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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王府出来,云希轻轻的吐了一口浊气,看了眼越发动人的妹妹,微微的笑了下。
晚上宫里设宴给南国的三皇子,长公主,荀亲王接风,也顺便是谈选驸马的事情。
所以之后几人便回了行宫,才刚进去,就看到苏顷怨念的俊脸,“表妹,你们竟然偷偷溜出去玩,都不带我,你怎么能这样?我以前给你吃了那么多的好吃的,你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
云夭凉凉的撇了眼苏顷,“那些吃的不是我叫你表哥的改口费吗?哪里来的恩?你的成语是马夫教的吧!”
时隔三年,北轻尘再次领略了云夭的毒舌,最后那句话又那么耳熟,他一时没忍住便笑了出来。
云夭斜了眼北轻尘,“你们俩的成语都一样。”
显然,云夭也想起了当初的事情。
北轻尘早就习惯云夭这样说话,没觉得尴尬,笑眯眯的搂住云夭,“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没狭恩图报!”
苏顷见到两人如此亲密的姿态,顿时忘记了先前的郁闷,指着北轻尘怒道:“你这个禽~兽!快放开表妹!”
北轻尘不仅没松口,反而更用了几分,回头,呲着牙笑道:“表哥,你好,我是你的表妹夫!”
苏顷当然知道这傻蛋就是礼亲王世子,可当着哥哥的面就开始动手动脚,这还没成亲呢!
“什么表妹夫!我不知道!快点松开,不然本皇子不客气了!”苏顷想起临走是几个哥哥弟弟还有父皇母后的叮嘱,顿时觉得北轻尘万分不靠谱,想着今晚一定要阻止表妹选这个男人!
云希懒懒的撇了眼云夭,云夭顿时觉得冷飕飕的,不等北轻尘再说什么,赶紧挣开了北轻尘的怀抱,一本正色的道:“哥哥,走吧,我们不理这两个幼稚鬼!”
云希顿时觉得满足了,轻笑着看了眼北轻尘和苏顷,抬着下巴从两人身前走过,看着两人想发火又不敢的模样,更是觉得心情好极了。
云夭默默跟在身后,看了眼北轻尘,默默想着:哥哥怎么越来越像孔雀了?
这不是个好现象啊!
63 标题神马的好纠结啊(求定求打赏)
晚上,太极殿的接风宴,虽然已经过了三年,云夭的容貌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但那双蓝瞳却是独一无二的,从云夭在宫门口下马车,惊呆了宫门的守卫,一路到太极殿,来往的宫人都被惊道了。
毕竟,宫里的老人还是很多的,即便是新人,也知道三年前的妖瞳云夭,明明都已经死去的人,却又突然出现,而且是以众人始料不及的身份,这又怎么能不震惊呢?
“这眼神真让人赏心悦目。”北轻尘哼笑着说道,一手牵着云夭,一手把玩着象牙骨扇。
云夭今日穿的是大长公主的朝服,杏黄色的,与苏泽的太子服饰一个颜色,而云希穿的则是象征亲王的绛紫四爪金龙朝服,两人都是容貌不菲的,加之这三年的环境,上位者的气势更是不言而喻了。
反倒是北轻尘,漫不经心的,虽然穿着世子的朝服,可那模样俨然让人想起街边的混混,这落差简直要闪瞎人的大眼睛了。
“是挺有趣的。”云夭也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三年前,就是在太极殿,她被北若痕和北思远算计,才会落得一身伤,被诸位表哥和哥哥看着喝了三年的中药,连跑一下都不能。
这笔账,如今可要好好清算清算了。
“表哥,这人忒不要脸了,咱就不选他了吧?”苏顷这一路都在给云希洗脑,希望自家高冷的表哥能站在他这边,可高冷就是高冷,云希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之后连个眼角都不施舍了。
苏顷泪奔,他这都是为了表妹好,为什么就没人能体谅他的苦心呢?
太极殿里,北若痕已经坐在了龙椅上,不知为何,他今天总是不安心,这时,便听道:“南国三皇子,大长公主,荀亲王到,礼亲王世子到。”
众人顿时好奇的目光都齐聚在门口,便见最先进来的男子一身深蓝的蟒袍,而后,女子杏花的朝服,当众人看到她的脸时,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而再当看到牵着女子手的男子时,众人都开始吐血了。
“北皇,别来无恙!”云夭淡淡笑着,由着北轻尘牵着她慢慢进入殿中,目光落在北若痕那张曾经熟悉,如今陌生的容颜上。
苏顷知道北若痕曾经算计过云夭,还差点让云夭惨死,所以对于这个皇帝是没有一点好感的,不过他们如今代表的是南国,所以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只是不那么诚心就对了。
北若痕那双不算熟悉,却极为特别明亮的蓝眸,心微微抽痛了一下,面色微变,声音却还是保持着平稳:“你便是南国的大长公主?”
