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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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怡香-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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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怡香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这事儿不能找他!”
  兰芝不明白问她为什么啊,找谁不是找,这现成的在这放着,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到时候,还不知要求的人帮不帮她!
  苏怡香沉默了。
  ……
  楼凤骄正和赵子辰坐在客厅里喝茶,楼尚书对这个赵家贤侄有几分欣赏,他对赵家有好奇,连对着赵家的儿郎也有那么些特别,对楼凤骄接交赵子辰,他十分乐意,在窗外看着两人淡笑风声地进了客厅,他让人给两人送去一坛上好的绍兴花雕,赵子辰和楼凤骄正喝的尽兴,听到家中老管家进来禀道:“大爷,赵大人,府外有人求见大爷,说是你的故旧引见来的!”
  故旧?楼凤骄和赵子辰相对一眼,楼凤骄对着管家道:“可说是哪位故旧?”
  管家看了看赵子辰,对着楼凤骄道:“他不说!”
  楼凤骄对着赵子辰道:“我去看一看!你先喝着,别一个人喝尽了!”
  赵子辰三指夹着薄瓷的酒杯,笑着点头,楼凤骄从客厅里出来,对着管家道:“是什么样的人?”
  管家跟在身后边走边道:“是位少年公子,年纪不大,长得十分出众,好像是遇到难事,眉目看着没有舒展开!”
  楼凤骄勾唇一笑道:“管家好眼力,长得十分出众也能成为见我的理由?”
  管家笑道:“大爷,美人多娇,可这一位是个小爷,大爷就别开老奴的玩笑了!”
  两人说笑着到了前厅,楼凤骄还没进门,远远地便看到一个单薄的背影,穿着芙蓉布的直缀,腰间的比目鱼垂下来,带着墨绿色的方胜穗子,一根沉香木的簪子插在发髻里,单凭这一支簪子,楼凤骄收起玩笑之心,一步跨进前厅!
  苏怡香看着前厅里挂着一副迎客松的画,松破石而长,枝干苍劲,型态优美,像好客的主人展开双臂伸手迎接客人,其笔力遒劲,画风洒脱,将迎客松的寓意表现的淋漓尽致。“这画风看似是宋钰大师所画?”她自言自语。
  楼凤骄一怔,站在地心接过她的话音道:“你说的没错,的确是宋钰所画!”
  宋钰,当朝最著名的画师之一,擅长画松树。其所画松树画有银无价,楼家当真是烈火烹油,深得帝心的人家。
  苏怡香微微勾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了顿,转身看向楼凤骄,拱手行礼:“楼大人!”
  莆一看到苏怡香,楼凤骄便觉眼前一亮,断看后身清瘦单薄,却腰际挺直,不想是来掐媚邀赏,倒让人不容小看,这一转身,便如登台亮相的主角,雌雄莫辨,清辉如月,皎皎似水。就说管家怎么会脱口说出长得十分出众这句话来!实在是让他自己也不得不说的一副好相貌!
  楼凤骄越过苏怡香身边,坐在主座上首望着苏怡香道:“你说是我的故旧引你来见我,为何不说出他的名字?”
  

  ☆、近在前

  楼凤骄就这么坐在她面前,她还以为他不会来见自己,她是什么人,这一世里就是一个商贾之女,数不到上九流里的人,她要是说她是金陵苏家布庄的少东家,楼凤骄定会以为她是走错门了,堂堂尚书府,堂堂状元郎,岂是她相见就见的么?可是她没有说,她只让管家带话给楼凤骄 ,她是他故旧引见来的!
  这个故旧……她看着楼凤骄,眼里涌起一片水雾,噎着嗓子把心里的悲伤藏起,她打定主意要见他,不是没有理由,她从来没见那个叫赵阳的人,三哥苏正带着她只见过眼前这一位,也许那时候,赵阳被赵家送到军营里没法轻意出来吧!所以没见到过。
  不知道他听到这故旧的名字会是个什么表情,她很想知道。
  “大人,在下所说的这位故旧,他……单名一个……正……字!”
  哗啦,就听得楼凤骄桌上的一盘糕点从盘里飞出来,洒落在桌上,楼凤骄猛然立正了身子,眼里露出一丝杀气,苏怡香低头不看他,一时前厅里一片死静。
  楼凤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不过,苏怡香却知道,前一世里他这副面孔骗了多少人的眼睛!苏正曾说,他是母狐狸下凡投错了胎。
  此时楼凤骄通身涌出一缕肃杀之气,就是苏怡香也明显感觉到了。
  “敢拿获罪之人的名头来哄骗我,你是不知道死活?”
