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空气还不如,没了空气人还得抓狂呢,那现在有人可以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洛西舞感觉到太阳穴在隐隐作痛,可一脸喜色的洛南旗就那样冲了进来开心地喊着“来了来了,新郎来了,准备好了吗?”
洛西舞像走上前去叫洛南旗,可是她却竟然也觉得这个哥哥也很不对劲,不是言行举止,是感觉,是之前洛南旗给她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的。
还没等洛西舞反应过来,屋内的人都已经迈步要走出去了,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洛西舞’此时也已经盖上了红盖头被小夏轻轻扶着就跟在大家后面往门外走去,其他人的嘴里都笑嘻嘻地说着吉利话迈步就开始快步走出去。
洛西舞见状也赶紧跟上看是个什么情况,一跟着这几个人踏出房门,她就看到祁玄浙穿着鲜艳的大红色的新郎服站在门前。
他站的地上铺着的是红色的地毯,他身后就跟着留风和青风,看到那个穿着红色嫁衣的‘洛西舞’走了出来。
他竟然不知死的笑了,笑得真的能让周围的花儿植物都羞愧地失色了。
不,不对,祁玄浙哪里能这样笑的,还有,他是要迎娶这个假的洛西舞吗?
那她呢,她怎么办,她就在这里啊,为什么没人看得见她,她才是真的洛西舞啊!
看到小夏扶着穿着红嫁衣的假洛西舞就要把她交给了祁玄浙,洛西舞觉得自己再也不能淡定了。
这是个什么状况,完全不可以,她看到那些偶像剧里面那些很恶毒的未婚妻是怎样捍卫自己喜欢的男人的,那么她现在就要这么做了。
想都不用想,洛西舞快步就跑上去要阻止祁玄浙牵过假洛西舞。
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假的洛西舞竟然好像是能看到自己一样,在她才要跑到祁玄浙的面前竟然伸出脚来绊倒了她还猛地踩了她的手掌几下,像是用尽了力气那般,让洛西舞差点没哭出来。
可她实实在在地叫出来了,不过似乎没人发现,大家都是在欢呼这对新人。
连祁玄浙也一脸除了喜庆没了其他的表情就牵过那个恶毒的假洛西舞就往西子苑外面走去了,把她抛在了地上。
洛西舞顿住觉得这个世界很黑暗,大家都抛弃了她一样,大家像是忽视了她,没人能看见她,一个个,甚至连懂她的祁玄浙都认错人了。
不过,祁玄浙怎么可以娶那个恶毒的踩她脚的恶毒女人,不,不行的。
洛西舞没管自己已经被踩的红肿发青的手掌,马上很有韧性地爬了起来往王府外面跑去。
刚刚跑到门口,竟然看到祁玄浙抱起了那个假女人,很标准的公主抱,就把她抱上了花轿!
周围围观的老百姓,特别是那些尚未出嫁的女子还有出嫁了的妇人看到这一幕竟然晕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目的何在
洛西舞看到这一幕,也懒得去欣赏他祁玄浙那番举动到底多有男子气概。
她的心真的霎时间感到一阵阵的痛,像是被人拿着钝钝的锥子磨着磨着就刺过来一般,这样心痛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再见。
自从那次哥哥离开了她,她生不如死被迫跳下了悬崖的那一刻,心痛得无法感知到什么算得上是痛。
现在,她在想那些觉得自己的希望破灭的人是不是也如她一般,看到自己爱的人认不出自己还把别人当成了自己时候,心痛得无法以加。
也许别人根本就不会有这个经历呢!还有,祁玄浙怎么可以认不得她,认不得她的人她还要来干什么?
虽然逼着自己这样想,心却是在逐渐地隐隐作痛了,眼角像是有什么苦涩的热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眼角滴了下来。
哭,不,她怎么会哭呢,她洛西子变成洛西舞来到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还不是既来之则安之一滴眼泪没留活得好好的。
她还是很憎恨那些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人,今天她变成她本来讨厌的人。
为什么这一切不是假的,为什么她还有知觉,梦里不是应该掐自己不会痛的吗?
