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着孟初寒略微抖了抖的身子,沈安容心情更好了些。
不过,语气却是有些认真的开口说道:土豆每技。
“孟侍卫回去告诉林统领,下番无需这般再向本宫送药材了。本宫有何不适。自会请太医来瞧,需何药材,也会去太医院要些来。林统领每日那般劳累,还需他记挂着本宫这里。本宫心里实有些愧疚。”
话虽如此说,但是沈安容知道,依着孟初寒的机灵,必是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孟初寒心里虽知晓统领的心思,却又不能讲出来,只好先应了下来。
离开了雍华宫,孟初寒惆怅着,回去应如何向统领说,才会让统领能更好的接受些。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孟初寒又能如何呢。
不过,倒不知晓这个熙昭仪娘娘竟是个这般记仇之人。
不过昨日里忍不住笑出了声儿罢了,今日便这般报了仇。
孟初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是明白了。以后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惹了这熙昭仪娘娘。
真不知统领究竟是为何对熙昭仪念念不忘的。
孟初寒摇了摇头,大步向将军府回去。
看着孟初寒送来的药材,沈安容思虑了良久,才开口吩咐道:
“如意,你去将这些药材送到展澜楼南宫公主那里,说本宫听闻她身子不适,特送些药材去让她补补身子,待她身子好些,本宫再去探望她。”
“是,奴婢这就去。”
如意福了福身领了吩咐,便拿着那些药材退了出去。
沈安容想着,既然她对林非煜那般钟情,那这些药材便送予她吧。
无论她是否知晓,也算是成全了她的一番真情罢了。
一连几日,南宫青婉都已身子不适拒了萧瑾瑜。
一旁的姬漪忍不住又开口劝说道:
“公主。您再如此下去是万般不可的。君上曾……”
“好了好了,姬漪,本公主知晓你要说何事。你瞧着皇上可有要收复北辰国的意思?是父王太过忧虑了。”
这几日,沈安容倒也侍寝了不少次,不过比着蕙贵妃和岚妃来说,倒也不算太多。
沈安容倒有些庆幸,自己上头还有林燕婉和徐零露。
若非如此,那皇后娘娘的心思全都放在她这,想来十个她都敌不过。
不过,沈安容近日倒是几乎日日都听闻如意说南宫青婉的事。
无非是今日在御花园内险些受伤被正在巡视的林非煜搭救。
或是明日里又在沁心湖几欲摔倒又被正在巡视的林非煜出手相救,等等这般……
沈安容忍不住的有些想笑,这个南宫青婉也真是……
唉,罢了。人若是为一人倾心,时,谁不会去做些幼稚的事呢?
只是不知为何,沈安容心里却是越来越不安。
按着萧瑾瑜的性子,他若是想要召南宫青婉侍寝,哪可能因着她一个身子不适就能拒了的。
萧瑾瑜向来不是这般善解人意之人,不过他倒是个善解人衣的。
瞧着萧瑾瑜这么多日了,都并未因着南宫青婉的相拒而表现出丝毫的恼火。
沈安容心里更是替南宫青婉捏了一把汗。
这几日萧瑾瑜每次来雍华宫,沈安容总会有意无意的提到南宫青婉。
或是为她说上几句话,或是想尽办法打探一番萧瑾瑜的想法。
可是感觉并无何成效。
有些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沈安容心里想着,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来。
又过了半月有余的平静日子,这日下午,沈安容在御花园内走着时,却突然看到了另一队人。
“末将给熙昭仪娘娘请安。”
沈安容有些疑惑的瞧着眼前之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对面的人似是也反应过来,赶忙开口说道:
“熙昭仪娘娘,末将是傅凌天,原禁卫军侍卫,现暂代林统领监督禁卫军巡视一事。”
沈安容了然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更是疑惑,开口说道:
“傅侍卫无需多礼。只是不知,林统领和孟侍卫为何突然……”
沈安容并未说完,是因为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问这话。
傅凌天倒也是个反应快的,赶忙答道:
“回熙昭仪娘娘,林统领与孟侍卫去往何处,末将并不知晓。末将是昨日夜间接到皇上的圣旨,命末将今日起暂领此事。”
沈安容未再说话,待着傅凌天又行了一礼,才缓缓离去。
林非煜和孟初寒都不见了?