  楼凤骄不能不说从她嘴里蹦出来的一字一句,让他心惊,他盯着苏怡香一张脸,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异色来,这个人来历不明,却胆敢拿着苏正的名头来见他,可见此人有持无恐,苏正,刻在他心里的一道伤,每每在夜深人静之时,便会伤心难过,当今圣上是他们的大哥,当初在京城里他们像亲兄弟一样,可是苏家一夜之间遭了难,为着太子和当今圣上的大宝之位,苏尚书全家被抄家流放,当初的大哥拿起了手中的刀对准了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苏正彻底从他们的眼前消失,流放之地一度成为秘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的怒容和愕然没有让苏怡香后退,她心里想过无数遍这样和楼凤骄见面的场面,但楼凤骄的脸色由青转白,还是让她有些失望。
  “大人,只不过一个名而已,大人为何如此惊慌?正,正义刚正,大人可在担心什么?在下只所以说正字,不过是想让大人为在下主持正义而已!”
  楼凤骄却不能相信,她这样冠冕堂皇地解释正字的含意,却让他越发相信,她所说的正字,另有其意。
  “口若悬河,年少轻狂,今儿是你运气好,还不快快离去?”
  苏怡香没有接他的话,她不能走,这样出去再要见他,没这么容易,她撂起芙蓉布直缀的袍角,慢慢跪下去,抬头道:“在下,有冤!”
  楼凤骄暗自松了口气,就说这一位是打着苏正的旗号来见他的,心下淡定,冷哼一声道:“北京城有顺天府,你为何不去顺天府衙门,一定要来找本官?”
  苏怡香跪在地心,欠身一礼道:“大人,小民家居金陵城内,家父经营苏家布庄多年,如今已小有规模,两月前,家父来北京,想要打通内务府关节,让苏家布庄的布料能进内务府,但,事出意外,家父莫名被人关入大牢,生死不知,在下日前从金陵到了北京,本应求告,只是这对方却是当朝柳太师之庶子柳月明,小民无力状告,听闻楼大人清明正洁,这才上门求助!大人!在下所说句句属实,另,说到这名为正的人,几年前,在下曾经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个种情形,不足细说,他曾说过,如有难处,定要到这四九城里找楼凤骄楼大人和赵阳赵大人,可惜,我打听了好久,也没找到这位赵阳……”
  站在前厅外的赵子辰眼里含着一片温湿,他本在客厅里喝酒等着楼凤骄回来,又感觉一个人没滋没味,这才移步到前厅来,想要看看来见楼凤骄的人是哪一位,可眼前的人和他所说的话,让他心里震惊,她竟然和苏正有几面之缘,那她那时候才多大,赵子辰知道,那个时候,苏家还没有被抄家流放,苏正常跟着他回老家金陵,难道是在那个时候,他们怎么会……他的手抖个不停,慢慢握紧了收在袖里面,楼凤骄的呵斥声从厅里传来,苏怡香跪着的身影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他眼前。
  原来,她心里一直信任想要找的人是楼凤骄和赵阳。赵阳?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近在眼前却仿佛咫尺天涯。
  苏怡香这是扯了个弥天大慌,她这一世里何曾见过自己的三哥?可是前一世里的记忆从来没有忘过,她的三哥苏正最要好的就是这两位,且也真正与她说过,如果他们遇到不测,唯一能靠得住,能找的人就是楼凤骄和赵阳!这一世里,除了苏家依然是被抄家流放,她重生而来,其他的事和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这本就稀奇,如今她拿着三哥在前世里对她说的话在这一世里用,也没什么不可以。但好像楼凤骄对她所说的话有些动容,却没有相信!
  “满嘴胡言,三年前的这位叫正的人,其时已经十八,而你只有十一二不过,怎么可能与他有交集,你小小年纪,红口白牙说起来的稚子之言,谁可信?来人,给我把她赶出府去!”
  有人进来,就要夹起苏怡香,苏怡香低头,再抬起时,眼里有泪闪过:“大人!即便在下满口胡言,与大人攀这份情,可是,听闻大人身为御前红臣,在下以大周一普通百姓为自己父亲喊冤有何不可,难道楼大人是官官相护?只为自身利益,而不顾百姓死活?”
  苏怡香心里难过,三哥的名头到底不如他前一世在的时候,什么叫人无茶凉,就看楼凤骄这样骄傲的人,又怎么会为她出头。她冷然去看楼凤骄,楼凤骄分明看到她眼里闪过的泪花,眉头更加皱起来,也算是十四五的少年郎,怎么会轻意流泪给别人看,这样软弱的少年,要为父亲咸冤,还不把自己赔进去。
  楼凤骄单手落在桌边,握住桌上的茶杯道:“那么,你就说说,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楼凤骄分明是狐狸转世,这样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手段,他分明用得得心应手。
  “他说,他有三个好兄弟,其中一个叫楼凤骄,因为凤骄二字,他和另一个叫赵阳的一起常常拿他的名字笑话他,说他是金凤转错了胎,本譔是做后宫娘娘的命,却成了状元……
  大周二十八年的冬天,赵阳和他一起在西北的雪地里差点冻死,是他不顾家人反对,一意孤行,千里迢迢赶到庄浪卫所,用带来的药救了他和赵阳……”
  赵子辰站在前厅外定定望着里面跪着的人,大周二十八年的冬天,那一年还是大哥的圣上,派他和苏正去了西北,没想到很快被太子的人识破,两人被人追杀,差点死在庄浪卫的地盘上,楼凤骄就是在那时候,在他们快要死的时候,赶到了庄浪卫……
  苏正他连这样机密的事都能说给她听,那他们的关系一定不同一般。赵子辰再望一眼前厅内,楼凤骄的神色已有些悸动,苏姑娘苏四不会看不出来的,想到此,他招了在外面站着的丫环,悄悄叮咛了几句,丫环悄悄点头,侧身进了前厅。
  这一边,赵子辰转身离开了前厅。
  楼凤骄心里不是一般的惊异,她到底是苏正的什么人?竟然连这样的事也说给她听!
