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七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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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七十年代-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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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诚夹紧眉头,“要不还是别让咪咪去了,她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
    “你就偏心吧,我不管了,爱去不去,反正到了冬天,我绝不分她口粮吃。”
    “我才不吃你的口粮呢,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宓妃瞥着秋淑媛,可有骨气了。

☆、3。姨妈巾掉了

    “宓妃,你是不是连饭都没做?”秋淑媛掀开锅盖一看,里头还是她早上煮的玉米碴子粥,残残的剩余有半碗。
    秋淑媛气的笑,“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不就来那个了,来那个了你就什么都不干了是吧,我看你就是找借口偷懒。”
    “女儿家来那个的时候本就该娇养着,亏着身子以后后悔都来不及。”宓妃拿了嬷嬷的话出来强辩,撅着嘴生气,口气也不好,“你叨叨完了吗,叨叨完了我就看场去了。”
    “你什么都不做,懒得要死,我还不能说两句了是吧。”秋淑媛生气归生气,回头去馍馍笼子里拿了两块黑黑的地瓜干塞宓妃手里,“拿着。”
    宓妃嫌弃的嘟囔,“什么东西?”
    秋淑媛从墙上拿下一把镰刀来又塞宓妃手里,“我的娇小姐,天天吃的地瓜干你都不认识了?你专门气我的吧。赶紧走。”
    说着话就把宓妃推出了门,像是赶走一个碍眼的大灯泡。
    宓妃也不想搭理从回来嘴巴就没停过的秋淑媛了,她想找个地方静静,从噩梦中惊醒,见到的一切都让她迷茫和恐惧。
    “我还是不放心,看场的都是大老爷们,她一个女孩去……”
    “你把心放肚子里,麦场有那个大队支书在,谁都欺负不了她。”
    徐诚愕然,“圆圆,你什么意思?”
    站在门口的宓妃也不着急走了,竖着耳朵听。
    “你没看出来,自从那个退役回来的穆宏毅见了宓妃,看宓妃的眼睛都带着火,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穆宏毅?!宓妃一霎浑身的小细汗毛都起来了,脸也气红了,她可忘不了在梦里时,就是这个该死的男人轻薄了她。
    徐诚脸色微沉,“我没看出来,但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他的眼神太深了,是一个危险的男人,咪咪应该离那个男人远一点。”
    秋淑媛观察着徐诚的脸色,瞥一眼竖着耳朵在外头听的宓妃,眼珠一转,一边收拾锅碗瓢盆一边道“我倒没看出来人家有什么危险的,我就看出来了,他对咪咪有意思。”
    转身看见咪咪,做出一副才看见她的样子,“宓妃,你怎么还没走?”
    徐诚一看忙道“咪咪,你离那个大队支书远点,我看他不像是个好人,要真像圆圆说的那样,我看他对你就是有所企图,你小心点。不行,你还是别去了。”
    秋淑媛咬了下牙,冷笑挂在嘴角上,“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你们了。”
    宓妃哼了秋淑媛一声,决定不跟这臭丫头一般见识,抬脚就走。
    徐诚有些着急,“咪咪你回来。”
    秋淑媛放下锅,挡住徐诚,“徐诚哥,你让她去,她要真能把那穆宏毅勾上手,从此这个累赘就不归咱俩操心了。”
    “圆圆,你别闹了。”徐诚烦躁的凶了秋淑媛一句。
    “我闹什么了?!”