难不成又出去边塞打仗了?可是未曾听闻近日里有何需要平复之地啊。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沈安容缓缓向雍华宫内回去。
第148章 展澜楼一问
刚走进雍华宫内,沈安容便立即把喜贵叫了进来。
“喜贵,你去打探一番,看可有人知晓林统领与孟侍卫去了何处?记得,切莫要招摇。”
沈安容有些不安的吩咐道。
听着沈安容略有些焦急的语气,喜贵也不耽误。赶紧领了命便退了出去。
坐在榻上,沈安容越想越觉得心不安。
最后,思虑了良久,开口吩咐道:
“吉祥,你去准备些药材来给如意,如意你随本宫一同去一趟展澜楼。”
不多久,沈安容便乘着轿辇,带着如意去往展澜楼。土叼何扛。
展澜楼内几乎见不着人,也没有下人的通传声。
沈安容带着如意,自当自的往展澜楼内走去。
一直走到屋内,沈安容也未瞧见一个人。
正纳闷着,欲吩咐如意去寻上一番呢,便瞧见南宫青婉身边的姬漪满脸忧愁的从内屋退了出来。
“奴婢给熙昭仪娘娘请安。”
看到沈安容,姬漪慌忙跪下行礼开口道。
沈安容温和的开口说道:
“起来吧。不知南宫公主可否在宫里?本宫听闻公主害了疾,特寻来些药材来送予公主。不知公主身子可否要紧?”
姬漪又朝着沈安容福了福身,开口应道:
“多谢熙昭仪娘娘挂心,公主现下正在屋内歇着,怕是无法与娘娘相见,还望熙昭仪娘娘莫要怪罪。”
“姬漪,可是熙昭仪娘娘来了?”
还未等沈安容接下姬漪的话,便听见内屋里的南宫青婉开口询问道。
姬漪略有些抱歉的看了沈安容一眼,然后才开口回道:
“回公主,正是熙昭仪娘娘来了。”
里面的南宫青婉接着开口吩咐道:
“那便请熙昭仪娘娘进来吧。”
姬漪一听。微愣了一下,随即便赶忙福身,请沈安容往里屋走去。
沈安容拿过如意手里的那些药材,吩咐好她在此处候着。便跟着姬漪向内屋进去。
看着姬漪带上门轻轻退了出去,沈安容才开口:
“听闻公主身子不适,本宫特地寻了些珍贵的药材给公主送来,还望公主身子早日康健起来。”
南宫青婉好笑的看了沈安容一眼,开口反问道:
“熙昭仪娘娘何需如此虚假,娘娘您怎会不知我这身子不适究竟是为何?”
沈安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在这深宫中待的久了,习惯了与那些女人那般弯弯绕绕的说话,突然碰到一个如此直爽的南宫青婉,沈安容一时还有些无法适应。
“南宫公主说笑了,本宫是真的担心公主的身子。”
南宫青婉笑了笑却不再言语。
方才姬漪呈上来了父王送来的亲笔书信,不禁让她心里更是烦躁了些。
一边想着,一边四处望去,正巧看到了沈安容带来的药材。
“这当归、葛根。娘娘前日里便吩咐宫人送来过,怎的今日又亲自送来了些?”
南宫青婉有些疑惑的问道。
看了南宫青婉一眼,沈安容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开口似是轻描淡写般的说道:
“那日的药材是林非煜林大统领所送,并非本宫准备的,想来定是那宫人未曾说清楚。”
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南宫青婉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光亮。
沈安容心里明白的笑了笑,果真是这般啊。
不过她可没有撒谎,那药材本就是林非煜所送,只不过不是送给她而且送给自己的罢了。
南宫青婉竟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问道:
“不知林将军可曾说了些什么?”
沈安容有些头疼的想了想,最后开口言道:
“他不过是希望公主早些养好身子罢了。”
沈安容只好模棱两可的这么说着。
说完,自己都有些心虚的微微低下了首。
因此,也就错过了南宫青婉脸上的那一抹坚决。
提到林非煜,沈安容才想起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
“公主可知林统领与孟侍卫近日里皆不在宫中?”
南宫青婉并未多想,开口应道:
“我听姬漪说起过,熙昭仪娘娘为何突然如此发问?”
听着南宫青婉的问话,沈安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定是不可把心中所想直接告予她的。那她又能如何?
于是,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南宫公主可知林统领与孟侍卫离开宫中所为何事?”
南宫青婉无所谓的笑了笑,开口说道:
“这我怎会知晓,不过听闻,仿佛是因着而后的春猎出去做些准备,具体的我也不知。”
春猎?沈安容有些意外,自己怎的不知还有此事。
仔细想了想,仿佛看那些宫廷剧里都有这么个所谓的春猎秋猎之类的。
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看来又是自己太过多虑了,想来也不可能。
心情放松了些,于是,沈安容开口有些故意地打趣般的问道:
“听闻南宫公主前几日在御花园和沁心湖内受了惊,多亏了林统领出手相救才未曾受何伤害……”
一句话未说完,有些戏谑的看着南宫青婉。
果然,便瞧见她有些羞红的面颊。
一提到林非煜南宫青婉哪还看得出沈安容故意的调笑。
只是急慌慌的开口反驳着:
“熙昭仪娘娘这是何意,不过是林将军碰巧路过,搭救了我几番罢了。”
“公主怎的如此慌张,本宫又未言何,怎瞧着公主有一丝慌乱?”