“看来北皇也清楚,我们南国的开国女帝便是蓝瞳,蓝瞳是我南国皇室最尊贵的象征!”苏顷微微笑着,可说出口的话却无不讽刺。
百年前的事情,也只有皇室的手札上还记载的清楚,北若痕听后却更是觉得心口疼痛,如果不是苏顷提起,他也不会才记得,年幼时他在藏书阁中看到过一本游记,里面曾说过南国的开国女帝,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那一双美丽的蓝瞳了。
也许是他年幼,在知道云夭也拥有蓝瞳时,竟然根本没想到这点,而是深信了国师的预测。
如今看来,果真是大错特错啊。
再看了眼云夭身边,一直以保护姿态护着云夭的北轻尘,心里苦笑一声,便是为了子虚乌有的事情,他算计了最好的兄弟,曾经有多么亲密,如今便有多么冷漠。
他果真该是孤家寡人一个。
北若痕面上有几分了然之意,但苏顷的话却让在场的大臣都震惊了,他们先前还怀疑云夭的身份,如今却是被证实,而且她并不是什么妖孽,而是南国尊贵的皇室,是权利不输于太子的长公主,这未免也太玄幻了吧?
因为云夭身份的转遍太过惊悚,众位大臣一时忘记了他们的世子殿下还牵着难过长公主的手,而且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样。
“二公子,三年不见,你还好吗?”云夭的目光微微一转,又对上北若痕下首的北思远,笑的情真意切。
北思远已经有三年没有参加宫中的宴会了,因为北轻尘的关系也极少出府,但今日的宫宴,北轻尘为了让心上人好好出口气,当然是特赦北思远可以进宫了。
北思远以为这是他翻身的机会,却不想这才是落入深渊的开始而已。
他没想到会再见到云夭云希,更加没想到这两人的身份会发生如此巨大的转遍,长公主,亲王,不说亲王的身份,只听云夭大长公主的名头,便知道南帝对于云夭有多么的好,毕竟,云夭的母亲也才只是个公主而已,可她的女儿儿子却享受和皇子同等的权利,甚至更甚。
从看到云夭的第一眼起,北思远便知道,他要完了,云夭回来是报仇的,虽然她笑着,目光那么的平静淡然,可他看得出来,在云夭眼里,他不过是个将死之人,而她就是回来给他致命一击的复仇人。
北思远抿着唇没有说话,可心里却是怕极了。
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北思远了,这三年,他才真正了解自己的同胞哥哥有多么可怕,他的实力,他的性情,都让他觉得惊悚,从反抗到顺从再到害怕,他经历的变化是外人不知道的。
他太清楚云夭对于北轻尘意味着什么,何况云夭如今的身份也是她惹不起的。
他说什么都是错的,不如不开口。
“这三年,二公子变得沉默不少啊,本宫记得,二公子以前经常侃侃而谈,怎么如今变化这般大?”云夭好奇的反问了句。
“啧,这就是表妹曾经的未婚夫吗?真不知道你们的皇帝是什么眼神,这样的人怎么能配的上聪明美丽的表妹?幸好啊,他眼睛被屎糊了,不然美丽动人的表妹就要被插在一对牛粪上了!”苏顷马上邪恶的看了眼北思远,那眼神,好像北思远是个不能碰的病毒一样,看一眼都觉得脏。
苏顷这一开口,不仅骂了北思远,更是连先皇也跟着骂了,北若痕和众大臣的目光不善,可苏顷似乎浑然不觉,又嘲讽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苏顷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北若痕,淡淡问道:“北皇,你说是吗?”
北若痕心一沉,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过去的,云夭云希在南国受宠,此次来,只怕南帝也是为了给这两人报仇吧?
毕竟……
北若痕看了眼云夭,见她乖顺的被北轻尘牵着手,心口刺痛,没人知道这三年他的梦里总是出现那双湛蓝的眸子,好像魔咒一样。
“三皇子,荀亲王,长公主请入座吧。”北若痕忽略心中的感觉,面色沉稳的说道。
北若痕的话音一落,北轻尘便拉着云夭坐了下来,苏顷狠狠瞪了眼北轻尘的后闹勺,也跟着云希一起坐下。
“皇上,长公主是来选驸马的,您觉得微臣怎么样?”北轻尘刚坐下便迫不及待的笑着开口问道。
北若痕手一顿,抬眸看向北轻尘,一字一顿道:“朕不同意。”
北轻尘轻笑,苦恼道:“那怎么办呢?微臣可是这辈子非长公主不娶了,难道皇上忍心微臣就这么一辈子孤身一人?皇上后宫三千,也得考虑微臣的一丁点心情啊!”
“朕还没有皇后,后宫三千又如何?”北若痕不冷不淡的回了句。
北若痕依旧没有立后,虽然立后的折子每天都有,可被若赫就是压着,若是被逼急了,北若痕就要从暗卫手里拿出诸位大臣后院里那点事情说道了。
久而久之,也没人再敢说立后的事情了。
除了当年的董贵妃,后宫的妃嫔分位变化不大,四妃依旧是四妃,没了董贵妃,统辖六宫的权利便分摊到了四妃手里,北若痕本身不是好色之人,但为了子嗣还是雨露均沾的,这三年总算有皇子出生。
先前想不明白的事情,经过三年也明白一些,之前没有子嗣,可能是被董贵妃动了手脚。
北若痕不娶皇后,等于没有正妻,即便封个皇贵妃,说穿了那也还是妾,妾对于男人来说不过就是个玩意儿,喜欢便放在身边,不喜欢便丢弃。
北轻尘明白北若痕话中的意思,可那又怎么样?他认定的事情,就算是皇上都不能改变!
