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污蔑远儿,本王妃要治你大不敬!”
北思远铁青的脸上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云夭眯着眼,心里冷哼了声。
礼亲王妃继续怒斥云夭,道:“向来都是能者居之,轻尘能力不如远儿,为何远儿不能当世子?他们是亲兄弟,绝对不会亏待彼此!贱人,你休要挑拨离间!”
云夭无奈的摸了摸下巴,她真的很想问问,王妃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门给夹了?
如此奇葩的想法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从北轻尘的暗卫捉到夜里放蛇放毒蝎子的事情后,云夭便知道这院子里有北轻尘的暗卫,想来这些话应该会很快就传到北轻尘的耳朵里吧。
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心呢?
云夭想了会,很快就甩掉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找到了。”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
云夭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是轻松,不过内心还是有点担忧的,北思远能瞒过北轻尘的暗卫将东西藏进她的院子里,想来也有几分本事的。
北思远这时候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意,看向云夭的目光都透着杀意和快感,好像已经看到云夭奄奄一息的模样了。
云夭真的很讨厌北思远的这种目光,右手摸上左手腕上的镯子,恨不得马上按下机关将北思远那双眼睛射瞎,免得让她看了恶心。
“二公子,从屋后的土里翻出一件男子的衣裳,还有一只男人的靴子。”小厮呈上从土里面挖出来的证据。
北思远盯着那些东西看了半响,淬了毒的眸子看向云夭,冷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夭咯咯的笑出声,道:“北思远,你说你能不能想点高明的招数啊?你以为礼亲王府是什么地方?什么人能瞒着府里的侍卫偷跑到后院和我私会?你真当你们王府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她真的无力吐槽北思远的智商了,就这种智商他到底是怎么学富五车,名满皇都的?
北思远的脸色再次一沉,咬了咬牙,哼了声,从善如流的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本公子迟早会抓到你的奸~夫!”
云夭笑意淡了几分,狗血的想着,北思远应该不会正好抓住北轻尘吧?
她可是每天都在北轻尘的院子里睡觉的。
“又找到了。”不一会,又是一声喊。
云夭以为北思远不过这么一个烂招,没想到居然还有后续,而且看他刚才不急不慢的模样,只怕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吧?
“公子,王妃,找到一个布偶!”小厮哆哆嗦嗦的递上一个满是泥土的小人偶,上面还扎着几根长长的银针,泛着幽冷的寒光。
云夭面色一正,暗自咬牙。
她是知道巫蛊之术在古代,尤其是皇室,绝对是明令禁止的东西,但凡大户人家的阴私之事,不说十有八九,可十之一二肯定是和这个有关的。
怪不得北思远如此从容淡定的上门来叫嚣,原来是早就安排好了。
之前的毒舌和毒蝎子不过是声东击西,之前的男人衣服更是探路石,只有如今扎着银针的小人偶才是最关键的。
果然是不错的计谋,可惜北思远是个男人,不够细心。
礼亲王妃面色发白的拿起人偶看了眼,顿时变得尖锐:“贱人!你竟然敢对皇上使用如此腌臜的手段!”
云夭默默,原来那是北若痕的生辰八字啊。
“原来那是皇上啊。”云夭平静的说了句,不屑的看着北思远,笑道:“不得不说今日的一幕还是让我刮目相看的,但是北思远,人不能太自负了,不了解对手的时候,最好不要做出蠢事。”
北思远当然不会相信云夭到现在还有恃无恐,只当她是故作镇定,“事到临头还嘴硬!既然你不承认,不如就去御前评理?本公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定你的罪,定然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好啊,我倒是要去问问皇上,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竟然将他的生辰八字透露给我了?也想问问是哪个好人明知我不会针线还给我缝了这么精致的一个布娃娃?简直就是大好人啊!”
云夭的话刚说完,礼亲王妃和北思远齐齐变了脸色,北思远除了恼恨再没有别的情绪了。
云夭丝毫不惧怕的看着两人,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智商不够数就不要学人家玩宅斗,不然只会死的很惨的。
北若痕曾经是皇子,就算一般人家孩子的生辰八字都不会轻易对外人说起,何况还是皇子?一般人只会知道哪一天哪个皇子公主出生了,根本不会知道是哪个时辰,这和现代人大咧咧的将生日挂在嘴上完全不同。
在古代,这就是隐私,除去最亲密的家人是不会说给别人听的。
云夭进宫不过三两次,又有“妖瞳”的身份,连朋友都没有一个,上哪里去知道北若痕的生辰八字?
而且还是正确的?
