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的倾城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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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帝的倾城狂后-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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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会反抗拌嘴,看来她身上的伤真的无碍,欧阳凌月垂头,余光扫到她伸出被角的玉足,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上来了一分,他伸手,扯了扯被子盖住她的脚,末了还细心的将被子掖好,随意的像是这个动作他已经做了无数遍。


第六十五章 赵嫣然的怨毒

    她是真热!

    春末夏初的季节,虽然晚上有些许的凉爽,但那也是外面,因为她受伤见不得风,屋中的窗户都是关上的,照亮屋子的蜡烛还在不惜余热的散发着温度。

    盖在身上的被子又是丝绸锦缎的,该死的欧阳凌月还将被子的四角都掖了进去,密不透风的让她热的直想撞墙。

    在被热死与贞操的选择中,她果断抛弃后者。

    “呼啦”一下,花影魅拉开被子,单手撑床坐起了身,身上的汗被空气一扫,花影魅说不出的舒爽,只是欧阳凌月似是没有想到她会起来,顿时黑了脸。

    因为刚才的挣扎,花影魅衣襟扯开的口子越发的大了,里衣松松垮垮的垂在身上,随时都有掉落的可能,里衣内的肚兜就那么明晃晃的出现在欧阳凌月面前,他不自主的别过头,倒是花影魅依旧是一副大喇喇的样子。

    欧阳凌月站起身,拿起挂在屏风上的外衣走了回来,别扭的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别着凉。”声音有些沙哑暗沉。

    花影魅倒是没有多想,只是将衣服罩在身上,随后微微仰首,望着欧阳凌月,诚恳的说道:“今天的事,多谢。”

    若没有欧阳凌月,她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脱身。

    欧阳凌月扫了她一眼,深邃的瞳仁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他起身坐到椅子上,为自己添了一杯茶,随后才道:“不必,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

    花影魅撇了撇嘴。

    欧阳凌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道:“鬼医圣手的疗伤圣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花影魅可还记得当初对方用红芝忽悠她的事。

    “有事让你做。”果然!

    花影魅就说,对方怎么会对她这么好,原来是在这等着了。

    花影魅翻了个白眼,问道:“什么事?”毕竟人家帮了她,她总不能过河拆桥吧。

    当然,道德诚信神马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手上这类似狗项圈的手链!

    欧阳凌月沉默,若不是她刚刚那怀疑的神色,他能脱口而出说有事让她做?

    “你先养伤,余后的改日再谈。”欧阳凌月抿了抿嘴,平静的说道,淡漠的五官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

    烛光总是能柔和人们的面孔,这一刻花影魅竟觉得欧阳凌月也十分的顺眼。

    “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点什么?”两个人有的没的说了这么多,但就是没有说到正事上,花影魅一直等着欧阳凌月开口,偏生他就是不说。

    欧阳凌月微微挑眉,微冷的淡粉色唇瓣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花影魅总觉得他这个样子有些痞。

    “我还以为你都能猜到。”他笑道,调笑的语调颇浓。

    花影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都能猜到?当她是能掐会算的神婆?

    欧阳凌月被她的表情逗乐了,她似乎从来不再别人面前表现出这样小女人的一面,或许她与他一样,脸上都带着一副或者几副不同的面具。

    欧阳凌月笑了笑,倒是没有隐瞒。

    烛光摇曳,从蜡烛上滴下的蜡油,在烛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蜡。

    “你是说,小公主是良妃与苏沪的孩子?”欧阳凌月讲的皇室辛秘让花影魅不由得瞠目结舌。

    “那赵长月就不可能会让袁嬷嬷杀害小公主。”赵长月知道二人的奸情,自然会用小公主最为要挟,从而控制苏沪。

    苏沪虽然官职不大,但却是能够自由行走皇宫的带刀侍卫,武功自是不必说,有了苏沪,赵长月便如虎添翼。

    欧阳凌月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赵长月没有想要杀还小公主,只是小公主落水却是事实。”

    “你做的?”花影魅抬眼扫了一眼欧阳凌月。

    欧阳凌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含笑的望着她,他的唇瓣宛若樱花花瓣,浅笑中,似是流露着独属于樱花的幽香。

    花影魅觉得欧阳凌月真真是个妖孽,若没有那所谓的温润儒雅所掩饰,他的容颜想必更有冲击力。

    纵然是欧阳凌月导致小公主落水又如何,人生如棋,谁不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觉得残酷?”欧阳凌月见花影魅不说话,挑眉问道。

    花影魅却是呲笑了一声:“残酷?若这都叫残酷,那残酷这个词未免有些太过廉价了。”

    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残酷,哪里知道这个词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她曾浑身鲜血的站在百具尸体旁,只是为了活着。可到最后她还是死了,她发现自己活着逃不开组织,逃不开那该死的杀戮,逃不开手染鲜血的悲凉,所以她选择了同归于尽!

