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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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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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温柔贴心,听得李氏不禁又流下泪来,还没开口,已是哽咽起来。
  就在这时,涂大河回来了,进门便骂道:“那许家小子,倒是嘴硬,我揍了他一拳,他也不肯说。”许家是寡母独子,涂大河也不敢揍狠了,唯恐人家说闲话。
  “爹,出什么事了?”涂玉儿有些讶异地问道。爷爷奶奶和自家不亲近,从没见过一家人这样齐心,一起坐在家里商量,倒叫涂玉儿很惊讶。
  涂大河看了看她,皱眉说道:“没你的事,你进屋休息去。”
  “爹,是不是媛媛出事了?”涂玉儿说道,“你们别瞒着我,媛媛如果出了事,我也坐不下去,叫我也跟你们一起想想主意。”
  涂大河一听,便把事情给她说了:“现在就是不知道媛媛被谁抓走了。”
  “媛媛能得罪谁?”涂玉儿愣了愣,“会不会,是郑家……”说到这里,猛地攥紧了袖子。郑家都是无赖,他们被涂菲媛压了一头,心里能服气?以涂玉儿对郑家的了解,不大可能。
  众人一听,不由得愣了一下:“郑家?”
  “黑妞子请来的那人,应当是镇上的无忧酒楼的黄掌柜派来的。我去进城。”涂大河说罢,立即站起身来。
  涂老头也跟着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爹,你在家等消息吧。”涂大河看了看涂老头,皱了皱眉,转身大步往外走了。
  屋里一时又恢复安静。
  随即,李氏抽泣的声音响起:“我的媛媛啊!我的阿俊啊!”
  小孙女儿被人抓走,下落不明。阿俊被人射成了刺猬,听胡氏的描述,多半是死了。突如其来的祸事,让李氏接受不了,只觉得剜心地疼,不由哭了起来。
  涂老头垂着眼,坐在一旁,搭在膝盖上的手也在轻轻颤抖着。
  涂大河进了城,倒是运气好,见到了黄掌柜。
  “你说媛媛被人抓走啦?”听到涂大河的描述,黄掌柜惊讶地道。
  涂大河焦急说道:“是不是被郑家的人抓走了?我家黑妞子素来有分寸,不得罪人的,怎么会平白无故被人抓走?”
  “说得是。等我叫人查探一番。”黄掌柜听罢,便喊来阿全,吩咐下去。然后转过头来,对涂大河说道:“你坐一会儿。”
  涂大河没有心思坐,却又没事可做,就坐下来焦急地等起消息。
  “你是媛媛的爹?”黄掌柜见他一脸焦急的样子,才想起来,涂菲媛似乎一直没说家里还有什么人?她爹娘是做什么的?而他竟然也没有问,这时想起来倒是稀奇。
  涂大河摇摇头:“我不是。我是她三叔。”
  “她爹怎么不来?”黄掌柜闻言疑惑地道。
  涂大河顿了顿:“她爹不在家。”
  “哦。”黄掌柜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黄掌柜又说道:“媛媛家里都有什么人?”
  涂大河虽然没心思回答,但是既然求到人家头上,免不了对人家态度好一些,便把家里的情形说起来:“我哥嫂多年不在家,黑妞子一直我爹娘过,我叫涂大河,是家里老三,上面还有个二哥,叫涂大江……”
  “呵呵,你叫涂大河,你二哥叫涂大江,你大哥该不会叫涂大海吧?”黄掌柜听罢,笑着说道。
  涂大河点点头:“嗯,我大哥就是涂大海。”说到这里,不自觉昂了昂下巴。
  黄掌柜没漏掉他的异样,只见他说不是“叫”涂大海,而是“就是”涂大海,愣了一下说道:“莫非就是十五年前的榜眼,涂大海?”
  “正是家兄。”涂大河答道。
  黄掌柜顿时愣住了。
  “掌柜的,不是郑家做的。”不一会儿,阿全回来了,说道。
  涂大河顿时急了:“不是郑家?那会是谁?”
  “你别着急,我再叫人去查查。”黄掌柜说道,“你先回吧,等我查到消息,就派人通知你。”见涂大河面上焦急,又加一句:“我拿媛媛当自家侄女儿的,必不会不管此事。”
  涂大河面上微微放松,对黄掌柜抱了抱拳:“那就多谢黄掌柜了。”
  此时,涂菲媛丝毫不知家里人心急火燎地找她。被公主府的下人打晕后,抬上了马车,一直驶进公主府。
  “主子,我们把人带来了。”两个下人拖着涂菲媛来到广玉公主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
  广玉公主坐在上位,抬眼看过来:“怎么是昏迷的?”