再者,云夭只是瞄了眼,便看到这个人偶做得很是精致,她可是被关在后院无人问津十四年,连吃饭都是问题,哪里会有人教她针线活?再者,云王爷也不会给她针线让她学啊。
这计谋无论放谁身上都能成功,可偏偏她的过去十四年和别人并不一样,她是什么都不会的云夭。
北思远最终还是铩羽而归了,连带这礼亲王妃都有些恹恹的,也不知是怎么被打击了。
院子里被破坏的简直不能直视,苹果从屋子里出来,又道各个屋子里转了圈,出来的时候,满脸的气氛。
云夭摸着下巴,想了会,对苹果招招小手,“果子,过来,说个事。”
看云夭的模样就是有了坏主意,苹果一肚子的气好像眨眼就没了,她兴冲冲的跑到云夭身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小姐,说吧,什么事?”
“有没有让人闻了就做噩梦的熏香?”云夭有点异想天开了,这脑洞开得……
苹果汗了把,小姐的想法果然总是很天真,不过还是认真的想了会,才道:“我记得云一那有种吃了产生幻觉的药,至于小姐说的这种,属下实在没听说过。小姐要是想知道,属下改天去问问公子?”
“唔,不用了,就拿那个产生幻觉的药吧,让云一给北思远吃了。”云夭想了想,又问道:“云水瑶吃的那个药应该有了效果吧?这会能不能查出喜脉?”
“能的。”
“唔,那就让云水瑶生点小病。”然后就能看大夫,检查出身孕,最后,等云水瑶生产的时候,肚子里却什么都没有。
啊呀,想想云水瑶那时候的脸色,云夭都快要乐晕了。
苹果默默的应下了,然后便出府去找云一了。
除了云夭的屋子,其他都不可避免的都砸成一堆木头渣滓了,云夭也没理会,反正是礼亲王府的东西,她也不会住很久,换不换新的都是礼亲王府的事情。
没多久,苹果就回来了,只说云一今晚就会搞定这两件事情,让云夭不用担心了。
云一的身上,她是信得过的,加上,云希之前从北轻尘的手里拿走了礼亲王府的地图,云一更是不会出错了。
北轻尘晚上没有来,不过办完事的云一来了,他将云夭送去北轻尘的院子后才离开,虽然没说什么,可云夭知道事情一定成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柠檬就带回了消息。
“听说昨天晚上北思远提着剑要砍人,嘴里直嚷嚷要杀了您和世子,说他才是礼亲王府的世子,才是有能力的人,还说您是个祸害,皇室要牺牲他的一辈子,他不会轻易妥协……”柠檬捂着肚子笑,“小姐,你不知道,北思远的那嗓门大的,只怕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半夜还惊动了王妃,不过王爷不在,王妃直接就杖毙了北思远院子里的几个人,吩咐绝对不能走漏消息,不然全部都杖毙了,连带家人也不会好过!”
北思远院子里的家生子还是挺多的,最主要的是,昨晚和北思远一起睡的是云水瑶,因此,云水瑶很正常的生病了,今早请了大夫,已经确诊为喜脉。
“北思远那么多的侍妾,好几年都没人怀上身孕,而云水瑶偏偏有了,只怕不光北思远,就连礼亲王妃都会好好捧着她。”云夭若有所思的说了句,声音冷冷的。
当夜,北轻尘来了,目光复杂的看着云夭,许久,才哑声问道:“昨晚的事情,是你做的?”
虽然是疑问句,可那语气却是确定了的。
云夭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承认了,“是啊,不然还会是谁?”
然后她又说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冷笑道:“真以为我被关了十四年就没脑子吗?既然敢陷害我,自然要能承受得住我的报复!”
北轻尘揉了揉眉心,这几天追查刺客的事情让他心力交瘁,每次查到一些线索,总是会很及时的被抹去,这种感觉很差劲。
但也让他有了几分不好的直觉,这件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今天又突然听到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今天总是走神,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北轻尘莫名觉得这肯定是云夭的手笔。
“对了,苏太子在查你和你哥哥。”北轻尘突然想起这事,便顺嘴说了。
云夭惊了下,继而愤慨道:“那个人怎么这么奇怪?一国太子做事这么没分寸吗?”
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各种相帮,别人的话就算了,可云夭是“妖瞳”,而他是南国太子,这不是明摆着给别人抓到她小辫子的机会吗?
云夭可真是恼死这个没脑子的苏太子了。
北轻尘显然也想到了,“他只是觉得你长得很美而已。”
云夭嗤了一声,明显不信这个理由,她又不是傻子。
北轻尘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抬眸认真的看了云夭许久,问道:“你觉得我如何?”
云夭撇了他一眼,“凑合吧。”
北轻尘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很严肃认真的拉住云夭的手,突然道:“我们私奔吧!”
55 情定,小表砸又作死了(万更求定)
云夭懒懒的抬起眼皮子,看白痴一样的目光落在北轻尘的脸上,红唇轻启:“刚才进来的时候脑子被门框挤到了吧?”