    出了篱笆扎的院子,把屋里那两人的争吵抛在脑后,宓妃凭着记忆,忍着肚子疼,直奔麦场的方向。
    她莫名来到这个荒诞的地方,是从那个噩梦开始的,噩梦里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湿哒哒的“女鬼”,长的和她一模一样,一个叫穆宏毅的坏男人,她倒要看看,这个“穆宏毅”是不是她噩梦里的那个“穆宏毅”。
    落日挂在山坡上,晚霞的余晖照着人的脸红彤彤的,山脚下的天色已渐渐暗淡了下来。
    宓妃走在一条黄土路上,两边杂草茂盛,路人寥寥,热的她汗流浃背,累的她气喘吁吁,委屈从心里蔓延上来,两眼泪雾蒙蒙。
    想她长乐公主,从小被父皇母后捧在手心里娇养大的,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抽了抽鼻子,嘴巴撅的高高的,宓妃继续往前走。
    不远处,路旁废弃的大磨盘上坐着五个男人,其中一个头发不知道抹了什么,弄的油光发亮,眼睛长长的眯缝着,嘴里叼着根儿烟吞云吐雾,一看就不像好人,宓妃瞥了一眼,昂着头准备走过去,因为又累又热的缘故,宓妃嘟着嘴还在生闷气。
    “大哥,你看那娘们那个样儿,看不起咱们是怎么的?”
    “人家是大城市来的知识女青年,可不就是看不起咱们吗。”
    霞光拢在宓妃的头顶,袁卫民本就眯缝的长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细线,他打量着宓妃,见她白皙的小脸泛着霞光,红红的小嘴十分鲜艳像极了他春天吃的大樱桃,一双眼睛水滢滢的勾人,拔出嘴里叼的烟卷就“我操”了一声。
    “村里都说住在猪棚里的那俩女的长的俊,我这一细看没想到这个娘们长的这么勾人。”
    说完就堵住了宓妃的去路,“大妹子,你叫啥名,你卫民哥看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呗。”
    宓妃看着嬉皮笑脸把她团团围住的五个大男人,心里慌张,气势却是不输,把镰刀挡在胸前,直接习惯性的呵斥“放肆,滚开。”
    “啥,放肆?哈哈……”袁卫民一笑,他的狗腿子们也夸张的笑起来,在宓妃眼里这些人笑破脸皮子,一个个都是想要欺负她的妖魔鬼怪。
    “听说,你是上沪首富的孙女,打小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绣着花,现在往国外出口的丝绸?还有老妈子,小丫头伺候你?是不是啊大妹子,要不然你这封建小姐的脾气哪里养成的。”袁卫民抬手要撩摸宓妃,宓妃眼里已是衔了泪花,但也紧接着举起了镰刀,气咻咻的瞪人,“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旁边一狗腿子早被袁卫民描述的东西馋的舔嘴,“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啥是山珍海味,有大螃蟹没?她真从小吃那个长大的啊。”
    “滚一边去,我跟我女朋友说话呢,没你说话的份。”袁卫民抽一口烟,往宓妃脸上喷,呛的宓妃连连咳嗽,烟气里好像还夹着口臭似的,熏的宓妃犯恶心。
    “以前那你是小姐,咱们这样的人给你提鞋都不配,现在不行了,像你这样出身的人就得狠狠的教育,要不然洗不掉那一身的封建习气。我这是为了你好,走,跟我走,我教育教育你。”
    说着话就去搂宓妃的腰,宓妃气的脸颊通红,从来她就是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性子,虽然有了那个“女鬼”的记忆,知道自己处境不好,也束缚住了她的性子,但此时此刻宓妃实在忍不住了,挥起镰刀就砍。
    “大哥小心。”
    一个狗腿子眼尖,猛的推了宓妃一把,直接把宓妃推倒在地,与此同时,宓妃的镰刀也砍下去了,却只碰破了袁卫民的一道血皮。
    宓妃倒在地上,被激起了玉碎瓦全的烈性,一骨碌爬起来,挥着镰刀,不管是谁,胡乱砍杀,眼睛通红落泪,呜咽不止。
    “狗奴才,我杀了你。”
    有凶器在手,五个男人都不敢硬来,这时候来了个老头,从很远就开始吆喝,“干什么呐,是卫民吧,是不是又欺负哪家的闺女了,我这就告诉你爸妈去。”
    “二大爷,你别多管闲事。”
    宓妃一看,赶紧跑了。
    袁卫民捂着淌血的耳朵,回头一看宓妃跑远了,就往地上呸了一口,“臭娘们,你给我等着。”
    牵着三头羊的老头摇摇头从袁卫民身边过去,“你这小子不务正业,瞧瞧老穆家那个大孙子,那一看就是有出息的,再瞧瞧你,满村里都知道你是个二流子,亲都不好说吧。”
    袁卫民不屑的嗤笑,“真有本事的会从部队上退下来?村里都传老穆家大儿子大媳妇在部队上混好了,是首长了,要真像村里传的那么厉害,穆宏毅能退下来?”