  苏怡香边想边说,仿佛三哥就在眼前,像是说了一段别人的故事,正满脸带着笑容看着他道:“傻丫头,楼凤骄和赵阳,不管是谁,没有我在,他们也会保全你!”
  苏家被圣上抄家流放一年,她时常会接到从镇北候府外他们让人带过来的话,那些文珏在外面所做的事,就是他们一点点从外面传进她的手里,但再多的消息也没能让她阻止文珏与柳月茹的私~情,柳月茹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刺进她的骨头里。
  楼凤骄僵着身子听着她如绢绢流水般的诉说,直到此时,楼凤骄似乎才发现,跪在地上的身影露出女子的纤弱,她眼里的亮光因着诉说的完结渐渐冷却暗淡下来。
  恰在此时,丫环进门对着坐在前厅首座的楼凤骄道:“大爷,客厅里的赵大人说,他有事先走一步!”
  楼凤骄忽然清醒过来,低头看去,他差点被她的故事引着自己露出自己的心声来,本来可以一推了事,现在,经她一说,他不能置身不管了,她是苏正托付于他们的人。
  “你暂且起来,你的事,我要打听过后再说!”
  苏怡香松了一口气,她都已经快要放弃了。
  

  ☆、失踪了

  站在妙豆胡同,看着兰芝和贵子焦急的模样,苏怡香脸上露出笑容。
  兰芝看到苏怡香脸上的表情,忽然如云开雾散般的露出欢喜的神色:“四爷,可是见到楼大人了?”
  苏怡香往前走着,点头道:“见到了!”
  赵子辰守在妙豆胡同口,等到对面一行三人走近自己面前,他对着一脸喜色的苏怡香道:“看我人气这般的差,居然可以让你心甘情愿去找楼凤骄,你是哪里来的胆子,可以横闯人家府宅的?”
  正在往前走的苏怡香猛然刹住了前行的脚步,油黑的夜空里,一轮明月挂在天空,胡同口里如白昼般亮眼,赵子辰的声音悠然从对面传来。
  苏怡香怔愣了下,仔细看去,他避过的人就站在她面前,她千行万苦想了法子不让他帮忙,可是他却有上赶着帮人的瘾,这么说,他是打她一出了门,就跟在自己的身后,这人到北京这四九城里来,就是来转悠着帮她的忙的?
  她不信。他是知道了苏兴之遇到难的事儿,打定了主意乘火打劫,让他进赵府侍候他,苏怡香一根筋,想到了可能九匹马也拉不回,望着一步步近前的人转身对着贵子和兰芝道:“赵大人看这样是来见楼大人的,咱们不要耽搁赵大人的公事,赶快让开了道,让赵大人先过!”
  兰芝心里欢喜他们姑娘能耐,竟真能找到和赵大人一样大的官,她眼里早已敬佩的不得了,扶着苏怡香慢慢往前走,对上赵子辰的眼还笑着道:“赵大人,我们家老爷有救了!”
  苏怡香一听忙伸手去捂她的嘴,边捂边对着赵子辰道:“不好意思,赵大人,我这丫头有些醉酒,说胡话呢?赵大人你先请!“
  赵子辰踱着步子不往前走,却堵在她们面前,他对她说道:“我在北京城里有两家别院,院儿不大,苏姑娘住着也不算小,离这儿不远,我让人打扫安置好了,现在咱们就过去!”
  苏怡香捂着兰芝的手放下来,对上赵子辰的眼道:“我有住的地,不用麻烦你了!”
  赵子辰道:“那地方不安全!”
  苏怡香道:“苏家所有的地方都不能住了么?”
  赵子辰不会随便说这样的话,连住的地方都给她找好了,为什么?苏家布庄所有的地儿都不能去了,苏怡香觉得受不住,这是要强抢民女不成?
  胶月之下,一个婀娜婆娑的身姿立在他身前,黑夜里的眼睛仿佛踱上一层耀眼的光,扑扇着的睫羽,从他心底滑过,这样柔嫩的人,也能带着声情并貌的表情给楼凤骄诉说他们几个人血迹斑斑的往事,那样寒冷的日子,出在她的嘴里,是如此撩拨人的内心,她知道她怎么样才能让楼凤骄和自己一力相帮,苏正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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