北轻尘憋红了一张俊美的脸,瞪着眼睛半响说不出话来,许久,他动了动嘴唇,只轻声道:“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云夭不留情面的抽回自己的手,斜睨了北轻尘一眼,“我哥哥医术不错。”
不仅仅可以给北轻尘看脑子,还能让他清醒清醒。
北轻尘瞬间咬牙,这该死的女人,明明都……居然……
“别磨蹭了,我困死了,再坐下去天都要亮了。”云夭忍不住催促道。
北轻尘差点被气的吐出血,这女人简直……
屋外风很大,夜空黑漆漆的,北轻尘抱着云夭出了房间,飞快的往他的院子而去。
云夭有些冷,头埋进了北轻尘的胸前,双手环住他的腰身,一呼一吸,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衣料喷洒在本就熨烫的胸前,北轻尘脸色通红,身形不稳,差点从屋顶掉下去。
“你注意点啊,我可不想摔死!”云夭抱怨了一句,却突然感觉到小腹上有什么顶住了她。
北轻尘很快落地,云夭面无表情的从他怀里退出来,抬头,一巴掌甩了过去,怒道:“变~态!”
北轻尘捂着脸,快要气死了,“你这女人!好心……”
云夭根本不给北轻尘说话的机会,直指着北轻尘的两腿之间,怒骂道:“这是个什么玩意?你这样都能……你不是变~态是什么?”
北轻尘要被云夭给弄疯了,烦躁的抓了把头发,低吼道:“你他么的一直往我怀里钻,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就不能硬了?”
云夭鼓圆了眼睛,这混蛋刚刚说什么?骂人?还硬了?
“我要让哥哥砍了你的那玩意!”云夭也要被气死了,她虽然是现代的新新女性,可他么的不代表她能淡定的接受一个男人抱了她就硬了这件事情吧?
太他么的扯淡了,这混蛋脑子里肯定没想好事!
“好啊,不过砍之前劳资先把你睡了!”北轻尘也被气疯了,开始口不择言,直接搂住云夭就往房里走。
云夭吓懵了,就算北轻尘是所有人眼中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可好歹不是那种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败家子啊,尤其是两人自从认识,北轻尘虽然嘴巴欠抽了些,可好歹一直都比较靠谱,就算看到她洗澡也没啥歪念。
“北轻尘!我要砍了你的爪子!你混蛋!放开我!”云夭还顾忌这里是礼亲王府北轻尘的院子,虽然语气不善,可声音确实很小的。
“砍了什么?”北轻尘的两条胳膊好像铁箍一样,云夭根本动弹不了,只能胡乱挣扎着,嘴巴里面更是叫嚣着。
“你能砍得了吗?”北轻尘的脸忽而凑近云夭,两人呼吸交缠,彼此都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云夭紧张的屏息,片刻,脸就憋的通红,心也跟着砰砰跳起来,她不知道北轻尘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可他的确不对劲,这样子,莫名的让她有些惧怕。
“怎么不说话了,嗯?”北轻尘又靠近了几分,声音低低的,带着浅浅的笑意,完全没了之前暴躁的情绪。
尤其是那一声“嗯”,尾音稍微拖长上挑着,莫名的有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性感。
“不是要砍了我的爪子吗?怎么不砍了?”北轻尘似乎没看出云夭的窘迫一样,又向前凑了几分,云夭都能感觉到他嘴唇上的温度。
耳边嗡嗡响着,云夭好像没听到北轻尘的话一样,只瞪着湛蓝的大眼睛,嘴唇紧紧抿着。
北轻尘的瞳孔是黑色的,明亮又耀眼,云夭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小小的,看起来很傻。
“你的眼睛……”北轻尘喃喃的说着,在她紧抿着的唇上落下一吻,“很漂亮。”
云夭浑身僵硬,瞪着近在眼前的俊美容颜,北轻尘微微歪着头,闭着眼睛,他的唇贴着她的唇,呼吸交缠,好像有什么舔了一下她的唇。
这是在干什么?
云夭的手脚好像不受控制了,她只能瞪着眼,眼睁睁的被北轻尘用湿濡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狂野又温柔的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夭夭,夭夭……”男子低沉的暗哑嗓音性感的要命,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让云夭忍不住哆嗦了下,好像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一起,身体敏~感极了。
迷迷糊糊中,云夭想问,现在这情况到底是几个意思?
……
云夭是在北轻尘怀里醒来的,她的衣服,额,怎么说,虽然惨不忍睹,可到底小衣都还穿着,只是皱巴巴的明显被蹂躏过。
昨晚的一切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云夭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北轻尘等啊等,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云夭有所动作,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云夭黑漆漆的脸,瞪着眼睛阴沉的想着事情,这模样,忒阴森了些。
莫名有些后怕,北轻尘酝酿了下,轻柔的低声唤道:“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