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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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娇宠-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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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然后,屋子里的角落总有一把椅子上放着一只软垫,花样也是她喜欢的。内室的桌子上放着一只点心匣子,相思打开里头的零食居然没有放坏,也同样是她小时候爱吃的。
  家具的样式,摆放的位置,甚至连里头床榻上帷帐的花样,相思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一种被人窥视了的感觉弥漫在心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是不是觉着冷。”陌篱见状过来握住她的手道。
  相思也不知怎么说,她觉着自己似乎有些太过敏感,指不定只是个巧合。
  “既然没有人,咱们先回去看看,指不定兰总管能留下什么书信给你。”相思倒退了几步拉着陌篱离开了正屋。
  陌篱也看了一圈,除了那些看起来被人翻过的书籍外,没有找到任何只言片语,更别说其他的线索了。他最后看了眼这间屋子,便和相思一同走了出去。
  “你对这里有没有印象?”相思等着走出去才问道。
  “我?”陌篱摇摇头。
  “若是林大叔没说错的话,你在失忆前便已经知晓有这个师父,且看起来还颇为亲近,那也就是说在你十一岁左右的时候应该也在这里住过,你师父甚至有可能在那座正院里教导过你。”相思后头的话没说,她觉着自己那根原先应该断掉的手指也是这位师父的缘故才得以保存。
  陌篱揉了揉太阳穴,仔细回忆可偏偏那一块儿就像是空白,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无奈的说道:“若真是如此,想我现在应该还没十一岁时的出众,这些年师父一定觉着是白教导我了,才一直不曾出现。可笑我怀疑来怀疑去,到现在都没个方向。”
  因着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府里的厨子也不知去向,陌篱干脆在相思的院子里生起了炉子,亲自给相思下了面条,相思则等着外头的车夫去接山谷外还在客栈里等着她的石榴。
  这山庄里空起来实在有些吓人。
  等着相思吃完了面,原以为陌篱回去梳洗准备休息,谁知道他居然去而复返了。
  “相思你快看看!”陌篱的声音带着急迫,好像发现了什么。
  相思立刻穿了鞋子走过去开门。
  陌篱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十分古怪的盒子。
  “这是什么?”相思倒退几步将烛台拿了过来放在案几上。
  只见陌篱将那奇怪的盒子放在案几上,盒子是一种似木似金的材料做的,可是到处看不到缝隙,也不知道从哪里可以打开,唯有盒子的面上被分割成很多小的方块,每一个方块上刻着一个数字,没有顺序杂乱无章排列在一起,用手一按,方块就陷了进去,可不一会儿又会弹跳出来。
  “这东西有机关,盒子是一种木化金的材质,刀枪不入还防火,我试过用内力也是毫无用处,看来只有想办法解开这些方块的迷。”陌篱摸着那盒子说道。
  “这东西哪里来的?”相思问道。
  陌篱坐了下来,盯着那盒子道:“在我内室的桌子上,只是桌子除了这个盒子并没有其他,我想这东西定是兰总管留下的。”
  如此机关巧妙的盒子,能够拥有这东西的人想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可是上头这些数字又代表了什么呢?
  相思用手戳了许久,也没个结果,唯有自认才疏学浅。
  “这必定又是对我的考验。”陌篱笑着道,而后拿起那盒子站起身来,“想是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儿个我们再想如何打算。”
  相思点点头,这种猜谜的游戏一向不是她的专长。
  可正当陌篱打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院子的大门被人打开,石榴一路喊着小跑着进来。
  “姑娘!姑娘大事不好了!伯爷……伯爷被丞相那坏人弄进大牢了!”
  相思身子一歪,腿就软了,前头的陌篱赶紧回身将她拽住揽在怀里。
  之后尔西一脸尴尬的跟着走了进来。
  “到底怎么回事?魏叔呢?”陌篱冷着脸道。
  尔西撩袍跪在陌篱跟前道:“都是小的没用,等收到公子的信再去找魏叔的时候,就发现魏叔已经不在房里多日,如今下落不明。”
  “那定安伯府是怎么回事?”相思赶紧问道。
  “是我们一路过来的时候,周围的小镇已经传遍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相思站在原地有些发愣,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陌篱担忧的搂住她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陌篱稍稍退开,看向石榴说道:“外头传说有没有说定安伯府现在如何了”
  石榴焦急的摇摇头道:“传说什么的都有,有些话听着都吓人。”
  相思已经等不下去了,推开陌篱就要回去收拾东西。
  “相思!”陌篱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心中恐慌的唤道。
  相思顿了顿步子,挺直了脊背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我可能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然而既然事情都是冲着我来的,我若是都不站出去证明自己是孟家的子孙,都不能和孟家的人在一起共同承担,我这辈子就算能活的很好,也总是会有遗憾。”
  陌篱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他强迫自己笑着道:“这也有可能是丞相放出的假消息,要不要你再多等等,我派尔西查清楚了再商议?”
