脖子!
寒诺见我如此警惕,他嘲笑道:“毛毛躁躁的走了一路,亏你还有命找到百里井。”
一个火辣辣的吻(2)
他在自己的怀里摸了一阵,掏出一件东西直接丢来,转了几个圈圈停在我的脚下。
这个是……
木牌子——上面金色的字?
和我以前的烂牌子一模一样!
“啊……这是……”
“你的腰牌。”寒诺笑道,“我帮你治伤时,趁机换走了——”
“真的是你偷我腰牌!”我愤怒地站起身,用力过猛,捅上车辇的顶子!
寒诺轻笑:“我送你寒水珠,你送我腰牌——我们两情相悦,以此作为定情信物,哪里是偷?”
“你明明就是偷!”
我什么时候说把腰牌给你了!关键是偷走就偷走,你个混蛋一声不吭换给我一块假的,害我一路受苦受难!
寒诺摊手,问我:“我送你的寒水珠呢?”
我怒目瞪他——耍我很好玩吗?
“那个……不是贝壳里抠出来的?”
寒诺的表情夸张,他瞠目结舌的问我:“你见过哪个贝壳里能抠出价值连城的珠子?”
“那么……”
“就是你说的,事先放在手心里,碾碎了贝壳假装是贝壳里的珠子,这样留给你……也好让人忌惮你是我寒诺的女人。”
“……”
我捏拳,闭眼——忍住!忍住!忍不住就想扑上去狠狠揍他一顿!论武功比不上他,回头我的嫩豆腐就丢了!!
寒诺含笑瞅着我:“心儿,珠子呢?”
“没有了!我送给我的新相好了!”
“哦。”他应得很简单,平平淡淡的说,“就是端王府那个头发黄色的小王爷?”
“对!他对我很好!”
“成天打你……也算是好?”
我猛的倒吸一口气:“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跟踪你——是冰告诉我的关于你的际遇。”他指了指外面驾车的少年,心里一阵的感慨,“这命运真是奇特,我一直担心你能不能摸到京城,就算到了京城又有什么法子去端王府找你的生身父亲百里井……”
你很想被糟蹋么(1)
我扇动小耳朵……你的意思是……我能遇上洛樱飞,也是你预谋的套套??
寒诺说着,很是感慨的说着,“却不想,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你到了渭城,直接和你爹套上了……”
说起洛樱飞,寒诺喃喃自语着:“你和那个小王爷……现在难分难舍了?为何不按我的吩咐破了处子之身呢?”
他一转头,突然看到我的脸放大在他面前!
我喊他:“咸大鱼?”
男人很欠扁的笑:“在——”
“你欺负我!”装失忆,还给我布下陷阱让我踩!
男人说:“往后——我们在一起,我天天欺负你!”
“你承认你是咸大鱼了?”
他自己啐道:“什么破名字——真难听!”
也不想想这是谁自己取的怪名字!
“咸大鱼……”我两眼泪汪汪——
他收敛了笑,吼我:“哭什么哭?”
“你要嫁给我姐姐了……”我们刚刚能有太平日子过,我还没舔一舔呢,你就成了姐姐碗里的咸鱼。
“……”他想了想,“会有办法脱身的。”
“脱不了身呢?”
“我就当是被常欢乐咬了一口——你会不会嫌弃我被她糟蹋过吧?”
我……介意!很介意!
“这样吧——你先让我糟蹋一回!”
寒诺冷笑,他抬手狠狠揉我的脑袋:“不给,谁让你还是处子!”
我怒!
话又转回来了!
“处子怎么了!原封不动不好么?你很想被糟蹋么?你很贱么?”最后一句问得着实多余!咸大鱼本来就很贱!鬼晓得他会做什么更贱的蠢事!
“你不是有个小王爷么?让他先来第一次——我垫后——”
这般大言不惭的话,从他的狗嘴里吐出来!
我不干!扑上去狠狠扯他的嘴角!
“把话吃回去!把这种恶心话吃回去!”
寒诺一阵嘟哝——痞子伸出舌头舔上我的细嫩手指,吓得我缩手!
你很想被糟蹋么(2)
他也很无奈:“不是我不稀罕,心儿的第一次给一百次我都稀罕。只是真的碰不得。碰一下,就散功。这些年辛辛苦苦练出来的绝世武功都没了!”
“你骗人!”