“微臣可没有皇上这样的闲心,女人啊,有一个就够了,女人多了就容易出事,不能雨露均沾,一个看不住,说不定就爬墙了,何况,微臣是个痴情种子,认定了就没那么多闲工夫去理会那些不相干的女人了!”北轻尘一边对云夭表白,一边又忍不住的讽刺北若痕,端的是无辜的模样。
北若痕目光赤红的盯着北轻尘,董贵妃的事情是他这一生的耻辱,如果只是因为争宠被陷害,他也不会愤怒。
那个女人骗了他,不爱他就算了,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和皇叔偷~情,还敢剩下孽~种,他不仅是个男人,更是皇帝,如何能忍受这种羞辱?
心中最不能提起的伤口被北轻尘提起,鲜血淋淋的伤口上被撒了一把盐,现在,他想杀了北轻尘的心都有了。
只有众位大臣不明原因,只当北轻尘是为了要和云夭在一起,所以在表决心。
而北思远则是绝望的看了两人一眼,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云希和苏顷都没开口,要娶云夭的是北轻尘,要跟着去南国的也是北轻尘,所以这事只能让北轻尘自己解决,不然他们也不愿意将云夭交给他了。
这次的宫宴可以说是不欢而散了,北轻尘因为要随着云夭一起去南国当驸马的事情和北若痕僵持不下,最后谁也没有退步,而宫宴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各回各家了。
只是,众人心中有多么惶恐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北轻尘自然是厚着脸皮和众人一起回了行宫,苏顷现在一看到北轻尘就觉得浑身都疼,恨不得上去揍一顿,可云希提醒过他,他根本不是北轻尘的对手。
这让苏顷恨得牙痒痒。
云希如今似乎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三年前撞见北轻尘夜闯云夭香闺,还能揍一顿,如今对于北轻尘明目张胆的同床共枕却连个眼神都没有了。
这可不是好现象,北轻尘每次看到云希那似笑非笑的诡异眼神,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也许未来有一天,他真的会死的很惨吧?!
抱着及时享乐的想法,这天晚上,北轻尘又将云夭折腾的够呛。
早上迷迷糊糊的被北轻尘吻醒,觉得缺氧,这才一脚踹开了北轻尘,抱住被子,翻身,继续睡。
“夭夭,快点起床了,该吃早膳了,不然对身体不好。”北轻尘又扑上去从后面抱住云夭,再她耳边轻轻的吹着气。
云夭扬起手,啪的给了北轻尘一巴掌,“滚!本宫要睡觉!”
这起床气够大的。
北轻尘摸了摸有点疼的脸颊,依旧不怕死的凑上去,轻声道:“夭夭,我听说你哥查到你母亲的一些消息了,你不想听吗?”
云夭没动,半响,她忽然坐起,回头狠狠瞪了眼北轻尘,怒道:“你再这样我今天去和哥哥一起睡,你不要上我的床了!”
她的手都要废了,特么的她的手不是那么用的好么?这混蛋为毛不用自己的手?
简直就是禽~兽!
每当北轻尘眼底出现狼光时,云夭都特别想将他那不安分的兄弟给油炸了喂狗去!
北轻尘马上委屈巴巴的看着云夭,装可怜承认错误道:“夭夭,我错了,真的,我再也不这样了,你别生气啊……”
云夭恨的咬牙,又瞪了眼北轻尘,这才下床穿衣,顺便喊了声小圆子准备早早膳。
用过早膳后,北轻尘又像条尾巴一样跟着云夭去找云希。
世子殿下已经是第二天没有去上朝了,不过经过宫宴的事情,诸位大臣们也多少明白他的心思了,想管管不着,也只有干看着了,反正皇上都没说什么,他们又有何资格去管这件事情呢?
“哥哥,不是说查到母亲被害死的消息了吗?”云夭一进门就直奔重点,皱着眉问道:“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云希正在和苏顷说话,突然听到云夭的声音,抬眸看过去,微微笑了下,“有些进展了。”
云夭心里不爽了一下,又问道:“是什么?我也想听听!”
云夭的态度很坚决,毕竟当初云王妃是死在她怀里的,虽然之前她没说什么,可现在真的查起来,她必须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顷看了眼云希,很聪明的没有说话。
云希看了云夭半响,微微叹了口,才道:“当日母亲身上穿的衣服是云水瑶做的。”
“那衣服毒吗?可是母亲抱了我,但是我没事啊!”云夭这几年对用毒也有了几分了解,故此才有这么一问。
“母亲的尸骸是黑色的,这说明母亲的确是中毒而死的,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