  “我伯父是定安伯!随随便便就传说定安伯入狱?丞相就算一手遮天也不可能那么儿戏!”相思说着说着就落下泪来,她原是最自私不过的人,也最不看好亲情,然而大伯一家对她真的是实心实意,若不是她的长相丞相也必不会用这种方法来攻歼定安伯府,她做不到铁石心肠,尘惜的年纪还那么小。
  “陌篱!大伯和外祖是所剩不多对我好的人了。”
  陌篱眼看着相思进了屋子,石榴低着头也赶紧跟了进去。
  “公子?”尔西忐忑道。
  “不是说出了什么事儿都不能让她知道么?”
  尔西没有看到陌篱的表情,可平日里能顶着陌篱冷脸的他也不由小腿打颤。
  “实在是闹腾的太大,石榴姑娘知晓了。”
  “那就不应该将她带回来!”陌篱捏紧了拳头,一股股的怒气仿佛在他身上凝实,如同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尔西愣了愣,就好像一时间不认识陌篱了一般,他从来没有见过公子如此阴沉,曾经那个只有点冷漠的公子犹如染上了魔性,这时候只要有人将孟三姑娘带离他的视线,那种后果,他眼下想都不敢想。
  “京都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尔西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强行镇定道:“礼亲王被控告通番卖国,之后又有礼亲王曾经的旧奴出来作证,说是定安伯收取了礼亲王旧部的好处,偷偷将外头出生的礼亲王孙女收养在府中,甚至为了掩人耳目还将孩子交给了孟家二房抚养,远离京都。”
  “皇上呢?皇上什么都没说?”陌篱又问道。
  “皇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只是丞相先斩后奏,先将定安伯府的一众老小关入天牢,甚至不许任何人进去探望。”尔西也没想到丞相的速度如此之迅速,完全不给圣上或是其他人给予反驳的时机。前脚送上证据后脚就拿人下狱。
  “之前我们还有定安伯府准备好的证据呢?”
  就在尔西觉着陌篱这次必然就会爆发,甚至失控的时候,陌篱突然转身往外走。
  尔西连忙跟上道:“都按照公子之前准备好的,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零壹他们都能叫的动么?人还在么?”陌篱继续问道。
  “在呢?都能叫的动!”尔西一脸疑惑。
  “兰总管他们已经不见了,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你整理下我们手下的人,暂时不用依靠山庄了。”陌篱跨过门槛朝着自己的院子去。
  尔西这才发现一路进来什么人都没见着,山庄居然已经变成了一间间空房!
  “公子!公子你慢着点,那咱还让孟姑娘回去么?”
  陌篱脚步一停,尔西差点撞上。
  此时天色已晚,尔西看不清陌篱的表情,却能听出他声音里那种浓浓的不情愿。
  “让,你立刻去叫车夫套好马,连夜返回京都。”隔了一会儿他又道:“若是今儿个不让她回去,她能恨我一辈子。我不想那样,再说,自己的媳妇儿想做什么,自然由着她做,善后的事情当然要男人来做。”
  尔西突然觉得自己落后了许多,也难怪他娶不上媳妇,公子才多大,就已经知道疼惜媳妇了。
  相思连夜就坐上马车返回了京都,顺利的让石榴不敢相信,可偏偏相思毫不意外,陌篱本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对一个人好,好到可以这个人做什么事儿他都支持,危险的事儿他将她保护到最好,害人的事儿他可以给她递刀。
  上辈子她因为陌子谨与那姓柳的贱人想要毒死自己,一气之下便想报仇雪恨,也是他不但不阻止她,还从哪里找来无色无味,甚至连仵作都查不出来的毒药,亲手送给了两人,送他们上西天。
  所以,她此次为了大伯也为了这辈子不会东躲西藏的过日子,她必然会去抗争一起,他也必然会顺着她,顶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费尽心思,想保护她的安全。
  伸手握住陌篱有些凉的手,相思愧疚更深,她就是知道陌篱对她的真心,从能如此肆无忌惮,说好要还他上一世的情意,到没想到居然没还就又欠上了。
  陌篱以为相思害怕,将相思抱在怀里道:“别怕,我都安排好了,皇上也定然是希望你露面的,否则只有丞相一边的说辞,大家都很被动。”
  相思搂紧了他。
  “若是此事能叫来你的父母作证,那便是最好……”
  相思摇摇头,她的爹娘最为怕事,不露面已经是最好,绝不会站出来为大伯说话。
  “放心,一切有我。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隔天到了京都,相思不顾困倦先让尔西去了趟定安伯府,发现府门果然被人封上,再派人去了一趟侯府别庄,也顶多能靠近,却无法上前,那地方周围都被丞相的人围上,明显不想让老侯爷出门。
  相思已经等不了了,她一路过来想了许多,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抛去名声,以女子之身跪在皇宫门前,她不想再像重生回来那时,规规矩矩为了名声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大家闺秀,她更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名声,躲藏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里怨天尤人。
  她本就是个冲撞的性子,上辈子有陌篱看着,她有无法无天的资本,这辈子既然已经选择再牵连陌篱一生,她凭什么还要忍气吞声,平淡恭顺,炮竹也有被点燃的那个时候!