“心儿不是总在怀疑我不像个男人么?就像你说的——不是不想,是不敢。我若散了功,谁来保护你?你的武功不是还没恢复么?”他说着突然咂嘴,“啊……好像回来了一点,就像你打我二叔那样的。”
“那是偶然!”我有自知之明,这种小把戏怎么能对上真正的高手呢?
“所以——留着我的武功,先帮你铲除了碧水轩里的妖孽!”
“嗯……”我这是在考虑!碧水轩里的妖孽,“是指我的那个姐姐常欢乐?”
寒诺摇头,“是当初捅了你一刀的内鬼。”
他拉我坐下,凑来我耳边一阵的嘀嘀咕咕,吩咐接下去——该怎么“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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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峰。
一座幽深的宫殿,上座的女人再也坐不住她的轩主之位——她立在最高处,不可思议的指着我:“你——你——你——”
换回了女装的我,手指拿着寒诺还给我的腰牌一路上到碧云峰的最高处!
常欢乐坐不住,她亲自来迎我,还抓过我手里的腰牌一阵的揣摩。
“你是……心儿?”
没有答她——寒诺是这么吩咐我的,他教我表现得高傲无礼漠视一切,因为碧水轩里的人并不知道“常欢心失忆”!
“腰牌都在你手上,看也看过了,你说……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常欢乐笑不出来,她眼睁睁的看着我步上台阶,敞开双臂坐在王座上,还轻佻的伸出指尖勾引大堂里唯一的美男子上前。
“他……”常欢乐指着男人。
我和寒诺食指勾食指,冷蔑的回她:“姐姐不认得他是谁吗?他叫寒诺,几天前还是寒潭的少主——不过从今往后呢,他就是我的夫君。”
妖女也难做(1)
我收敛一口气,再道:“说来——还是姐姐您做的媒,帮妹妹挑来这么俊俏的一个好夫婿!”
常欢乐和她的一部女将瞪大了眼睛:在她们眼里,就看到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山鸡抢了她的王座,还和一个完美无瑕的男人手牵手!
“不可能!”女人大声咆哮着!她丢下我的那块腰牌,厉声叱道,“心儿已经死了!你是个冒牌货!”
“谁告诉你常欢心死了?”
“我……”
我又抢下她的话:“姐姐很期待心儿死吗?”
“不……我——本轩主是说腰牌可以是假的!半年前就有一个女子带着心儿妹妹的腰牌到处骗吃骗喝!你这个——肯定也是假的!”
我很汗颜啊,半年前那个骗吃骗喝的妞……也是我!
“是不是假的——让长老院的曲常老验一验就知道真假。”我冲着左手边的那一排女人中的第三个一勾手指头。
这些也是寒诺说的:他简直堪比一本大大的百科大全,就像百里八路一样。
作为寒潭的少主,他对碧水轩这边的情况亦是了如指掌,他甚至知道碧水轩开大会时,那些个长老站着不动的老位子!
曲常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她出列——捡起被常欢乐掷出的腰牌,拿在手里翻了几下,她转身对着众人道:“是真的,材质和做工和我们身上的腰牌一模一样,这确实是二小姐的腰牌。”
常欢乐愣是不服气,她硬说:“腰牌可以是真的,那么人呢!碧水轩里都没有见过你常欢心——没准你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在寒潭这个妖男的唆使下,带着我妹妹的腰牌来这里冒认‘常欢心’!”
寒诺立在我身边,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近在咫尺,我听到了他的嘟哝:
“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女人。”
我却觉得……常欢乐也有她自己的说法,平白无故跑来一个人说是她的妹妹,总该警惕一下——
妖女也难做(2)
在魔教濒临大难的时候,谁敢冒认一个不知来历的人挑大梁?!
常欢乐指向我,发难:“说话!说话啊!你拿什么证明你是常欢心!”
我歪脑袋:“武功?”
“武功可以偷学!”
“滴血认亲?”我自觉的这法子不错,“那就滴血认亲,你我底一滴血,看看我的血能不能和你的相溶?”
寒诺在旁边猛晃了一下我的手,他瞟我一眼,轻声啐道:“笨蛋——”
笨?
这滴血认亲不是最好浑水摸鱼的么?
常欢乐大笑着:“说你是冒牌货你就是冒牌货——瞧瞧,这不是露出了马脚?莫非你不知道吗?我和常欢心没有血缘,她的母亲是我娘的妹妹!而常欢心,她的爹不过是路边一个穷得叮当响的浪客,明明是一个贱种——偏偏老不死的还器重她,把她送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