    “谁知道呢,但人家至少比你强多了,是个好后生。”
    袁卫民懒得听,追在宓妃后头也往麦场去了,路上一个狗腿子捡起个长长软软还沾着血迹的东西,“大哥,你看这是啥?”
    袁卫民有个姐姐在县里当小学老师,家里茅房就有这东西,他一眼就认出是啥东西了,刺溜一下笑了,“呦,还是新鲜的呢,肯定是那臭娘们掉的,行,老子还不知道女人那几天是怎么流血的呢,今晚上哥几个咱们都见识见识。”
    狗腿子们反映过来,一齐哄笑,眼冒淫光,兴奋异常。
    捡起卫生棉的那个狗腿子一得知了这是啥玩意,立马扔了,晦气的不行,连连呸口水。
    宓妃跑的快要断气,等看到麦场上堆积如山的麦子和人了才停下来,停下来就呜呜咽咽的开始哭,一边走一边哭。
    一大队的麦场上,仓房门顶上亮着一盏大灯,穆宏毅正指挥人把麦捆子一圈一圈的堆上,旁边桌旁一个戴眼镜的正在记工分,宓妃哭的呜呜的走过来,惹得正干活的男人们媳妇们都转过头来看。
    穆宏毅听着哭声一顿,缓缓转过身来,就见了那一张正眼巴巴瞅着他,泪珠儿从她左眼角下那一颗微小的红痣上流过,流到脸颊,流到下巴,灯光下衬的她小脸苍白如玉,凄艳楚楚,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双拳暗藏,他心中强忍不住一丝怜惜。

☆、4。凭什么

    意识到自己心的波动,穆宏毅自嘲的勾了下唇。
    看着和噩梦里一模一样的男人,宓妃觉得呼吸不畅,要晕了,“你叫穆宏毅?”
    穆宏毅没有理会,继续上垛。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理人。”宓妃跟在穆宏毅屁股后头转,趁他不注意踮起脚尖使劲掐了他的肩膀一下。
    那一下像是过电,穆宏毅麻痒了一下,回过头冷深深的看宓妃一眼,“你在干什么?”
    宓妃脸红的把自己干了坏事的手藏到背后,昂着脸,理直气壮的道“我就试试你是不是个人。”
    “你骂我?”
    “没有啊,我……”看着穆宏毅,打从心里泛上一股厌恶感,宓妃皱起了眉头。
    看着宓妃眼中的厌恶,穆宏毅冷下了眼,硬生生道“一个未婚的女孩,你跑过来掐我的肩膀,你这样轻浮的女孩我不喜欢,离我远点。”
    “你才轻浮呢!”宓妃羞恼怒斥。
    “我掐你肩膀了?”穆宏毅轻蔑的瞥着宓妃。
    “我我、我掐你一下你就该感恩戴德了,多少人让本、让我掐都求不得呢,哼,不识抬举。”
    要不是看着她脸上泪痕犹在,穆宏毅都要以为她是来找茬的了。
    穆宏毅冷笑了两声,在心里审问自己,就这么个自私又不讲理的女人,他到底惦记她什么。
    “谢谢,你去掐别人吧,我不稀罕。走开,别挡着我干活。”天气炎热,只穿了个薄背心的穆宏毅一挥膀子,宓妃还以为要挨打,忙忙的退开并恶人先告状,“你敢打我?”