  “回主子,这个臭丫头倔的很,还把我们两个都给打了,我们没法子才打晕她的。”两个下人回道。
  广玉公主扫了一眼两人身上的灰土,淡淡说道:“下去领赏吧。”
  “是,主子。”两个下人连忙欢喜地告退了。
  广玉公主缓缓起身,走下来,站在涂菲媛面前,低头瞧着她黢黑的皮肤,不由得眉眼舒展开来:“来人,弄醒她。”
  “是,主子。”一名婢女下去,端了盆水进来,对准涂菲媛当头一泼。
  涂菲媛顿时醒了过来,连忙坐起:“阿俊?”待看清周围的摆设,不由得惊讶起来,这是哪里?她该不会又穿越了?她记得满心思考如何打到侍卫队长,怎么忽然不省人事了?目光转动一圈,落在一抹富丽华贵的衣角上,不由一凝。慢慢抬头,看了过去。
  “大胆贱民,见了公主为何不行礼?”一旁的婢女,只见涂菲媛愣了一会儿,便闷不吭声站起来,退后两步盯着广玉公主,顿时呵斥道。
  广玉公主不发一言,打眼瞧着。
  “你就是害了我爹娘的人?”涂菲媛冷冷说道。
  这一刻,什么都明白了。必然是那两个下人没走远,逮着机会偷袭了她。
  站在广玉公主面前,涂菲媛不想装傻,抬眼看着这个穿戴打扮富贵华丽非凡的女子,但见她约有三十岁出头,个头中等,长得倒是美,只不过一脸戾气,让她看起来讨厌得很。
  “大胆!竟敢如此跟公主说话!”一名婢女走过来,扬手要打涂菲媛耳光。
  涂菲媛抓住她的手,冷道:“我跟你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你!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主子说话?”婢女被攥住了手,一时羞愧难当,恶狠狠盯着涂菲媛道。
  “原话奉还给你。”涂菲媛略用巧劲,将她甩向一旁,“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婢女又羞又怒,还想说什么,被广玉公主轻轻打断道:“好了。你们且退下。”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离开涂菲媛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弯唇笑了:“你知不知道,你跟你那个贱人娘,长得很像?”
  涂菲媛冷着脸,不答话。
  “若是白一点,瘦一点,几乎与她像个十成。”广玉公主轻声说着,脸上带着一抹难掩的愉悦,“看见了你,我就想起来你那个贱人娘。真想知道,如果她还活着,顶着这样一张脸,该多么有趣?”
  涂菲媛冷冷一笑:“我娘就是再丑,哪怕比现在的我丑一百倍,我爹该娶她还是娶她。”
  “哦,可惜她死了。”广玉公主充耳未闻,佯作叹气道,眼角眉梢的笑意愈发浓了,“你说,如果她地下有灵,看到她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长成这个样子,心里该是如何?”
  涂菲媛冷冷一笑,一字一句地重复方才的话:“我娘就是再丑,哪怕比现在的我丑一百倍,我爹该娶她还是娶她!”
  “你!”这一回,广玉公主猛地变了脸色,姣好的面孔变得狰狞,眼中的戾气与恨意,像要把涂菲媛千刀万剐,“你这张嘴,真是随了你那贱人娘!”
  “你口口声声骂我娘是贱人,可惜,就算我娘真的是贱人,我爹也还是最爱她!”涂菲媛冷冷嘲讽。
  广玉公主气得脸色发青,嘴唇都有些哆嗦起来:“你娘就是贱人!她无耻!她骗了……要不然他才不会中了她的计,喜欢上她!”
  “我爹聪明着呢。你以为他不知道我娘是什么人?”涂菲媛露出可怜的眼神,看向面前这个包裹在金玉之中的富贵女人,“他就是知道我娘是什么人,才最爱她!”
  涂菲媛的本意是,云诗是个优秀的女子,才吸引了涂大海。谁知,落在广玉公主的耳中,便成了羞辱——涂大海宁肯娶一个贱人,也不肯取她!
  “来人!”广玉公主的声音猛地一扬,阴毒的眼神盯着涂菲媛,声音犹如毒蛇爬过草叶,留下一串粘腻的毒液:“取盆来,给我把她身上的贱人血放出来!”
  她讨厌涂菲媛的脸!涂菲媛为什么像那个贱人,而不是像他?一想到涂菲媛的身体里,贱人的血和他的血流淌在一处,广玉公主的心中便妒火灼烧
  涂菲媛面色不变,只冷笑道:“你折磨我有什么意思?能解你心中的恨吗?我爹就是不爱你,他就是爱我娘,他宁肯死都不娶你!他们都死了十几年了,说不定又投胎做夫妻了,你还记挂着这回事,你可悲不可悲?”
  “来人,给我掌她的嘴!”广玉公主一时气得面色铁青,浑身都禁不住微微发颤起来。看着涂菲媛又黑又胖的脸庞,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张白皙秀美的脸庞。在那人的身边,笑着,嗔着,恼着,一时嫉恨地掐起手心。
  两个婢女走过来,钳住涂菲媛:“贱人,敢对公主不敬,让我们教教你规矩!”
  “你想不想知道,我爹为什么不喜欢你?”涂菲媛的眼神从厅内两侧站了约有二十几名的婢女身上扫过,没有挣扎,抬眼看向广玉公主说道。
  “因为他瞎眼!”广玉公主从牙缝里挤出来道。
  涂菲媛便是一笑:“如果你这样认为……那便随你吧。”
  “你什么意思?”广玉公主抬手,制止住婢女,“你知道什么?”