那为什么她不仅仅连掐着自己是发痛的,连没有施加作用力的心也在作痛,她也许生病了吧,肯定是她生病了,不然她洛西舞这么坚强的人才不会这般浑浑噩噩,还因为一个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的男人流泪。
可是不对啊,就算是梦里面她还不允许自己输了呢。
她还要去叫醒那些被那个假洛西舞给蒙骗的人,她的父王母妃,疼爱她的哥哥还有朋友们,她们也许只是被手段高明的假洛西舞蒙骗了而已。
洛西舞猛地回过神来想要追上去的时候发现那迎亲的花轿已经启程就要走远了,队伍很长,真的可以说是十里红妆,这就是她心目中的成亲的状况。
可是一切都变了,她为什么会被一个人夺去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个时候的洛西舞已经完全是忘记了自己之前还是睡着在熔岩隧道中的,那些埋藏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担忧以及脆弱的情绪就这样被一触即发,全都爆发了出来。
她顾不得自己似乎是全身不对劲的感觉就赶紧朝着花轿队伍追上去。
迎亲的花轿在最前头,而且那些抬花轿的人脚程很快,洛西舞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快到了浙王府所在的街道才追上花轿。
可是追上也没有用啊,那些在路两旁维持秩序的官兵在拦着老百姓不让他们捣乱。
虽然洛西舞知道她好像是不存在的人,不过官兵拦着她也不能飞起来跑过去追上祁玄浙。
祁玄浙穿着红色的新郎官的衣服,胸前是一朵很大的红绸花,看起来很是喜庆地骑在迎亲的高头大马上。
远处的洛西舞自己都能从这些红晃晃的景象中和那些很喜庆的迎亲乐队吹着的音乐中感受到喜气洋洋的味道。
很快,迎亲队伍到了浙王府门前。
洛西舞其实真的不愿意前去观看这些她不忍心看的场面,虽然那个穿着红色嫁衣的新娘和她一模一样。
可坏就坏在她根本就没那个代入感,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在观看她的未婚夫,她爱的祁玄浙在迎娶别的女人。
洛西舞跑到浙王府的大门的台阶上,背靠着门前的柱子。
可她却是面向着王府大门的方向,特意不去看那些个迎亲的一幕,逼着自己屏蔽那媒婆说的一大堆吉利的迎亲要说的话,逼着自己不去想祁玄浙认不出自己。
很快,她的余光就看到祁玄浙用一条红色的绸带拉着那个假新娘进了王府的大门,按照祁国的习俗,新娘子一进门就要开始拜堂成亲。
那么现在,她已经进门去了,接下来的仪式自然就是拜堂,忍住心塞与心如刀割的疼痛感,洛西舞随着人群也进了浙王府的大门。
这里的一草一木她来的次数多,也算是一个熟悉的地方。
今天,在这个熟悉的地方,祁玄浙却是要和别的女人成亲了,他怎么敢这样对她。
可是就算她想阻止也没有这个能力,没人能看得见她,她阻止有什么用。
就这样,她眼睁睁的看着祁玄浙和那个女人拜天地拜高堂还将她送入了洞房。
洛西舞的手已经被她自己抠流血了,可是手上的痛却及不上她心里十分之一的疼痛。
鬼使神差的,她独自就往洞房走去,她不是去找祁玄浙,祁玄浙此时已经出去迎接客人了,她要找的是那个假冒的女人。
她除了抢了自己的身份抢了自己的夫君之外竟然还堂而皇之在踩了她一脚,她的手现在除了被自己抠的伤口还有被踩肿青的伤口。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她是个小女子,根本不需要十年,一时半会就可以收拾那个女人。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是虚的,就像是一个灵魂那样,别人看不到她碰不到她,可是那个女人却踩到了她,还把她给伤了。
洛西舞往洞房里面走去,小夏笑嘻嘻地出门也不知道要去拿什么,接着芍药面无表情拿着什么东西也往门外走。
现在的洞房里,只剩下那个盖着红盖头什么都不知道的假女人,此仇不报真是坏她洛西舞这个野蛮郡主的名声。
可谁知轻轻抬脚往那个女人的方向走去才几步,那个女人就一脸轻蔑带着不屑的表情猛地把红盖头给掀了看着洛西舞,吓了洛西舞一大跳。
她根本没想到这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发现了她的存在。
不过,她洛西舞才不怕什么撕破脸,怕更对不起野蛮这个名声。
“你到底是谁,竟然假冒我,你的脸怎么易容的,不要以为你能骗过所有人,还有,你是不是看得见我?今天在西子苑你是故意踩我的吧?”洛西舞看着那张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就这样很是突兀地呈现在自己眼前,还是觉得很不舒服的。
那可是她自己的脸,不过那个假女人脸上的表情在和她一般的脸上呈现出来,倒是让洛西舞感觉到万分的不舒服。
她生了要上去划破她脸的冲动,只是在不知道敌方的底细的情况下,洛西舞尚存的理智还有谨慎的心理让她望而却步。
为了在气势上不输给眼前这个女人,她憋出了一句话来,不过听着不像是警告而是好声好气的询问,所谓的气势全输给人家了。
话一出口,洛西舞都觉得自己在胡言乱语,语无伦次的根本压不住人家嚣张的气焰,她还谈什么不输给人家。