沈安容没有就此放弃,继续开口说着。
南宫青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沈安容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也不再打趣她。
“南宫公主一直以身子不适推脱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本宫也替公主探过话,圣上现下还未有何不满,公主还是好好思虑一番才是。”
南宫青婉点了点头,她也知晓一直称病必不是个长久之计。
只是现下能拖一时是一时,她真的不愿与她离的那般近,却错过他。
送走了沈安容,南宫青婉坐在软垫上,拿出方才父王的那封信,又读了一遍。
嘴上冷冷的笑了一声,看着屋内的火盆,南宫青婉毫不留恋的把那书信丢了进去。
看着一下燃起而起的火焰,南宫青婉定定的看着前方,眼里染上了一丝倔强与决然。
第149章 荨麻疹
整整两个月过去,再也未在宫中见过林非煜与孟初寒。
沈安容有些不解,怎的这么久也未准备好春猎之事?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正常,古代出行全靠马,且不说林非煜还是带着一个队伍一起前行。
只是让沈安容有些头疼的是。二皇子的百日宴就要到了。
自己实在是不知该准备些何种的贺礼才是。
想着又是一众女人聚在一起的宴会,沈安容便觉有些烦躁。
瞧着自家娘娘紧皱的眉头,吉祥开口问道:
“娘娘,奴婢瞧着您近些日子总是心神不宁,且总是困乏,不如奴婢去请太医来为娘娘瞧一瞧。”
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沈安容开口应道:
“不必了,不过是春日到来,身子有些疲乏罢了,无碍的。”
沈安容既是这么说来,吉祥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从凤栖宫回来,用完早膳,沈安容正欲再去躺着歇会儿,就瞧见喜贵进来屋内。
“娘娘,方才德公公差人来通传。说舞乐坊新排了些曲子,皇上邀娘娘一同前去观赏。”
有些疲乏的起身,沈安容吩咐吉祥替自己打扮了一番,起身往养心殿赶去。
到了才知原来叫的不止她一人,还有皇后娘娘、蕙贵妃、娴淑妃和岚妃,不知萧瑾瑜又是为何。
因着一番梳妆打扮,沈安容便稍稍来的迟了些。
向一众人都行了礼,沈安容方才落座。
“就等着熙昭仪妹妹了,姐姐这茶都喝了两盏了。”
说完。徐零露拿起帕子掩嘴轻笑了一声。
沈安容近日的疲惫实在是无暇与她们应付。
“岚妃娘娘说这般多的话,怎会不觉着口渴?多喝两盏茶倒也是应该的。”
沈安容的话让徐零露无言以对,正想开口再辩上几句,便听到皇后娘娘的声音:
“既是都已来了。那便传舞乐坊的歌姬舞姬进来吧。”
皇后适时的止住了徐零露的话,这是在乾清宫内,她不愿再惹得萧瑾瑜的恼火。
实在不易,近日来皇上对她的态度又回到了往日那般的亲厚。
听着乐师奏着曲子,舞姬翩翩起舞,沈安容竟不知为何,觉着有一丝发困。
强忍着有些难掩的睡意,沈安容面儿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前世春日里虽觉精神疲乏,但也不见如此严重。
怎的到了这里,没日没夜就是在犯困呢。
许是因着这副身子太弱了些吧。
正在想着,那下面也一曲舞完了。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的了?”
便听见皇后娘娘的惊呼。
众人皆是一愣,还是娴淑妃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吩咐着:
“快去请太医来。李德胜,去请太医来!”
沈安容也惊着了,萧瑾瑜可是怎的了。
也不顾其他,赶忙走上前去仔细瞧向萧瑾瑜。
整个手掌上都呈深红色,瞧着萧瑾瑜的模样,应是瘙痒难忍。
很快,张之其便匆匆赶到。
本欲让皇上卧在榻上,谁知萧瑾瑜自称无碍,就坐在那里由张之其查看。
张太医走上前,跪在地下,替萧瑾瑜把着脉。
约是过了片刻,张之其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来。
“张太医,皇上这可是何故?怎的手臂上突然起了这般的红斑?”
皇后娘娘急切的问道。
张之其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春日天气转暖,怕是圣上身子有些血气亏虚,暂且有些无法适应这气候。”
“那究竟该如何医治?”
蕙贵妃也紧接着询问道。
张之其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应道:
“微臣会给皇上开些方子。当归、黄芪、何首乌一同煎成热水,每日一剂服下便可。”
沈安容心里却又一时有些不解,依着她看来,这不过是前世里常见的荨麻疹罢了。
只不过萧瑾瑜这次的应是风热型荨麻疹,天气转暖发生。
身体起疹处定是瘙痒难忍,不过看着萧瑾瑜丝毫未变的面色,沈安容不禁感叹。
这样的男人会成功的做上帝王之位也是有原因的。
不过现下,她还是先开口说道:
“皇上、皇后娘娘,嫔妾有一法子,不知可否容嫔妾一说。”土叼住技。
皇后看了一眼沈安容,如此紧急的时刻她却还来想着争宠,真是没有脑子。
有些烦躁的收回眼神,皇后正欲开口,萧瑾瑜却先开了口应道:
“爱妃便说来听听。”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