  涂菲媛别过眼睛,淡淡说道:“你尽管折磨我,你看我爹会不会更喜欢你一点?”
  “哼,本公主稀罕?”广玉公主冷笑说道,“一个死了多年,化成灰的瞎眼男人,本公主才懒得瞧一眼!”
  涂菲媛的嘴角弯了起来,尽是嘲讽:“你以为我爹死了?本来我还想给你支几招,等我爹回来,让你……既然你不喜欢,那算了。”
  “你会那么好心,给我支招对付你那个贱人娘?”广玉公主似笑非笑看过来,随即神色微变,“等等,你刚才说什么?等你爹回来?”
  涂菲媛闭上眼睛:“我什么也没说。”
  “哼,故弄玄虚!来人,给我掌嘴!”广玉公主恶狠狠发话道。
  涂菲媛又睁开眼睛:“你敢打我一下,就别想从我口中套出关于我爹的一丝消息。”
  “慢着!”广玉公主抬手制止婢女,往前走了一步,眼中尽是恼恨:“你都知道什么?再遮遮掩掩,本公主有的是法子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涂菲媛勾唇说道:“你尽管折磨我,看看我会不会说?”顿了顿,“你了解我爹和我娘,他们的脾气,你比谁都知道。你以为,他们生下的孩子,我是什么样的人?”
  广玉公主的神色有片刻的僵硬。不由得,再度打量起面前的人。忽然,开口说道:“看来姓孟的没少给你说当年的事?”
  “还好。”涂菲媛淡淡说道。
  广玉公主看着她淡然的模样,心里不禁又恨起来,冷笑一声,轻蔑地道:“差点又上你的当!幸好你提醒了我!”
  “来人,掌嘴!”广玉公主下令转身,嘴角扬了起来,“你那个贱人娘,就会故弄玄虚,没的也给她说成有的,有的能给她说成没的。你爹分明早就死了,你还想拿他保身?哼!”
  涂菲媛心里叹了口气,为这场祸事。随即,眼神一厉,打定了主意,猛地推开钳来的婢女,飞快迈步追上广玉公主,抬起手臂,从后面勒住她的脖子:“都别动!”
  “啊!贱丫头,你好大的胆子!”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厅里顿时骚乱起来。
  人人都没想到,涂菲媛居然如此大胆,敢挟持公主!一时间,全都围了过来,恶狠狠地对涂菲媛道:“你放了公主!不然叫你死无全尸!”
  广玉公主也惊得花容失色:“贱丫头,你做什么?”
  “你说呢?”涂菲媛冷冷说道,左手臂勒住广玉公主的脖子,右手臂从她的头上拔下一根尖尖的簪子,抵在她的脖子上,“都别过来,不然我可不知道会做什么!”
  反正老老实实任由广玉公主收拾,广玉公主也不见得会放了她。广玉公主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涂大海与云诗都死了十三年了,她也还怀恨在心,涂菲媛可不敢赌她的人品。
  又想到方才拿涂大海的生死来试探,结果失败,不由得叹了口气。真是靠天靠地靠父母,全都不如靠自己。涂菲媛把簪子握在左手心里,对准广玉公主的脖子,而后伸手去解广玉公主的腰带。
  “你做什么!”广玉公主怒道,再没想到竟有这样的一日,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挟持也就罢了,还被人解腰带!
  涂菲媛道:“我劝公主最好松手。要不然,我这根簪子扎进去,可就不好了。公主也别觉得我不敢,我是贱命一条,有公主垫背,死了也不亏的。”
  广玉公主的脸色顿时铁青,气得嘴唇都哆嗦起来:“贱人!贱人!你跟你娘一样,都是贱人!”
  涂菲媛才懒得跟她打嘴仗,只去解她的腰带。广玉公主不肯,与她挣起来。脖子上扎着的簪子,便越陷越深。广玉公主只见涂菲媛丝毫不松,浑然就如她方才所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顿时气恨不已。
  她堂堂公主,怎么能死在一个贱人手里?没得羞得一百世都没脸投胎!便将手一松,任由涂菲媛解了腰带。眼睛瞪向周围的婢女:“还看什么?转过身去!”
  一时不由得后悔起来,她方才为何如此大意,竟然从上面走下来,离涂菲媛那么近?这回好了,狗急跳墙,把自己给坑了。
  “没用的东西!”广玉公主看向纷纷转过身去的婢女,气得骂道。
  一群人都在左右,却让涂菲媛把她挟持了,等她脱险后,第一件事就是换掉这群没用的下人!
  涂菲媛解下广玉公主的腰带后,便缠在她的脖子上,一连缠了三圈,另一头系在自己的手臂上,这样广玉公主就被她绑在身上了,跑也跑不脱。就算有人放暗箭,她也要广玉公主做挡箭牌。
  “臭丫头,贱丫头!”涂菲媛的意图十分明显,广玉公主显然看破了,不禁气得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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