果然,对方听了这话,一愣,却马上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洛西舞就觉得在看一个小丑一个玩笑。
“你这个女人,真是可笑,还在胡言乱语,不要以为你长了我的样子就可以兴风作浪,告诉你,西锦郡主的身份是我的,祁玄浙是我的,浙王府的位置是我的,连你现在站的地方都是我的。你不过是一缕孤魂而已,和我斗?斗不死你?要不是今天是本王妃的大喜日子,我早就让捉妖师把你给捉走了,你以为你还能安全地站在这里?给你活路就马上滚吧。”
说着哼的一声转头去摆明不想理她了。
洛西舞听了她的话,心里七上八下的根本不知道是发生了怎么一回事,她捉到了一缕孤魂的字眼,可是怎么会,她明明就是人,怎么是孤魂。
洛西舞觉得身心受创,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了起来,她除了觉得难受就是难受。
她抬手捂住心手顺着旁边的凳子就坐了起来,自己都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已经发红发紫了眼睛里还溢出了血泪。
坐在床边的假洛西舞看到她的难受的模样哼的一声站了起来往她身边走来,还坐在了她的对面,看着她的血泪嗤笑。
洛西舞忍住心里的痛楚抬起那溢着血泪的眼恶狠狠地看向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有种要将这张假面具撕下来的冲动。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呵呵,还用说,我是祁皇亲封的西锦郡主,浙王的王妃,你说我是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既然你不愿意走,那么今天,这里,就是你的地狱了。呵呵。”
洛西舞觉得自己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进了这里之后却感觉到了身体上逐渐产生的痛楚,无法忽视的痛楚,她心里难受的成分也不仅仅只是对祁玄浙的难受了。
听着面前这个女人说得那么满的话,她想嗤笑她都提不起劲来,就像吃了什么剧烈的毒药那般,那些毒药正在腐蚀她身体里的每一处。
看到洛西舞哪里都看似难受得直不起腰来的模样,穿着红嫁衣的假新娘呵呵地居高临下看着她。
“是不是感觉到你身体里每一处甚至你的心都像被虫子在咬一般?是不是觉得痛得麻痹快要没了知觉?是不是觉得此时如果晕了过去会更好?闻闻这房间里的味道,作为离愈得意弟子的你竟然失去了嗅觉,是不是很好笑,还有,这样类似废物的你凭什么让祁玄浙喜欢你?”
第一百四十四章 绵绵无绝期
洛西舞看着熟悉的轮廓在自己面前晃悠,没有熟悉感没有亲切感,只有满满的厌恶和想将面前这个撕碎的冲动,可是她却只能干看着什么也做不到。
嗅觉?对,这个房间她真的闻不到一丁点的味道,可是怎么会呢,她的鼻子闻药草不知道多灵敏,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她的记忆真的断片了吗?
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她竟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转头一看,竟然是穿着红色新郎服的祁玄浙提着一把剑走了进来。
一向看着温和的他,从来都不会让人感到害怕的他,此时,竟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暴戾的弑杀的气息,让人能凭空生出一股寒气与恐怖感来。
假的洛西舞微笑地走了上来,一下子就伸手挽住了他,两人就朝着她走了过来。
洛西舞没想到祁玄浙竟然是可以看到她的,这到底又是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他提着剑?
怎么他还提起剑对着她?
是要杀她吗?
洛西舞脑海里出现这些疑问,可再后来发生什么,她已经没了知觉,也无法知道后来是怎样的后来。
她的眼前残留下大片大片的红色,红色来自自己胸口的血痕,为什么自己的胸口在渗血?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不但是全身发痛还开始发冷了。
她的祁玄浙从来不会这般看着她,她的祁玄浙不会对她拔剑相向,她的祁玄浙是认得出她的。
如果这些他都没有做到,他就不是真正的祁玄浙,不是她爱的祁玄浙。
眼前,开始由红变黑,还有,洛西舞觉得全身发冷,从来没有过的发冷乏力,胸口就快不疼了,可能是她要死了。
死?她好像不怕,只是觉得怎么好像不明不白?
死?她死过一次,还怕什么?
死?为什么会是祁玄浙在杀她,天底下最不可能杀她的人就是祁玄浙啊。
在失去知觉的最后一秒钟,洛西舞拼尽了全力再睁开了一次眼睛,却不再看到祁玄浙和假的洛西舞,而是一团黑色的烟雾了,没了力气,知觉也完全失去了。
再次有知觉是感觉到身体在摇晃,洛西舞能感觉到那个在摇晃她的人的情感,似乎是在很担心自己。
可是那只是猜测得到的感觉,洛西舞仿佛深陷在一个泥泞的潭水中,怎么也动弹不得,怎么也提不起劲来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