  她也实在不想让外祖父与外祖母为了她的事情再有什么闪失。
  穿上了一身素衣,相思拔去金簪,带上银钗,她素颜一张未施粉黛,穿着绵软的绣鞋上了那辆平平无奇的马车。
  这一次陌篱并没有陪伴她,而是看着她越行越远,而后狠心一转身去做他该做的事情。
  相思一路摸着心口,感受着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直到宫门口才缓缓放下手来。
  “姑娘……宫门到了。”车夫停下马车,好一会儿才道。
  “姑娘!”石榴害怕的拉住相思,不想让相思下车。
  兴许换成一个男子还好,若是事情水落石出指不定还能得皇上青眼,日后平步青云。可换成一个女子,哪怕还没及笄,就这么往宫门口一跪,不能洗清冤屈也就不说了,要是能真相大白,如此牙尖嘴利还敢和众男子对簿皇宫的,名声能好到哪里去?
  好心的说是孝顺睿智,心眼坏的指不定就要说不守规矩,离经叛道,没有妇德。大陈国到了如今,压根也没有一个女子敢如此行事。这车要是这么一下,姑娘长这么大得到的那些好名声恐怕也就保不住了。
  “无事!便是我嫁不出去,也会有人敢娶。”相思半开玩笑的推开石榴的手,义无反顾的下了马车。
  她整了整衣服,慢慢走到宫门口,仰头看了看宫门上金灿灿的大字,还有周围手握兵刃的大内侍卫。
  “臣女孟家三娘,求见陛下!我伯父冤枉!”相思大声喊了出来,双手将证词托与头顶,虔诚的跪了下去。
  侍卫们一见本想驱逐,可门口这些人老早就被人私下里交代过,所以此时一见正主出现了,赶紧拦住的拦住,往里头报信的报信。
  相思也不着急,就跪在门口,静静的等候。
  宫门口临着街道,虽然好长一段不允许让人来回走动,可毕竟不太远的地方也能瞧见,过路的大多都是世家子弟,还有官宦权贵,有人见着相思出现,打听之后便悄然返家,毕竟京都里不少人都知道,丞相与皇上都在找这位消失一时的孟姑娘。
  “姑娘,那个好像是孟家三娘。”一辆马车停靠在街区对角处,一个丫头好奇的说道。
  “不是说和男人私奔了么?怎么又跑出来了?”尖锐的声音带着嘲弄。
  “我看看呢!”车窗帘打开,舒宛萱朝着外头望去。
  “别看了!指不定就是哪里跑来的私生女,如今出现不过是有人说她是礼亲王的孙女,这是做着小郡主的春秋大梦呢!”
  “何姐姐可不能这么说,她的身份还没定案呢!”舒宛萱放下窗帘,柔声说道。
  何淑瑶这几天生在生闷气,因着庄晋元一直在躲着她,还有人传说庄晋元那日带着孟相思离开了京都,更有她那位姑妈牵扯进相思的案子里进了大牢,连累他们家也跟着被调查。
  若说原先何淑瑶只是不喜相思与庄晋元太过熟识,这会儿根本就是觉着孟相思就是个搅和别人的扫把星!
  “我说,你可别同情她啊,我听说陌公子与她走的也近,最近他大伯娘不是有意想让你嫁给陌公子么?就连不念和尚都觉着你们合适。你可不能再让她把陌公子也勾搭走了!”
  舒宛萱脸一红,娇嗔道:“这都是八字没有一撇的事儿,不过是陌太太将我与他的八字私下去给不念和尚看了看,哪里就有定亲的事儿了!”
  “啧啧,你瞧瞧我就知道前车之鉴了!”何淑瑶翻着白眼说道。
  “不说这个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奇珍,听说定安伯府出事儿,他们也受了牵连。”舒宛萱小声说道。
  何淑瑶沉默片刻,咳嗽了两声道:“我今儿个身子不太好,想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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