    残酷,在大多数人眼中只是一个词,而在她眼里,却是她所经历的曾经。

    她眼底的嘲讽太浓,强烈的情绪波动让欧阳凌月心头紧缩,她就像是个谜,心底有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过往,而从她身上散发的味道,宛若罂粟般充满诱惑,让欧阳凌月无法抑制的想要接触她,了解她,当他恍然回神之际,已经弥足深陷。

    他其实想将她拥在怀中,告诉她不管往日发生过什么,他都会在她身边,只是他说不出不离不弃的话,更给不了永不离弃的承诺,所以他只能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紧紧的握住拳头。

    “苏沪是真的爱良晴儿,你所听到的争吵,是因为苏沪不想让良晴儿死,所以你出现的时候,他是真的想杀了你。”

    欧阳凌月的声音让花影魅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他的声音似是有一种抚慰人心的魔力,将她从浑浊的迷雾中解救出来。

    “他不敢反水,一是因为小公主,二是因为不想让良妃死后背负骂名。”欧阳凌月轻笑,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感叹:“可他终究是个懦夫,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

    花影魅看着欧阳凌月,她想,若他是苏沪,一定会选择无声无息的结果了赵长月。

    “可他最后还是反水了。”花影魅道。

    欧阳凌月不置可否的回答:“当你与赵琳比试的时候,我只让人混进来跟他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只有太后才能让小公主平安长大,你若怕赵长月说出你与良妃的私情,不如釜底抽薪。”欧阳凌月轻笑,深邃的星眸却夹杂着让人心骇的寒霜。

    与其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别人圈养的人质,不如拼尽最后的力气给她谋得一个好的庇护。这个男人,将人心看的透彻,更将对方的弱点掌控在手中。若可能,花影魅这一辈子都不想与他为敌,因为这样的敌人,太过可怕。

    整件事情其实并不复杂,但却是环环相扣。

    欧阳凌月查到小公主是良妃与苏沪所生之后,便利用小公主冤枉赵长月,赵长月自然不甘被人冤枉,便有了小公主丫鬟出面指认的戏份,随后牵扯出了袁嬷嬷,袁嬷嬷是姣华宫的老人,她的供词更是将赵长月推上风口浪尖。

    而她看准时机,用受伤洗脱了自己的嫌疑,苏沪这个时候站出来推翻供词可以说是合情合理,苏沪,便是压垮赵长月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管是花影魅还是欧阳凌月,他们都知道,这次的事情无法将赵长扳倒,纵然她身边的嬷嬷没有主动顶罪,她也会找一个人出来抗下一切。

    不过洗脱了罪名又捎带脚拔除了赵长月身边的爪牙,却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欧阳凌月想了很多措辞,但最后还是单刀直入的说道:“抱歉,赵琳如今还不能死。”

    花影魅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自然,他即便被关进天牢,想必千傲麟也已经命人为他致伤,若他在这个时候死了,那么我便是最有嫌疑的人。”

    花影魅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笑道:“这伤好不容易让千傲麟放松了警惕,我可不会傻到再次吸引他的目光。”

    看着她脸上的笑,欧阳凌月有些心疼,若不是顾忌她的安危,天知道他有多想动手杀了赵琳,今日若不是千宇阳及时赶到,他真会控制不住自己,在千傲麟面前露了端倪。

    还好,他来得及时。

    与此同时,花府,皎然居。

    “废物,都是废物!”宫中传来的消息让赵嫣大发雷霆,她原以为赵长月能够替她好好的收拾花影魅那个贱人,哪承想,没有收拾人家,却反过来被人收拾了,还害得她女儿给皇帝训斥,这么多年来她费尽心思栽培澜儿,让她名震衡南,成为众多王孙贵胄追崇的贵女,如今倒好,皇上的话要是传到众人耳中,澜儿的名声可就毁了。

    该死的花影魅,该死的赵长月。

    “她怎么不去死!”赵嫣然眼底的愤恨宛若毒蛇的性子,阴冷无比。那花影魅为什么只是受伤而不是死亡,这个贱人,自从上次死了一次之后,命竟变得如此的硬。

    “夫人消消气,消消气。”孙嬷嬷在一旁劝慰着。

    赵嫣然猛地站起身,挥动的衣袖带下桌上的茶盏,茶盏应声落地,飞溅的茶水溅了赵嫣然一声。

    “花影魅,我一定会让死无葬身之地,一定,一定——”月光下,她的面容狰狞扭曲的宛若索命的厉鬼,让人不寒而栗。


第六十六章 一世长安,长安公主

    赵府的大门紧闭,赵嫣然与花柔澜就那么的被关在了门外。

    来往行人的目光让她恨不得拂袖而去,但想到自己的儿子身陷牢狱,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今天前来就是为了让澜儿将他们三个设计花影魅的事情告诉她哥哥赵卓,让他知道,即便一武死了,那也不是自己儿子所为。