    “你叫宓妃吧,你来麦场是上工的还是找我堂哥事儿的?”记工员穆宏远推推眼镜,温和的叫住宓妃。
    “上工的。”宓妃颓丧的垂下头。
    作为一大队的记工员,穆宏远知道宓妃,整个村,不是,整个太山镇都没有谁能得她那个毛病的,他也是头回听说,还有对麦芒子过敏的。
    还真是个娇小姐。
    “你不是对麦芒子过敏吗,来麦场能干什么?”
    “看场。”宓妃不情不愿的嘟囔。
    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偌大的麦场一盏大灯也照不亮,穆宏毅就让社员都回去了。
    “宏远,弄好了吗,弄好你就赶紧回家吃饭去,刚才大娘来给我送饭都催一回了。”
    “都弄好了堂哥。”穆宏远站起来,一边收拾记工分的账本子一边对宓妃道“晚上这边有狼叫声,你一个女孩子听见会吓坏的,赶紧回去吧。”
    “我不回去。”
    “你别管他,赶紧回家吃饭去。”
    “哎,堂哥那我回去了,你也快吃。”
    看场的人回家吃饭还没来,穆宏毅就从刚才穆宏远用的桌子洞里掏出了一个大碗,碗里放着满满一碗荤菜和俩黄馍馍,穆宏毅当宓妃不存在,坐在穆宏远刚刚坐着记工的长凳子上就开始大口吃。
    宓妃晚上没吃饭,也饿了,从口袋里拿出秋淑媛塞给她的那俩黑地瓜干,在嘴里咬了咬立即就皱巴了眉头,好硬!
    闻着从旁边传来的饭香,宓妃怎么也咽不下去这硬地瓜干,呸了出来,站在桌前理所当然的道“我饿了。”
    穆宏毅顿了一下,头也没抬继续吃。
    “我饿了。”宓妃生气的扬高声调。
    “你想说什么?”穆宏毅终于抬头看宓妃,看着她柔嫩娇媚的小脸,嘲讽道“你饿了,我就该双手奉上自己的吃食给你?凭什么?凭你那张丑脸?”
    “你说我丑?”
    这是不可原谅的!
    宓妃立时炸毛了。
    “在我眼里你丑死了,不是脸丑,你这张脸又娇又媚,笑起来有两个梨涡,能甜到人心里去,很能欺骗人,但你的心是丑陋的,在我这里,你这个人就是丑陋的。所以你离我远点,看见你心情就非常不好,谢谢。”
    “你才丑,你不止脸丑,心更丑。”宓妃气的跺脚,忽然肚子一阵绞痛,下面一阵汹涌,裤子湿透了。
    察觉到腿间的黏腻,宓妃惊慌失色,捂着肚子就蹲了下来。
    穆宏毅顿了一下,“扮可怜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我去可怜小猫小狗都不会可怜你。”
    他时刻记得这个女人对他有多无情,对徐诚有多死不悔改。
    宓妃又羞又慌,疼的直哭,不知道怎么办了。
    桌子底下的呜咽声听的穆宏毅心烦意躁,“啪”的一声把筷子摔桌上,“你到底想怎么样?说!”
    宓妃哭的声音更大了,“我要换裤子。”
    穆宏毅一窒,“尿裤子了?”
    “你才尿裤了呢!”宓妃气死了,什么破卫生棉,一点不如嬷嬷给缝的月事带好用,什么时候掉的她都不知道。
    穆宏毅转过来,抱臂在胸冷眼看她疼痛的模样,忽然道“那个来了?”
    “你怎么也知道?”
    怎么都知道她来癸水了!
    宓妃把脸埋膝上,呜咽着不愿抬头。
    “谁还知道,徐诚?”
    见宓妃默认,穆宏毅没说什么,直接坐回去继续吃饭,不管了。
    宓妃羞窘异常,捂着脸呜呜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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