    赵卓早朝未归,将她们关在外面的是他哥哥的夫人赵氏,对方不应门,她没办法,只能在这里等着哥哥下朝。

    赵卓没想到一下轿子就见到了赵嫣然,不由得眉头紧皱。

    “哥哥!”赵嫣然挡在赵峰面前。

    “别喊我哥哥。”赵卓瞪着眼,毫不留情的甩开赵嫣然抓着他衣袖的手。

    要不是在朝堂上花俊阳百般的辩解,那花风扬又怎么会没有被顶罪,案件重新审理,也就是说,在案件没有审理完之前,一武的尸体不能下葬。

    棺材灵柩依旧摆在前厅,他的结发妻子因为儿子的死病倒在床,而她赵嫣然如今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哥哥,一武的死真的不是风扬所为,我将澜儿也带来,就是想说清楚那日风扬为什么会写给一武写密信。”

    “哥哥,一武死得冤枉,我知道你恨我,恨风扬,恨花府,可若就因为如此放过了真正的凶手,你让一武在九泉之下如何安心。”

    赵嫣然目光恳切,语气急促,说完后殷切的望着赵卓,等待着他的决断。

    “跟我进来。”留下一句话,赵赵卓挥袖离开。

    赵嫣然心中一喜,连忙拉着花柔澜进入赵府,赵卓换下官服,将赵嫣然与花柔澜带到了赵一武的棺材旁。

    因为没有下葬,所以棺材并没有盖上棺盖,赵一武那张惨白的脸就那么直愣愣的呈现在赵嫣然与花柔澜眼前。

    赵嫣然心中一颤却还是能够保持镇定,但花柔澜哪里见过死人,早就吓得脸颊泛白,浑身颤抖,若不是赵嫣然死死的攥着她的手腕,她非得瘫在地上不可。

    赵卓锐利的眼眸扫视着赵嫣然与花柔澜,看到花柔澜非但没有因为自己儿子的死伤心反而害怕的想逃的时候,一张脸彻底的阴沉了起来。

    之前父亲在世,因为赵嫣然不顾父亲反对嫁给花俊阳,所以导致赵府与花府交恶,可父亲死后,花府与赵府之间的关系慢慢回暖,虽然一武不是与花柔澜与花风扬一同长大,但到底情分不浅。如今对方竟除了害怕,没有半分的伤心,即便一武不是花风扬所害,对方如今的表现,也着实让他寒心。

    察觉到赵卓的怒气,赵嫣然握着花柔澜手腕的手隐晦加大了力道,那力道,直疼的花柔澜双眸泛泪。她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掐她,却识相的没有表现出什么。

    花柔澜的眼泪让赵峰的脸色有些缓和,赵嫣然舒了一口气,双眸通红,泪光氤氲在眼眶处,似乎随时都会坠落,她吸了口气,似是只有足够的空气才能压下心头泛起的酸楚:“哥哥,一武的死我也很难过,虽然一切的证据都指向风扬,但他却是没有动机。”

    “澜儿,给你舅舅跪下!”赵嫣然转头,厉声的对着花柔澜喝道。

    花柔澜抬起头,赵嫣然眼中的火焰宛若燎原的星火,让她浑身一颤,下意识的跪在了地上。

    顺着花柔澜的动作,赵嫣然也跪在下去,她冲着棺材中的赵一武磕头:“一武,一切都是姑姑的错,姑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孩子,让他们给你带来了灭顶之灾,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你放心,姑姑一定不会放过害死你的人,一定不会!”

    赵嫣然真的是豁出去了,竟给自己的侄子下跪磕头。

    “你们滚,我不要你们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赵氏听闻赵嫣然母女二人前来,被下人搀扶着走到灵堂,不过一日,她竟好像老了数岁,乌黑的秀发中冒出根根白发,洁白无瑕的脸变得蜡黄干枯,曾经璀璨的星眸如今也再无半分光彩。

    她身上的衣服有些皱,若换做平日,赵氏是不会穿着这样的衣服踏出房门的。

    赵卓连忙走上前搀扶住自己的夫人,目光怜爱痛惜,他抬头,声音严厉的质问着一旁的下人:“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夫人面前嚼舌根,不要命了是吗!?”

    赵氏咳嗽了一声,轻轻的拍了拍赵卓的手,她道:“不是他们说的,是那赵嫣然一大早的便来叫门,下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来问我的。”

    赵卓轻叹了一声,却道:“你身体不好,这里就交给我,你先去歇着吧。”

    “不,我不走,卓哥,你让她们滚,让她们滚,不要再这里污了一武的眼。”赵氏变得激动了起来,气血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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